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 (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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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看着我:“你不觉得那个人很象一个人吗?”
我仔细回忆刚才见到的那个男生,是觉得有些眼熟,象一个人,他很象展东,方展东,北北以前的男朋友。
“象吧,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象呢?”
哪有很象,因为北北的缘故,我刚才仔细看过那个人,眉眼,还有笑容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绝不会很象,北北呵北北:“哪有很象,我见过比他更象展东的人。”
“但那个人一定不会也叫展东。”
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不信:“他真的也叫展东?”
“是呀,很神奇吧,他叫季展东。”
我无语了,难怪北北有些失常,也太巧了:“你准备怎么办?那个人看起来很小,和你不合适。”
北北白了我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想远远的看看他,他很象那个时候的展东。”
还能说什么呢,谁知道名主播北北会这么傻呢?
“展东有消息吗?”我小声问。
北北苦笑:“他说一定要成功了再回来,大概还没成功吧?男人根本不知道女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别说我了,和谁打球去了?”
“林晨树。”我说完立刻捂住了耳朵。
果然是北北的尖叫:“和他?你没有问题吧?为了这个花花公子,你要放弃江南?”
“江南和我早就不可能了,五年前我们就结束了。”
“你敢说你这么些年不是在等他!”
“没有等他,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决不是因为等他。”我说得肯定无比。
“你撒谎。”北北看也不看我,说得很肯定。
也不算是撒谎吧,我真的没有存心要等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早已蒙上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别样的风景,对于别的男人,我的心从来没有打开过,我的眼睛从来没有睁开过。
北北看着我,一脸的同情:“我也不希望你还想着江南,但林晨树不行,那个人的历史太不清白,我怕你会受伤。”
我笑了,北北就爱杞人忧天:“我和他没什么,就是纯粹打一场球,在那个人眼里我又老又没有风情,你不用担心。”
北北很不屑:“那个人根本是个瞎子,他瞎了也好,我就放心了。”
北北的心绪立刻变得很好,真是个单纯又可爱的人,展东怎么会舍得离开,我看着北北:“方展东哪里好,成绩差,连大学也没考上,你喜欢他什么?”
北北白了我一眼:“别忘了他倒数第二的时候倒数第一的那个人是你,你还敢说?江南为什么喜欢这样的你,连麻省理工都肯为了你放弃,你告诉我为什么?”
是呵,为什么?班上46名同学经常考46名的我,他为什么要和这样的我在一起,如果一开始就不要开始,现在会不会幸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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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差点迟到。
昨天和北北喝了太多的酒,早上差点就起不来了,幸好老妈把我打了起来,难得找到一份还不错的工作,老妈比我还紧张,我想偷懒,她都不答应。
林晨树竟然没来。今天早上有公司的大客户来访,他应该是知道的,怎么会没来呢?其实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我多少有些了解林晨树这个人,即便是在和我恶斗的那段时间,他缺席的也是公司内部的一些会议,真正重要的会议特别是公司重要客户的来访他一次也没有迟到过,对于工作,他并不象外表看起来的那么不上心,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需要时间才能了解的一个人。
我连忙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我不停地打,我不以为他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又和我闹别扭,今天的客户有多重要,他比我更了解,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续拨电话。
我大概拨了几十次,才听到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忙说:“林总,今天SJ公司来签合同,你什么时候到?”
一阵猛烈的咳嗽,然后是他的声音,很低沉:“我病了,可能来不了了,你赶快和林董汇报——”
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挂断了,象是病得很重的样子。我连忙去找林明远,象他简单汇报了一下。
“林总真的病了?”
林晨树这个人也真是可怜,连老爸都不相信他:“应该是真的,我看他咳得很厉害。”
“他这个人装病是一绝,从小就这样。我知道了,我会让李总和我一起去,你去忙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林董,我还是去看看他吧,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想应该是真的病了,我有些不放心。”
林明远深深地看着我:“你觉得他这次是真的病了?”
怎么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我点点头:“我看是真的,我可以去吗?”
林明远点点头,忽又叫住我,递给我一把钥匙:“你赶快去吧,是他房门的钥匙,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林明远在一分钟内又变成了慈父,这父子俩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喜欢把自己的真实感情隐藏起来,弄得这么辛苦很有趣吗?
林晨树住在六楼,也是公寓的顶楼,我以前在楼下等过他,不过没上去过。我是爬楼梯上去的,本来是有电梯的,还有四部,不过停电,再多的电梯也没用,听说是交通事故把电线给拽到了,这时候顶级豪宅也没用,一样得走路。
我死命地按林晨树的门铃,却没有人来开,我犹豫了许久,还是用钥匙开了门。我本以为会看到不知怎样的豪宅,让我很吃惊,就是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装修得很简单,却很舒服,一点也不象林晨树的风格,他一向什么都要最好的,在住的方面反而不讲究了?
客厅厨房洗手间都没有人,卧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开门进去,林晨书卷缩着躺在床上,满头的大汗。我走过去叫他,他随口哼了两声,便再也没有反应了。我摸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他好象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了。
我定了定神,不是慌张的时候,我先打了120,救护车应该马上会来,再用湿毛巾给他擦擦脸降降温,幸好他穿的不是睡衣,否则给他换衣服还是件麻烦事。靠近它,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昨天晚上大概是喝酒回来就睡了,看他平常一副有洁癖的样子,想不到也有邋遢的时候。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上来了一个女医生,看了看就说要住院,若是转成肺炎就麻烦了,她看看我:“家里没有其他男人吗?”
我有些不解:“没有,就我一个。”
“那你怎么把他从六楼弄下去,我看电梯也坏了,我们就来了我一个,下面开车的师傅也是个女的,比我还没力气,邻居有没有人认识的?”
当然没有,我第一次来,哪里认识什么人,楼下的保安我也看过了,年纪挺大的,好象也指望不上,怎么办?
女医生也很为难:“要不你再找找人?”
我看看床上的林晨树,他的脸已变得惨白,呼吸急促,一副随时要死过去的样子,我咬咬牙:“我来。”
女医生象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来?”
是呀,我不来怎么办?我把包斜背好,把头发扎上,然后对女医生说:“我背他,你帮我扶着些,不要让他摔下来,他是病人,摔了可不得了。”
女医生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林晨树好象有点意识了,迷迷糊糊地说:“我不要你背,丢脸死了,我自己能走。”并试着站起来。
走他个头,连站都站不稳,我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现在是什么时候还逞能,你抓紧我,不要乱动就是帮我了,摔了我可不负责。”
我定了定心,背起他,啊——差点没把我压趴下,怎么这么沉呢?不过骑虎难下,再说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咬着牙往前走。
林晨树在我的背上,这一动他好象又清醒了些,他的呼吸沉重,吹得我的头发痒痒的:“怎么了,难受得厉害?”
“谢谢你。”林晨树的声音很轻。
“你要谢我就给我加工资吧。别说话,要下楼了,不要让我分心,你抓紧我,医生,你扶着他些。”
我一只手扶着楼梯,一只手扳着林晨树的脚,女医生在旁边扶着,一步一步往下挪,很吃力,浑身的骨头没有一处不疼的,我的呼吸也变得不顺畅,喘得厉害,我歇了一会儿,还是不能歇,一歇就泄气了。
“80,79,78”旁边的女医生冲我微笑:“应该还有77个台阶就到了,加油。”
不知怎的,突然好象有力气了,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背着江南,那时候他也帮我数台阶,江南,这些事他真的都不记得了吗?女医生继续数台阶,背上的人似乎也变成了江南,我背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
我终于相信有意志力这回事,把林晨树背上救护车,我就瘫成一团,连气都几乎喘不上来,我到底是怎么把这么一个1米8的大个子背下来的呀,还真是神勇,连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很景仰,把我看成神勇女金刚了吧?
我已经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不过不行,还得去挂号,去拿药,女医生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们刚才一刻钟的共患难让我们结下了友谊,她帮着我找医生,打招呼,托她的福,林晨树很快转危为安,吊上了点滴,烧也不那么厉害了,听医生说再晚些转成肺炎就麻烦了,现在住几天院,吊两天点滴,修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我终于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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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抽空给林明远打了个电话。
老头听说儿子真的病了,也急了,苦于拖不开身,只好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照看着,他空下来马上就过来。
我看看床上躺着的林晨树,他睡得很沉,微微蹙着眉头,一点也不象那个能把人气得跳脚的整人高手,倒象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提醒自己这只是假相,只要病一好,这个可爱的孩子一定又会变成以前那个魔头,一定会的。
林明远派了人来,把林晨树转到了特护病房,一点感冒发烧就要到特护病房,这家人还真会小题大做。特护病房有专门的护士,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收拾了包,正要走,却听林晨树低声说:“不许走。”
我看他眼睛一直闭着还以为他睡着了呢,我连忙解释:“护士可以照顾你的,我还要回去上班。”
“我饿了,你帮我弄吃的。我不要吃医院的饭菜,难吃死了,也不要外面卖的,都是油,你帮我做吧。”
世上怎么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早知这样,让他病死算了,或者背他的时候摔死他,也好过看他神气活现的嘴脸,还要被他折腾,老天呵,还有没有天理。
老天既没有打雷闪电,也没有六月飞雪,所以我只有乖乖地去买菜。还好医院旁边有一个大型的超市,应有尽有,我买好东西也没敢耽搁,医院里有个周扒皮,回去晚了又要被他数落一顿。
我气鼓鼓地往病房冲,一踏进房门才发现有些尴尬,林明远来了,正在和儿子说话。
“怎么病了呢?”是林明远的声音。
“着凉了。”
“好些了吗?”
“好些了。”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送来?”
“医院都有,不用了。”
这哪里是两父子,根本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对话,尤其是林晨树,说话的时候把头别在一边,声音也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林明远叹了一口气:“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想不到林晨树也有惜字如金的时候,父子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吧,看样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林明远应该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而林晨树更是个瞎子,我都能看出林明远对这个儿子的感情他却看不到,或许只是装着不知道?
林明远再次叹了一口气,终于转身离开,也因此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我有些尴尬,好象看了不该看的,我有些怯怯地:“林董,我给林总弄点吃的。”
林明远用一种很慈爱的目光看着我:“好,好。”他连着说了几个好字,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这些天你就留在医院照顾林总吧。”
我和林晨树都吃惊地望着林明远,他却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走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看看在一边偷笑的林晨树,恨得直咬牙,干脆在菜里下毒,毒死他算了。我的脸上一定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林晨树一副怕怕的样子:“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这个人怎么反应这么快呢?我白了他一眼:“想想不犯法吧?”说完不再理他,去厨房做饭。
我故意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弄得乓乓作响,告诉外面那个人我很生气。本来有心把粥烧糊或是咸死他的,终是不忍心,好歹也是个病人,咱就象雷老虎,以德服人,以德报怨吧。
我给林晨树做了生菜粥,感谢老妈,通过前段时间她的贤妻良母培训班的恶补,我的手艺已突飞猛进,连一向嘴叼的林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