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别玩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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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有啊!”她又忙尴尬地一笑,“也没有什么事,只想下班回家休息。”
“你身体没事吧?”马立德一半关心,一半奇怪,“你一向精力充沛,跳来跳去,不是不喜欢在家里窝着的深闺女孩。”
“我很好。”李甜甜拍拍脸,“看我面色多好,刚才又吃了那么多,我想回家不是因为疲倦,是因为……因为刚迷上一些……一些……”
“什么?”马立德很紧张。
“咦!”李甜甜话题一转:“还没有推水果车出来。唔,玛瑙果我吃不惯,今晚还是吃蜜瓜和草莓。”
李甜甜已吃过菲佣的杰作:蜜糖豆扒牛柳和罗宋汤。
她洗过澡,换了件粉红色的娃娃装睡裙。
开了唱机,听经典名曲轻音乐,半靠在睡床上编织羊毛衫。_织一行,又看看书,左对右对才织第二行。
慢是慢,但全神贯注。
就因为太集中精神,连马立德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甜甜。”
“呀!”她吓得跳起来,把书、毛线球、织针往身后塞,你怎会进来的?“
“莲达开门让我进来的,你没听到门铃声?”
“我不是问这些。”甜甜坐起来,双手放后,“你不是有应酬,要陪中东客?怎会来了这儿?”
“吃过晚饭,他们要去‘大班’,我不喜欢上那些地方,就叫我的助理陪他们。”马立德坐到她身边去,“刚才你埋头埋脑做些什么?”
“听歌。”
“你手中拿着东西的。”
“啊!看书。”
“书在茶几上,你手里好像拿着长针……”马立德往她背后翻。
他今晚突然出现,其实是想解开心中的疑团:为什么近日甜甜老爱跑回家?她家里有什么?做些什么?显然不是批阅文件,写报告书。
“毛线球,还有编织图案的书,还有……这是什么?啊!你在编织?”
“唉!”甜甜见马立德把什么都翻了出来,等于翻开了她的秘密,她放松地倒在睡椅里。
“你真的在忙编织?”
“不可以吗?以为我只会写公文、赚大钱做女强人?我不可以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编织?我念中学时已经会编织,不过最近忘了,原来拿笔比拿织针容易。”
马立德疑团尽释,心情开朗:“你真是个上得写字楼又会家政的神奇女人。”
“不!是女孩子。”甜甜更正他。
“对,你是个内外兼备的神奇处女。”
“不是吗?有什么好笑?事实嘛!”甜甜用小脚踢他。
“笑是开心,不是笑你。”马立德捧起她两条腿放到他的膝上,“我现在明白你前几天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原因了。”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你想为自己织一件毛衣,颜色我喜欢的。”
“为什么要你喜欢?”
“要我欣赏,讨好我。”
“嗤!臭美,门儿都没有。你根本表错情,这毛衣我根本不是为自已而编织。”
“那是为谁?”
“送人的礼物。”
“谁?安莉?”
“不是,安莉不用我为她那么费神,她自己也会织毛线。”
“那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不过,我不大清楚他是男孩子还是男人。”
“不可能是你爸爸和哥哥,他门都结了婚,是男人。”马立德紧张兮兮,“到底他是谁?”
“是不是告诉你,你就打他?”
“快说出来,我立刻去找他。”
甜甜咬咬下唇,瞟他一眼:“就怕你看见他,不敢动手。”
“我不敢动手?他抢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还为他织毛衣!”马立德放开她的腿,站起来,好激动。
“你敢打他?下得了手吗?”
“啊!老头子!”
“笨蛋,老头儿还是男孩子?以为他是和尚?”
“追求你的年轻情敌,为什么下不了手?”他解开西装的钮扣,叉起腰,差点未站好马步。
“你会不会打?身手如何?”
“当然会打,身手敏捷,参加过校级柔道搏击。”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甜甜向他挥手。
马立德一个箭步过去,坐在甜甜身边。
“把头伸过来,唔,你小心听着了,”刮甜把嘴凑近他耳边,张大喉咙:“是你呀!傻猪。”
马立德弹起,拍拍耳朵,冉问一次:“毛衣是为我编织?那个男的就是我?”
“唔!啊!”甜甜点着头。
马立德突然扑过上,用十只手指搔她的腰:“你耍我,你耍我,吓……”
“别……别……停手,咳……玩玩嘛。”她又笑又叫。
“唬我?唬得我半死!玩了我一个晚上,好大胆……非要惩治你不可……”
“停手,咳……救命……哈……”甜甜翻来覆去缩起腰,笑得没了气,“莲达……救……命……”
马立德怕引进了菲佣,便停住,甜甜乘机想溜,马立德拦腰抱紧她:“别动!想溜,你这顽皮的小东西。”
“你……到底想我怎样……”甜甜踢他,又踢不到;想推他,气力又不够。
“你要说:”打今,我错了,以后不敢,会乖乖的,都听你的。‘“
“那么多话,我不说。”
“好,我继续搔你。”
“不,不,我腰酸了,没气了。说少几句行不行?”
“不!罪大恶极!少说一句都不可以,快,否则我扔你出露台。”
“亲你一下算数?”
“不!你会咬破我的唇皮,我不会再上当。”
甜甜笑,立德也笑。
“亲你的鼻子总可以了吧?”
“你把我的鼻子咬下来怎么办?嘿,你这个凶狠的处女……哈……”
甜甜笑得浑身抖。
“你再不说,我又来了。”
“不要,我说,对不起!我错了,打……今……”
“还有一切依我,听话。”
“我听话啦。”
“这才乖。”立德抱她坐在膝上,不让她走。
“我好心好意为你编织毛衣,你还折腾人。暴君!杀手!”
“好女孩应该受赏。”马立德吻吻她的面颊,吻吻她的发顶,“你忙了这此天,就织了这么少?”
“一针一针织,又要依书看图,一点都不简单。”
“是嘛!你真伟大,百忙中还为我编毛衣。是毛衣吗?还是颈布?”
“温暖牌羊毛外套。”
“还是外套?”
“你不喜欢?”
“喜欢,但我身体这么大,毛衣是加大码,你一针一针的织,要多少时候?”
“最快,一年半吧。”甜甜摇着两腿,“慢呢,可能要三、五年了,应该不会快。”
“五年?我都冷死了。”
“哼!不要算啦,织好了送给新男朋友。”
“要,我要。”
“你等不住嘛!”
“我等!五年等,五十年也等。”马立德掐她的面颊,“等到白发苍苍都等,因为它是你编织的第一件温暖牌。”
“是不是你的第一件?”甜甜趁他不在意转身。
“当然是我的第一件,其他女孩子送我,我都不要。”
“那么一往情深吗?”两人面对面,甜甜伸手到他西装里,“现在轮到我搔你了。”
“不!好狠……救命……”
第二章
李甜甜今天真是精力过盛,变成为忙碌日。
有文件要送到另一个部门,CALL秘书没回应,一分钟后,才记起秘书比提家有要事,请假两小时。
甜甜决定自己走一趟。
近日冰淇淋吃得多,重了足足一千克,便放弃电梯不用,蹬着高跟鞋到十一楼,虽然两层楼梯不算多,是减肥妙法,但高跟鞋也令她有轻微倦意。到十一楼,又经过大办公室,才发觉自己拿的并非要送上来的文件,而是自己还未完成的计划书。
于是又沿楼梯走下去,一来一回四次,后来赶时间还要急步走。
完成工作,下班啦!这回非乘电梯不可,但步出电梯才发觉,手上拿着的是公文袋,手袋仍留在办公室。
去赴男朋友的约会,带公文袋干什么?又没带身份证,于是,又转身回电梯,去拿手袋。
终于到了停车场,拿车匙,翻了整个手袋都找不到车匙,发脾气把东西扔回手袋,才记起今天早上上班,人未坐下便来了个长途电话,说得兴奋,车匙没放回手袋,随手便放在电脑机下。
好啦!开车啦!前往赴约地点啦!
突然一声爆响,车“吱”的一声前冲,就停住不动了。
她跳下车察看,果然车胎爆了。她用高跟鞋踢着车轮,随口说了句英文粗话。
车胎她不是没换过,她在美国高速公路就换过了,但当时穿牛仔裤、皮靴,今天呢?看看自己。
一件头连身膝上裙,彩蓝丝绸把身体包得紧紧的,一蹲下来,大概五分钟就爆棚走光,还有那要命的奶黄高跟鞋。唉!怎能去换车胎?
回到汽车里,打手提电话通知车房。嘿!倒霉,手提电话吱吱叫,没电啦!
她发了一会火,还是把手袋背上,拿了奶黄外衣,推开车门,也没看外面环境,拍上车门就走。
“吱!”
她抬头看见一辆汽车驶向她,好意外、惊骇……还来不及叫就坐在地上。
一个年轻人由车上下来,没骂她是不是赶着去拿出世纸,盲眼苍蝇般冲出马路去,只是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她不知所措,答不出话。年轻人又说:“可以起来吗?要不要我请救护车?”
她定一定神,想想,哪儿都不痛,叫什么救护车?
再看一看:汽车在她身前约一尺处停下,还没碰到她身体,叫救护车自找麻烦?
“不。”
“我送你去医院验伤?”
她扶着站起来,年轻人也帮她一把,她终于站起来了。
手脚都没事,祖上积德。啊!屁股先下地呢!裙子爆开了?走光啦!
“小姐,你可能有伤,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裙子完好呢!当然不会走光了,真好运。有惊无险,一切都好。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的车根本没有碰倒我,是我受惊跌在地上罢了。”
“可能跌伤了呢?检查一下比较安全。”
“我自己知道没事,谢谢你。”她轻轻推开他,笑:这好心的年轻人。跟着,她走到他的汽车前。
“你做什么?”
“召计程车,我赶着赴约。”
“我送你一程,如果你坐下后发觉有什么不舒服,还可以送你去看医生。”
“不麻烦你啦!可能目的地不同。”
“不麻烦,而且我想确定你有没有受伤,请上车吧。”
“谢谢。”坐上车,报上目的地,甜甜想想刚才自己的清形,她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你,刚才我那样冒失的由车上下来,冲过去,幸而你技术好,否则,你伤不到我,也害你撞车。”
“你可能心事重重,赶赴约,每一个人都有精神恍惚的时候。现在好了,大家都没事。”
“我今天……”陌生人前不便说那么多,“我的车突然爆车胎,我又急又气,冲出去想截计程车。”
“你的车呢?”
“还在那儿,连车盖都没揭起,虽然挨着行人道,但也会阻塞交通。”
“为什么不通知车房?他们会派人为你换车胎,并把车送回给你。”
“我刚才也想这样做,但手提电话刚巧又没有电,真气人。”
“我有!这儿有汽车电话又有手提电话,请随便。”
甜甜也不客气,打了电话给车房。
“你赶着赴约,一定过了约会时间,打电话通知朋友吧。”
“不用了,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他应该谅解。”
“前面就是你要到的地方,我还未备名片,你可以抄下我的手提电话号码,觉得不舒服就通知我。我叫史柏高。”
“我姓李,相信我不会找你了,因为就算我有伤也与你无关,我自己应该负责,没有理由麻烦你。而且,我知道一定没事。”甜甜解下安全带,“谢谢你送我一程,史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甜甜加快脚步进酒店,进扒房。马立德已经在座,黑着脸。
她没留意,坐下,就叫侍应生给她一杯鲜橙汁。
“好渴。”
“你搞什么鬼?迟到一个多小时,朋友都碰见一大堆,我像傻瓜一样坐着。”
“你以为我想迟到?出门忘了拿手袋,又忘拿车匙,走来走去,跑上跑下,好啦!开车啦!半路又爆车胎,若不是遇上位好心的年轻绅士,我和车都在……”
“什么年轻绅士?谈生意谈得过了头?连约了我都差点忘记?”
“谈生意?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也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你不认识他,怎知道他好不好心?怎知道他是不是绅士?额头写着好人坏人、流氓、绅士?”
“我差点害他撞车,若史柏高的心不好,他会担心我身体,送我来?”
“啊!”马立德指住她,“你刚才说不认识他的,但你知道他叫史柏高……”
“交谈自然知道……”
“他又担心你身体……”
“他怕我撞伤啊!蠢材。”
“他还送你来呢!初相识怎知道你来这儿吃饭?”马立德可能等得火起,又跑出个史伯高,火上加妒,语气很差,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快,“怕是你们吃完下午茶,聊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