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圆舞曲-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乖乖的?”勾起飞扬的发辫,以食指轻绕在胸前抛转圈圈。“老师,你的话很有趣,我都不知道自己也有乖顺的细胞。”
诚如火爆二姊所言,她是阴洞里的小贼鼠,专门趁人入睡时,偷咬人家的小指当消遣。
有够卑鄙。
“也许我该把你的手脚绑起来,教教你何谓规矩。”在她没活活摔死之后。
“好呀!老师,我求知力一向旺盛,麻烦你多尽点心,教我几堂恋爱课程。”
她发誓一定当个好学生,用心学习。
喔!忘了提,若她那颗黑如墨的魔心能用的话。
表情变得难看的蓝亚特沉下脸,胸口因她忽前忽后的摆动而抽紧。“你不要命了吗?不许再动来动去。”
“我说过我有惧高症嘛!你没瞧见我很害怕吗?千万别对我吼,不然,我一受惊可是会松手的。”她作势往前一倾,而后又大动作地后仰,似乎风大得要将她吹落。
“那你上去干什么,为了表现愚勇吗?”牙一咬,他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拿了高梯准备救人的欧曼尼蓦地一怔,惊愕的瞳孔陡地放大,不敢相信向来冷漠待人的主人竟然面露怒意,如同猛狮一般低吼。
揉揉眼角再看个清楚。他八成是眼花了,八风吹不动的少爷独善其身已久,除了追捕为害人类的魔兽外,连交往多年的未婚妻都不曾令他有过浮动的表情,肯定是近日杂事过多,他两眼视觉产生失焦现象。
呵!呵!呵!就说他家少爷冷静得吓人,哪有可能为了不知死活的小女生爬树而动怒,见死不救才是他的真性情……啊!爬……爬树?!
那个手脚并用,像只红毛猩猩往上攀枝的伟岸身影不就是左手持剑、右手握刀的伟大驱魔师吗?他在做什么?
一边爬一边低咒的蓝亚特更难以置信自己的反常,明眼人都看得出校树间舞跃的小丫头并不惧高,而且乐在其中地当作一场游戏,根本不需要旁人为她担心。
可是他却无法狠下心来坐视不理,叫她干脆在上头筑巢算了。
每当她身体微微地晃动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好像心脏病发的前兆,似乎稍微用力一喘就会传来窒闷的紧缩,呼吸变得粗重不顺。
这是一种病,一种无解的病,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身上,让他身不由己地忧心不已,不自觉做出连自己都觉得蠢的举动。
“不,我在找我的兔子。”多多最贪玩了,酷爱和松鼠嬉戏。
“兔子……”他的嘴角大幅度的抽动,忍受着不先扭断她颈椎的冲动。“我不认为兔子会爬树,那是猫科动物才有的举止。”
“喔!是这样吗?”偏过头,她露出近乎困惑的可爱笑容。
“没错,你在上面绝对找不到你心爱的宠物。”还不下来,真要我上去拎你不成?
啧!老师威胁学生耶!多可怕的眼神。“别人家的兔子不会爬树。可我家的小兔是魔兔仔,能爬能攀能翻筋斗,还能潜入湖底捞鱼呢!
“那叫神兔。”他反讽。
“咯……咯……冠上个神字,就显得比较圣洁吗?你瞧不起人与神以外的生物喔!有要不得的种族歧视。”艾莲娜笑得娇媚地将辫子往后一甩,两手托着腮帮子注视一臂之距的“猎物”。
此刻的蓝亚特正想办法要将满脸笑的女孩拉到自己身边,以己身之力保护她周全,避免她一个失手真往下掉,摔个头碎骨折。
但是不比他手腕粗的枝干看起来不怎么牢靠,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已经有些下弯的迹象,若他再往上一踩,断裂的速度将比想像中快。
尽管他伸直手臂捞呀捞,晃着嫩皙小脚的任性女孩仍然毫不配合,似讥诮地反用脚丫子碰碰他的指尖,钓鱼似的逗弄自动上钩的大肥鱼。
“说实在的,老师,你认为你爱上我的可能性有几成?”她好琢磨琢磨,把他的心偷走。
“一成。”他说道。
“一成呀!还真叫人失望。”摇着头,她连连叹息,更不配合地踢开他快接近的手。
“是一成也没有,我对黄毛丫头不感兴趣。”他故作冷酷地一瞪,暗中为她的安危担忧。
艾莲娜又笑,看来有点……邪恶。“老师,你不怕我因此伤心地往下跳吗?”
“你不会。”他很肯定。
“是不会还是不敢?”弯起粉红色的唇,她笑着问。
“有什么分别?”金眸锐利地一眯,警戒地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不认为她敢胆大妄为地拿生命开玩笑,但是由多次的“交手”得知,眼前看似纯真的少女实则是麻烦制造机,放任的灵魂比谁都疯狂,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而他不赌那万分之一的机率,即使他有把握在她跌下时一把捉住她。但是以她不合群的态度看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范。
说不定她反而拉他下坠,让两人以飞行之姿落地,下场如何就凭运气,谁也亏欠不了谁。
“不会呢,表示你开始尝试想了解我,纵然熟稔度还有待加强,不过你已把我放入心中,那一成也没有的可能性也就作罢。
艾莲娜笑咪眯地抚着唇,好不开心地瞅着蓝亚特隆起的眉峰,非常专业地剖析着。
“反之,若是后者,那么老师一定看我很不顺眼,想让我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你面前,所以只有使用激将法,看我会不会中计地往下跳,一了百了。”瞧!她多了解人类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心态。
其实人与魔有什么两样?全都藏有私心,先把自己摆在前头再谈其他。
“艾莲娜同学,你要是把这份心思用在课堂上,相信你未来大有展望。”用错聪明才智是一大损失,她在浪费上帝恩赐的福分。
似看穿他心中的想法,水嫩的唇瓣扬起一道极其妖媚的诮色。“可惜我心愿不大,混吃等死不愿劳动,想找个活动饭桶供我使用,让我天天玩乐怠劳,达到申请米虫的专利门槛。”
他的神给不了她智慧,她的聪慧过人来自对人类的了解,以及打娘胎带来的天分。
“你……”蓝亚特几乎想笑,因为她对自己的要求真的很渺小,但是……“过来,别再晃来晃去,把老树折腾个半死。
哼了一声,她故意弹弄了两下。“老树伯伯说它喜欢看人谈情说爱,你要不吻我,它就让我们在树上过夜,一同数星星。”
有吗?我有这么说吗?
老树的主干忽然弯了几度角,像在思考又似回应,让人有些错愕它,误以为是“活”的。
“胡闹,大树怎会说话?!再不移过来,我就过去捉你。”而一旦落在我手中,绝对有一顿好打。他的眼神透露着讯息。
“那是你没慧根听不懂树语,天下万物皆有自己沟通的语言,有的悦耳,有的粗嘎,潺潺流水声和林间的低语部是最古老的语言,只是你从不肯用心聆听。”人类只相信眼见的事实。
嗯!是有点蠢,但也挺可爱的,以人类的智商来看,能进步到这种程度算是不错了。
“你说完了?”他的表情很冷淡,像是刚听了一堆废话。
唉!不受教的人类,难怪数千年来不会长进。“吻我,不然我就往下跳。”
“你敢”怒目一横。
“你说我敢不敢?”
放手一纵,艾莲娜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与伸出双臂的他错身而过,盲盲落下……
第四章
“你竟然敢……竟然敢在我面前这么做,存心不想活了是不是—一”
怒焰如狂涛般高高卷起,袭击脸上带着笑却毫无伤痕的女孩,惊雨狂风不曾停歇地吼叫不已,像要将她切割成千万片,细碎似雪花。
自制力惊人的蓝亚特头一回有了濒临崩溃的感觉,他压抑着满腹怒意不轻易展露,却又无法遏止由心底升起的恐惧,怒由心生地布满原本严峻的冷脸。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回归上帝的怀抱。
“看着微微颤抖的手,他将其握紧避免泄漏此时的情绪。在错身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血液逆流地难以呼吸。
那种痛无法形容,好像一只原本活跃的美丽鸟儿忽地被扼杀,而他是麻木不仁的刽子手,将它推入死之境地,不复生还。
生命的起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循环!有生就有死,有死即有生,它们是相伴而来,谁也离不开谁,踏入驱魔师这一途,他早看淡了生死,毫无畏惧。
可是看见那道娇丽的影子在眼前划过,他竟害怕得变了脸色,毫无考虑责任末了的后果,以更快的速度下坠,在她着地前先抱住她,以身相护保她周全。
这到底是对是错呢?为河他会突然觉得正朝一条不归路走去,前景堪虞。
“老师,你完了。”早就叫他别再挣扎,以免自找苦吃。
表情变得阴沉的蓝亚特狠狠一瞪。“等我把你的脖子扭断后,我会通知你的家人领回你的遗体。”
“你完了,老师,你爱上我了。”她幸灾乐祸地笑道,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又一瞪,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往上扬。“你很想死吗?”
“抛开理性的包袱吧!和我谈一场革命性的恋爱,早一点投降才不会伤肝又伤身,拼死坚守城池是无谓的抵抗,我很乐意投入你的怀抱,接受你无尽的呵宠。”
她没当过小女人,一定很好玩。
“英文习作交了没?在这方面的要求我非常严格,没达到我满意的水准休想过关。”她的操行成绩将出现有史以来的低分。
“爱就爱了,还害什么羞?你要真舍得放手,小心恶魔在身边,害你失身又失心。”堂堂的魔女肯屈就他,他真该掩唇偷笑了。
蓝亚特的眼神倏地变得狠厉,冷骇如刃。“见魔杀魔,来一个我杀一个,直到世间无魔。”
一提到与魔有关的话题,他的神情就会变得特别冷沉,活似魔物个个与他有仇般,不除不快。
“是吗?”手指一顿的艾莲娜眸一挑,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那你要不要先杀我?我也是魔喔!”
“嗯哼!你怕大蒜吗?”金眸轻瞟,瞧不起她的满口胡话。
“不怕。”拜托,当她是吸血鬼呀!
“十字架?”
“喔!我也有一个。”不过是黑色十字架,挂在背后成倒立状。
“圣水呢?”
“嗯!这个嘛!要看情况,一般的圣水伤不了我。”除非是上头那座名为“天堂”里的大口井,他们称之为爱的涌泉。
“圣经?”
“哈!没效。”
“神父的祷词”
“念经。”吵死人。
“主教的权杖?”
“拿来捣糯米挺有用的。”一根烂棒子有什么看头?不过是装饰品昂贵罢了。
“驱魔剑?”
艾莲娜睨了睨挂在墙上的那把银剑。“把它插入我的心窝,看它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她真想试一试,看看一把银铸的剑能伤魔几分。
“我的剑只用来驱魔。”她没机会“享用”它。
“可我就是魔呀!”你没瞧见我头上有两只角、背后多了一双黑色羽翼……她是名副其实的恶魔,而且是魔族中的佼佼者。
“艾莲娜同学,你可以停止凌虐我的手了。”再让她胡搞下去,别人可能以为他残废。
看着手臂上缠绕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无语问天的蓝亚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没将对他企图心明显的女学生赶出去,反而让她进屋为他包扎伤口。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想若没有断几根骨头,最少也会在身上留下几个窟窿,他早就做好受重伤的打算。
没想到在半空转了一圈落地后,意外的,竟只擦破一点皮而已,血流得多但不严重,上个药过两天便自然收疤,不致造成重大影响。
可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