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圆舞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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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吗?”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脸蛋在月亮的照射下略染森冷的阴影。
瞧她笑得阴沉,蓝亚特当下后悔多言。“最好不要,艾莲娜同学,我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当我睡眠不足时。”
“别担心,亲爱的老师爱人,有我睡在你身边,保证你一点气也没有。”而且全身舒畅得如洗三温暖般,汗涔涔地排出一身毒。
“什么老师爱人?!别乱说,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即将为人夫。”及人父,为人丁单薄的波顿家传承后代。
他是喜欢伊莉莎的,她博学多闻,深好知识,在自己的领域中创建一座厂瀚的殿堂,全心全意为理想努力。
他不否认她的善解人意和乐观自信吸引了他,让他在芸芸众生里走向她,执起她的手愿与她共度自首,并平顺地走完一生旅程。
她带给他心灵上的平静,允许他因为责任而无法常常陪在她左右,理解地成为他的后盾,使其无后顾之忧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不负她,是他对她的尊敬,这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像伊莉莎这样适合他的女人。
“可惜你碰到了我,这个心愿恐怕难以如愿。”艾莲娜倨傲地笑着,为他脱轨的命运致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看着她充满心机的笑,他的心口为之一动。“小女孩别玩大人的游戏,你有更好的选择……”
一想到未来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不是他!金眸微沉地敛去光彩。一股没来由的怒气由腹中升起,徘徊不去地压迫健康的心脏。
不,不能随她的童稚言语而起舞,那只是一时错觉,他的心不会受她所牵动,是这丫头早熟得不显生涩,才会让他以为自己动心。
强行压下浮上心头的声音,蓝亚特将这不寻常的躁动,归因于迟迟未能手刃“他”,才致使自己心浮气躁且变得易怒。
当他这么想时!一阵熟悉的血腥味忽地飘进鼻间,他蓦然一惊地护住身侧的娇小人儿!两眼锐利如豹地在黑暗中梭巡可疑暗影。
“你忽然发现爱我更甚于生命也不用紧抱着我,在我对你失去兴趣前,我不会消失不见。”他搂得有点紧,害她受到挤压的骨头发出惨烈的抗议声。
“嘘!噤声。”真是失算,他忘了带出他的剑。
她要是听话,就不是艾莲娜了。“有什么好玩的事儿,你瞧见有人在校园里偷情?”
喔!那倒值得瞧一瞧,也许哪一天用得上。
“你的脑子没有正面思考的时候吗?”他真被她打败了,满脑子黄色思想。
“何谓正,何谓反?这是人制定的,但它真的是对的吗?没有一丝瑕疵?”上面那个都会犯错,何况是凡人。
“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我……”蓝亚特冷不防地将她身体压低,眼中进射出冷冽箭芒。“待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为什么别动,有趣的事不找我?”唔,是血的味道,难道……
“小孩子别问太多,乖乖待在一边不要出声。”免得他分心。
一说完,他屈身前进,行动快速地闪过一棵又一棵的大树,借着夜色掩去他身形。
被丢下的艾莲娜也不气恼,冷冷地勾唇一笑,邪魅的眸色一如紫水晶,深幽地让人感到恐惧。
她手指一弹,随即双脚离地地浮在半空中,漫步一般地踩着月光,神情闲适地像是来看戏的局外人,不显露半丝慌色。
“驱魔,驱魔,天底下有驱不尽的魔,连你的神都不敢夸口能驱尽世间的邪灵恶鬼,单凭你萤烛之力也想与之抗衡吗?”
但人就是笨才显得可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是魔界子民所缺少的,所以他们只能利用人性弱点加以控制,让人类沦为供其差遣的道具。
虽然她不喜欢多管闲事,独善其身地任由血满双目,不过她还不打算放开叼在嘴里的猎物让别人坏事。
“达米乐呀达米乐,一天不兴风作浪很痛苦吗?老是打乱我的计划。”
那只喜在夜间出没的黑蝙蝠最好把皮绷紧,别让她有机会剥了它熬汤,宴请同道共享清炖蝙蝠。
第五章
“谁?!”
仿佛听见背脊发寒的召唤,阴暗中进食的黑影抹抹沾血的唇,寒如冷潭的银眸闪着精利光芒,视物如白昼地窥伺四周动静。
平心而论,“他”不是高明的吸血鬼,甚至有些蹩脚,不到一百年的道行还算新手,常常一个失控吸血过量,将人的体液活生生地吸干。
以“他”的族群而言,人类是供应他们生命力的主食,和一般所豢养的牲畜无异,只要一有饥饿感便张口咬下,温热鲜液自然源源不断地流入,不需费力自然送到嘴边。
不过为免“食物”因此断绝,在进食方面需有所节制,不贪食地保留活体再创新血,好让他们的粮食不虞匮乏。
在全体的共识下,吸血鬼一族不重复饮用一个人的血三次,且避免一时过于尽兴而导致人类死亡,自我约束地不与人类为敌,只要有饱意就得松口。“
但达米乐却常常忘了收回尖牙,鲜血一入喉便浑然忘我,沉浸在温暖的甜液之中,不知不觉地吸尽最后一滴血。
因此,“他”被族群要求控制食欲,不得饱食过度,而后放逐在远离繁华的蕞尔小岛,学习当个有教养的好吸血鬼。
“真是的,好好的猎食偏偏有人来捣乱,存心要坏我胃口。”才七分饱而已,一顿晚餐未能安静地进食。
扬手一挥,一道粉色身影骤然往下坠,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学生两眼失焦,茫灰无神地跌坐在地,动也不动地似尊被线操控的木偶。
若非颈边出现两道血渍未干的牙印,真会以为她应非真人,而是人形机器,“
一举一动都听令行动,没有思考能力。
“去,别让人发现你在这里,马上回家,而且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下回再找她聚聚。
达米乐在女孩眼前扬了扬手,抹去她的记忆并唤醒她神智。
恍如作梦般的女孩猛然一醒,吃惊地呀了一声,不解自己明明要去补习,怎会糊里糊涂地走到学校,还把制服穿在身上。
她没有回头地匆匆离去,感觉有蚊子叮咬而抓了一下脖子,没发觉指缝间带着血,颠簸了脚步还当是贫血。
如果她好奇地回头一望,立于树旁的暗影恐怕足以令她生场大病,连作恶梦地大喊救命。
“谁在那里?”
喷洒去腥的香水,并隐去一身阴秽之气的长影走出暗处,尖长十指缩回正常长度,月光下照出一张绝艳的丽容。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段,短薄的布料包不住胸前的丰满,呼之欲出地冲击男人的视觉,蜂腰纤细似乎一折即断,让人欲火中烧地想撕去斯文外衣,恣情狎玩。
尤其若隐若现的美腿更是撩人,修长笔直仿佛是上帝的杰作,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纤纤合度,让人见了不流口水也难。
“你是谁呀!怎么入夜了还在校园里走动呢?”哼!男人,尝起来一点也不可口。
“你是女人?!”蓝亚特讶问。难道被“他”溜了?
“咯……咯……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女人,你该不会想趁机占我便宜吧!”女子掩嘴轻笑!看不出任何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凛利双眼看向那纤细的颈项。
“你在这里才让人感到疑惑好吗?这是一所校风保守的女子学校,通常不对外开放。”男宾止步。
撩了撩与肩齐的妩媚髻发!身材高挑的艳丽女子眨眨长而卷,且擦上亮彩的睫毛,做出深受其扰的神情,好像他的出现已经严重干扰校区安宁。
没有想像中异性相吸的暗潮!只有一丝受到打扰的不耐,浓妆艳抹下轻藏着对男人的厌恶以及排斥。
“我听见这边有奇怪的声响,特意过来瞧瞧。”蓝亚特末刻意表明身份,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陌生女子。
在他接下英文老师一职时,校长罗莉丝修女曾为他做过教职员介绍,即使不同办公室,对大部分“同事”他还算有点印象。
而她却不在职员名单上,且行迹又可疑不像老师。教职员校舍远在二十分钟脚程的另一头,到了晚上便很少有人还会在外面走动。
何况她的穿着打扮太前卫,过于紧身的上衣配上花哨的贴身七分裤,绑脚的高跟鞋鞋跟至少有十公分,让她不算矮的体型更显修长,几乎能平视他的眼。
而他有一百八十七公分。
以一个女人来说,除非她有意走上国际舞台当超级模特儿,否则在男人眼中的确太高了。
“最奇怪的就是你了,我们学校都是十来岁的小女生,男老师又个个超过四十岁,没一个有你这等长相,你不觉得你才该好好解释你的目的。”可别又来个校园之狼,强摘芳华正盛的幼蕊。
“你们学校?”是他搞错对象吗?
“对,我们学校:你有什么意见?”胸一挺,凹陷的深沟挤出两道大波浪,韵律十足地左右晃动。
“我没见过你。”也许他该重新调阅资料,以免有所遗漏。
两手叉腰,茶壶之状立现。“我也没见过你,鬼鬼祟祟地潜入我们校园。,非奸即盗,我怀疑你的动机不良。”
坏了我用餐的好心情,该诛。
“而你的行为则令人非常不解,向来偏僻的角落鲜少有人出没,就算结伴同行也会快步通过,单独一人的你怎会走向校区最阴暗处?”末了,他告知了自己目前的身份。
幽暗中,两簇眸光闪烁着。“原来你是校长的侄子,难怪口气张狂得像是希特勒,不先说自己是谁,反而咄咄逼人地把人当贼看待。”
第一眼就瞧出这男人不简单,一身狂狷的气势如凶猛雄狮,一出现就带来极大的压迫感,不容小觑。
否则自己哪有可能按兵不动先观察一番,早在坏了好事时赏他两道牙印,让他贡献一些鲜血弥补刚才的损失,好让自己能一觉到天明。
“我只是个代课老师,与校长无关。”他心中略微一惊,没想到他与罗莉丝修女的姑侄关系竟会意外走漏。
“呵……你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大家心照不宣,没有校长的撑腰,你哪敢眼睛长在头顶上。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女生宿舍外徘徊,其心可议。”虽然男人的血混浊了些,不够腥甜,但寥胜于无。
精光外露的两眼透着鬼魅般幽磷,闪耀着比湖水还冷冽的青绿色,似乎克制不了狩猎的天性,一接触月光就有吸食人血的冲动。
女子舔舔牙,感受逐渐增长的尖锐,饥饿的舌瓣渴望血的滋润,一步步接近,听着颈动脉跳动的脉搏,声声催促着牙陷皮肉的快感。
“女生宿舍?”蓦然一怔,看向群树环绕的四周,他才赫然发现身处的位置竟在学生宿舍下方,距离不到三公尺。
“别装傻了,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女人吗?不要想对这些天真可爱的小女生下手,她们还没长大呢。”她们是最甜美的食物供应者,岂能分他一杯羹。
蓝亚特眯起双眸,对她的靠近感到一丝不对劲。“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是谁?”女子先是低声一笑,后是开怀大笑。“你去找个学生问一问便知道,在这学校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不认识我。”
自己的人缘可比他好得多,相当受到师生们的欢迎。
“听起来你在学校似乎待了很久……”咦!什么味道?好像是……“刚才有没有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包括你吗?”媚眼一挑,抿抿唇,以小指指尖挑勾出颜色。
“我以外的奇怪男子。”她的唇色不太自然,类似……血?!
在夜色笼罩下,一切都显得朦胧不像真的,他狐疑地集中眼力想看清楚,可是那抹诡异的红很快地消失在她唇畔,恍若一场戏法。
她给他一种近乎邪婪的恶寒感,即使她美艳得有如一株暗夜罂粟。
“怎么,难道你喜欢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