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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勿忘我的婚礼-第4章

小说: 勿忘我的婚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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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右边是爱情,拿捏不到一个平衡点,越是无法在一起,你们就越是相互爱得痴狂。
我走了,退出了,不再过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子,不再和黑暗中的宿命做斗争。然而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对你们的恨却从未停止过地跟在我身后,我几乎崩溃,要疯了……
流浪了九年,你们知道我拥有了什么?我什么都有了,就是找不到用来抚平你们给我伤痛的理由。
对我而言,你们掠夺的不仅仅是我年轻的生命里小小的一段感情,你们还掠夺了我的孩子,我做母亲的权利,还有我的婚礼……哦,珏儿,别哭,该哭的人是我。你已经很幸运了,有什么好哭的?是因为我可怜吗?你要同情我吗?还是你要用泪水来赎回我地谅解?错已经错了,回不去了,也已经改不了了。
如果你们的生命有足够的时间,那你们要做什么?如果你们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你们又要做什么?再如果我告诉你们,我的生命只剩下不到300天的时间,那我是否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恨你们!可以,对不对?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告诉我,如果我的寿命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我可以做什么?去旅行?不!我害怕流浪;留在这里?不!这儿已经陌生得不如我想象,已经不是我所记得的那个城市了。或许不用想太多,我决定继续恨下去,便无所谓在哪一片土地上苟延残喘了。”
——我停住了述说,浅尝了一小口酒,向身后的沙发靠去,把手中早已燃烬的烟蒂放进沙发边的垃圾桶里。
屿枫的头很低很低,突然,他叹了一口气,是为我与他的那个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还是为那孩子的母亲?
珏儿的面前已经叠了一大堆用过的面巾纸,我虽已经没有再讲话,但她仍止不住泪水。
沉默又入侵了我们之间,将我们可以呼吸的空气一一赶走,我有点心寒,赶紧拉紧了小外套。
许久,那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有些哽咽:“你那时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说了又可以怎么样?你可以为二十岁的生命负责吗?你可以让这孩子出生见到太阳吗?你可以给我一个家吗?你可以放弃珏儿拉回你走失的心吗?你不可以!”我厉声尖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你真的认为自己很委屈吗?”他抬起头大声地质问我。
“不是吗?”我反问他:“当你和珏儿快乐地在感叹你们的爱情有多浪漫的时候,你可知道我在干嘛?我在为自己青涩的二十岁生命烦恼着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屿枫重重地站起来,那声音也是这么重重地甩了下来,一点也不留情:“你应该告诉我的,那孩子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份!别以为你的泪水多,就一定最委屈!”
我摸上自己的脸,原来,我的泪水已经泛滥成灾了。可我并不是想用我的泪水来乔装自己的可怜,我才不要别人施舍我虚伪的同情心,所以我拿出面巾纸擦去泪水。
珏儿拉拉屿枫,屿枫自觉失态,只好轻轻的坐下去,又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别对我说‘对不起’,这辈子对我说这句话最多的人就是你了。”我苦笑着应他。
屿枫拿起装酒的杯子摇了摇,一贯的沉默让他有一丝苍老。他把酒一口吞下去,看着空杯子,说:“你永远也猜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忍心将自己过去所受的一切痛苦全部抹杀。每个人都一样,记得自己的苦,不舍得揭开自己伤口上的疤;想着要为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却无法弥补别人的伤口。于是便一味的决定将自己的伤口越撕越大,大到有一天发现,伤口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和珏儿都呆了——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他是在说我吗?他在批判我过去所受过的伤对吗?
见我不说话,屿枫又接下去激动地说:“我们想过你的日子会很苦,可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地原谅。伤害造成后,你别以为我们就那么顺利地在一起了,我们今天能在一起很不容易的,经历了多少坎坷你知道吗?你别以为我们就不苦!”
“你们是很苦,”我反驳他说道:“你们的苦全因为我就是你们所谓的那些坎坷。从我走后,你们决定要在一起就落了个骂名,一直熬到了所有人都祝福了你们,却过不了我这一关,因为你们永远都在内疚,因为你们无法安心!“
屿枫冷冷地看着我,不屑地说:“不!不止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心里的苦。”
我的眼神也冰冷了起来,看着这个男人,我真地希望我有那个本事可以用眼神冻住他。
对于他说的心里的苦,我是不愿承认的,因为从一开始,受害的人是我,他们操纵着我的一切,他们会苦吗?
慢慢地站起来,我拉过手提袋,背好,然后仍是用冷冷的口气对他们说:“谢谢今晚的款待,我走了。”
“别走!”珏儿伸出手想拉住我,无奈我们之间距离太远,拉不到。
屿枫不再说话,却换成我和珏儿对话。
“扣儿,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口,你的伤口在外面,哪个人都会看见;你的伤口在心里,你若不说便没有人会去心疼你。”珏儿边说边淡淡地笑着,渐渐恢复了她以往平日里的态度。
我安静着。
她低下头,用手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再看看丈夫,然后微笑着说:“忘记过去吧!过去已经过去,我们伤害了你,其实老天已经帮你惩罚了我们,我们也付出了代价,也很惨痛,真的。”
“你们付出了什么代价?”我紧接着问下去。
他们能付出什么代价?我不相信。
珏儿欲说还口,屿枫一把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朝我大声吼叫着:“你恨吧!恨吧!恨到世界末日,恨到你所谓的生命尽头吧!”
我被彻底地激怒了,狠狠一甩头,离开了他们。
我从没指望可以和他们回到原点。原点是什么?是一部老旧的机器在倒着生命的录像带;原点便是陌生;原点便是母亲的子宫;原点便是前世;原点是一具石化的尸体;原点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尘埃……
我深深的,清楚的明白——我们回不去了。
第三章 林和仕奇
    走在街上,风无情地入侵我的身体,我的脸烧得厉害,我知道,我是在生气。
我在生那两个人的气。
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我的坚持的!
家越来越近了,突然,我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似乎有个人靠我很近地在走路,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轻微地喘气声。
猛地回过头,我的鼻子撞上一堵肉墙,痛得我赶紧捂住鼻子,眼泪立即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突然会转过身来。”对方惊慌失措地向我道歉,手往我的鼻子摸了过来。
“别碰我!”我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无奈地笑笑,手放在口袋里。
我用“恶毒”的眼光扫视着这个男人,发现他其实长得不错,尤其是脸上的那两撇小八字胡子很漂亮。他的脸在我脑海里定格了很久,我却找不到一个适合他的名字,我想我不认识他吧?但是对他似乎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是谁呢?
他看到我迟疑的目光,立刻从口袋里翻处了一个漂亮的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我面前。“我叫林,请多多指教。”
我没有接他的名片,只是往上面瞄了瞄——我知道这样做很没有礼貌。他是个医生。
我讨厌医生。
他又笑了一下,又把名片往前推来。
我的眼神开始冷了起来,尽管他有一小撇很好看的小八字胡,尽管他的穿着很有品味,尽管他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很放心——但我还是对他没有多少好感,我甚至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
他没有因此而死心,反倒是胆大包天地抓住我的手,想把名片放到我手里。
我警觉地避开,一个漂亮地擒拿将他的手扳到他身后,他痛得哇哇大叫:“别,别这样,我没有恶意的,扣儿,相信我!”
他知道我的名字?他认识我?我猛地推开他,他往前踉跄了一步,随即站住,整了整衣服,回过头又冲我笑着。
“你是谁?”我冷冷地问。
“我是林啊!”他指着他名片上的名字,又说:“ALING是我的英文名,如果你喜欢可以叫我ALING。”
“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我很高兴可以再见到你,要知道,我刚刚可是在珏儿的家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天啊,冷死我了!”他越说越兴奋,还不忘来几个动作增加气氛。
他的话无疑吸引了我,什么叫做“再见到”?我和他以前很熟吗?为什么他要在珏儿的家门口等我?他——是谁?
“可以请你去喝杯咖啡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关于珏儿、屿枫、你还有我。”他边说边挑高了他的眉毛。
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我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他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此时的我像极了一只好奇心很重却又怕危险的猫——想知道答案又怕前面是个陷阱。
他知道他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了,立刻接下去说:“当然了,我要和你谈的东西还包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的兴趣被彻底地挑起了,望着他,我似乎正在看着一颗神秘的,包罗万象的水晶球。
“啊!往前走大约两百米,有一家很棒的咖啡屋,那里的咖啡可是一流的,怎么样,去喝一杯?”他很绅士地把手肘伸向我。
我安静地把手递过去,随他走了。
我对他真的很好奇很好奇。
咖啡屋很漂亮,尤其是服务生,个个都是俊男美女,身材高挑、气宇非凡——我不知道原来小镇会有这么一块令我吃惊的宝地,维儿没说。
叫“林”的男人把我带进一间包厢,令我更加意外的是这里的灯光亮如白昼,起先我还以为灯光会是昏黄昏黄的,没想到却是亮得可以让我看清林的五官。
他的鼻子很漂亮,小胡子更迷人。
“坐!灯光会不会太亮?我不喜欢太暗,那种昏暗的灯光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所以我叫我的伙计们帮我把灯换了。”他顿了一下又说:“忘了告诉你,这家咖啡屋的老板是我姐姐,我是合伙人。这间包厢是我专属的,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
我静静地看了一下房间的布置,我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因为我发现了这间房间的四个墙角都栽种了玫瑰,毫无修饰的任其攀上天花板;一幅凡高的《星空》装饰画挂在墙壁上却被嚣张的玫瑰紧紧地缠住,那种感觉就像一颗心被捆绑着,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房间没有太多的摆设,边上的墙角里摆放着一张仿欧洲风格的复古梳妆台,这张梳妆台与这间房间很不搭调,因为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个男人,所以我想这个梳妆台应该很有历史;我和林的身下坐着深咖啡色的贵妃椅,看得出这些椅子的名贵,因为布料上的图案是很精致的传统手工刺绣,而扶手的木料是上好的红木,手感很好。正当我准备要低下头来仔细的研究脚下的地毯是不是纯手工制作的时候,就听见林的声音:“我的房间怎么样?喜欢吗?”
“很美,你设计的?”我回应他。
他点点头。
“我喜欢玫瑰。”他说,“玫瑰的生命力很旺盛,就像我一样。这些玫瑰可不是一般的玫瑰,它们是野生的玫瑰,是霸道而又嚣张的精灵。我最喜欢它们的刺,很迷人。看到那张凡高的《星空》了吗?那是一张装饰画,我买不起原作……呵呵!”他径自笑了起来。“你注意到了没有?虽然这张装饰画的色彩比原作还绚丽,却不见得更漂亮。我喜欢凡高的作品,尤其是这张《星空》,我觉得很配我的玫瑰,一样是疯狂的艺术。”
他点了一根烟,问:“要吗?”
我摇摇头。
“为什么要摆一张梳妆台在那里呢?”我问。
他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了梳妆台边说:“我在一次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它有一个很美丽的故事,结局不是很好,但我很喜欢——事实上我喜欢一切悲剧性的故事,所以我买下它来给我的玫瑰梳妆。”
“价格不菲吧?”
“还好,要了我两年半的工资。”
他轻轻地用手指在梳妆台上游走,注视着它,像在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难道他真的把那梳妆台当成一个活生生的物体,用超乎常人的心态去对待?
这时,一个服务生送上了两杯咖啡,林给了他一些小费让他退下了。
“你对自己的员工很好啊!”我靠向椅背,笑着说。
“我从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老板,我是一个客人,一个每天都来的客人。”他端起杯子,想了一会儿,问:“怎样喝咖啡?加糖还是白兰地?”
我轻轻的点点头,“糖。”
他夹了一块糖在我的杯子里,自己则没加。
然后,我们便这样对坐着,没有说话地喝着咖啡,似乎在比赛着谁的耐性好一点。
终于,我开口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了吧!”
他握紧杯子,没有任何修饰地说:“你回来报复他们了,对不对?”
我颇有兴趣地看着他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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