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鹰之恋系列一)征服红牌律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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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正杰抬头看着龚廷山毫无表情的脸孔,没有忽略龚廷山始终注视着她。“龚先生,你说的可能是过去式吧,叶芸要离开丽苑了。”
离开丽苑!
龚廷山伸出手抵住自己的额,在片刻紧闭双眼后,才张开了眼望向她走入的那扇门。不谈爱,才是对的。自以为坚固的防御,都可能在感情的攻势下卸去袍甲。少在乎一些,他就不会在这些日子痛苦,也不会在听到她即将离开丽苑后,失去了一贯的潇洒自若。
“告诉她,医院方面会和她联络开刀日期,祝福卓夫手术顺利。还有……”龚廷山朝他轻点着头,转身打算离开。“恭喜你。”
不见她,伤会好得快一些。才有了亲密关系,立刻就走人分手,和她的进展——从认识到分离,永远是快得让人吃惊,也痛得让人茫乱。
“为什么恭喜我?”关正杰在他身后问。
“她为你离开丽苑了,不是吗?”僵挺着背脊,他没有回头。
“为我离开?如果我们之间真存有男女之爱,我会买下丽苑让她在里头抛头露面?她不是我包养的女人。”
“你说什么?”他回过了头,眼眸中有着防备的打量,尽管叶芸不爱他,他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她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她会为我离开丽苑?”关正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明显的保护欲。感情——旁观者清,这两个人根本是在互相逃避对于彼此的爱恋。
“叶芸不会接受别人的经济帮助,所以三年来她不曾离开过丽苑。她会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愿意接受她所爱的人的帮助。”他交叉着双臂,瞪着关正杰一派自在地拨着乌黑如夜的发。
“错。叶芸固执得不会让她所爱的人帮助她。离开丽苑,是因为她即将成为丽苑的股东,她将会有独立的经济来源,也可以远离丽苑这个复杂的环境。她值得匹配一个好男人,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那么祝福她早日找到那个理想的男人,造出那个美满的家。”龚廷山冻着脸,完全言不衷地蹦出话。
“我以为那个男人是你。”夫正杰摆出与他相同的防备姿态——交叉双臂在胸前。
“哈。”他讽刺地冷笑。“这算是安慰吗?”
“她在乎你。”
“但,绝对不会爱上我。是吗?”龚廷山走到墙边,用力地踢向墙壁,震动着墙边的木头橱柜。
“她这样告诉你吗?”
“以一句‘没有爱,两个人终究无法长久’来拒绝我,不也算……否——定吗?”他说话的速度慢了下来,盯住了木头橱柜中他的照片——在饭店沙发中沉睡。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放在这里?
他拿起照片,又轻轻地放下。想起那天自己离去时,她苍白的脸;想起自己到丽苑时,她过分热络又显得勉强的笑,龚廷山的心动摇了几分。
“龚律师,判案要从正、反两面来下决定。你思考的模式未免太单细胞了吧?”
“不可能。”他断然否定。“如果我不是真心要她,我何必一再开口要她离开丽苑,我大可当一切是场游戏。”
“她知道吗?”关正杰把玩着左手指上精致的铜雕戒指。“一句话可以有两种解释。”
龚廷山没有回答,立刻转身冲进了叶芸的房间。如果他会弄错她的意思,那么她也会啊!
他撞开了门,又重重地关上门。站在门口,注视着那个红着眼眶坐在茶几旁的人影。
“叶芸。”他低喊。
她偏开了头,把脸藏在屈起的膝盖之间,闷闷地说。“走开,离我远一点。”
“再说一次,我就吻你。”
叶芸震惊地抬起头,见到他一脸的温柔的质问模样,立刻又低下了头,不言不语。
戏弄她,是个很有趣的娱乐吗?
“不问我为什么进来?”他半蛮横地挑起她的脸,同时捉住了她意欲甩开他的双手。
“别和我比力气。开口说话,好吗?”
“说什么?说我不允诺雨柔的假,阻碍了你们的方便?”她望向他肩后的墙,执意不看他。
“吃醋了?”他笑了,心中的喜悦又多了几分。
“不让她请假,是因为于公司规定不符。”她蓄意躲开他的疑问。一定要所有的女人都爱上他,他才满足吗?
“一天也不行吗?她只是到台北作证。”龚廷山挑起眉,放开了她的手,凝入她惊讶的眼。“我只要你。”
她倏地站起了身,靠向窗前,试着不去理会他的话所带来的心悸。
“只要我?”叶芸头抵着窗,低喃出窗面的雾气。“因为只要我,所以在得到我的那个早上就离开我?”
“离开,是因为你的话。”走到她身后,伸手抵住她头部两侧的窗台,让两人身子紧密的熨贴着。
叶芸直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碰触到他,却没法避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他一定要这样把伤口掀起,看她难受吗?一定要再一次提醒她,他不爱她吗?他侧过脸,贴着她的脸颊说话:“我想你爱的是其他人,所以不愿和我在一起。”
“你!”叶芸猛然回头,嘴唇拂过了他的唇。
搂住了她的腰,他的唇强势地霸占了她。
她没让自己陷入,一径地捶着他的胸口——因为愤怒。“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以一边爱着别人一边和你发生关系。你走开!”
龚廷山扶压着她的背,让她的曲线贴在自己身上,也制止住她愤怒的双手,完全地将她束缚在他的怀抱中时,他抵着她的额,低低地笑了出声:“爱情会让人变成傻子。”
“不要。”她闭上眼,在整个人都被他这样拥抱之时,她却觉得自己好脆弱。
她没有任何本钱可以抵御他突如其来的多情,只能拼命地想着他那日无情的背影。
“你离开,好吗?”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亲吻着她微颤的睫毛。“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我一向以为自己对于言词、条文、字句十分敏锐,所以往往可以找出细微枝节。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过分在意你,介意着你不愿离开丽苑的原因,所以竟然把你的话作成我单方面的解释。我也只是个嫉妒的男人啊,原谅我。”
她张开眼,望入他深情的眼,不能相信的摇着头。“以为你懂。”
龚廷山跟着她一块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你一直想推开我,为了我不能理解的原因而一直若即若离的。我都不在乎你的过去了,那你又何必用这个理由来说我们并不合适呢?我曾经挣扎过,你知道的。可是一旦我下定决心,就不打算放手让你走。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别人的眼光,对不对?我要你跟我走一生一世,也只要你跟我走过一生一世,这样——你懂吗?”捧着她的脸,款款深情他说出心中的话。
“傻子。”她软软地圈住他的脖子。
“和我一块回去吧,你已经不需要在丽苑了,不是吗?”他抱起她的身子旋转,喜欢听着她的笑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他要她从此后每天都开开心的。
“什么时候和我回去?我明天就得走,我今晚是特别飞下来看卓夫的。”一个旋身,他把两个人都抛到床上。
“我……”她的欢喜忽而敛去了些。
他的家人能接受她吗?他的朋友能接受她吗?世俗能接受他们吗?纵使她能和在他一起,却会因太在意他而在乎别人注视他的目光。如果他在接受进这样的背景前都会反复挣扎了;那其他人反对的声音会更大,不是吗?
“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察觉她失去的笑意,他皱起了眉。“怎么了?”
“我爱你。”
龚廷山松了口气,密密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我也是。”
“所以,我不能害了你。”她痛苦他说。
“什么鬼想法?”他的吼声让她瑟缩了下。他仔细地评量着她话中的真实性。
她悲励的眸,让他又低叫出声:“给我一个答案。”
“你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而且是个著名的律师。如果和我在一起,你的声誉、你的事业一定会受到影响,而且……万一……”她有些泫然欲泣地抚摸着他绷紧的线条,却哽咽得无法言语。
“说完它。”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她眨着眼尝试着缩回泪水,却只是无助地任两颗泪珠滑落颊边。“我要说的是——如果因为我而让你失去原有的地位,对于我,你就只有怨与恨了,就像我也曾经恨过我爸爸毁了我原有的生活一样。我不要见到那种结局。”她深呼吸着,让自己坚强的看着他,就像她平时的处事态度一样——平静、平静、平静,她告诉自己。
“‘杞人忧天’的那个杞人是你的祖先吗?叶芸。”他坐起,顺手拉起了她。额顶着她的额,亲昵地责备着。
“我一向不是个乐观的人。”捉着他胸前的衣衫,她不快乐地说,“我是认真的。”“反对驳回。”他在她唇边不容拒绝他说着:“我们的情形,和你父亲的状况不尽相同。你是被迫接收你父亲留下的痛苦,我不是被迫的,对不对?我知道了你的背景,但我依然爱你,以后的事,谁也很难保证。但我相信,我不会因为你的缘故而遭受到什么阶层摒除。我只担心别人的闲言闲语会伤了你。”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家人呢?他们是你最重要的人,他们也能接受吗?”
“为了我,他们会的。”他承诺而果断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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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宛征服红牌律师第九章
第九章
龚启允尖锐的话让叶芸咬住了唇。她早知道和龚廷山的感情会有反对的声浪,却还是很自私地留在他身旁;因为他的保证,因为不想失去他。
她低垂着肩,没有勇气面对除了龚廷山外的三个龚家人——龚启允、龚希一、龚允中。她知道龚廷山父亲强烈的反对,却不敢猜想龚希一镜片下锐利的双眼是什么心思。也无从得知龚允中的微笑代表的是什么含意。
“我父亲会想通的。”一个安慰的声音让她抬起了头。温文尔雅的龚允中移身坐到了她身边。
“谢谢。”她只能感激的微笑以对。
“你们……”还来不及交谈,就被龚启允的吼声打断了谈话。
“她会有个新开始,如果你愿意接受她。你明知道犯罪者出狱后,经常又重新犯案的原因——就是因为社会不接受他们,排挤他们、剥夺了他们改过向善的心,让他们无法在社会重新站起来。你不也常常感叹吗?爸爸……”龚廷山慎重的表情几乎是肃穆的。
“因为有着正义感,所以你当了律师、做了法官。因为你的正义感,所以我们三个孩子都做了律师。你的正义感难道只是表面的假象吗?”龚启允砰地推开了椅子,跨步走出办公桌后,脸色虽因儿子的抢白而显得极度不悦,但心中着实有些软化。他看着那个交握双手坐在椅子上的叶芸,伸出手指着她。“你过来。”
“爸,”龚廷山抢前一步走到叶芸身旁,握着她的肩。“你想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我有话问她。”龚启允紧盯着她——一身米白的裤装、扎起身后的长辫,优雅的面容与仪态,还有不俗的谈吐——的确没有人会将她与特种行业联想在一起。
叶芸轻柔地挪开龚廷山的手,勇敢地对他笑了笑,站起了身,尽可能地让自己不因为自卑而显得心虚、不自在。“伯父。”
“我问你,你为什么在高考考上的政府机关不做,跑去丽苑当经理?”他端详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三年前,我父亲经商失败,欠了一家公司一千余万,对方找了黑道兄弟来威胁,恐吓。终于因我爸爸受不了那种压力,拿了枪打算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他杀了那些坏人,射死了自己,但是……却也将子弹射向了一群经过的无辜学生……”她紧握着自己的手,直至泛白。每次重提这件往事,总是种折磨。
龚启允略瘦长的脸毫无表情,眼中闪过一道捉住把柄的光,他说道:“我记得这条新闻。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为了还那一千万才下海的吧、我记得那次的判决是不需偿还债务,因为这件案子是我朋友办的——他姓郭,你应该还有印象。”
“不需要偿还那一千万,是那件事中唯一让我笑得出来的消息。因此,我一直很感谢郭律师,我也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络。当年若不是因为郭律师义务的帮我,教我放弃继承权、教我如何对威胁我们的公司提出告诉,我现在不会是丽苑的经理……”叶芸用力咬了下唇,坦诚地注视着龚启允。“我现在可能是一个路旁拉客的妓女。”
“若不是为了债务,那你究竟为了什么到丽苑?为了你父亲过世后,无法供给你丰厚的金钱?”他没有留情地一迳把想法指向最不堪的方向。“反正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不是吗?”
“爸爸,你太过分了!”龚廷山忍不住地冲到叶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