思念总在分手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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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参加前男友婚宴的人,十个有八个全傻了一双眼,而剩下那两个则是震惊到差点昏倒,为何在他身上没有半点料想中的反应?
“你希望我分担你的烦恼,还是希望听见我嘴里的惊呼?”
邵仪凤眨眨眼未反应过来,没料到他会提出问题。
“我不知道。”那双无害的眼眸,竟在此刻有些咄咄逼人,邵仪凤不晓得那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
“或许这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场小小意外。”他扬高嘴角,有着漂亮的弧线。“不过,我倒是很乐意分担你的哀伤。”
“但是,我却没有和人一块分享情绪的习惯。”邵仪凤往另一旁沙发上挪点位置,拉退两人原先的距离。
“这听起来真让人觉得孤独。”
她眯起眼来,恶狠狠地朝那张笑颜射去一记冷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恶意。”尉璟丰耸耸肩,笑容夹杂很矫情的歉意。
看在邵仪凤眼里,恨不得将水杯砸向那虚情假意的面孔。“我要走了。”
“呃……芳邻,你必须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好解开我连日来的疑惑。”不是他使出欲走还留的手段,只是再不问的话……
抓起皮包的动作略显迟疑。“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总是翻得出我家钥匙?”他藏得很辛苦,她却翻得很轻松,这太没有天理了!
邵仪凤愣住。“我……不晓得。”
尉璟丰将躺在桌上那把备份钥匙握在手里,亮在她眼前。“这次我把它放在盆栽里第四个蛋壳内,请问你也把你家钥匙摆那里吗?”
“啊?”
他很高兴在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蛋上,看见其他可爱表情,这是件十分值得庆贺的事。
“我家钥匙……最近也换了位置。”
“哦?”挑高眉峰,俊脸上有着颇为玩味的神情。“真巧,这表示你也——”
“藏在盆栽的蛋壳里。”
宾果!他忍住想朗声大笑的冲动,他和亲爱的芳邻实在是太心有灵犀了!
邵仪凤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真是糟糕。”
尉璟丰倒不这么认为,相反的还觉得有趣,毕竟这事儿一辈子能发生几次?一想到这里,他嘴角又弯弯向上扬。
“要是你家遭小偷,我搞不好是第一个有嫌疑的。”她按住眉心忍不住频频叹气,下定决心非将这坏习惯给改掉才行。
“噢,希望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这点他怎么没想到?
邵仪凤睨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和这家伙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她第六感一向很少有发挥的地方,可是一发作起来还真是要命的准。
“如果没事,我走了。”她想离这男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尉璟丰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起身掉头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有感而发。“为什么你的背影看起来很寂寞?”
手里还握着门把,邵仪凤却差点站不稳,过了三秒才略微惊恐的夺门而出。
她看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尉璟丰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地。
“你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神经有病呀!”
电话另端劈头就是一顿好骂,邵仪凤翻着白眼趴在桌上,听着好友像连珠炮一样,飞快的拼命攻击她无辜又很可怜的耳朵。
夜晚时分,美丽的星期日,她竟在家里遭受如此不人道的残酷刑罚,请问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她从快快乐乐躺在沙发看电视,到跌至地板接听这支频频向她精神打压的夺命电话——为什么美妙的天堂,竟可以如此脆弱不堪?
“去干嘛?他是请你当招待,还是你是人家高堂呀?人家结婚办喜宴,你凑什么热闹?”
“他有寄喜帖给我。”一抬眼,她瞄到墙上挂的时钟又匆匆跑了一刻钟。
七点三十分!真是要人命……抱着饿扁的肚子,邵仪凤脸皱成一块,她为了参加一个婚宴而无端找骂挨,真是够倒楣了。
“难不成他寄的是挂号,搞遗失这三个字你是不会写吗?”
“远媛,骂这么久了,要不要喝杯水中场休息?”为什么她的死党们,会请陆远媛这个唠叨的女人出马,来摧残她这对辛苦的耳朵?
“中场休息?!我今天不把你的耳朵骂到全聋,等哪天又被甩一次,没人敢保证,你下次不会跑去当人家的招待!”
“基本上,我倒是感谢未被他列在亲友团里。”
“要是姓杜的那家伙被我遇上,铁定教他吃不完兜着走!你身边姓杜的没一个好东西!”
邵仪凤饿得两眼发昏,却因为想到陆远媛那张气得义愤填膺的表情,而禁不住发笑。只是她未曾发现,投影在玻璃桌面上的自己,笑起来的表情有些凄凉。
叮咚——
屋内响起清脆门铃声,邵仪凤很高兴总算有个可以停止这场轰炸的好理由了。
“我有客人,不和你聊了。”她匆匆结束这次好友关爱的电访,决定再顺便消失一阵子去避避风头。“下次再说,Bye!”
她毫不犹豫的按下结束键,然后欢天喜地,迎接救她脱离水深火热的大好人。
门扉一开,邵仪凤的好心情又被打回十八层地狱里。“是你。”
“哈啰!芳邻。”
面对这位道别不满十个小时的新邻居,邵仪凤不由得嫌腻。“有事?”
尉璟丰将手里精致的木盒亮在她眼前,配上满分一百的笑容。“拜访邻居。”
她不禁怀疑,这家伙根本是把拜访邻居这个动作,变成一个无法自拔的瘾头!
“你上回拜访过了。”正确的说,他昨晚就来敲过她家门了。
“但你却匆匆出门,我想这个仪式还不算完成。”
邵仪凤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对拜访邻居有狂热感的男人。他的笑容还真是闪亮亮,快刺伤她的眼。“这回你准备的是什么?”
见她特意问起,尉璟丰像个孩子般得意的献宝,盒里装的全是色泽艳丽、做工细腻的寿司。“吃饭没?”
老天!真是一顿大手笔,邵仪凤原本黯然失色的双眼马上亮了起来,这简直是上天给她这张肚皮最伟大的恩赐。正当她还在心底这么想时,肚子同时很不争气的叫出声来。
“噢,这抗议声还真够响亮。”尉璟丰忍不住朗声大笑,原来美女饿坏的肚子一样会打雷,而且雷鸣声绝不输人。
“我够坦白了吧!”两掌一摊,她很不客气地将餐盒给接到自己手里,准备转身随手带上门。
尉璟丰在门扉合上前,将一只脚塞进门缝。“芳邻!”
“餐盒我会还给你,不用担心。”
“是吗……谢谢。”他要说的不是这一句!尉璟丰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会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
“不客气。”邵仪凤慵懒一笑,准备将门用力一拉——
怎么关不起来?!
有只大脚卡在门缝里拚命挣扎着,她瞪眼。“你这家伙……”
咕噜咕噜——
尉璟丰趴在门板上,俊逸脸庞微微扭曲,而且两颊还挂着一抹不自然的殷红。
那声闷雷,绝对不亚于她先前那声雷鸣,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邵仪凤差点咧嘴笑开来。
手一松,她干脆将门户洞开。“进来。”
尉璟丰松口气跟着她一起进入玄关,准备将门给一块带上时,前面的美人突然停下动作,回过头来问他一句:“你姓不姓杜?”
她很意外,这个爱喝咖啡又爱笑的男人竟然会下厨,而且厨艺十分精湛!
坐在餐桌上,邵仪凤看着分层餐盒里,丰富的寿司样式,一盒有蔬菜手卷、鲑鱼卵手卷,而另一盒竟还有生鲜的握寿司,他摆明就是打算利用这招进她家门。
她举箸挟了鲔鱼寿司,鱼肉上头布满油脂,色泽美丽又可口。轻蘸上和风口味的柴鱼酱油送进嘴里,味道完全不输高级餐厅的等级……
“如何?”尉璟丰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享受美食的模样如此赏心悦目。
“我以为你除了煮咖啡外,就只会傻笑。”她再次动手挟了一块明虾寿司,俐落的塞进嘴里。
尉璟丰不晓得这是褒还是贬?“事实胜于雄辩吧!”这女人也未免太耿直了点。
“算我有眼不识英雄。”因为从头到脚,都看不出他是个会将厨艺练得如此功力深厚的男人!
英雄?他在她心中不是狗熊就很不错了!尉璟丰不得不怀疑,她话里那几分浮夸的辞汇有多少真实性?
迄今尚未有任何女人,在他面前敢如此大快朵颐。谁说女人在男人面前做作得要命?她可是率直得教他印象深刻!
“嗯?有问题?”邵仪凤察觉到不远处灼热的视线,盯得人浑身不自在,高涨的食欲开始溃散。
“你很率真,鲜少有女人在男人面前吃饭如此自在。”和他约过会的女人,每个都吃得很客气,仿彿再多一口食物都是罪恶。
“也许她们的肚子不算太饿。”
尉璟丰朗声大笑,俊逸脸庞有着让她察觉不出的一丝诡谲神色,仿彿是猎人看见猎物时,眼中闪耀的兴奋光采。“原来这才是女人们的心声。”
邵仪凤耸耸肩,继续大啖美食,自他手中打点出的每样食材,简直是为了放进她的胃而诞生的。
“芳邻,我有个疑问,能否给点答案?”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尉璟丰也一块加入行列,祭祭早已饿得干瘪的五脏庙。
“请说。”
“嗯,进你家门跟我姓不姓杜,有何关系?”他眯起眼,捕捉到俏颜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喔,事有蹊跷!不知为何,尉璟丰只觉得这位谜样的睡美人,似乎有着一个又一个的秘密,被叫作冷酷的情绪包裹得看似完美,却依然在自己眼前露出破绽。
“只是随口问问,不具任何意义。”她答道。
他点点头,就此收手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这下反倒是邵仪凤有问题了。她以为至少会被人穷追猛打好一阵子,而他却选择在这当下住口,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邵仪凤开始警觉,眼前的男人在那无害的面皮底下,有着深沉的心机,而且很懂得如何撩拨别人心理。至少她得承认,他已成功的在她保持平静的心湖,投下一枚石子,企图激起阵阵涟漪。
“现在的你,好点了没?”餐后和她一块收拾碗筷,尉璟丰冷不防问一句。
未料他突来这么一手,邵仪凤差点捧不住碗盘,幸好尉璟丰手脚俐落敏捷,自她手中救回那组险些死无全尸的瓷具。
“小心点。”在她耳边轻声叮咛,他语调里饱含笑意。
“谢谢。”她应该觉得他很可恶的,害她差点失手杀了这组心爱的餐具,但不知为何,她此刻并不想发作。
邵仪凤接过碗盘,走至厨房内准备清洗,尉璟丰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微凉水温冲刷手里的温暖,邵仪凤不明白为何在他问完话后,自己竟出现如此激烈的反应。她发现,原来自己也有情绪,只是意外的藏得很好,现在被他拆穿之后,她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邵仪凤轻轻叹息,以为能被哗啦哗啦的水声掩盖,而那一声轻浅喟然,传进尉璟丰耳里格外清楚。他很好奇此时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她的身影在他眼底看来,都是十分孤独的。
“原来你知道我想问的问题是什么。”倚在厨房门口,那道孤单的倩影教他百味杂陈。他不晓得这话题会不会伤到她?那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想知道,看来如此理性冷漠的她,会有着怎样的爱情?
“我看起来像傻子吗?”她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不像,像个聪明过头、洞悉所有一切的美丽女子。”
“大家都这么说,但是我能得到的真心却是有限。”很多人都以为,她可以轻易得到很多美丽的爱情,全赖她抉择取舍。
“他伤你……深吗?”
“无关乎伤痕深浅的问题,只是一路下来,让人觉得有些疲乏。或许,我比较适合一个人生活。”才不会有现在这种怅然若失的感受。
她语调轻轻浅浅,听进尉璟丰耳里,却仿彿有千万怅然袭上心头。他猜想,是否在那双美丽的眼眸中,裹藏了太多灰暗的色彩?
“你打算开始休息?”他皱起浓眉,思索如何表达。“放一个长假?”
邵仪凤回过头去瞧他,绽放浅浅笑容。“或许是。”这个形容不错,她打算如他所说,放自己的感情一个长假。
那朵笑靥映入眼底,尉璟丰看得目不转睛,一时半刻拉不回自己心神,全锁在她身上。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