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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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尽的疯狂
　　　　第五章　　无尽的疯狂
社会终究是平衡的；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和洗礼后；幸福便自会悄然而至；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有那些身处在绝境的情形之下；心中还有所期盼的人便会敏感而幸福的去拥有；并因此而摈弃自己以前受到的种种不公平。因为；此时；他已经进入了心中向往的殿堂。而面对那些心中满蓄悲伤；终日不见心头阳光的人们；即便是幸福追着他跑；即便是幸福在向他招手；他也不敢裹开束缚于心头的血衣；因为他已经不敢再拥有了；他怕在下一秒钟的时候又会受到伤害。因此；这种人宁愿看到别人幸福；也不愿意自己轻易去尝试。或许；这便决定了人生拥有着无数的悲喜剧情吧！
__________________　　　　　　前言
"；类；快来帮我；这木好重啊！"；蓉喘着粗气；朝里屋喊到。
"；来了；来了；你放下；放下。"；类心疼地说；接着便替蓉擦了擦汗；"；我来吧；你去歇会吧。"；
"；不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也不许偷懒。"；
"；是，遵命！"；两个人笑在了一起。
类感觉挺好；宁静而又舒心；再没有了以往的烦恼；类不敢再想；也不想再想。吃过晚饭；今天又是星空当头。真的好累。蓉把头轻轻地枕在类的肩膀上；沉醉在往事中；类也若有所思。
"；类；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到过的那条小河吗？那天晚上也是满天的星星；跟今天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我们也都没有改变；是吗？类；你能不能够告诉我；我们也都没有改变。"；
"；也许吧；但时光是不会倒转的；我们没有改变；是因为我们仍旧在一起看星星；我们依旧在一起；讲述彼此的心声。但是我们始终却是无法也不能够回避过去的。一个人想忘记过去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过去的回忆不堪提起；也许曾经逝去了太多的东西；另一种是强迫自己去逃避；这种人是没有骨气的；眼睁睁地任凭思想让灵魂强奸；尔后；便只是浮离地活。这种人没有目标；早已经失去了奋进的力量。蓉；你明白吗？我们是不能够回避过去的；我们只有现在；还有；自己去创造未来！"；
"；类；你变了。你以前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害怕；害怕你某一天会忽然离开我；也许就在今天晚上；或许是在明天。"；
"；蓉；你别这样。或许；我的确是变了吧！人总是会学着长大的；而伴随这一过程的便是你的思想也跟着变得成熟了吧！"；
"；类；我明白；我明白。"；蓉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一时刻；她是那么的柔顺而又惹人怜悯。
类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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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我想去找份工作；去应聘看看情况。我想也许；我应该寄些钱给我爸妈。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类本来还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此刻；却被悲伤的面具替代。
"；真的吗？你想去找工作。"；
类点点头；坚定地点点头；"；我一定得靠自己的！"；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你一直都是最棒的！"；
类不语；说实在的；此时；自己感觉真的是难以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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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类现在在一家公司面试。人挺多；但是类还是轻易地就过了第一关。如今这社会的发展真的是越来越快了；公司也学着人家外国的模式；应聘人才便像是在审查户口一样；仔细地盘问你半天；让你一点脾气没有。而你大多数情况下能够做的事情；就是问你一句回答一句。也许；这便是国内的公司绝大多数不如外国企业的原因之一吧！一味地仿冒；说得好听点是在借鉴别人的长处；用以发展壮大自己；说的难听点；便属于无能到阳痿。连国外近乎淘汰了的经验；我们又重新拾掇起来；如获至宝；扛回窝便仔细地宣传；开会；号召立马采取改革措施；在国外的先进文化领域中拓展自己；使得自己在所谓的竞争中立与不败之地。真的是令人捧腹大笑。如果是在平时；类恐怕早已经掉头就走了；但是现在；也只能够耐着性子；听候"；大人物"；的审问。
"；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目前暂时只能够算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吧；但是我肯定自己将会是个名牌大学生。"；
"；哦；年轻人；不要太自信哦！有没有工作经验？"；
"；没有！"；
"；你有外语几级证书？"；
"；一级都没有；但是我外语水平很不错的；只是我们现在学校还不能够报考外语而已。而且。。。。。。"；
"；有计算机等级证书吗？"；不容类说完；他们又发问了；类觉得他们就像；旧时的包工头；而自己现在就是那可怜的包身工；没有任何可以申诉的自由；因为；他们看重的是你本身还存在多少价值。类不想再这样消耗时间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采取主动；把自己的长处主动告诉他们。
"；我多次拿过各类比赛的名次；例如；数学；外语；田径；唱歌。。。。。。我可以很自信地告诉你们；我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拥有；但是我想；将来我可以什么都能够拥有；因为；我有充分的自信；我相信我能够为你们公司带来效益的。"；
"；好了；年轻人；我想告诉你；你现在踏着的这片土地不是学校的土地；在学校里面你也许是个很不错的学生；或许如你所说的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但是这只能够说明你的学习素质好而已；并不能说明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想忠告你一句话：你现在面临的是社会；一个与学校决然不同的环境；一个只看重你的素质和你的工作实践能力；如果你在这方面有空白地话；那么即使你再有信心；那也只是空谈。如今；这个社会讲究的是效率；竞争；你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注定要被这个社会淘汰。小伙子；你还年轻；还很有前途；趁着机会还有；还是继续去上学吧；社会并不适合你；我们公司也很难会要你；这是事实；我不妨坦白告诉你。"；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总会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类说完；
转身便走了。
第一次应聘就这样草草收场；以失败而告终。真的是很可笑呢！类心想。
"；你回来了；找到工作了吗？"；蓉关切的问。
类摇摇头；心里甚是烦闷；今天一共去了三家；第一家便是上面的情形；第二家直接便说；我们这里连扫地的都是大学生；好象大学生就是衡量一个人素质的唯一标准；类心里觉得好笑；但是感觉到的更多的仍然还是困惑。第三家更是可笑；我们少了一个扫卫生间的；你做不做？类当即掉头就走。类心里感觉到可悲；是否一个人没有了学历就等于没有了能力呢？答案在类心里一直是否定的；可为什么像自己这样的打算去适应这个社会又是如此之难呢？他开始同情起那些终日只能够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的来勉强维持自己生活的一类人。此时；类忽然想起了爸妈；心理异常难过。
"；类；你难道非得要去找工作挣钱吗？你那样做会快乐吗！"；
类点点头；但是随后又摇摇头；"；不；这是我们现在也是将来始终要面临的一个问题竞争；我们是逃脱不的。竞争；有着多方面的含义；"；肉弱强食；适者生存"；。这是一直以来亘久不变的事情。男人之间的竞争往往是充斥着整个世界的；罗马的角斗士；一个个用血肉来竞争；胜利者便以苟活一天来作为代价；尔后；又是无休止地杀戮与战斗；最后精疲力竭而死。没有人会感到难过；因为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竞争本来就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譬如；肉体甚或生命。所以；为了自己能够立足于社会；做个强者；我必须去竞争；将社会当作是自己生命的竞技场；去赢得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类；你不要这么说；我不懂；我只是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有钱；以前爸爸妈妈给我存了很多的。我们可以过的很好的。"；
"；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你听好；我身为一个男子汉；是不会用你一分钱的；我得靠自己生活；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
"；类；我只是关心你。我没有资格；天啊！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把我当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类；告诉你；我讨厌你！"；蓉朝类发了火。类有点吃惊；也许自己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
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互相僵持着。类有几次想主动开口；请求蓉的原谅；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男人天生就视面子与生命等值吧。所以；当今社会上为了面子而涌现出的新鲜事情到是层出不穷。或许；这不能够怪自己吧。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就这样彼此沉默地坐着；偶然四目交会；类也是装做毫不在乎的把头扭向一边。"；
终于；"；类；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我就快疯了；我道歉；好不好。你原谅我！"；
终于；蓉走了过来；拉着类的手；轻轻地说道。类心里终于算是松了口气；但还是装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我会生气的。"；
蓉柔顺地点点头；依偎着类的肩膀；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类决定明天再去应聘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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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学历；哪个大学毕业？"；类这次又站在了新的一家公司的面试地点。有了前几次的教训；类变得圆滑了；不；是变的连自己都觉得可耻了。一种近乎虚无的疯狂；类觉得自己；像一个正在被血吸虫一点一点吞噬的垂死病人；
不能够反抗；只能够顺应天时；迎接死亡而已。而自己现在却不也正是处于如此的状态吗？可笑；上帝真的是很可笑；为了可能其实是并不值得的短暂的生存资本；如今却好象是在做让自己出卖灵魂的事情。
"；我是**大学的硕士；因想实践实践；想让自己在社会上锻炼一番；所以经过反复思量；觉得贵公司比较适合自己的发展；所以便前来应聘。"；
那些人一听是**大学的；眼睛都变亮了；也许这便是中国所奉行的名牌效应吧！或许；真的是一件值得去做生活的拐杖；用以行骗的利器呢！当然；类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可笑。接下来的工作；便像是无关紧要的拉家常；仿佛自己便是他们好不容易获得的至宝。类为他们的这种情态而心生鄙夷。无奈；这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姑且陪着个笑脸。
这样便定了；类凭借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撒谎不脸红的本事；轻而易举的便当上了公司的电脑输入员。说的好听；是电脑输入员；其实还不是苦力一个；全公司凡是要打印的全推给了电脑室；直到将那些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人个个压榨的分不清楚东西南北才算完结。类想到了包身工；想到了"；芦柴棒"；；想到了"；荡管"；；"；拿磨温"；。类觉得自己也会成为一个包身工；一个新社会主义的包身工；想到这；类不由的想退缩；但是倔强的信念还是驱使他应允了。也许；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实话；可能自己真的是想切身体验一下自己第一次工作的滋味吧。也许；自己天生天生就是个冒险家；一个前路待卜的冒险家。
不管怎样；工作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类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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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心情；类回家的很早。蓉显然也很高兴；她正在接电话；时不时捂着嘴巴笑；时而又耐心地听着；那神情就正如一位初恋的少女正在与她的心上人说着悄悄话。想着；想着；类一颗心又沉了下来；眼前的一切似乎变的刺眼而又模糊。类总想努力的去克服自己；可眼睛总是离不开这一切景象。
半天过去了；蓉终于挂了电话；还意犹未尽地笑了两声。这一切在类听起来；是那么得刺耳；好象一切坏的念头都刹那间袭上心头。类冷冷地问："；给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开心。"；
"；和以前一位老同学；她也住在附近。"；
类心里满是疑虑；但还是习惯性地点点头。他不想当场就戳穿她。
"；你当真了？其实；我是骗你的。刚才；我是在和一家电脑公司聊了会；我想买台电脑；这样对你的工作也很有帮助。你说；好不好？"；
类不理睬这些；此时；他心里已经满满地被欺骗所占据。此刻的心像是被黑暗的魔鬼牢牢锁定；没有呼吸；没有挣扎；脑子里全是漆黑的一片。此前；他还逼迫自己相信蓉的前一种解释；他宁愿相信那是真的；他也不想更容不下半点猜疑；这样他会疯狂。此时；类的心绪越来越不安宁。他扯着满头的黑发；整颗脑袋蜷缩在双手里面；只是嘴里在小声地嘀咕；"；蓉；居然骗我；她不应该的；她不应该的。"；
蓉本来还是喜悦之情洋溢在脸上；但是此刻看到类这种近乎疯狂的举动；她渐渐感到不安起来；眼里透露着担忧；蓉用手轻轻地搭在类的肩膀上；类本能地跳了起来；"；你在骗我；你居然在骗我。不许；不许你碰我；你让我想到了偷心的魔鬼；一个我最痛恨的魔鬼。你不许碰我！"；
蓉很惊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因为她看到类进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