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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羽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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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有所察觉,他这边要做密探,又要做到“不卑不亢,光明磊落”,也实在是难上加难。

    虽然情况光想就觉得棘手,但令狐九知道已经是没有了退路,只能前进。

    黑羽国,这个手握重兵,始终以一朝三国保护者的身份自居,为其他一朝两国培育出无数英雄将领的英雄之国中,到底潜伏着怎样的凶险暗流?

    令狐九无法想像,于是索性连猜测的心思都省去,只等着面对!

    ※※※

    黑羽国

    接到令狐笑的公文之后,黑羽龙盈便召集了几位心腹臣子商议。

    自从五年前接任黑羽国国主之后,黑羽龙盈便极少出国,因此留给外界的印象一直是神秘的、冷静的、能力卓绝的。

    事实上,她能坐上今日之位也的确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因为黑羽国向来只重实力,不重血统,当日在校场之上,她连战三天,力挫十余位挑战者,终得先王的钦点,成为下一任黑羽国主的不二人选。

    黑羽人向来敬重英雄,因为黑羽龙盈这一场的大战,在其夺魁之后,所有臣民对她皆极为敬服,没有人会对她的女子身份多做非议。

    黑羽龙盈虽然是女儿身,但长长的秀发常年都束髻于顶,只露出雪白素净的一张美颜,清丽中自透着一种冰冷的威严。

    面前展放着那张雪笺,她的明眸从众人面上扫过,“这件事,诸位大人怎么看?”

    掌管海防的黑羽言武率先开口,“按照旧例,每隔三年圣朝本就会派营运大使出访各国,巡视海防,联络事务,对于这次朝圣的行动,我们也毋需多做猜忌。”

    内宫总管黑羽文修却冷笑道:“但这一次显然令狐笑另有目的。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在几天前出现内宫的那名神秘刺客自杀后安排了这次的出访,要说没有鬼,谁相信!”

    黑羽言武摇摇头,“那名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还不知道,总不好没查清楚就直接把帐算在圣朝头上。”

    黑羽文修又冷笑,“只有你这个莽夫是实心眼,死也不信那刺客是圣朝派来的。除了圣朝,玉阳和金城有什么道理派人来刺探军情?那人明摆着是来窃取情报,事迹败露就自杀,这是令狐族向来的行事作风,难道你都不知道?”

    黑羽言武脸色微变,“我虽然是个莽夫,但也知道怎样做对黑羽最好!”

    黑羽龙盈抬起右手,让刚要说话的黑羽文修也止住声音。

    “无论怎样,这个营运大使的来访我们是不能拒于门外的。”她沉吟说道:“非但不能,还要好好款待,毕竟他可是圣朝的代表,我们不能让他抓到一点把柄。”

    黑羽文修问:“王,这个大使就是刚上任不久的令狐九?”

    “嗯,是的。”

    黑羽文修笑道:“这就好。”

    “怎么说?”黑羽言武不解地问。

    “这个令狐九据说是令狐家族最没用的一个人,只因为是令狐笑的亲兄弟,所以才给他安排了这个官当,如果是他来,我们便毋需太过担心。”

    黑羽龙盈摇头,“不,因为是他来,才要特别留意。”

    两位臣子一怔,“为什么?”

    “令狐笑从来不是个用人唯亲的人,任何一个人,安插在任何一个位置都有他的道理,出使我国这样的大事,他也绝不可能派一个酒囊饭袋来,更何况,此行的目的也必定包括对我国的侦探。令狐九不得声望并不见得是因为他笨。”

    说到这里,她的手指在信纸上的那个“九”字旁狠狠一戳,“懂得韬光养晦,收敛锋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黑羽言武一震,霍地起身道:“让臣下去会会他!”

    她笑了,“将军不必太心急,他是来出使,又不是来打仗。但为了防止他四处查探,我已经决定给他安排在一个好地方,方便监视他的行踪,也不让他有机可乘。”

    “什么地方?”

    她眸光流动,转向黑羽文修,“这件事就交给大人你了。”

    黑羽文修眼波一跳,“您是说,让他住在内宫?”

    “试问国内还有哪个地方会比内宫的守卫更森严?”她的笑容很冷,没有颜色和温度,“就算他令狐家再有本事,我也要让这个令狐九无功而返!”

    ※※※

    距离黑羽国的海境线不过数百尺的位置,一艘通身漆黑的黑羽战舰停在那里。远远地,船上的人对着正在靠近的令狐九一方大声喊话,“来的可是圣朝使者?”

    那人声如洪钟,从风高浪急的海面上传来竟然清晰得犹如在耳边一样。

    令狐九站在船头,身边的侍卫夏南容问道:“我们该怎样回答?”

    “现在不急着回答。”

    “啊?为什么?”夏南容很是不解,“如果我们不回答,对方只怕以为我们不尊重他们。”

    令狐九却道:“距离这么远对方就出声打招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是想炫耀一下他的内力不凡,如果我也出声回答,便是做了和他同样的蠢事。还未登岛,就让别人对你的实力摸了个大概,这是大忌。”

    说话间,船身已经逼近黑羽国的战舰,此时令狐九才仰起脸,高声喊道:“在下令狐九!奉圣朝陛下之命出使黑羽,不知黑羽国主可已收到敝朝丞相的信函?”

    “信函已于昨日收到,令狐大使请移驾我国战舰之上,本将会护送您入国。”在船头与令狐九对话的是黑羽言武。他从令狐九说话时的吐纳和声音高低判断,只觉得此人的武功平平,并不足以为惧,于是在心中暗笑黑羽文修的胆小和女王的顾虑过多。

    直至船身完全贴在战舰一侧,借助踏板,令狐九才从自己的船走到战舰之上。途中,一个风浪打来,他身子一晃,差点掉到海里去,多亏黑羽言武在前面拉了他一把。

    “让将军见笑,多谢将军及时施以援手。”他拱手道谢。

    黑羽言武哈哈笑道:“大使莫非不常坐船?海上风浪大,可要小心了。”

    “惭愧,我在国内一向很少出门,马车也甚少坐,这次奉命出使,还是生平第一次出海。”

    “那本将可要更加小心地保护大使的安全了。”黑羽言武是个爽快的人,吩咐手下即刻开船返航。在与令狐九寒暄几句,互报姓名之后,战舰已经抵达岸边。

    “女王在宫内等候,大使请随我来。”他拉著令狐九有些急匆匆地从船上下来,然后立刻转乘马车。

    令狐九心中明白对方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多做勘查。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卒,海边竟然栽满防风林,远远近近的,到底怎样的布阵一时间根本无法看清。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惊,更加确定此行是一场艰难的任务。

    黑羽王宫坐落于黑羽国都的最深处,令狐九所乘坐的马车甚至连一个小窗户都没有,他和夏南容坐进去之后,黑羽言武在外面骑马护送,一路行来,令狐九两人就像是被押解的犯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夏南容很不高兴,“用这样的马车接待圣朝使者,实在是太不敬了。”

    令狐九笑道:“这样也好,起码让我们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对方对我们的确怀有戒心,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如此一来,提醒了我们要更加小心防范,也不全然是坏事。南容,你要更加小心,对方肯定知道你是保护我的侍卫,对你的提防会远大过我。”

    夏南容笑道:“我知道,九使刚才是故意作戏给黑羽言武看。”

    令狐九扫他一眼,眼如刀利,他立刻住嘴低下头。

    “在这种地方说话,要千万小心,隔墙可不是只有一双耳朵。”他的声音轻如蚊蚋又字字清晰入耳,犹如寻平说话一般。若非有极深的内力,绝无法做到这一点。

    想他三岁学武,十八岁前已有大成,令狐一族中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实力,只因为从无人注意和重视他,除了令狐笑。

    在去年,他曾在闹市内单手拉住狂奔的惊马,救下险遭马蹄践踏的一个孩童,而令狐笑,当时就在对面巷口的马车中,隔着车帘遥遥地拍了拍手,喝了声彩,“好!”

    虽然那以后令狐笑从未与他谈论这件事,但他一直怀疑令狐笑大胆启用他为营运大使的契机,正是因为那次的拦惊马事件。

    不过,如果因为那件事让令狐笑注意到他惊人的武功,那也不该安排他做这个动口多过动手的使节吧?

    比起前景茫茫的黑羽之行,令狐笑的心思却是更难揣测。

    转眼间黑羽王宫已到。黑羽言武亲自引领令狐九走进深宫,夏南容则跟在令狐九身旁,亦步亦趋。

    黑羽王宫多用巨石建造,金木之物甚少,令狐九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样的建筑是为了防火攻,而且一旦宫内生变,也方便安排千军万马进宫护驾。

    黑羽重兵,看来名不虚传。

    远处,两道卫兵排成方阵,手握长枪,腰悬利刃,一个个面无表情,但是气势逼人。

    他在心中暗自佩服的同时,也在唇角露出些许笑容。黑羽国这样安排见面的阵式,无非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

    他步步稳健走向殿口,两边守卫的士兵忽然“铛”的一声,双枪交错,阻挡住他的去路,同时喝道:“进内殿者必须卸剑!”

    他的眉梢微挑,还没有说话,夏南容在旁边回道:“这是圣朝使者,你们竟敢轻慢?”

    令狐九微笑着一摆手,“没事,客随主便,既然是我们到黑羽国作客,当然应该遵守黑羽国的规矩。”

    他的手刚摸到自己的腰带,殿内同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清冷如水,沉静如磐石,“大胆!对圣朝来使怎么可以用惯例相待?撤去兵刃!退后三步!”

    这句话显然是出自黑羽女王黑羽龙盈之口,因为这一句话,所有原本挺立的士兵都整齐画一地撤刃,同时退后三步,让出更为宽阔的一条路。

    令狐九稳步向前,大殿正前方的高台之上,有一个身材高的黑衣女子亭亭而立,大殿中并没有太明亮的光线,那个女子的容貌也在阴暗处,所以不十分清楚。

    但即使如此,她居高临下的站姿与不同于一般女子长裙长袖的妆容—身黑衣劲装,她以束发英挺的形象示人,在在都足以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令狐九站在距离她三丈开外的地方停住,拱手长揖,“圣朝营运使者令狐九拜见黑羽女王。”

    “大使客气,免礼。”黑羽龙盈慢慢走下石阶,“大使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本王没有出宫迎接,还望大人见谅。来人,给大使上迎宾酒!”

    一个托盘出现在两人面前,她从托盘上拿起一杯酒平端在他面前,吐出一个字,“请。”

    令狐九微微抬起眼皮,只见面前的“酒杯”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大,比得上平常人吃饭的碗了。他不动声色地双手端“杯”,平平举起,面向黑羽龙盈,出口,“多……”

    一个“谢”字尚未出口,他的双手剧颤,手中的酒杯突然跌落,那端盘的宫女还未将盘子端离,他手中的酒杯陡地摔落在托盘上,酒液流了一片。

    “放肆!”

    “大胆!”

    殿中几位大臣眼见他如此失态失礼都勃然变色,冲了过来。

    夏南容本在后面站着,一见此情况也挡到令狐九面前,手握剑柄,沉声问:“九使?怎么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令狐九的声音轻颤,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怎么会……怎怎么可能?小情……你还活着?”

    他的话让夏南容摸不着头绪,微侧眼看去,只见令狐九神情大变,面色苍白如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羽龙盈,犹如中了魔咒。

    “九使……九使……”夏南容急切地叫唤。此时突生变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如果黑羽国翻脸,他们两个人还未做任何事情就要死在这里,不是冤枉到了极点?

    令狐九却在此时突然清醒过来,很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小臣幼时生病,双腕最怕受风寒,这几天在海上被海风吹得旧病复发,黑羽王的赏酒实在沉重,所以一时没有端稳,在殿前失态,让众位大人和王受惊了。”

    黑羽龙盈见他刚才以极为诧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已经存了疑,也知道他的这番话仅仅是“说词”而已,但是心忖此刻还没有必要翻脸,于是笑着挥手喝退了众臣,“九使双手有疾?不知道可找名医看过?本王也不为难你,换个小杯子好了。”

    “谢女王体谅。”令狐九垂下眼睑,但是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其他旁观者不知内情,真以为他的手腕有疾才会如此。

    但是夏南容跟随他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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