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圆舞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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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雪儿又变回达米乐的原形。龇牙咧嘴着,非常不高兴长辫子女孩盼打扰,尖锐的大牙往内缩,离血的呼唤仅一臂之距。
他当然知道大白天吸血会带来诸多不便,而且易被人察觉,但是天性中的嗜血本性难以抑制,一见到雪白肌肤下的青绿色血管,就忍不住想低头一咬,穿破细细的管子尽情吸吮。
没想到他的牙才一碰触温热的肌肤,都还没来得及刺入,惹人厌的声音便再度响起,阻止他的一逞为快。
“慢五分钟出现会要了你的命吗?”他现在牙疼得很,渴望血的味“要命倒不至于,但你会难过好一阵子,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足以另他后悔因小失大。
“你在威胁我?”艳丽的脸上出现一丝狠厉,少了平日的驯良。
“米雪儿老师,暴饮暴食有碍健康,身为保健室老师就该以身作则,勿做不良示范。”小心你的态度,达米乐,我的控制力不是很好。
她警告着。
达米乐咽下极欲发作的怒气,忍耐地扬起唇。“你不去上课,专门绕过来监视我,还真是感激不尽呀!”
如果没有她,他大可大啖一顿,不用偷偷藏藏地当个处处受限的窝囊废。
经过坐在铃铛里的女人一番洗脑,想收敛自身行为的他,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体内的魔物张狂得不愿蛰伏,呼喊着要挣脱桎梏冲天而去。
怨怒和憎恨主控了他的大脑,对身边所发生的事感到愤怒,不满现况地想回复原来的生活,并恨起时刻监管他的“狱卒”。
“米雪儿老师,尖酸刻薄不适合你此刻的艳丽无双,要不要先去喝杯茶、喘口气。”她怕他没命回到湿冷的故乡。
“艾莲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躺回棺材当具老古董吗?”他挑衅地说道。
辫子一甩,艾莲娜平静的脸上多了两条摺痕。“米雪儿老师,你最近很暴躁,乖戾得像头刚由冬眠中醒来的熊。”
越来越不驯,张狂易怒。
“若你饿了一整个冬季,相信你也会扑倒任何会动的生物,茹毛饮血地生吞活剥。”他冷笑地讥诮,十足的邪肆冷戾。
“但是你没饿那么久。”不要尝试激怒我,我亲爱的朋友。
达米乐眼中毫无笑意,口气轻扬地说道:“艾佐家的五小姐,要是你知道床上躺的人是谁,也许你会比我更残忍地肢解她。”
“她?”艾莲娜无温度的眼看向迷咒渐失的女人,紫眸锐利一闪。
“蓝亚特老师的未婚妻。”有没有感到一丝妒意呀!邪恶魔女。
“喔!是她。”原来生就这副模样。
没有强敌压境的窘困,她表现出的态度仍然云淡风轻、波澜不起得恍若平时,丝毫不做反应地盯着准备走出迷雾的棕发美女。
自信,是每一位魔女与生俱来的能力,胸有成竹的艾莲娜不但不以为杵,还伸手往伊莉莎的面前一挥,助她更快清醒。
“你在干什么?”他实在看不出她在搞什么鬼,魔女的心思深如撒旦的眼。完全阖暗。
“让游戏变得更好玩呀!”太平淡的情感进展会让人提不起劲,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迷迷糊糊醒来的伊莉莎有短暂的失忆,一时想不起自已身在何处,她眨动着翠绿色双眸,像是晒完日光浴的猫,许久后才回神。
一起身,她缓缓下床,眼前绝艳的女子和清丽女孩似乎重叠,隐约间她看见恶魔的巨翼在两人背后张开,形成黑色薄膜。
但是先一照射,那道似有若无的阴影瞬间消失,让人以为不过是光的调皮,造成令人跟花的叠影。
“我带她到蓝亚特老师的住所。”
“喔!好的,你真是可人的小天使。”好长的辫子!是真发吗?
小天使?
艾莲娜笑容满面横睇绿眸美女,面无变化地维持淡漠的神色,即使她在笑,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气温陡降了几度。
如果伊莉莎知道面前的女孩不是天使,而是即将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魔女,恐怕会收回先前的赞美词,换上惊恐的表情。
“老师的未婚妻很漂亮,你们认识很久了吗?”蜘蛛对着苍蝇说:请来我家泡茶。
伊莉莎不习惯女孩的直率,顿了一下才回答,“是满久了,从认识到相知相爱大概十年。”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毫无保留地说出隐私,只觉得这个绑着长辫子的女学生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你确认你们相爱吗?会不会是一种错觉?”她又问。
爱一个人不会长时间分隔两地,忍受见不到面的相思之苦。像她家那几对连体婴似的爱情鸟,就巴不得分分秒秒黏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离的如影随形,情深意长得让人想吐。
爱情应该轰轰烈烈如火苗窜烧,越烧越猛地将一切烧成灰烬,再也分不清谁是谁,融为一体。
“为什么这么问?”伊莉莎微微一愕,不解十六、七岁的小女生竟会问出如此深奥的话。
“因为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蓝亚特老师,他想了很久才给了我四个字。”爱,很难有正确答案吗?
“哪四个字?”她好奇的问。
“我不知道。”
“嘎,你不知道?”她忘了吗?
艾莲娜表情极淡的柔笑。“他说他不知道,意思是指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你,或是说他找不到爱你的理由。”
“啊!”胸口似乎被打了一拳,闷闷地。
“老师的未婚妻也是这样吗?爱他却又不晓得自己为何爱他。”她像是说着绕口令,打着圈。
“你叫我伊莉莎好了,老师的未婚妻很拗口。”伊莉莎苦笑一喟,猜不透小女生的心思。
‘好吧!伊莉莎姊姊,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爱他吗?“距离是爱情的杀手。而她看不见他们眼中有爱。
至少她确定蓝亚特不爱他的未婚妻,否则他不会吻她,而且不只一次。
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伊莉莎不自在地笑了笑。“爱情不需要理由,即使我们相隔遥远,心还是紧紧相系。”
“说谎。”
“嘎?什么?”伊莉莎差点心虚地跳了起来,因她清澄的眼而感到言不由衷的羞愧。
“为什么要骗自己呢?他明明不爱你呀!”艾莲娜的眼神像是一种指责,刺向伊莉莎。
“为何你有这种想法?”抽着气,她佯装不受影响地摆出优雅姿态。
“我看到他亲吻别的女孩,甚至抚摸她的胸部。”若非多事的黑人管家出声一喝,最后一道城池难守。
有些遗憾。
对艾莲娜面言,欧曼尼的存在简直是东方的门神,威风凛凛地挡在门口不准妖魔鬼怪进入,滥用职责阻止主人做出错的决定,多次坏了她的好事,实在很碍眼。
所以她把他请走,让他在医院休养几天。方法很简单,一场小车祸就搞定了,脑震荡加骨折,两眼视力丧失,没住个三、五个月是出不了院的。
她的话对伊莉莎来说,无异是投下一颗广岛原子弹,炸得她脑中一阵空白,浑身无力,仿佛世界突然由彩色变成黑白,不再有任何光亮。
她很想将传人脑中的声音赶出去,不听不闻不愿知晓青天霹雳般的打击,她觉得自己的心在粉碎当中。
“伊莉沙姊姊,你还好吗?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样就被击倒,未免太脆弱,她还期望她站出来捍卫自己的爱情。
爱一个人不是要相信对方吗?怎么光听片面之词就扼杀了爱情,人类未免太情绪化,而且眼未盲心先盲。
“我没事,只是有些时差上的不适,你……呃?你怎会有开门的钥匙?”心头酸涩的伊莉莎忽地一怔,瞥见她手中的一串钥匙。
“管家伯伯住院了嘛!校长要我来打扫房间,帮花浇浇水。”艾莲娜说得理所当然,毫不愧疚。
“蓝亚特从不种花……”咦!向日葵和星辰花?
更多的震撼席卷而来,让她招架不住几乎要站不住脚,扶着木制的圆柱平复晕眩感,鼻间微酸地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珠。
她看着粉衣蓝裙的女孩熟稔地打开大门,像是回到自己家般的随性自在,屋内的每一样摆饰都知之甚详,还取出冰箱的优酪乳仰头一灌,好像是专为她准备的饮料。
说不上的怪异感横梗在胸口,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女孩的率真像一面镜子,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落泪的冲动。
尤其是架上那几盆花,性情偏冷的未婚夫从不喜欢捻花弄草,更直言厌恶花的香气,在视觉所及的环境绝不摆上与花有关的任何装饰,现在却多了鲜艳的色彩?
“伊莉沙姊姊,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楼上左转第二间的粉红色房间是女性客房。”
“粉红色?女性客房?”伊莉沙的表情更显古怪,眉头一蹙。
男人有那方面的需要嘛!带几个女人回来睡是常有的事,我还捡到几个有颗粒的保险套。“她末言明是未拆封的包装,放在欧曼尼的抽屉。
“什么,保……保险套……”伊莉沙身子颜了一下,明显脸色一变。“我……我去洗把脸,等一下再和你聊。”
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打击?以为忠实的未婚夫一再出现背叛的证据,她胸口痛得快爆裂开来,怎么也无法平静地说不在意。
她躲进浴室揽镜自怜,笑比哭还难看地红了眼眶,不断地吐气、吸气,想说服自己这是在作梦,不是真实。
一定是梦,因为太过离奇了,她居然看到一只免子在镜子里对她扮鬼脸,后脚直立像人一样的行走,前脚正挤出洗面乳……准备洗。
第七章
“你怎么又来了?”
一句无奈,却饱含宠溺的男音在伊莉莎走入盥洗室后响起,目光锁住飞奔而来的俏丽身影。
说是飞奔有点夸张,但也相去不远,蓝亚特不知道丈莲娜是如何达到神乎其技的,能在回口旋之间恍若飞了起来,眼一眨便来到面前,他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不是很能接受她常无预警地出现,像变戏法般出其不意地一蹦,但是渐渐地习惯有她的存在,让他紧绷的一天得到适时的宣泄。
原本以为高中课程不算什么,教教他所熟悉的语言文字应是得心应手,不会有太大的困扰,还能有时间找出隐藏其中的恶鬼。
谁知看似柔顺乖巧的学生却比一群鸭子还难应付!不乖乖上课也就罢了,还搞不少把戏制造麻烦,几乎要击垮他的意志力。
前阵子管家又出了意外,身边少了一个助手诸多不便,让他诛魔的行动延迟至今,始终毫无进展的原地踏步。
幸好有她才不致苦闷过日,暂居的住所多了一丝人气,有了家的感觉,令他不想在外头逗留太久,一得空便往她在的地方走去。
这算是无形的牵绊吗?他竟会爱上年纪小他十多岁的小女生,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他竟毫无所觉地任由她侵入生命之中,像是遗失的那根肋骨又回到体内,她本就该在的那个位置。
“嫌弃呀!你的语气很伤人喔!是不是又被那些学生追得无处可逃?”艾莲娜习惯性地偎人他怀中,娇嗔地微噘起嘴。
他失笑地弹了弹她鼻头。“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有本事找出我。”
关于这点他不能不佩服,她的确异于常人!总叫他头痛万分,又拿她没辙。
“我是道法高深的魔女嘛!召唤水镜一瞧便得知你的行踪。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一再强调魔女的身份,也确实水镜一事,但她说得越多他越觉得无稽,反而取笑她天马行空的幻想能力太丰富,将来可以走科幻小说这条路,创造新的虚拟人物,比《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还出色。
真真假暇,虚虚实实。有时真来还做假,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