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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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绝望的复苏
“蓉；你恨我吗？当时我不辞而别。？”
“过去有；现在没了。”
“这会是代表你对我绝望了吗？”
“不；绝望可以转化为希望的。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我是绝望到了顶点；不过以后；也就慢慢习惯了。总不能你走了；我就不要生活了吧！”
“蓉；你变了；成熟了很多。这让我放心多了；怎么你不问我到哪去了呢？”
“也许这是你的自由吧！你想说；自然会说的；如果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你又会烦我了；我好不容易等着你回来了；我不想；又让你心烦。”
类叹了口气；　“对不起；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关系；你的确坚强了许多。”
“这不是你想说的吧！我想听你的故事。”
类沉默了一会；便说了起来：　“那天我睡着后；便走了；强迫自己不要回头；我怕自己一回头便动摇了自己的决心。我乘车到家里去；一路上颠颠簸簸；到处是汪洋一片；我的心就好痛。停车后；急忙赶往家中；发现那里却是没过屋顶的洪水。我当时；好害怕；便想群众打听；听到了‘你是找那瞎子和那废人吧；他们早就搬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我压住了火；打听到了安全的地方；随后便快步前往；我记得当时是流着泪跑的；我当时一遍遍地责问自己；一遍遍地又在为爸妈担心。妈眼睛瞎了；到现在我想起；我的心还痛。当时；我来到安全区的门口；不敢进去；我宁愿让他们过着那样平静的生活：妈当时手握着爸的手；在爸的指引下；小心的握着轮椅；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还在笑着。我胆怯了；我怕自己会让他们又一次掉入心碎的深渊。我在那以后；便在一家饭馆帮忙；端碟子；以此来挣一点点钱；省下一点；起码也得给爸妈一点内疚的物资帮助。那时候；我每天得很早便起床干活；因为这里客人很多；更主要的是；妈妈早上也会来这里买饭菜；我当时已征得了老板的同意；拿到了配合客人打饭打菜的差使；虽然累点；但我却很满足；因为每次轮到给妈妈打时；我总会多添点；菜也是最多的；妈看不见；可能是感觉上比以前沉了吧，她每次打完后都会说声谢谢，我当时就会很心痛。我真的打算跪在妈妈面前，求他们原谅这个令全家都失望的人，但我又怕打破这种他们已建成的平静。就这样，我在那工作了一个月，直到领了第一次的薪水，我哭了，当时真的是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哭了。我嘱咐在那里交了的一个好朋友，让他把钱给我妈妈，当时他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便答应了下来，他也答应我每天给我妈打饭时，会多添足量的，以便我换来一个谢谢。”说到这，类显然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蓉也轻轻地哭着。
“后来，我得离开了，因为在那里我一直受着老板的指责，他嫌我笨手笨脚，我当时极力地忍着。为的是多看妈一眼，直到有一天，我给一位外地来的客人端菜时，他似乎有意拌了我一脚，菜全洒在另一个客人的身上，当时，那人便破口大骂起来，我努力地争辩着，说是别人拌了我一脚，可老板除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便对不加指责地诬陷，我最怕别人冤枉我了，可能是在那时被那个可恶的老师冤枉了我之后，造成的高度敏感吧！我容不下半点诬陷的，最后我给了老板和那客人一耳光，就回了这里。但到这后，我又不敢而且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在一家公司应聘成功后，又做起了会计师。当然也是骗来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就会骗人，我讨厌骗人，但我又不能不骗，蓉，你明白吗？”
蓉含着眼泪点点头。
＂后来我很快便被委以重任，这应该得归结于我的电脑操作熟练吧！这使我懂得了一个道理，我们若想真正地去嬴得自己一时的立足之地，首先应有一门适于竞争的特长，慢慢我发现公司的人大多是那些爱背后散播流言的人。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整天在背后算计别人，整个人在自己的阴谋里，是令人最胆战心惊的人。我当然不想去理会这些，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可最近我发现同事们总是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经理也找我谈了很多次，谈我要注意自己；检点行为，做一个公司的好榜样。我也不想去和他争辩，我明白那是徒劳的。我越来越沉不住气，有时在操作的时候，老是出错，我明白这又是我要离开的时候了。最终我选择了离开。我又学到了一样东西，流言比正面指责可怕十倍，因为正面指责还可以让你知道对方是对你哪方面不满意，即使那是莫须有的，我们也可以试图去接受，可流言却不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我们永远不明了对手的方位，而对手却可以轻易地将你击毙。古时有“积毁销骨”之说，看来也不是言过其实吧！恰巧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便一大早地递交了辞呈，我不想等着让别人赶我出门。一个人是应该有尊严的，其觉醒与捍卫，不一定非得面对屈辱的谩骂，不一定非得面对蔑视的眼光和漠视的冷落，很多的时候，它是一种单纯的人格的光芒。我想我唯一的想做的，便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每天似乎都总是在麻醉自己，我拼命地想去忘记你，却难以做到，我恨你，竟会这么狠心。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对我，你总是在说谎，你骗了我。”
“就当我不好，总行了吧！今天你是小寿星，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一起过的生日吧！我特地回来为你庆祝的，你开心点，原谅我这个可怜的人吧！”类做着鬼脸。
蓉一下便笑了，其实蓉早就不怪他了。
“你这样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哦！走，我们去买东西去，准备今天再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说完，类便拉着蓉走出去了。
外面的阳光真灿烂，外面的空气也似乎变得清香，久违的感觉又在蓉的心头浮现。类的手好温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塌实感，“蓉，待会你也得和我一起去买蛋糕，你喜欢哪种，快讲”
“不告诉你。”蓉似乎有意气他。
蓉与类已进了蛋糕店，店正中央正楞着很大的蛋糕。真巧，那和去年蓉与类一起吃的那种外表是一模一样。类与蓉互相看了一眼，一口同声地说道：“就是它了。”说完，两人相对笑了起来。
买了一堆东西之后，类与蓉便回了家了。“蓉，我得先约法三章，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得由我来包办，你不许插手，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蓉想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不答应也不行了，况且，跟网友的定的时间到了，于是蓉便答应了，便钻进了卧室，专心聊天起来。
“你怎么才来，我等急了。”
“对不起，我刚刚才回来，我和男朋友一起上街刚买完东西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又回来了。”
“恩！”
“那你原谅他了吗？”
“也许，但我也说不准，总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便没有怪过他？
“oh；mygod；你可真够傻的。”
“或许吧，我跟他在一起，总是变成了个傻子。况且他是特地回来给我过生日的，这至少，这至少证明了他还关心我，你认为我有理由怪他吗？”
“先不谈这些，你今天生日，你怎么昨天没告诉我，我也好给你准备个惊喜。”
“我自己都记不清自己今天生日，是他回来告诉我的。”
“你们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呀，看来我是没有希望了。我祝福你们，同时也祝福你happy　birthday。”
“谢谢，你是个很会体贴别人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变得更优秀的。”
“看来，我再怎么优秀也比不上你的那位优秀。真是让我忧伤加心痛外加懊悔。原来自己，会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竟敌。”
“你真逗”
。。。。。。。。
不知觉已过快了个半小时了，类在那边喊起蓉来，蓉迅速打完最后一句话，便匆匆跑过去了。
推开客厅的门，“砰”原来类在门缝上也用朔料装了很多奶油，蓉一推开，溅了一身。那样子，像及了一个女性白头翁，类笑得东倒西歪。蓉也跟着笑了，趁着类不注意，捡了一把奶油，用力地扔了过去，正中类的脸，话脱一个唱京剧的小丑，蓉也笑得更大声了。
“好啊！看我也打你一下！类也扔了一把奶油打在蓉身上；蓉又反击，整个充满着异常快乐的笑语。
不久，两人都累了，背靠着背，满身的奶油，类添了舔唇边的奶油，分外的香甜。
“蓉，蛋糕我们是没有吃的吃了。你快许个愿吧！”
蓉真的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又是一副虔诚的摸样。类悄悄的吻了蓉一下，蓉一下便张开了眼，脸顿时也红了。“我只是想吃奶油，没别的意思。”
“好啊！你敢欺负我！”两人又追逐起来。
不一会儿，类说：“饿了吧，我们吃饭去。”
“你得走前面，免得你又出什么馊主意，来整我。”
“你真的不走前面吗？你会看不到好戏的。”
“我现在表示怀疑了，你走前面。”蓉从后面推着类前进。
进了厨房，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蓉伸手去开灯，可灯就是不亮，“坏了吗？真扫兴，这个时候坏了。”
“别急，你按按这个钮。”类伸过来一个亮着红光的东西。蓉按了一下。顿时，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屋子的小鱼灯笼，里面是各种颜色的彩灯，外面白纸帖着，写着全是蓉的名字，灯笼下边全是许愿星，蓉看呆了。
“喜欢吗？我刚才一直在做这些事，瞧，我的手指都划破了呢？你高兴吗？笑一个。”
蓉开心的笑了起来，有眼泪，奇怪，怎会有眼泪，还是甜甜的，让人记忆犹新的醉。
“叮当，”门铃打断了蓉的思绪，“嗳，可能是我订的套餐来了吧，你在这呆着，我拿去。”类便走了出去。蓉走向前，手摸着一个个灯笼，她拿起一颗许愿星看了一下，隐约发现上面也写着自己的名字，再看一个，还是，“不用看了，我在上边全写了你的名字，我想让你永远的记住这一晚，希望这会是你最喜欢的一个夜晚，也是你最高兴的一个夜晚。”
蓉哭了，又一次哭了，她扑向了类的怀里。
“别，别，菜快要倒了，你站一边去。”类说着。
此时，蓉才不管这些呢？类的胸膛无比的温暖。
。　。　。　。　。　。
吃过晚饭，类便拉着蓉走上了阳台，又是漫天的星星，依旧没有睡眠，它们冲着蓉眨巴起了眼睛。
“蓉，你今晚开心吗？”
“恩，就数今晚最开心了。”
“那比起去年的生日，你更喜欢哪个呢？”
“恩，两个都喜欢，因为都是你陪我一起过的。”
“呸，你这个自私鬼。如果说，只能选一个呢？”
蓉迟疑了会，“今天，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我觉得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这些日子我很不开心。我今天是最高兴的。”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会努力让你每天都这么开心的。你应该每天都这么开心的。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我得让我们过得快乐。”
蓉伸过手，又紧紧得握住类握自己的那只手。
甜蜜难以言语的甜蜜，连那月亮也嫉妒得躲进黑云里，不敢偷看这对幸福的恋人，无数的星星也似乎在喃语，讲叙着类与蓉之间的甜蜜。
“蓉，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我还想应聘，我应该再挣些钱的。这样对于我来说，便能给我爸妈他们一些补贴，我的心也会好过一些，你会答应的，是吗？”
“既然你决定了，又何必征求我的意见，你知道我从来都是支持你的，况且你又不肯用我的钱。可能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只是我真的不愿你再去工作，也许这个竞争的社会不属于你我的。”
“或许是吧，但我不是轻易便会认输的，我会适应的。”
“可我不想看到你总是那种受伤的表情。”
“这么说，我是容易受伤的咯。”类苦笑，“不要担心的，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你答应我，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做很多事情，去享受很多快乐的。”
“我答应你，不过我相信自己会坚持到底的，我是个始终如一的人，这便是我的性格，没法改变的。”
“唉，”蓉叹了口气，不语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倚着阳台，各自思索着。也许遥远的星空那处，有属于自己的天地，自己可以快乐的享受生活，可以开心地度过每一天。
人或许都是相同的，精神、物质和灵魂，都似乎有着莫名的联系。当一个人经历过了心里的彻骨悲哀之后，你就已是另一个全新的你了。另一种思想，另一种理念，使得这个世界便呈现了不同的形形色色的人。因此，在前文中提到的经历是成长的催化剂，如今在这可进一步加深其内部含义，即彻底的是你完全成熟的催化剂。这也是再合适不过了的诠释了。
类终于找到了一份令自己颇为满意的工作，给一个老板的儿子，一个读小学的孩子补习功课。本来有很多人争着做的，但老板经不起类的百般吹捧，于是便答应了。
那是，类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似乎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