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都是宝part2-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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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晨蹙眉无语。
“我想,你那些堂兄弟姊妹们也不是真的本性都那么恶劣,但是,人类一旦被太过压抑,总是会下意识地想办法纡解,而他们只是很不幸地找错了方法罢了。”
晓晨沉默片刻。
“小堇告诉我,她是想逃离井家才会那么做的,我想,其他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吧!”
“真是白疑!”任育伦的语气更不屑了。“而且懦弱!如果真想离开,为什么一定要靠别人,而不能靠自己呢?即使知道要靠自己,用那种出卖自己的手段更是愚蠢的作法。”
晓晨又无话可说了。
当然,她也早有离开井家的想法,但即使像她这么懦弱无能(她自己认为)的人,都知道要老老实实的忍耐到大学毕业后,再找个普通的工作自行独立生活。
何况,就算他们再怎么忍受不了井家的严格管教,也不会像她的处境那般艰难吧?
她长叹。
“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什么应不应该的,”任育伦不以为然地说:“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不过,只要他们能够领悟到自己的愚蠢,不再犯相同的错误,还是有机会重来的。”
“可是……”晓晨呐呐地道:“可是小堇说,三堂姊早已被赶出来独立了,我想,她应该是没问题才对,但没想到大堂姊却偷偷的告诉我,三堂姊她……她是被人包养的……的……”
“情妇?”任育伦帮她说出答案。
晓晨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是她自甘堕落吧?只想要过好日子,却不愿意脚踏实地的去辛苦赚钱,就算她将来有多凄惨落魄,那也是她自找的。”任育伦冷酷但实际地说:“像她这种人,你就算再怎么劝她,再怎么想帮她也是没有用的。”
又是好一阵子的沉寂后,晓晨突然回身过来拦腰抱住任育伦。
“还有承智,他……他已经加入帮派了,还……还要小堇转告我,叫……
叫我小心一点……“她颤抖地嗫嚅道:”我不懂,真的不懂,我是关心他呀!而且……而且我是他的堂姊,是亲人啊!他怎么会……会……“
任育伦闻言,神色蓦地沉下来。
“那小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愤然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晓晨,以后除了上课之外,你绝对不能单独一个人,懂吗?”
晓晨偎在他胸口上点着脑袋,任育伦倏地收紧了双臂。
“如果那个可恶的小子真的敢来找你的话,哼哼!我绝对会让他后悔莫及的!”
晓晨一听,忙仰起小脸焦急地问:“伦,你想干什么?承智他……他才国中而已,还不懂事啊!”
“是喔!才国中而已,还不懂事!”任育伦冷哼。“这么小就学会混帮派、耍流氓、搞报复,要是就这样放任下去不管他,他不是早早就被人砍成好几段,就是变成黑道大尾流氓,你觉得这样就好吗?”
晓晨顿时哑口无言。
“所以,最好就是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时,赶紧给他一个足以警惕的教训,否则再久一点,或许就真的没救了。”任育伦果断地说。
“可……可是……”晓晨挣扎着。“他……他也是被逼的……”
“那是他没用,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就只会逃避。”任育伦轻蔑地说:“不过,我也不会忘了始作俑者的。”
“始作俑者?”
“就是那个古板、固执的罪魁祸首,”任育伦冷冷地说道:“那种人啊!一定要有人去点破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否则,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神呢!”
“我……我爷爷吗?”晓晨呐呐地道:“可是他……他好严肃的,而且,当他生气发火时,更是凶暴可怕,常常骂着骂着就开始拿藤条鞭打人,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
任育伦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他吗?”
晓晨凝睇他片刻,而后悄悄地泛起一抹微笑。
“我想……大概没什么人能吓到你吧!”
“知道就好!”任育伦亲亲她的额头。“好了,该睡了,你明天第二堂就有课,不是吗?”
“嘎……啊!”
晓晨陡然僵住了。
“怎么了?”任育伦看她神情不对,忙问。
“完了,完了!”晓晨哭丧着脸喃喃道:“明天第一堂要交的报告我连动都还没动呢!”
“什么嘛!”任育伦啼笑皆非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报告而已,拖两天不行吗?”
害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条代志,真的被吓了一大跳说。
晓晨看起来快哭了。“教授说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怎么……”任育伦皱眉。“那就……”
“而且,那是要当作期中考成绩的耶!”
片刻的静默后……
任育伦突然转身去到衣橱前,“快,把资料准备一下,我来帮你!”他头也不回地吩咐着,并迅速套上衣服。
“两个人做会比较快。”
翌日清晨,直到将近迟到的前一刻,两只熊猫才慌里慌张地从书房跑出来,各自顶着两个黑眼圈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
第七章 忠告有你的世界,分外美好,天气晴朗,鸟语花香,爱情,也悄悄的在滋长。
只要这个世界是由人类所主导的,那么,无论世界多和平、社会多进步,总有一些束西是永远无法消失的。
譬如说苍蝇和蚊子、蟑螂和老鼠;譬如说贫穷和乞丐、贿赂和贪污;还有金权挂勾和黑道流氓。
因为人类是贪婪的,生命是不公平的,所以,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世享尽荣华富贵,有的人却劳碌一生依然毫无所得,也有人以强取豪夺为生存手段,更有人自甘堕落,毫不反抗地任由剥削。
只要这个世界是由人类所主导的,便没有真正的和平可言。
最可怕的是,在这种变态的杜会成长富裕化,和虚假的无虞生活环境下,受到最大影响的却是无辜的青少年。自私、功利、爱现、崇拜偶像、赚钱快花钱也快,而且缺乏人生价值,没有是非道德观念,偏激的思想和行为,脑子里永远只有一句──只要我想,为什么不可以?
井承智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这种想法,但是,从家庭的压力,让他开始羡慕起同学们的轻松自由起,到追随他们寻求认同与快乐,以及被洗脑灌输一些灰色观念为止,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了。
因为爷爷只关心他的名声,对他的内心世界根本无意去探究。
因为爸爸妈妈只关心工作与应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注意他的人格发展。
因为家多堂兄弟姊妹都只愿自扫门前雪,从未曾考虑要去顾及他人瓦上霜。
他把一切都怪罪到别人头上之后,然后心想:既然没人关心他,那他就自己关心自己罗!
所以他认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开心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离家就离家,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轻松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和“兄弟”们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快乐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砍人就砍人,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能藉此发泄郁闷的心情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报复就报复,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爽就好了,不是吗?
于是,在“兄弟们”的鼓噪起哄下,就算井承智原本无意报复什么,可好胜的他却不愿在众人面前“认输”,否则就太没面子了!
因此这一天,他在几位凑热闹的“兄弟”们的“陪同”下,真的堵住了六堂姊晓晨的路。
“井晓晨,既然你敢出卖我,就该有所觉悟了!”井承智流利的说出兄弟们惯用的词语。
惊恐万分的晓晨不敢相信,她也只不过是走出校门去买本杂志,竟然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撞上煞星。
无助的双眼慌张的朝四周放眼望去,除了学校围墙外,就是老旧的公寓,就算有再多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大都出门上班、上课去了,只留一些老弱妇孺在公寓里。
她可以瞧见虽然有人注意到她的危险了,却反而立刻缩回去躲着偷看,深恐多管闲事的后果是惹来杀身之祸。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后,她挣扎着开了口。
“承……承智,我……我是替你担心才……才告诉爷爷的啊!你……你不要和那些人在一起了,他们……他们对你没有好处的。”
“你太啰唆了,井晓晨,”井承智冷冷地说:“我才不管你是为谁担心,我只知道你出卖我是事实,这样就够了!”
一颗急遽跳动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晓晨用双手抱着自己,下意识地想给自己一点温暖和安慰。
“你……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啦!”井承智耸耸肩。“只是,我几位兄弟好久没玩女人了,所以,想麻烦你陪他们玩玩罗!”
晓晨倒抽一口冷气。“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拜托!你耳聋啊你,这种话还要我说第二遍吗?”井承智不耐烦地叫道:“我说我几位兄弟很久没玩女人了,他们哈得要死,所以,想麻烦你陪他们玩玩……”
他蓦地噤声,和同伴们不约而同地盯着一辆急驶而至的跑车“叽!”一声煞在他们的旁边,一位很面熟的年轻人迅速跳下车跑向晓晨。
面熟自然是因为那个年轻人和一位名人长得非常相似,除了眼睛和发色不同之外,其他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这个笨蛋!”任育伦怒骂道:“不是叫你不要一个人出来吗?”
晓晨又开心、又畏缩地躲进他的怀里。
“人家只是出来买本杂志而已嘛!”
居然还有话说!
任育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喔……”算了!训老婆的话还是回家关起房门来再说就行了,这种时候实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最佳时刻。“哪个是你堂弟?”
他锐利的眼神在前方那几个不良少年身上来回梭巡着。
“看起来最小,最幼稚的那个吗?”
“嗯、嗯!”晓晨连忙点头。“他叫承智。”
任育伦颔首,并将晓晨护到身后去,然后毫不畏惧地独自面对那几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小鬼。
“要动人家的老婆,至少该先通知一声吧?”
井承智微微色变。“你……我想动就动,为什么要通知你?”他紧张的叫道:“我警告你,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倒楣的可是你,我是会砍人的喔!”
“是吗?”任育伦一脸满不在乎的嘲讽笑容。“你们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搞不好倒楣的是你们喔!”
年纪越轻越是受不了挑衅,也不是什么一言不合,只是语气听起来让人很不爽,那几个少年互觑一眼,随即很有默契地同时扑过来开打了!
晓晨才刚惊呼半声,就被任育伦推到墙边去,然后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手脚俐落的和对方展开一场斯杀……呃!说斯杀似乎有点夸张,因为那实在不太像是两军对打,根本就是一面倒嘛!
不过片刻工夫,除了被踩在脚底一下的井承智外,其他鼻青眼肿的少年全都一溜烟地逃掉了,晓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怎么会……会那个……”她比着手脚。“呃……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任育伦失笑。“你在说哪个呀?”
“伦!”晓晨很生气地蹶起小嘴,随即愤然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拉倒!”
“好、好、好!”任育伦立刻全面投降了,他忙俯首在她耳边悄声道:“名人都嘛怕被挟持绑架,又不喜欢让一大堆保全包围着,当然就只好自己学点防身功夫来预防罗!”
“哦!”晓晨恍然大悟,随即又扯扯任育伦踩人的那只脚。“喂!你到底还要踩着他多久啊?”
“踩到他愿意乖乖听话为止。”
说着,他的脚还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小子,如果我放了你,你大概又会跑回去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混;若是送你回家嘛!恐怕你爷爷也会再次把你踢出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带回我家去好好修理一下了!”
“我才不要去你家呢!”还趴在地上吃灰的井承智含糊不清地说。
“恐怕由不得你了,小子。”任育伦嘿嘿冷笑。“别忘了,你还在我的脚底下喔!
你要是再这么嚣张下去,小心我把你脱光了扔到大马路上去裸奔!“井承智噎了一声。
“你……你敢!”
又用力压了两下。“干嘛?是不是想试试看啊?”
尽管井承智咬牙切齿的暗恨在心,却真的不敢再回嘴了。
任育伦这才满意地挪开脚,顺手一把将他拎起来扔进车里,接着还从前面的杂物箱里摸出一个几可乱真的手铐将井承智铐在车门上,这才回身吩咐晓晨。
“你快回去上课吧!你堂弟交给我和妈咪就行了。”
话落,他就兀自开车离去了,晓晨却仍担忧地望着跑车消失的方向。
他不会是想拆了承智的骨头吧?
餐厅里,浑身叛逆味道的井承智朝对面的吟倩怒目而视,一脸的不肯妥协。
吟倩却当作没看到般,迳自一面削着苹果,一面滔滔不绝地细数着任家的规矩。
“只要没有那些令人想海扁你一顿的过分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