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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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看着我握住的诗渺的双手。时间、空间、人潮，似乎都从我的脑还中排挤出去。现在我的眼中，只有和诗渺紧握的双手。我突然发现，我不再害怕了。诗渺给了我力量，我发现，我似乎也不那么的在意了。这时候诗渺把双手收了回去，并且站了起来。原来轮到我们登机了，诗渺还是这样慢慢地把轮椅推向机舱。在飞机上，不知道诗渺是真的累了，还是因为考完试心情放松下来了。我搂着诗渺，而诗渺就在我怀中熟睡着。我们搭的班机是到旧金山的，然后再从旧金山转长荣的班机回台湾。而从Eugene坐飞机到旧金山，就好象是从台北坐飞机到高雄，只要大约一个小时。坐上五点半从Eugene起飞的班机，到旧金山后，从国内县走到国际线后大约是七点。这时候的长荣柜台空空荡荡的，还没有开始让旅客报到。我和诗渺就在机场大厅里面的一个摊位吃晚餐，我看着诗渺慢慢地把吵饭吃完。虽然诗渺的脸上充满疲倦，虽然诗渺并没有露出纳满足的微笑，但是诗渺还是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而我也是紧紧的握住诗渺的手，因为我这辈子，是真的不想再放开了。尤其是在看过雪若的信后，我更加的确定，我正在往一场风波走去。过去我是一个人，我可以独自承受痛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诗渺是我的未婚妻，不论是怎样的路，我很确定她都会陪我走下去。所以，我必须顾虑她的感受。再等了一了个小时后，大约是十点开始，我和诗渺便在长荣柜台完成报到手续。诗渺还是在完成报到手续过后，推着我慢慢地往长荣的贵宾室走去。因为我和诗渺都是拿长荣金卡，所以在到登机门前，我和诗渺都会先去贵宾室坐坐。在贵宾室里，我和诗渺都不像上次回台湾时，兴奋的聊着天。这次取而代之的是沉默，我的沉默是因为雪若，而诗渺的沉默则是因为我。我害怕再次面对雪若，而诗渺则是害怕失去我。诗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而的轮椅则是固定在诗渺面前。我和诗渺的双手还是紧握着，我还是和诗渺四目相接的互相对望着。害怕、恐惧，都是我和诗渺目前共同的心情。而旁人似乎也知道我和诗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所以也没有人高声的喧哗。或者是我和诗渺一直专注的望着对方，而忽略了周围的声音。突然从贵宾室的扩音器中，广播出我和诗渺的名字，要求我和诗渺尽快登机。这时候我和诗渺才清醒过来，而互相笑了一下。我们笑的是，居然互看看到忘了登机。诗渺很快地把随身行李收拾好后，推着我的轮椅走了出去。走到登机门时，地勤人员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毕竟，我们是迟到了。所以诗渺在通过检查后，很快地把我推了过去。这次是我订的机票，虽然没有订头等舱，但是我订了商务舱。上次是我脸色难看，这次换成是诗渺生气。好不容易坐下来之后，诗渺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

　　　　『这次为什么订商务舱？你以为你赚的很多吗？』诗渺生气的问。

　　　　『不要骂我，这次是我爸的意思。他说不能委屈他的儿媳妇。』我笑着回答。

　　　　『唉！真不愧是好友，连主意都差不多。』诗渺说。

　　　　只是短暂的惊喜，无法冲淡我和诗渺的惶恐。再加上诗渺考完期末考之后，十虿也是累了。所以诗渺就这样睡在我怀中。而我则是盯着屏幕，看着台湾的新闻。最后在不知不觉间，我也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时，诗渺在我怀中，带着微笑地看着我。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我问说。

　　　　『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喔！』诗渺笑着说。

　　　　『都看了一个学期了，妳还看不腻啊？』我笑着回答。这时候诗渺坐了起来，也从我的怀中脱离。诗渺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拿出一条橡皮筋，在脑后绑了一条马尾。

　　　　『看不腻，永远都看不腻。』诗渺靠在我肩上说。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投给诗渺一个微笑，然后把诗渺的手握的更紧。

　　　　『你还在怕？』诗渺问。

　　　　『只有把妳的手握住，我才有办法暂时忘记。我还是无法完全忘记她，对不起。』我回答说。

　　　　『跟我计较这些作什么，如果一个人这么好忘，我现在会和你在一起吗？不用担心我会吃醋，安心的去见她吧。』诗渺回答。

　　　　我点了点头之后说：『和我一起去！』诗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这时候，原本相扣的十指，又扣的更紧了。

　　　　『你会爱我多久？』诗渺问。

　　　　『我不知道耶！人生这么长，未知的事情太多了。』我回答。

　　　　『认真一点，我很严肃的问你耶。』诗渺有一点生气的回答。

　　　　我想了一想之后说︰『我不知道你让我爱你多久，不过如果上天给我一天，我就爱你一天。如果上天给我一辈子，我就爱你一辈子。』

　　　　『这还差不多，既然你要爱我一辈子，那就不用害怕去面对陈雪若啊。因为你是爱我的，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不是吗？』诗渺说。

　　　　『我不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用情一向都很专一，只是我不知道在面对雪若时，我的防线会不会崩溃。』我担心的回答。

　　　　『我会成为你的最后一道堤防，我会把你对陈雪若的情意减到最低的。如果你的情意是一把剑，那就让我做那把剑的剑鞘。好不好？』诗渺问。

　　　　『我会很乐意让妳这么做的，只是我怕我见到她后，就什么都管不了了。』我还是很担心的回答。

　　　　『有我在啊，不用担心啦！』诗渺为笑着回答。这时候诗渺拿出一张纸、一支笔。诗渺在递给我之后说︰『你欠我一首诗，你今天还没有送我诗喔。』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写什么，于是我开始思考。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我拿起笔，在那张白纸上，写下了一首诗。诗渺还是一样，在拿到之后就读了起来︰因为妳。

　　　　在我担心的时候，

　　　　是妳，

　　　　总是陪我在一起。

　　　　在我消沉的时候，

　　　　是妳，

　　　　总是不离不弃。

　　　　其实，

　　　　我很了解，

　　　　妳为我完全付出的心意。

　　　　只是，

　　　　我不再愿意，

　　　　让妳有机会再为我哭泣。

　　　　现在的我，

　　　　能够有勇气，

　　　　面对一切困难，

　　　　都是因为有妳。

　　　　在读完了诗之后，诗渺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随着在飞机上的时间过去，我和诗渺又再度剑剑的沉睡。我们知道，回到台湾后，可能会有一股大浪，来冲击我们的生活。我以我和诗渺都需要休息，让我们在回台湾后，有足够的精力一起去面对。
第二節　再逢雪若
　　　　我和诗渺到达桃园中正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台湾十二月九号上午五点多了。诗渺推着我的轮椅到了长荣的贵宾室后，拿了一罐矿泉水和一个包子给我吃。但是诗渺自己却没有吃东西，而是静静地看着我吃。

　　　　我被她看的有一点不好意思：『怎么只看我吃，妳也吃一点吧。』

　　　　『我不饿，我去打个电话回家好了。』诗渺说。

　　　　说完后，诗渺就走到电话室中。而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已经和诗渺说好要一起去看雪若，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我和她已经没有瓜葛了，我也不希望再有任何瓜葛。那为什么在雪若又回头纠缠时，诗渺竟然完全不去预防。难道，诗渺真的这么信任我，信任我不会再纠缠下去。我不知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的不了解自己。我不了解，为什么我就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我就不能残酷一点。如果我能自私一点，如果我能残酷一点的话，那我就可以直接回信让雪若死了这条心。虽然，雪若死心的后果有可能是自杀。如果我能自私一点，雪若自杀又与我何干。当初是她拒绝我，当初是她对我绝情，但是我为什么无法对她残酷？难道我还爱着她吗？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冒出了冷汗。如果我还真的爱她，那我不是在为将来伤害诗渺铺路吗？不行！我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是为了诗渺，那我一定要对雪若残忍。

　　　　『在想什么，满头大汗的。』诗渺关心的问。

　　　　『没有啦，妳爸怎么说？』我问。

　　　　这时候诗渺笑了出来：『是，我是打电话回家，但是不回我家。我是打电话回我和你的家。』

　　　　『我和妳的家？在哪里啊？』我一时没想到问。

　　　　『嘻嘻，就是你家啦！我爸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了，现在我是真的和你同居了喔，不只是在美国而已。』诗渺一边说一边挽住我的手臂。

　　　　『这样啊！林伯伯不怕我把妳给，生米煮成熟饭吗？』我调恺的问。

　　　　『怕啊，如果你敢，我就告你强奸。再说，如果你真的敢，我跑就好了啊，我才不相信你追的上。』诗渺笑着说。嘿嘿！在机场开这种玩笑，我和诗渺吸引了一大堆的目光。其实，诗渺一直带给我快乐。不论是在我失志的时候，还是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聊天的人的时候。人生对我最不公的，是让我认识雪若；但是它又给了我和诗渺相爱的机会。我不知道该说它是否公平，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诗渺在吃了一点东西后，又把我推着去逛机场的免税店。虽然我和诗渺从来都不在机场买东西，但是诗渺却很喜欢去逛逛。一直逛到大约八点半，我和诗渺才去登机坐九点的的飞机回高雄。在回到高雄后，大约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在完成入关手续以及通过海关后，我和诗渺坐上出租车，往我家前进。回到家后，诗渺还是扶着我慢慢的爬楼梯，我和诗渺并没有直接回我在三楼的房间，而是先坐在二楼的客厅。我妈看到我和诗渺回来之后，切了一盘水果出来。

　　　　『回家怎么不开心？』我妈看到我似乎不是很开心问。

　　　　『没有啦。』我淡淡的回答。

　　　　『还说没有，你不说，那我问诗渺。诗渺妳说！』我妈看我不说，便问诗渺。自从我出国念书后，因为我很少让她担心，所以我也大多不和她说一些事情。我认为能够自己解决的事，不要让我妈操心比较好。诗渺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把雪若写信给我的事，和我妈说了。

　　　　『你喔，从以前到现在就不会谈恋爱，连这种事情你都瞒？到时候弄成三角关系很好吗？』我妈有一点生气的说。

　　　　『我跟你说喔，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从一而终。但这不是只有女孩子的责任，男孩子也有责任。爱情，必须要是两厢情愿的。你以前喜欢人家，那是你一厢情愿。你也想她想了七年了，现在是她要纠缠，但是你不能藕断丝连啊！想想看，你和诗渺这段感情，是多么的得来不易。你自己要把持好，如果你让诗渺伤心，不只是你林伯伯会生气，我和你爸也会生气的。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应该很了解彼此。你们都是不把爱放在嘴上的人，所以要更为彼此想。我和你爸也是，你有听过他说爱你吗？但是他是很爱这个家的，不要再去纠缠了，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我妈语重心长的说。

　　　　『我是不想再去纠缠，但是诗渺希望我去见她。』我无奈地说。

　　　　我妈听了之后说︰『那妳就要想清楚，妳要能够承受世杰万一把持不住的后果。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也都大了。』我妈说完之后就下楼去了，就只剩下我和诗渺保持着沉默，吃着水果。

　　　　『我不想去见雪若！因为我不想让妳有任何机会，再次伤心落泪。』我很肯定的说。

　　　　『不要因为我，让她有机会走向自杀之路，她现在一定很脆弱，她现在比我更需要你，你知道吗？』诗渺说。

　　　　『世杰啊，有人找你。』楼梯间传来我妈的叫声。听到我妈说有人找我，诗渺便走下楼去。毕竟我不方便行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我不认为是男孩子的脚步声，难道？在我还没有细想下去之前，诗渺和雪若的身影就已经进入我的眼中。

　　　　在诗渺和雪若坐下后，我有一点生气的问诗渺：『我根本没有和她说我几号回台湾，是不是妳说的？』

　　　　『是我说的，我不希望你因为爱我，而不敢去见她。更不希望你因为爱我，就让她失去一个好朋友。』诗渺说。唉，我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居然在回到台湾刚下飞机回到家后，雪若就来找我。提前面对我根本没有把握面对的雪若。

　　　　『对不起，是我问林诗渺她才和我说的。』雪若说。

　　　　『算了，妳都来了。』我淡淡的回答。

　　　　『妳过的好吗？我很担心妳。』诗渺问。

　　　　『恩，还可以。只是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了，他离开我了，电话也换了，地址也换了。我真的找不到他了，我该怎么办。』雪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