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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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还记得,是不是该将东西交给我了?”睇着她,他总觉得似乎另有蹊跷。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本日记他是势在必得。
“交给你?!”黑瞳一闪,她装出一脸诧异。“对不起,言先生,你难道没将条约里第五十八条的第三项的第二个附加条件看清楚吗?”
嘘!还好,还好当初卜经理在与吕女士签订契约时,就先想好了退路,否则就算有三个宗小绿,恐怕都会被眼前这对含怒的冷沉眸子给冻死。
“你说什么?”她的话让言吴先是一怔,随之他的火气刷地往上冒。
这个可恶的女人,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能将日记交给他了?而且还敢拿契约来当饵,以此来戏弄、欺骗他?
看他横眉竖目,一对冷沉的眸子似要喷火,“你别生气、别生气,先听我说嘛!”除了心中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之外,宗小绿不得不承认,这笔佣金真的不好赚。
“是这样的啦,因为契约里有写到,吕女士希望你能代她照顾方甄到她年满十八岁,上了大学之后若她能独立,你即不再需要当她的监护人,届时那本日记也就能交到你的手中。”
一口气将话给讲完,宗小绿深深吁出一口气,抬起一眼来偷偷瞄向他。
“你的意思是说,三年后我才能拿到那本日记?”他略眯起眼瞪向她,一向深邃冷沉的眸子此时已闪现了骇人的怒光。
想当然尔,宗小绿的话没得到该有的效果,言昊的火气反倒于刹那问被挑燃得更烈,一向冷沉的脸也在一瞬间窜红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宗小绿很小心的点头。
太可怕了,眼前这个男人生起气来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平日里的他是冻人的北极,那现在的他就是位于赤道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心中的畏惧顿升,宗小绿身子跟着不自主的向后退开一大步,她甚至开始怀念起他冷漠的样子。
“还要三年?”他壮挺的身躯逼近她,狂烧的怒焰似能在瞬间将她给焚毁。
“你、你别生气。”忍不住心中对他的畏惧,宗小绿又往后退了数步。“那契约不是我订的。只是完全照着吕女士的遗言。”
她进一步解释,但言昊似乎完全听不入耳。
“你以为我真要答应你这些可笑的条件,才能拿到那本日记?”双手抱胸,他直视着她,已将她逼退到一棵行道树旁。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从没有不手到擒来的道理!
若要说有遗憾,唯有父母离异,他从少年时期就没有母亲照顾这一事是例外。
见身后已无退路,宗小绿也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他。“也许你是可以用无数的方法夺取到这本日记。但别忘了,从此之后你将成为一个毫无信用之人!”
“信用?”言吴挪揄一笑。“你认为我会是个讲信用之人吗?”
信用一斤值多少?他从头到尾皆没掩饰自己的企图。他要的只有那本日记,其他的他根本没兴趣。
他的话令宗小绿一怔。“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依约当方甄的监护人?”她一脸愕然的问。
原来她和曾律师才是被摆了一道的一方?
“她?”提起那个黄毛丫头,言昊的眉结骤拢。“不,我倒是愿意当她的监护人。”只不过他相信,从现在开始,她有苦日子过了。
“不行,我不想将她交给你了,”他冷冷的笑,还有那似另有含义的对白,都在在让小绿担心,“我要去找施日律师,叫他别将方甄交给你!”
这个男人搞不好会虐待她也说不定。
“太迟了,她已经判给我了!”见她紧张的模样。他先前的怒气反倒像是满月后瞬间退去的潮水,双眸仔细的凝着她。
他观人的能力一向不差,知道她眼里的真诚没有半分虚假。
她是真心关心那个女孩,不是因为一纸契约、更不是因为利益关系,只是纯粹的关心着一个人。
是这番无私的情绪令他有些动容,看待她的眼光在不知不觉中竟有了改变,至少她不像时下的女子那般市侩。
“你凭什么当她的监护人,你知道她由吕女士过世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三个月没到学校去上课了吗?你知道她独自一个人守灵?你知道她每天自己开花店卖花吗?你知道她孤独一人住在花店的二楼吗?你知道她应该是个即将升高中的女孩吗?你知道……”
管不了那么多,宗小绿一开口便滔滔不绝的说着。
第3章
言昊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受了宗小绿那一番话的影响,在人行道上与她不欢而散之后,他居然又折回了花店。
他承认自己冷漠,也承认自己没什么爱心。
不过听宗小绿方才一提,倒是让他回想起那段父母刚离异的时光。
在法律上,母亲将监护权让给了父亲,紧接着就离开了台北,而那时忙于工作的父亲,根本无暇照顾他,所以那时的他与现在花店内那个黄毛丫头的处境,似乎有几分相似。
推开花店的门,门板上的铜铃发出了当当响声。
背着门外灿烂的阳光,言吴很自然地缓步走了进来。
目光一阵搜寻之后,他很快地发现了那个丫头穿着一件工作围裙,正蹲在一堆由报纸包着的玫瑰花前,而玫瑰花则散落一地。
“你?”一听到开门声,方甄抬起头来,却看见是他折了回来。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正忙碌着手上的工作,一颗心畏惧且不安。
“你什么你?以后见到我要喊哥哥。”三两步就来到她身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纠正。
其实此刻他的心里是复杂的。
他根本没必要理会眼前的这个麻烦,更何况她是母亲遗留下来的麻烦!
但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人孤伶伶的滋味,若不是那几年彻底的改变了他,他想,他也许不会变成一个冷瞄世事的人。
“哥哥?”方甄心口一惊,一不小心就让握着的玫瑰花给刺伤了手指。 “我、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不敢喊疼,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她嗫嚅的说着。
言昊的视线由她的手指上拉开,随手拉来一套的木椅,他坐了下来,双腿轻松的交叠。
“你问为什么得叫我哥哥?”嗫嗫嚅嚅的,果然是个小丫头。“因为很不巧的,收养你的人刚好是我快忘了她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责任感的母亲,现在她过世了,自然将你这个麻烦丢给了我!”
“我不是麻烦!”听着他的话,听他提到纪美妈妈时那轻蔑的口吻,方甄觉得自己不能忍受。
她刷地抬起头来,双眸忿忿地瞪着他。
他可以凶她、可以笑她、可以不理她,但她无法听到他说出诬蔑纪美妈妈的话,因为纪美妈妈是天下最好的母亲,是个最尽责、最尽责的好妈妈。
“喔?还会生气呀?”言昊哼了声,对于她的眼神根本不以为意。“我听宗小绿说,这一、二个月来,你都一个人住在这花店里是吗?”这个小丫头的倔强倒是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不用你管!”她虽胆小,但从小就是孤儿的她,其实早已练就了一坚强。
只是碰到纪美妈妈后,她将那些坚强一点一滴隐藏了起来,因为她知怯懦的人才能讨来更多的关爱。
看着她,言吴嘴角划出了冷冷的笑。“恐怕由现在开始,已经由不得我不管了!”那对柔亮的眼瞳中所闪现的坚强,还真是像他。
“听着。”他突然站起身,冷冷的嗓音子平日下达命令般,不疾不徐的说着:“今天晚上我下班前,你要整理好行李等我来接你。”
“接我?”方甄吓了一大跳,小脸全皱了起来。
接她?他想把她接去哪儿呢?该不会是把她卖掉吧?
“我不要!”她摇头,抗拒的死瞪着他。
迎着她瞪人的目光,言昊又是冷冷一笑。“从现在开始,我再听到从你这张小嘴里说出一句‘不要’,我就把这间花店给关起来,卖掉!”
“不要卖掉!”话才一出口,想起了他的警告,方甄赶紧捏住嘴。
她对着他,可怜兮兮的摇头。
拜托,千万不要把花店卖掉,因为这间小花店是纪美妈妈生前的最爱!
见她不敢再抗驳,言昊嘴角扬起了胜利的笑。
“现在你给我听清楚了——”他锐利的眸光直视着她,刻意放慢讲话的速度,好似要让她完全听清楚他的规定。
“从明天开始,你给我乖乖地回学校去上课。给我努力的念书,上高中,然后如期考上大学。”对,就是要她能顺利上了大学。届时他就可以抛开这个麻烦,永远不必管她了!
去上学?好好的读书?他、他的意思是叫她不可以管花店的生意了?也就是说,他要将花店给关掉吗?
“不,不行,我不要去上学,你要将花店关掉,对不对?”如果花店掉了。死去的纪美妈妈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刚刚对你说了什么?”言吴的目光转为犀利。
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居然敢一下子就忘了他的警告,在他面的摇头“不行”?
“如果你不去上课,我才会真的把花店关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她讨价还价。
“你是说,我去上课的话,你就不会把花店关掉吗?”方甄的眼里有光闪动。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言吴虽心生厌恶,但又无法漠视。“我手下的员工很多,会派一个来帮你看店的!”
算是承诺吧,真受不了她热泪盈眶的模样。
“真的吗?”擦了擦泪水,方甄转悲为喜,纯真的笑了。“想不到你跟纪美妈妈说的一样,真的是一个好人!”
只是一句简单不过的赞美,却让言吴整个人一愣。
他是好人?母亲居然会对着这个小女孩说,他是个好人?在公司里、在下属的心中、在那些股东的眼里、在商界,可从来没人会认为他是个好人!
“你别高兴的太早,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很可恶的人!”一回神,他冷硬的抛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了花店。
因为一早就将时间浪费在处理花店和那个黄毛丫头身上,以至于延误了整天的工作行程。
步出会议室,言昊抬头看了眼窗边的天色,已是夕阳西下。
如平常的交代好所有的工作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一推开门,却意外的发现父亲正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意翻着杂志。
“会议结束了?”放下手中的杂志,言胜很自然的起身,走向儿子。
“嗯。”看了父亲一眼,言昊只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走向办公桌,放下手中的资料。
“我听秘书室那边说,你要换掉小吴?”早已习贯了儿子的冷漠,但他不希望是公私不分。
三年前,由言昊执掌总经理一职之后,言胜已算是处于半退休状态,只留总裁空名,早已不管公司业务。
“我不可以换掉他吗?”转回身来,他的视线正巧迎上已来到他身后的父亲。
一定是小吴去找父亲哭诉吧?否则他怎会知道这事?
“也不是说不能换掉。”迎着他,言胜轻轻一笑。“你有绝对的用人权力,但总不能让底下的员工觉得你的决定是任凭自己的喜好。”如果是这样,便很难眼众,更别说成为一个优异的领导者。
“爸,你觉得我是个任凭自己喜好做事的人吗?”只抓住了话中的重点,他反问。
轻轻一叹,言胜双眸炯亮的看着他,似乎是欲言又止。
半晌之后,他以极轻的语气,缓缓说出:“我知道你不是。”
“那就对了!”他平静的脸上依旧无任何的表情。“其实我不用小吴,是因为他太碎嘴了。”能守得住秘密的员工,他才能安心的让他待在身旁。
他记得那日他明明交代,不可将母亲委托契约公司的人前来一事说出,没想到他居然将这事禀报父亲。
“是因为你母亲一事吗?”是因为这件事吧?否则儿子不会决意换掉秘书。
不想逃避问题,更无意让两人的话老是在原地打转。“是的。连这种小事他都守不住口,所以我难以想象若将他留在身旁,会有什么后果。”
似乎是话中有话,总之他的话让言胜脸色一沉。
“其实你母亲的事,是我逼问小吴的。”他进一步解释。
又看了父亲一眼,言吴突然迈开步子转身去倒茶。“爸,其实这种事,你不用这么费心,我不过是将他调回秘书室罢了。”
背对着父亲,言昊表明了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倒水,再看着他倒了两杯茶走了回来,言胜只能深深叹出一口气,总算明了这几年来儿子那冷漠的封号是如何得来。
他,真的够冷沉了,连面对他这个老爸,也是摆出一张冷脸,丝毫没有不同。
“我们不谈这事了。”伸手接过递来的茶,知道这事已无往下谈的余地。 “我听说你要人找房子?”这才是让他来到儿子办公室里等他的最主要因素。
明知他已长大,不仅能独当一面,且睿智果断,但这跟搬出家里无关。哪怕儿子未来娶妻生子。他仍旧希望能同住于一个屋檐下,毕竟这就是亲肩。
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