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别玩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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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保证完全没有可能。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留下来不要去,甜甜。”
“NOWAY。”
“那一切后果你自负!”
“我马上承担。”甜甜点了点头,冷笑,“我们分手。”
“分手?”马立德一愕,虽然这一年半来,三天好,两天吵,但甜甜从未提过分手两字,“分手是你说的……”
“不错!我说的,我愿意承担后果。由今天起,你自由了,不必做假太空人,放心去另结新欢,悲剧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你……”马立德一挥拳头,鼻子都酸了,“你为了爬升就放弃我,还说野心不伤人?”
“不要说得那么严重,立德,你太抬举我了。”
“你这个人好残忍,自私自利……”
“不见得,只是观点与角度不同。”甜甜吸一口气,心真是有点累,“其实,我们经常吵吵闹闹,危机早已存在,分开三年,应该是一件好事。如果三年后我未婚,你未娶,我们有缘,可能仍会在一起。”
“你对感情根本不负责任,说分就分。”马立德扶着窗框,“真无情!”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你要把责任推在我身上,我也负担得起。”甜甜拿回手袋,“我还有很多大事等着要办,没空跟你聊天。请你告诉安莉,我不吃饭了……”
立德伸出手想叫住她,终于又忍住了,眼巴巴看着她离去。
不是不想她留下,实在不愿意看她离去,但她太固执太有野心,就算求她、叩她,她也不会改变初衷,反而会增加她的气焰。
他警告自己,不能再纵宠她了。
甜甜呢,其实并不是想和马立德分手。在美国十八年,追求她的地道美国少爷、混血儿、留美中国男生,数之不尽,拖是拍过,但谁也牵不动她的感情。
风花雪月,嬉戏耍乐、消遣时光,独未留下一点情。
回来香港半年,加入商界,亦有不少商业奇才、年轻名流追求她,无奈神女无心,襄王痴心枉送。
直至遇见马立德,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被对方的外表吸引,一见钟情。
从此情根深种,欢乐时光如风飞逝,就过了一年半。
不爱马立德?假的!
但她真的不能忍受他的大男人主义,如果他追出来求她、亲她,分手的事就算了。
但澳洲非去不可,她觉得,若马立德真的爱她,就应该支持她。
大家都年轻,尤其是她,三年后只不过二十四岁。分开三年,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不回来。
不是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两句话吗?
她在电梯口等了一会,马立德没追出来,她绝望了,毅然离去不回头。
第三章
李甜甜由经理室出来,松了一口气。
她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忙了两星期,应该休息一下。因为大概十七天后就要赴澳上任。
还有些公事未交代,但显然轻松得多。
“李小姐。”
声音好熟悉啊!回过头,真耀目,穿铁锈红西装的绅士。
“史先生。”
“你在这儿做事吗?”
“是的,两年了。”甜甜微笑,“你肯定不是这儿的职员,因为我从未在这儿遇过你。唔,我们的新客户?”
“我暂时还未正式开始工作,不是雇员也并非客户。”他一脸笑意温柔,令人看得舒服。
“探朋友?慢着!你姓史的,我们的董事主席也姓史,王亲国戚?”
他们是由通道到电梯大堂。
“李小姐我想请你吃饭,肯赏面吗?”
“我最近真的比较忙。”
“但你上次答应过,若我们下一次那么巧又碰上了,你会让我请你吃茶,我相信你会守诺言。”他礼貌地让甜甜先进电梯。
“对不起,恐怕我要做个不守诺言的人,因为再下一个星期,我要去澳洲。”
“公干还是移民?”
“公干。”
“好!我等你回来,但下一次你一定要答应。”
“你能等,我一定不会再爽约。”
“一定能,我等。”
“我三年后才回来。”
“那么久?”他显然好失望,“澳洲的生活好平淡,不大适合年轻人。”
“有什么办法?打工仔。”甜甜也无奈,“我的办公室在那边,还有许多工作,失陪!。”
李甜甜穿着行政套装,蹬着高跟鞋,挽住公文袋,走向办公室。
比提己在欢迎:“李小姐,今天有人送了许多花来,你房间都放不下,有些在我的办公室。”
甜甜奇怪,因为马立德从来不送花。呀!送过,是今年情人节。不过,还是她叫他送的,马立德老说送花好老套。
偏她却喜欢这些老套。
或许他真舍不得她,没她真活不了,要求她不要分手,所以破例送花求宽恕?
怪不得最近连安莉都少提马立德,原来另有阴谋。嘿!哈!
她加快脚步进去,见到红玫瑰;到办公室,就见到一大束包装得好美的百合花。
“李小姐,这儿还有张名片。”
甜甜放花,把名片打开——coc1李小姐:早安!
喜欢百合花吗?希望你能告诉我。红玫瑰是送给为你做事的小姐们。
三年实在很长,我恳求你让我在你离港前请你吃饭。午餐总要吃的,给我一个小时,好吗?请赏面。
我十点钟会打电话给比提小姐,希望我们可以见第四次面,先向你致以万分的感谢。
等待了一个晚上的史柏高coc2“史柏高怎会知道你的名字?”甜甜问秘书,“你见过史柏高先生吗?”
“见过,我一上班就看见他和另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站在我桌子前,他问了我的姓名,放下花便离去。”大房的文员说,“很早就见到他。”
“那些红玫瑰你全拿走,是史先生送给你们的,你拿上分给大家。”
“谢谢李小姐。”比提很高兴,那么多,她起码可以独自拥有一大束。谁说女孩子不喜欢花呢?
“比提,”甜甜叫住她,“史先生来电话,你就告诉他,我答应和他吃饭,等一等……”
她打开电脑一看:“我十二点半就可以去吃午餐。”
“是的,李小姐……”
史柏高早已驾车守候了。
十二时二十五分,李甜甜早已啊娜多姿地由大厦的大堂走出来。
史柏高还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李甜甜。
虽然上次在百货公司面对面,就因为距离太近,才不好意思眼光盯着人看,只知道她是美女一名。
第一次在路上,街灯较暗,更不用说。
李甜甜一头微曲的短发,清爽自然;一张鹅蛋脸,额头又阔又饱满,眉毛长而微弯,不需画眉已是浓,配上一双聪慧明亮的大眼睛,恰到好处;鼻梁挺直,一气透到额部,不单好看,而且有气势,是个健康、有天分、少年得志的人。嘴巴不大也不小,很适中,唇线明显优美,上次电梯中见过她的门牙,是大板牙,象牙色,齐齐排,很健康又富生命力。
身高大概五呎五六吋,三围是三十四、二十二、三十四,不算高头大马,也非大肉弹、性感尤物,但很符合国际美女的标准。
今天她穿一条白色膝上裙,鲜红厘士衬衣,外面一件线条简单的短身、贴腰的西装上衣,中间三颗假红宝石菱形钮扣。
蹬着的是鲜红通亮的高跟鞋。
虽然做了半天工作,但仍然精神奕奕、明艳魅幻、风姿迷人。
他一震,慌忙下车迎接。
欢天喜地把李甜甜送上车去。
吃午餐的地方是李甜甜批准的。为了争取时间,就选了李甜甜写字楼附近的酒店。
“……”史柏高就是看着甜甜微笑,“喜欢百合花吗?”
“很清幽美丽,谢谢你送花给我和我的同事。”
“你最喜欢什么花?”
“兰花、百合、甚至玫瑰。”
“颜色呢?”
“橙色君子兰、白色蝴蝶兰、百合、金百合、甚至粉红色玫瑰花。”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关心你,请问你为什么愿意去澳洲工作三年?你会告诉我真正原因吗?”
“你既然关心我,我愿意告诉你。说真话,我并不喜欢在澳洲长住。旅行、小住则十分向往,但一住三年,真的会闷死。第一年可以夏天游泳、骑马,冬天滑雪,但第二年呢?而且,我因为要远离香港工作,已经失去……不说了,不能不说牺牲大。但牺牲也有回报,回报就是可以晋升。如果我肯去澳洲,马上由经理升为高级经理,而三年后,我就可以升为副总经理助理。”
“愿去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就因为可以升级?”他说话温柔,绝不像马立德带有质问怪责的口吻。
“我承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因为我有野心的条件。我是个工商管理系的博士。我勤奋、适应力强、年轻,我不会甘心做个小小的经理;但若我不去澳洲,依照正常资历和升级年资,起码要等五年时间才能升为副总经理助理。去澳洲三年是苦闷些,但可以缩短两年。”
“若有同等机会,你不会走?”
“那当然,不要说同等,就是接近吧!也乐意,因为香港实在太可爱了。”
“香港的人也很好,好像华东水灾,影艺界的人七个小时就可以筹到超过一亿元赈灾。”
“电影界还动用全港天皇巨星,有当时得令的退休红艺人……一起拍了套电影,好像叫《豪门夜宴》,全部收益作为华东赈灾之用。”
“工商界名人也各自捐献一千万至几千万。我真的以香港人为荣,小小一个城市,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合力……真了不起。”
“你不是香港人吗?”
“我是!但中学开始就到英国念书。还记得吗?我的车差点碰倒你的那晚,我才回港三天,所以,一切赈灾善举都错失,多可惜!”
“你回来三天就无牌驾驶?”
“不!我有了几年香港车牌,以前放暑假一定回来,后来功课忙,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回来了。”
甜甜点头,明白了:“你在外国也知道香港市民如何热情捐款赈灾?”
“那边也有中国报刊,不过消息可能迟一两天。英国华人也有搞捐款赈灾,但规模小,那天马会有八万多人齐集在一起。”
“对呀!影艺界大会还预算有二十万人次,幸好成绩理想,我们大老板也捐了一千。”
“你也支持吗?”
“支持!经理级捐一千,我们又发起全写字楼捐献午餐的运动,每人把一天吃午餐的钱捐出来,连打扫清洁的亚婶也参加。”
“不饿吗?”
“不饿!少吃一顿还出KEE妈咪FIT,又可以做善事,一举两得,多好!别说商界,文化界也义卖书本、小说筹款。”
“达到各阶层,上下一心。”史柏高赞赏,“香港真是好。李小姐,有机会还是留下来,为香港效力,令香港更繁荣。”
“谁不想留下?谁也知道香港好。”
“留下吧。”
“我根本没有自主权,其实,我也很爱香港。”
“尽己所能。”史柏高关怀地说,“吃甜点吧!又快到上班时间了,工作还多着。”
甜甜微笑低头吃冰淇淋蛋糕。
分手时,史柏高只说希望她离港前再见她一次面,但没有要求她答应任何约会。
不过,由那天起,甜甜每天都会收到一束花,仍然是百合花,没有变。
也好,反正自与马立德拍拖之后,超过一年没有收过花。
星期四,比提拿了张银色高科技西式请柬进来。
“替我看看哪一间公司请客。”甜甜忙着看电脑,下星期她就不用上班了,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是大老板在别墅请客,要携带舞伴的。”
“餐舞会!不关我的事,十天后我便上飞机。”
“餐舞会的时间是这个星期六的晚上六时正。”
“都快出门了,还要参加这种宴会,做新衣什么的,多费神。”
“李小姐会出席的?”
“能不出席吗?大老板啊!”甜甜点点头,“把请柬放下。没别的事了吧了?”
“史先生打电话来,问你星期六可不可以抽时间和他吃饭。”
“你现在知道能不能。”
“那我回复他。”
“别忘了多谢他的花……”
和汪安莉吃午餐。
“星期六我和你一起去大老板家。”
“我凭什么出席?”
“你不是高达的职员吗?”
“我是,但我并非高级职员,起码开经理级会议我都没有份儿,我只不过是副经理,而且是小部门的副经理,不显眼的夹心阶层。”
“比提她们未被邀请之列,合理,但你起码是副经理,真是大细眼……不平等。”
“今次被邀请的,全是经理级以上的高级人员,连我的顶头上司都没得去,因为他不是大部门的经理。”
“唉!我还以为有个伴。”
“餐舞会,不携带舞伴出席很没有面子,由舞伴陪你。”
“找谁?是不是太蠢?还是太专一?这一年多就只交马立德一个人,想找个人充充场面都找不到,好气人。”甜甜放下筷子,用纸巾轻印嘴唇。
“有一千个垃圾、一百个平凡又有什么用?其实,有一个马立德已经很够,因为他是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