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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勿忘我的婚礼-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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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极了,我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段故事。“可是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那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会有‘抑郁症’?”
幽抬起头,接过我的面巾纸,轻轻地擦去泪水,声音沙哑地说:“他的母亲告诉我,森的世界本不应该出现一个我,真正的他一向很沉默——或许我们看见的那个他并不是真实的他,仿佛有两个他,一个真的,一个假的……”幽突然遮住脸痛哭了起来,“扣儿,我怎能相信我爱上的那个竟然是假的,而要我活下来的那个才是真的?”
我上前抱住她,无声地安慰着。
过了许久许久。
幽抬起头,轻轻地回抱着我。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扣儿,你回来了真好,真的很好……”幽的声音减淡在我的肩膀。
“我知道,我知道……”我安慰地拍拍她薄弱的背。“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
仕奇并没有回去,相反的,他把他的衣服全搬上了我的衣橱,看来他不走了。
我们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整天无忧无虑的到处游玩,没有别的烦恼。
转眼,春节将近,我准备在大年初二这天将仕奇正式介绍给我的姐姐们,因为小镇有个风俗,就是每逢大年初二,女婿要上门给岳父岳母拜年。虽然爸妈都已经不在了,可我希望今年能和姐姐们吃顿团圆饭。生命短暂,可以做的就做吧!
然而,初二没到,珏儿的失踪便扰乱了这一切。
那个该死的女人,没留一句话、没打一声招呼、没带半件行李就人间蒸发了。
是绑票?
没有人知道答案。维儿打电话通知了我,我和仕奇火速赶到屿枫家。朋友们差不多全来了,满满地坐了一屋子的人。
我和仕奇刚进门,屿枫便冲了上来。
“扣儿,扣儿,我求你了,放了珏儿吧!放了她,我求你了……”屿枫抓住我的手臂着急地哀求我。
我倒吸一口冷气,傻了。
豆子和宾跑上来,把屿枫拉开,仕奇大手一挥也挡在我面前。
“扣儿,我求求你,你放了珏儿吧——”屿枫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歇斯底里地叫着。
泪水聚集在我的眼里,只差我一眨眼便会掉下来。
妃儿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拍拍我的肩头以示安慰,屿枫则被他们几个男人反锁在房间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气愤地问。
维儿坐过来,拍拍我的手,无奈极了。“从昨天确定珏儿失踪后,他就一直怀疑有人绑架了珏儿,东想西想的,昨夜头疼了一个晚上。早上医生来看过了,说他是神经衰弱。”
我看向锁着屿枫的那扇门。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像受伤的野兽的哀鸣声;我还听见他在砸东西,一件一件的东西被他高高举起,又往我心头狠狠地砸下来;他的漫骂声是致命的利刃,一刀一刀剜着我的心。
维儿的性子比较火暴,她冲过去,拍了拍房门大声地吼着:“你疯了?扣儿怎么可能会绑了珏儿?你静静好不好?每个人都很难过,你以为就你一个在着急吗?你别再砸东西了,想家破人亡吗?”
“放我出去,我去求扣儿!她还爱我的话就会把珏儿放回来,扣儿——”屿枫的声音里夹了一丝哭腔,“我可以放弃珏儿的,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伤害她,只要她和孩子都平安。扣儿,我是说真的,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说‘我爱你’吗?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只要你放了她,重新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终于哭出声来,扑进仕奇的怀里,不顾一切地痛哭着。
我是凶手?我绑架了珏儿?
这个男人,什么神经衰弱?他本就一直都认为我是个阴险的小人。
朋友们一一上来安慰我。
突然间,那扇隔着屿枫和我们的门发出一声巨响——倒了。
屿枫如同重获自由的野兽又在重新肆意寻找他的猎物。
仕奇把我紧紧抱住,想退出这所房子,朋友们也一一挡在我与屿枫之间。
“扣儿——”屿枫来到我的面前突然跪了下去。
天空瞬间黑暗。我闭上眼,不忍再看——我实在不忍看见我曾爱过的男人如此折磨自己都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原来他是如此的爱着珏儿,为了她竟可以如此委曲求全!早知道,我九年前就绑架了那女人算了。
宾和阿凯上前要去拉他起来,被他执意拒绝了,“不!不!别碰我,别拉我起来——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扣儿,我向你投降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这次是说真的……不不不!我一直都是说真的。我发誓,扣儿,我向你发誓!只要你相信我,只要你放了珏儿,我马上跟你走,永远永远只听你的话,我发誓……”
“我没有!我没有!”我可怜的喉咙几近失声地冲他吼叫着:“我没有,我没有绑架你那个美丽的妻子,我没有!”
“你终于开口了?”他开心地站起来,“你答应要放她回来了?好!你给我十分钟,我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你走。”
他忙碌了起来,却是手足无措的东奔西窜,突然间,他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
仕奇把我抱得更紧,
“你还是那么恨我对不对?你还是那么地恨我,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们,你不会放过我们的……”他喃喃自语着。
“屿枫,别这样。”阿凯企图去拉屿枫的手。
“不!”屿枫尖叫着闪躲。
我能感觉到仕奇的阵阵敌意。
几个男人上前去拉屿枫,屿枫拼命地闪躲。最后他跑进了厨房,出来时,他手上多了一把刀,明晃晃的吓人。他把刀抵在手腕上,威胁着我说:“扣儿,我可以死,你那么恨我不就是想要我死吗?但你一定要把珏儿放出来,别伤害她。”
“不——”朋友们惊叫着。
“等等!”我冲出人群,挣脱了仕奇的安全的臂弯。
站在高大的她面前,我如同一颗尘埃。
他的手腕已经被刀压出了一道血痕。我伸出手,望着他——四目相交,彼此是不肯妥协的倔强——许久之后,他把刀慢慢地递给了我。
我想他应该清醒一点了吧?因为他没有如我想像中那样撕裂了我。
他的手抚着头,痛苦地问自己:“在哪里?珏儿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她不会有事的,我们可以登寻人启事,可以到警察局报案,她不会有事的。”我边说边把刀放在桌上。
“报案?”舞儿尖叫起来,“对方撕票怎么办?”
仕奇上前扶住我,问他们:“接到对方的电话了没有?”
大家轻轻地摇摇头。
屿枫仍不相信地盯着我看,又问:“珏儿真的不在你那边吗?”
“真的没有。”我的口气很坚决。
他低下头开始沉思。
每个人看他安静下来了,以为没有什么事了,便都静静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仕奇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地说:“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我点点头。
“回去?”屿枫低咕了一声,当他再次抬头看我时,他的眼睛又开始泛红。
我不是很想离开,可是我不知道我留在这边还可以做些什么。当我转过身想和仕奇走时,突然,一双手从我背后用力地推向我,在众人地惊叫声中,我重重地朝前跌去,摔在地上。
一阵巨痛从我的盆骨传来,侵袭了我的知觉。
有人抱起了我,我却无力去想是谁。
—¥—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想动却动不了,手没什么力气,下半身也失去了知觉。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的死期已经提前了。
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开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士,端着一个托盘。
我憎恨白色托盘。
我望着医生,他也看着我,嘴边一抹礼貌性的笑。
“我睡了多久?”我轻声问。
“两天。”医生也轻声地回答我。
“真久啊 !医生,我男朋友呢?”
“他刚走不久,你想吃点什么东西?”医生故做轻松地说,“我们医院食堂的小粉丝还不错哦,要不要让护士帮你买一份?”
“医生,你很年轻,还没有三十岁吧?”
医生略微羞涩地笑了一下,“是,我离三十岁还有一小段距离。你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吗?我们家三代都是名医哦。”
我摇摇头,直接问他:“我的病是不是恶化了?”
“你的身体——”医生欲言又止。
“我自己能感觉得到,我的下半身没有知觉了,想举起手也有一点困难。”
“你很了解自己的情况?”
“是的。”我微笑着,“我的主治大夫说我的情况好的话可以拖一年,不好的话半年,你说我现在的情况是好还是不好?”
医生坐在我的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我在想,那椅子是刚刚仕奇坐过的吧?仕奇去哪了呢?
“你有做过手术吗?”医生问我。
“有,在美国的时候做了几次,但只是稳定了当时的病情,一样没能让我多拖几年。”我说得很轻松。
他点点头,又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得太厉害了,病情的确是提前恶化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死期已经提前了?”笑容僵在我脸上,如石刻般僵硬。
医生点了点头。
“可之前我还是可以活蹦乱跳的啊!为什么这么快就恶化了?是因为我跌了一跤的缘故?”
“可以这么说。”
“还有多长时间?”
“半年之内,估计只有三、四个月,我建议你做化疗。”
我虚脱地闭上眼睛。
一个声音从门边传来,是我的仕奇,“医生,做化疗可以对病情有所帮助吗?”
仕奇,我的仕奇。我睁开眼,努力地伸出手。
他疾步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却是问医生:“那可以把病治好吗?”
“老实说,好的可能性已经是零了,请原谅我这么说。做化疗可以对病情有一些帮助。”医生坦白地说。“或者你们可以考虑转到大城市,那里的设备会比较好一点。”
“一样是死。”我无所谓地别开头。
仕奇扳正了我的脸,坚定地说:“我们明天就起身,我一会儿就去订机票,我们换医院。”
“仕奇,换医院会浪费我更多的时间,还不如就在这儿做化疗算了——但又何必要做呢?”我哭着问他:“一样是要死的。”
“不!只要能有一丝希望,我们就要争取。” 他的眼里闪着泪光。
“没用的。”我痛苦地低下头。
“我不能失去你。”他说。
他的泪流下了我的脸。
—¥—
我接受了化疗,一个月两次。
渐渐的,我可以坐轮椅出去转转,仕奇是我的扶手,永远都在我的背后帮助我。
朋友们陆陆续续来看我,我们没有跟任何人说出正真的病情,所以没人知道我是怎么了,都只是以为摔断了腿,需坐几天轮椅。 
然而我的头发落得很厉害,我知道,这是做化疗的结果,终有一天,我会变成秃子的,我实在是舍不得这头长发。
屿枫的情绪波动很大,他也接受了治疗,所以他一直没来看我。而珏儿的事情已经交给警方去处理了。
来世我不愿与这麻烦的女人认识。
日子一久,我却有点混乱,想见一眼屿枫,也有点想念珏儿。于是,在仕奇的陪同下,我去见了屿枫。
他坐在一张大交椅上,面对着大玻璃窗发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碗,碗里有些汤,估计已经放了很久,凉了。
维儿和阿凯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叠衣服,见到我们进来,立即起身。
“门没关。”我说。
维儿会意地笑笑,脸上浮现出几缕倦意。阿凯也没有什么精神,只是问:“脚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下地?”
什么时候?估计都走不了了吧!但仕奇还是替我回答说:“快了,再过一两个礼拜吧。”
大家都坐了下来,维儿望着屿枫叹口气,说:“珏儿一直没有消息,他也一直这个样子。那天的事,你别怪他,他推你只是不想让你走,别介意。”
我摇摇头,看向屿枫。他如同一个木偶,没有生气,没有活力,眼神空洞得我好难过——他曾几何时也为我如此失魂落魄过?没有!
我把轮椅转到他身边,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
我想冲他笑,但我的嘴角却僵硬着,无法牵扯,动弹不得。
话梗在我的喉咙里,说不出来,我只有怔怔地看着他。
他突然冲我笑了一下,冷冷的,然后又转向他的大玻璃窗,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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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屿枫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空气冷得我一直发抖。
仕奇推着我得轮椅,漫无目的地走着,步子是小而缓的,走不了多远的路。
我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也就不去猜测仕奇的了。
天这么冷,好想找个地方取暖。
突然,有人挡去了我们的去路。
我抬起一看,是林。
林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风一吹便露出了他脖子上的那条深灰色的围巾,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点无奈的样子。
“这是你男朋友吗?”林笑笑地问我。
我和仕奇都没接话。
“一定就是吧?”林边说边走到仕奇的身边和仕奇握手。末了,又对我说:“扣儿,去喝杯咖啡好吗?”
我们仍是安静着,许久,仕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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