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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喜气洋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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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绷著俊脸,尽力压抑著心中的怒气。
「星期五,只要你敢出现在机场,你就知道我管不管得著你!」
「哼!少吓唬我!我才不怕你!」喜儿愤怒地握紧小拳头。
器洋洋一脸阴沉地往前逼近她。
「或许你该怕我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他不惜忍痛保护她的安全,可她竟然……
「你……你想怎样?」
见他满脸戾气,喜儿不禁心生惧怕,随即却为自己发抖的声音而恼怒不已。
「哼!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样?」
「到时你就会知道我能拿你怎样了!」
「我跟你毫无瓜葛,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喜儿气愤地喊道。
「再过几天,只要再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管你!」他像发毒誓一般地说。
喜儿一愣。「莫名其妙!懒得跟你这种小人废话。我讨厌你,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万一不幸见到的话,不要再跟我说半句话!」
说毕,她掉头朝自己的车子跑去。
器洋洋阴鸷地握紧拳头,并没有追向前去。
以他目前恶劣的心情,如果追上去,只有两种结果——
不是给她的小屁屁一顿好打,让她哪儿都去不了;就是狠狠吻肿她的小嘴,叫她吞回那些伤人的话!
「最後再送你一句很贴切你的话——『忠孝仁爱信义廉,一二三四五六七』!」
她说完後,随即把车子快速驶离殷宅。
器洋洋想起她曾让他看过网路上这则骂人「无耻王八」的笑话,一瞬间,脸色不禁更阴沉难看了。
「阿器!阿器、阿器……」
器洋洋回过神来,看著对面的殷子聪。「呃……什么事?」
「我在跟你说,吴朝贵已经搭上往新加坡的飞机了,接下来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他是死定了!」殷子聪微笑著说。
器洋洋点点头,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仿佛大仇即将得报,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接下来讨论一下最新的投资案,你看……算了!我看你根本就心不在焉。」殷子聪摇摇头。「在烦恼喜儿的事,对吧?」
器洋洋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抹了抹脸,并没有否认。
「你昨天一早不是派人去她楼下盯著她了吗?应该没问题了啊!」
「派去的人说这两天都不见她的人。」他闷声回答。
这个讯息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且让盈盈打去她的公寓里,也没人接听,她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盈盈说她家人住在高雄,她有可能回去了,也有可能心情不好,去朋友家里暂住一下。反正你不是打算,星期五只要她敢去机场,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回来吗?那样一来,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去不了巴格达,你还担心什么?」
器洋洋阴郁地锁紧眉头。
他并不希望动用这最後的杀手锏,因为若是把她五花大绑绑回来,只怕那丫头会更恨死他!
只希望她能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打消那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依她的性子看来,他又乐观不起来。
唉……真是令人头疼的丫头!
「叩叩!」
外头传来敲门声。
「谁?」
器洋洋严厉的声音似乎吓著了门外的人,一会儿後,才见Sandy打开门,一脸战战兢兢地探头进来。
「我在开会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准打扰,难道你连这个规矩都不记得了吗?」
不等她开口,器洋洋便先沉著脸训了她一顿。
「对……对不起,总裁!是……是郝小姐打电话来,我有跟她解释您正在开会,可她坚持要立刻——」
器洋洋一挥手,打断她的解释。「马上接进来!」
Sandy忙领命而去。
「阿器,你要不要休息几天?我回来这两三天,已经听到下头好多人说,这几个礼拜,你的脾气……很暴躁,大家都怕得要命呢!」殷子聪忍不住为下属请命。
器洋洋连理都没理他,一等电话响起,便立刻抓起话筒。
「喜——」他还来不及说话,另一头便传来喜儿耀武扬威的声音——
「臭器洋洋!我现在人就在巴格达萨达姆机场!你能拿我怎样?哼!」
器洋洋闻言顿时火冒三丈,霍然站起身,恶声暴吼道:「该死的女人!你找——」
可是才吼到一半,彼端却传来「嘟嘟」声,他怒不可遏地摔掉手中的话筒。
被他的怒吼声震得差点耳聋的殷子聪,瞠目结舌地看著瞬间被分尸的话筒,吓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他认识了二十几年,向来冷静自持的好朋友吗?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他竟在收拾护照,殷子聪错愕地问道。
「那该死的女人现在已经在巴格达了!」器洋洋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
「帮我联络机师,告诉他我要马上出发去巴格达,要他在机场待命!还有,打电话给辛特,让他帮我查一下那女人住哪家饭店,如果找到她的人,就看牢她!」
他边说边往外走。
「该死!」
殷子聪见他扶住额,身体掠过一阵激烈颤抖,忙追上前去。
「你又发作了?这样子怎么能去?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让辛特帮你去找,他是沙乌地阿拉伯王子,人脉广,一定能找得到她,帮你带她回来的。」
「我一定要亲自去把那该死的女人逮回来痛扁一顿!」
他咆哮完,便扶著头呻吟了一声,随即怒气腾腾地冲出门去。
为情所困的男人果然是毫无理智可言!殷子聪不禁为远方的喜儿祈祷起来。
用力挂断器洋洋的电话後,喜儿做了个鬼脸。
哼,总算出了一口鸟气!
她花了两天的时间,转机转得晕头转向,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晚,被他莫名其妙的凶了一顿後,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於是回到家便胡乱收拾了行李,连夜直奔机场……
把小背包往肩上一甩,她昂首阔步走出机场大门。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抬起来,救难人员拚命地在已然沦为废墟的瓦砾堆中搂掘,试图寻找是否还有生还者。
喜儿不断地按著快门,拍摄著现场的情景,一边勉力压下因目睹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起的恶心感。
她刚才在附近逛,听到这边响起爆炸声,忙飞奔过来。
突然,她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守在一具尸体旁边,神情木然得叫人心惊,她蹲下身来,把镜头转向他,迅速按下快门。
男孩像被闪光灯所惊动,缓缓拾起眼。
那眼神中交集的痛苦、愤怒和绝望,与他脸上木然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也震慑了喜儿的心。
她再次按下快门,然後打算上前去,从正面的角度拍几张,但还没站起身,衣领却被人给拎住。
「谁?放开我!」她大叫著转头,却在看清楚来人时,立刻瞠大杏眸,张大了小嘴,说不出话来。
天啊~~怎么会是他?!
距离她昨天打电话给他才二十四小时呢!他怎么也到了巴格达?而且还找得到她!难不成他有通天的本领?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我下去!我叫你放开……」
发觉被他拎著走,她立刻奋力地挣扎,并且大叫大喊。
「闭嘴!不许再吵!」器洋洋低喝,眉头拧得死紧。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放开我,听见没有?再不放我下去,信不信我踹死你?」
她愤怒地提起腿,可还没来得及实现她的威胁,小屁股便先挨了两大板。
「你……你……」喜儿气得七窍生烟,瞪著他的眼眸几乎喷出火来。
器洋洋没有理她,打开车门便把她扔进去。
喜儿揉著被打疼的小屁股,气得浑身直发抖。
他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的小屁屁,而且还打得那么用力!呜~~好痛!
器洋洋一上车,车子便马上开动。
「啧啧!原来中国男人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听到这略带奇怪口音的中文,喜儿抬头望过去,却见对面坐著个中东裔的男子,不禁一愣。
打量了一下四周,她这才发觉自己置身在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车子里。
她试著要打开车门,可那车门却文风不动,显然是被中控锁给锁住了。
「我要下车!」她握紧小拳头对著他怒喊。
「你再吵,我就把你的嘴堵住!」器洋洋闭著眼,靠在椅背上冷声威胁道。
「你敢?!」喜儿简直气疯了,失去理智地一脚踹向他的脚踝。「放我下去!放我下——」
「辛特,拿绳子和毛巾给我!」
「你……你想干么?」喜儿吓了一跳。
这臭家伙该不会是想绑住她,再堵住她的嘴吧?
「嘘!他已经够难受了,你现在最好别再惹他!」辛特朝她摇摇手。
难受?
她看他一眼,这才发觉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只是难看,而且还白得很不正常,甚至连嘴唇也泛青了,眉头则皱得可以夹死蚊子,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似的……
他的事不关你的事!她提醒自己。
「我要下车!」她瞪著辛特说。
辛特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你好,我叫辛特,是这家伙的大学同学兼老朋友,我知道你叫喜儿。」
原来是老朋友,难怪他坐视她被那家伙绑架都不出声,简直是狼狈为奸!喜儿冷哼一声。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看来下车是无望了,她改而问道。
「到了你自然知道!」器洋洋冷冷地回了一句,
喜儿气闷地鼓起腮帮子。
「再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如果你觉得闷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天!」辛特微笑道。
「啧啧……一个女孩子竟然敢孤身跑来这种地方!真不简单啊!难怪阿器会被你惹得这么失控!」他的语气竟有些幸灾乐祸,
喜儿抿紧小嘴不搭腔。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
辛特耸耸肩,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无礼。
车子在沉默中行进,喜儿郁卒地望著车外,对一路上的风景视而不见。
她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臭家伙有什么权利管她的事啊?而且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到底想干么?
突然几架飞机映入她的眼帘,她认得这个地方,正是她昨天才到达的地方——萨特姆机场。
「我不要回去!我要下车!我不要回去!你听到没有?我不要——」
「没有人询问你的意见!」器洋洋冷冷地说。
「你……」这意思是她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喜儿气得浑身打抖,却见车子长驱直入停机坪,连海关都不用过。
车子停定,他一语不发地又拎起她,任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真是只小辣椒啊!」
见她那么激烈地又叫又喊,送他们到机舱门口的辛特止不住摇头兴叹。
「老兄,你可真是遇上克星了!呵呵~~祝你好运罗!我会替你向阿拉真主祈祷的!」话虽这么说,不过语气听起来却一点都不诚恳。
第十章
「喂!快点放我出去!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你这是绑架!混帐家伙!」
她在愤怒的叫嚷声中,再度被他抛下,这回却是落在柔软的床上。
刚才一上机,便见到宽敞的机舱里,只摆著几张舒适的座倚,布置得宛如客厅一般。
她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是一架私人飞机。
可是,他却直接把她带进这间房来,并且在进房之前,就命令随机人员将房门反锁起来,让她连一丝丝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都已经不要她了,干么还要跑来招惹她?而且还这么该死的专制鸭霸!
她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要忘掉他!他不能体会她的伤痛也就罢了,竟然还……喜儿在气愤之余,更觉得委屈。
「你该感谢我的……不然,凭你刚才不知死活跑去恐怖炸弹攻击现场的行为,我就该再狠狠赏你一顿板子!」
但这会儿,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打从接到她的电话那刻起,他不曾合过眼,剧烈的头痛再加上对她安危的忧心如焚,令他度过了这辈子最受煎熬的二十四小时,简直可说是度秒如年。
刚才一听到有恐怖炸弹攻击,他直觉这不知死活的丫头铁定会跑去凑热闹,是以忙命令司机飞车赶住现场。
当见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一方面想牢牢抱住她,另一方面却又恨不得痛扁她一顿。
这死丫头真是会让他提早衰老!
「你……」喜儿把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正想再跟他吵架时,却见他重重躺上床,忙往里边缩了缩。
「把灯熄掉。」
听他的声音异常的虚弱,她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大手捂住眼睛,一脸的痛楚,仿佛受不了看见一丝光。
她咬了咬下唇,才探身过去熄掉室内的灯。
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他微微的低喘声。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了?」
「头痛!」
「很……很不舒服吗?」
听盈盈说,他的头痛好像很严重。她不由自主地朝他移近。
虽然知道很不争气,可她就是无法阻止自己不担心。
「嗯……」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他忍不住伸出大手环住她的纤腰。
「喂!你……不要啦……」喜儿跌躺进他的怀里,不由得挣扎起来。
「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解释,不过得等这该死的头痛远离我之後,现在先让我抱一抱,乖!只要让我抱一抱就好!」他呻吟著低语。
他声音里的虚弱让喜儿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扭动,静静地任他将自己嵌进他的怀抱里。
他贴著她深吸了口气,吸进她独特的女性芬香,感觉头痛奇异地舒缓了许多。
医生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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