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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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的人，不只是妳。我和妳，都已经不再和去年一样了。』我说。

　　　　『我还是一样，变的是你。』诗渺说。

　　　　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

　　　　在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我早已经了解追逐爱情的规则，虽然不能爱你却又不知该如何。

　　　　相信总会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去，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我知道你最后的选择，

　　　　所有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

　　　　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歌：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

　　　　我清唱出这首歌，而在我还没有唱完前，客厅就已经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明天已经到来。但是你是否还会爱我？

　　　　我轻轻的问诗渺，问她一个她曾经问过我的问题︰『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

　　　　只是诗渺也问我︰『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

　　　　我用毛笔，在诗渺的手心中，写下了YES。而诗渺也给了我一个吻。雪若一直在一旁看着，但是我并不介意。因为爱情，是容不下一粒沙的。所以我和诗渺之间，也容不下一个雪若。
第一节　请重新给我一个幸福的定义
　　　　吵了一场架，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我也知道诗渺的心意了。过去这几天，都是我在煮饭，而诗渺总是可以挑出我该改进的地方。只是诗渺也开始再次和我说笑了。今天吃完饭后，诗渺说有事要和我谈。而现在是我煮饭，诗渺洗碗。我再等诗秒洗碗时，还是把轮椅滑到阳台上，点起了一根烟。

　　　　一双手搭在我肩膀上，那双手的主人问说：『明天有空吗？』

　　　　『有啊，有事吗？』我问。

　　　　『有啊，有人请我吃饭喔。你跟不跟啊？』诗渺的声音问。

　　　　『跟啊，我可不希望我未婚妻跟人跑了。让妳出去真是危险，说不定会引发车祸。』我说。

　　　　『怎么会引发车祸？』诗渺问。

　　　　『这么吸引人的女孩子走在街上，司机们是会分心的喔。』我半开玩笑说。

　　　　『那我还这么时常推你出去，那不是应该早就有好几次连环车祸了。』诗渺笑着说。

　　　　『不要这样说，跟我出去我会保护妳啊。只要我坐在轮椅上出门，要出车祸都很困难。』我说。

　　　　『为什么啊？难道你还会魔法啊？』诗渺好奇的问。

　　　　『因为在马路上，残废的最大啊。每个司机都会注意不要撞到我，那他们就没时间去看你这个美女了啊，所以才不会出车祸。』我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要好好感谢你了。对了，明天要穿西装喔。』诗渺说。

　　　　『不会吧？什么场合要穿西装？』我怀疑的问。

　　　　『是我们新闻系上的餐会啦！我不想一个人去嘛。不过我也会穿晚礼服喔，明天喂你的眼睛吃冰淇淋。』诗渺说完后，拍了一下我的后脑杓之后进屋去了。

　　　　西装啊？上次穿西装是订婚时耶！都有半年没有穿了。恩，餐会？哪有人去系上餐会穿西装啊？这里是美国耶！只有正式场合，或者是舞会才会穿西装啊。嘿嘿！想阴我？没这么容易。

　　　　就在我思考明天的细节的时后，雪若提着画具回来了。雪若的身上，背着画具，手上捧着画纸。疲惫，就写在雪若的步伐上。雪若走的十分缓慢，不知道是不愿意走入我的公寓，还是真的累了。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回来了啊？今天过的怎样啊？』我关心的问。

　　　　『还好啦！你看我这张画的怎样？』雪若递给我她的画问。

　　　　画上，还是夜晚的EMU。画里，有一对男女牵着手在散步。男的，身材壮硕。女的，表情温柔婉转。在夜里的EMU旁，柔白的灯光照耀在两个人的脸上，树的影子，轻轻的躺在人行道上。温柔的笑容，洋溢在两人的脸上。虽然背景是黑夜，却让我感觉EMU的灯光，是无比的温暖。而这一对男女，给我一种温馨的甜蜜。

　　　　『画的很好啊。妳竟然能够用图画，传递温暖，还有甜蜜。真的是太利害了。』我由衷的赞叹。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雪若问。

　　　　『可以啊。』我爽快的回答。

　　　　『在这一幅画中，你有看到幸福吗？』雪若盯着我问。

　　　　『恩！这个嘛！没有。我没有看到幸福，但是我看到甜蜜，还有温暖。』我回答。

　　　　『甜蜜和幸福，不能画上等号吗？』雪若问。

　　　　『不行。』我回答。

　　　　『为什么？』雪若问。

　　　　『因为幸福，只存在于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旁人看上去的幸福，未必是最客观的幸福。因为客观的幸福，比主观的幸福更加没有规则。旁人看到的，最多只是甜蜜而已。幸福，只能够被相爱的两个人感受而已。』我回答。

　　　　『但是你不懂幸福，不是吗？』雪若问。

　　　　『我不懂得是恋爱，不是幸福。幸福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妳只能去感受而已。』我回答。

　　　　『那真爱可以用文字表达或是用图画表面吗？』雪若问。

　　　　『真爱无法用一幅图画表达，也无法用一个短短的篇幅描写。因为，真爱只能用行动被证明。一篇短篇的文章，无法完整的描写付出与无悔，就好象一幅图画，无法勾勒出那无怨无悔无条件的付出。』我回答。

　　　　『你明明就不懂，为什么可以说服我？』雪若问。

　　　　『因为这是属于我自己的答案。』我回答。

　　　　『那我找的到我的幸福吗？』雪若问。

　　　　『相信我，没有人是注定一备子孤独的。』我回答。

　　　　『妳现在，只是不小心在花丛之间飞舞时，把妳的翅膀折到了。在妳修复好妳的翅膀后，妳还是属于海阔天空的。』我接着说。

　　　　『如果是你，你会告诉我你花了多久修复你的翅膀吗？』雪若问。

　　　　『我没有拥有过翅膀，我一直都在找一个靠岸的港口。现在，诗渺就是我永久停泊的港口。妳终有一天，会放下过去的。』我说。

　　　　『在我找到起飞的理由前，我是不会去修复翅膀的。』雪若说。

　　　　『除非你重新给我一个幸福的定义。』雪若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把轮椅转了一圈之后，默默的进房去了。幸福有定义吗？我不知道。因为对我而言，我的幸福就是看到诗秒快了的笑脸。如果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那诗秒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幸福的定义，应该是因人而异的。那我又该如何重新给雪若一个幸福的定义呢？

　　　　如果幸福，想象数学公式、物理定律一样，有一定的轨迹，有不变的真理，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依照这个轨迹，得到自己的幸福？但是幸福真的有定义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我自己幸福的定义。我自私吗？也许是的，但是爱情是自私的。我想，幸福应该就是建筑在以自私为地基的爱情上的雄伟建筑物吧。
第二节　飘散在风中的心碎
　　　　进屋之后，我的心情却又一股说不出的平静。那是一种风雨过后的平静，一种踏实感。我知道，这种平静，将会带来雪若的崩溃。夜晚，总是这么的美丽。表明后的夜晚，其实应该是风雨前的平静。

　　　　『雪若回来啦？怎么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诗渺看我进房后问。

　　　　『没有啦，只是和她说了一些事情。』我说。

　　　　『你把她弄哭了吗？』诗渺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三个人之中，一定要有一个人伤心。我不希望是妳我，所以我自私的选择让她伤心。或许在我这个幻影破灭之后，她会走出伤痛。』我说。

　　　　『那断的彻底比较好，你和她说清楚比较好吧。』诗渺说。

　　　　『今天晚上吗？』我问。

　　　　『当机立断，乱麻，是需要快刀斩断的。』诗渺说

　　　　『喂！这是妳造成的耶！如果妳不帮她，在台湾我早就断了。』我抗议。

　　　　『喂。喂。喂。给我一点包容心好吗？不过是要你擦个屁股，善个后，竟然龟龟毛毛的。』诗渺说。

　　　　『好啦！算我欠妳的好吗？』我无奈的说。

　　　　『那我叫她进来，你们好好解决啊。』诗渺说完后，就往房门走去。

　　　　『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好吗？』我抱怨。

　　　　诗渺给了我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之后，走出了房间。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时间，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停止，我不用去面对心碎的雪若。但是，现实还是让我的房门被打开了。雪若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看着雪若轻轻的把门带上，坐在桌前。不知道该如何开场，尴尬的沉默，蔓延在我的房间里。

　　　　『找我有事吗？』雪若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想我可以重新给你一个幸福的定义。至少现在的妳，应该很适合。』我说。

　　　　『你先不要说话，等我说完后，你在告诉我妳的答案好吗？』雪若要求。

　　　　我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毕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雪若的手，递给了我一个东西。我伸出右手，把那个东西接了过来。手上的触感告诉我，是一张纸。于是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心形的纸。纸上写满了字，但是我应该读吗？我抬起头，看着雪若。

　　　　『等我离开后再看，好吗？』雪若问。

　　　　我点了点头，并且是一雪若可以继续说。

　　　　『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要先谢谢你。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会愿意帮我，把我从低潮中拉了出来。』雪若说。

　　　　『我知道过去我们有很多误会，而我只有给过你痛苦和低潮。但是，你还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还是愿意伸出你的手。过去，我一直以为你对我不是认真的。但是有人说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的心，我也看过了。我觉得我会内疚，因为你对我的好，为我的付出。我很感动。』

　　　　『你没有让我知道你的痛苦，也没又让我知道你的难处。无言的眼泪，才是最伤心的。无言的付出，才是最深刻的。我求你，重新给我一个幸福的定义，即使这个定义会让我伤心。』雪若说。

　　　　『幸福的定义，是因人而异的。我记的，我以前都认为，我的幸福，就是和妳在一起。牵妳的手，在秋天的时候，走在枫叶落下的街道上。在晚上的时候，我坐在书房，读着我的书。妳会帮我泡一壶茶，从背后抱住我，和我分享你一天的快乐，还有妳的不快乐。我会喝一口茶，和妳聊天南地北。但是，我知道这一个幸福，不是我能够拥有的。』我说。

　　　　『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试看，试试看这个幸福，会不会成真。』雪若说。

　　　　『因为那不是我现在的幸福。我现在的幸福，就是在这里，和诗渺一起为未来，勾勒我和她的梦想。我写我的诗，诗渺研究她的新闻学。虽然领域还有交集不一样，但是我们都努力去找出彼此之间共同的幸福。』我说。

　　　　『我给妳一个幸福的定义。幸福，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在妳还没找到另外的那一个人之前，妳只能一直寻找。但是，我绝对不会是妳的幸福。』我说。

　　　　『我知道，看完纸上的字后，如果你改变心意，把这个纸塞到我房门下，我就会了解了。』雪若说。

　　　　说完后，雪若就推门出去了。而我，我把手上的只拿到眼前。原本我很想知道这张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是我突然，变的不希望去知道，这张纸上到有写了什么。我慢慢的把轮椅滑出去，我把轮椅滑到阳台上，点起了一根烟。在把这一根烟抽完后，我又点起了第二根，第三根。一直到诗渺站在我的面前，我才停止。

　　　　『不要再抽了好吗？』诗渺要求。

　　　　我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来。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诗渺着急的说。

　　　　我把手中的纸，让诗渺看了一下。

　　　　诗渺看完后问说：『你的决定呢？』

　　　　『我不知道该不该看，所以我还没有看过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我想，有些信还是不要看的好。』我说。

　　　　因为雪若的房间，就在阳台旁边，所以我很确定，确定雪若也有听到我说的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诗渺问。

　　　　『我想，就这么办吧。』我说。

　　　　说完后，我把那张心形的纸，从诗渺的手上拿了回来。在我拿到手上之后，我捧着那张纸。然后，我开始慢慢的永我的双手，把那一张心形的纸，撕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