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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假千金浪荡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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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好啊!可以请他们两人作证,我们这就以天为誓,以地为盟,正式结为夫妻,如何?”  
兰采幽静静的看着他,“你这人总是深藏不露,说的话也不知能听几分。”  
窗外,正是明月满楼,月光洁白如雪。  
“这话怎么说?”  
“还问我?就说你明明就会武功嘛!为什么偏偏就要装成是文弱书生的模样?”  
“我哪有装啊!”他为自己叫屈。  
“还说没有,打从一开始你就没告诉我你曾练过武,这不是刻意隐瞒是什么?”  
秦子梦被她问得有点哭笑不得,“这还需要报准吗?我总不能逢人就说,小心哪!我可是练了盖世武功,可别来招惹我,否则就要你们好看。”说着,他煞有其事的比画了两下。  
兰采幽见他那模样,被逗弄得吃吃一笑,那笑容虽短,却璀璨无比。  
“你笑了?”这可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  
她的笑,丝尘不染,像个稚气方除的小女孩纯真可人。  
“你该多笑的,你的笑很美。”  
“为你吗?”她翻身下床,“那可要好好考虑值不值得。”  
“难道你不是因为认为我值得,这才许身子我的吗?”  
不论值不值得,都已经木已成舟了不是吗?但唯一让兰采幽心寒的是,她居然连一丝悔意也没有,这男人一定对她下了蛊,让她什么也不愿,什么也不在乎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爹说明一切的。”秦子梦的手环住她纤细柳的腰,“我爹他不是个不明理的人,只要好好跟他说,他会接受你的。”  
“她呢?就算你爹真能接受我,对于从小和你订亲未过门的妻子,你又打算如何?再说,如果她是个名门闺秀,或是她爹身居要职,难道他们丢得起遭你们秦家退婚的脸呢?”  
“这……”  
这点秦子梦没想过,最重要的是,他从没想过要去好好深究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每当他爹要提起这档事,不是让自己藉口溜了,就是左耳听进右耳出,从没人在心上过,所以,他的未婚妻到底是哪家姑娘,哪家千金他也没概念。  
看他面有难色,兰采幽心底也猜到了几分,“你不会连对方是谁都还弄不清楚吧?”  
不幸让她言中,秦子梦不好意思晒然一笑,“我的确不知那位姑娘是谁,唯一印象,是她孩提时的画像,大概就是七、八岁的模样,现在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兰采幽将眼光停在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中的丁香被细雨重重包围着,似乎连它都透露着无名的惆怅和烦忧呢。  
风里落花谁是主?唉,她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这不是跟自己的感情一样吗?风雨飘摇。  
“窗外有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地的落花。”  
秦子梦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粉颊,“现在的你和我之初见你的那一刻,简直有天壤之别。”  
“哦?”兰采幽又是淡淡一笑,“此话怎讲?”  
“虽然同样是一袭男装,但是前后自然有不同的风姿,现在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了。”  
“这么说,我之前看起来很刚烈喽?”  
“不是刚烈,简直是穷凶恶极,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秦子梦故意开玩笑的逗着她玩。  
她果然被他说得一脸怒气,“你说我穷凶恶极,你……”  
秦子梦的唇密密的锁住了她,这一吻,一改先前的缠绵,只是轻轻点到了为止。  
“那是以前的感觉嘛!”  
她还是怒嗔道:“什么以前现在,我就是这个样!”  
他陪笑着,那笑,夹杂着自己所有浓烈的激情,欣赏着她那双幽怨撩乱,分不清是何种情绪的眼眸,他的心头,忽然袭来一阵怪异的联想。  
也许,根本不该带兰采幽回京城去,索性逃官丢职,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那该有多好啊,如此一来,再也不用担心爹娘究竟答不答应,也不必害怕将面对他们逼婚的事情,这一切都不必了,但,秦子梦终究也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痴梦幻想而已。  
采幽啊!采幽,倘若她能知此刻他的心如波涛般究竟为的是哪椿?倘若她能体会其中的牵扯于万分之一的话,然而……唉!  
秦子梦揽住她腰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并在她脸庞上摩挲着,弄得她痒乎乎的,兰采幽受不了轻笑出声求饶,“快别这样了,好痒呢!”  
她身体的抖动再度勾起了秦子梦强烈而永远不知满足的欲望,他揽身一抱,她已经在自己强而有力的臂弯里。  
不用问,兰采幽已知道这男人要些什么。  
“你做什么?”  
很显然的她没有发言的权利,秦子梦唇已经覆上她笑容方敛的红唇上,“我要你,这么说是不是够明白?我的小女人。”  
她不再抗拒,相反的,完完全全屈服在他深情的霸气里。  

虽然潘靖明知他这个师妹长得绝姿绝色,但,一旦她以一袭女装出现在他眼前时,却还是惹得他一阵惊呼,“天啊,仙女下凡了吗?”  
兰采幽被他这么一嚷嚷,脸上马上一片嫣红,因为她发现,在一旁闲晃的一些人,他们的目光几乎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害她连走路都觉得不自在。  
“师兄,你没事嚷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惊讶嘛!”潘靖在她身旁绕了一圈,“我真是没想到着了女装的你,居然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呢!”  
“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是你自己大惊小怪。”  
她一身藉荷色丝绸做成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清秀飘逸,难怪潘靖要用仙女下凡这字眼来形容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我说师妹,你早该作这样的打扮了嘛,瞧,这么一穿起来,不是更有女孩样子吗?”  
“穿这样子,要怎么练武?”  
“是啊!我才要问你,穿这样子,那接下来的行程你打算如何个走法?这么一来,就非得坐着那顶舒适的轿子了,否则,这样子要怎么个骑马?”  
“这是子梦要我这么穿的嘛,他说这样子那些闲言闲语才会不攻自破。”  
潘靖又是大吃一惊,“子梦?你居然敢喊巡抚大人叫‘子梦’?难道你们……”  
被他这样一问,兰采幽也不知该如何的回答,正当她不知所措时,上官无忌走了过来。  
“哇,这是哪位绝代佳人哪?真让人眼睛一亮。”  
一个还没走,又来了另一个,“你们两个是讲好了,一起来取笑我的吗?”她嘟起嘴问。  
上官无忌像是少了一根筋的,继续夸赞着她,“这可不是我取笑,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潘少侠,你说是不是啊?”  
“你……还说!”兰采幽娇羞的说。  
潘靖见她一脸的羞愧,赶紧为她解围,“好啦!我们就不要在她的穿着上打转了,对了,上官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要离开庄子启程呢?”  
“可说还要过几天吧!这庄主硬是要留大人过了庄子的庆丰节才肯让他走,所以,咱们还得待上几天。”  
“看来也只得如此,不过这么一来,咱们上京城可得延后了。”  
兰采幽心底一沉,到京城的时间得往后延可不是她所乐见的。  
上官无忌说道:“反正你们到了京城也是先到我们主子家,早到晚到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我们要到大人官府?这……怎么成?”  
潘靖反对着,“师妹,你倒是说说话啊,可别顾着贪玩,把咱们这趟京城之旅的最主要目的的完全抛诸脑后。”  
“师兄,你别这么说,我怎么可能把正事给忘光了?”兰采幽淡道。  
“光顾着说话,把正事都给忘了,我们大人在找采幽姑娘呢!”上官无忌接着道。  
“有事吗?”她问。  
“大概是要姑娘去试穿庆丰节的衣裳,庄主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什么衣裳?有没有我的啊?”潘靖插口问道。  
“你?”上官无忌朗朗大笑,“怎么?难不成潘少快也要跟着去试穿女装不成?”  
“啊?”潘靖马上改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必了,我看这机会就留给我师妹就成了。”  
兰采幽转身回房。  
“为什么这样看着她?没见过美人吗?”潘靖两手十只手指,已经在上官无忌面前晃动了。  
“美人是看过,不过像她这么美的,却真是少见。”  
“可不是,她在我们庄子里,可是夺得后冠的佳人耶!算你们大人有眼光。”潘靖骄傲的说。  
“什么算我们大人有眼光,应该说算采幽姑娘幸运啊,可以遇上像我们主人这么专情如一的男子,换成是别的大官,可能就没这么好的光景了。”  
“这说怎么说?”潘靖不解的问。  
“还怎么说?你想想看,现在时局这么混乱,每个人都自顾不暇了,她若是遇上了一个存心玩弄她的人,骗得了她的爱情,再一走了之,你说,她能奈人家如何?”上官无忌对着他说。  
“可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她真是很不错的女子,难怪我们主子会如此钟情于她。”  
“他们…”  
潘靖原本想问出口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要问师妹和秦子梦之间的私事,好像不太恰当,更何况他也不见得就知道。  
“潘少侠有事?”  
“没……没事,我只是对你们大人有些好奇罢了,照理讲,他哪些出类拔萃又是少年得志,又是朝廷命官,怎会喜欢师妹这样的平常家女孩?”潘靖问。  
“是啊,这可是说到重点了,老实说,你问的我也想不透,京城里的美女也不在少数,但他就偏偏喜欢上你师妹,而且,还不知能不能成个定数呢!”  
“啊?这话怎么说?”  
于是,上官无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下少快可懂了?”  
“我师妹她知道吗?”潘靖诧异的问题。  
“我家主子应该会告诉她,不过热恋中的人是不怕苦也不怕难,所以,这应该成不了什么问题的。”  
“这样还不是问题啊?”  
潘靖心想,上官无忌的脑筋是不是坏了?否则怎么会说,出现了未婚妻这么大的情敌,居然可以说不是什么问题?  
况且这样下去还得了,再跟他们一道下去的结果,很可能师妹连她爹的尸骨也不管了,就专心的去当她的巡抚夫人也说不定。  
不成,潘靖在心底把主意都想好了,他绝不能负了薛伯母之托,无论如何,他也要硬逼着兰采幽完成此行的最终使命。  

穿上村子人特制的传统服装,和先前的绫罗绸缎比起来,兰采幽那略带野性的美似乎更加显得直,后边裙上,用金缕盘绣刺成的凤鸟图,和秦子梦身上那件龙鸟图,正好成了一对,她的罗带上绣着,“采幽两字,金玉锦绣的字体,手工之细腻连她看了也自叹费如。  
然而这一身盛装,让她满身不自在。  
赵嬷嬷帮她着好装,便惊喊着,“哎呀,简直是太美了,活像个部落族公主呢!”  
秦子梦应声而入,开着玩笑,“这么说我可是部落王子,这会儿是来迎娶我的心上人的。”  
“别闹着玩了。”让他们主仆一搭一唱,兰采幽哪里有不脸红的道理?她不依的喊着,“你们这是设计好了的陷阱,让我不明就里的往里跳,是不是?”  
“唉哟!我们的好姑娘,我们怎么会呢?只是你没瞧见,这么穿下来,你可真的比待嫁女儿还美上十倍哩!”赵嬷嬷笑道。  
“赵嬷嬷,你还说。”  
“好,好!”赵嬷嬷很识趣的往外走,“我不说,不说就是了,这里就留给姑娘和主人慢慢说去。”说着,她便已经走出房外。  
见赵嬷嬷一脸饶富兴味的走出房门,兰采幽也不好意思的欲转头离去。  
“唉!别走啊!我这位新郎官还等着新娘成亲呢!”说着,他住她身后一揽,将她拥个满怀。  
“你放手啦!等一下次教人看了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们也全都知道了,你是我今生今世要娶的女人。他们哪里还敢说什么?”  
“你当真跟他们这么说?”兰采幽讶异的回头问他。  
“当然喽!省得那些人吃饱撑着没事做。成天就知道在人背后说这个说说那个的,可以省省他们的话题啊!”  
“哎呀!”她娇嗔着,“你怎和能这么跟他们说嘛。”  
难怪,她老觉得不论自己走到哪儿,就有目光跟随着她,原来。  
一时间兰采幽也弄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这一路下来有他的日子,无可否认的,的确带给自己不少的欢乐和前所未有的感受,她的生命至此才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更为了他而清醒。  
但是,尽管他可以豁亮她的生命,却没有改造的能力,她的尽管可能为他开放,却仍像是一朵驻足在风寒凄雨中的花儿,必然一肩随所有的孤寂以及惆怅,而这点又是他所无法了解,也无从了解的。  
兰采幽的苦恼就在于,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想知道,然而他们之间身分上的差距并不会因此而烟消云散,也不会因为两人之间有任何亲密行为而有所转,她是深知这一点的。  
“本来就要跟他们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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