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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只为你痴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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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坐在床边,握著她的手。
「你不後悔吗?」月光映照下的方水笙宛如下凡的精灵。「我是说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娶你,是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的挚爱。拥有了你,我的生命便无所憾。」「但是我……不能生啊。」她的喉咙烧灼刺痛,第一千一万次问究竟为什麽老天要用一场车祸如此的惩罚她?「小傻瓜,你就是爱钻牛角尖!现在多得很没有孩子的夫妻。」他的眼瞳在黑暗中散发著如磐石一般稳定的力量。「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当父亲呢?」她再问。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一个老是黏在身边的老公,想要当个妈妈时,那我们就领养个小孩,让他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和妈妈。」「槐恩……」像这样美善的男人她如何能不感动?然而除了感动,她似乎再无鳔力做更多的付出。被她眸中的莹莹流光所吸引,余槐恩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了她。
原本只是一个轻柔细致的吻,随著胸臆充塞著的渴望渐渐失去了控制,她的唇、她如丝的发、她的体香让他的冷静逐渐消失,他失去理智的紧拥住她。「不要!」方水笙挣扎著,并哭叫捶打著他,那声音中的惊慌失措逼退了余槐恩脑中混沌的情欲迷雾,他愕然退开。方水笙退至远远的床边一隅,不停的颤抖著。
「对不起。」他不能忍受水笙看他的眼神,竹佛他是一只失控的野兽。「我忘记多年前你曾经受到的伤害……相信我,我绝不会再犯。」据方家的说法,九年前还只是十六岁的水笙因为遭歹徒挟持强暴以致怀孕,最後因为受不了羞辱才愤而驾驶机车超速行驶企图自杀,结果孩子流产了,而她也丧失了被歹徒侵犯的记忆。然而看她不住慌张发抖的模样,潜意识里的记忆显然还在折磨著地。
如果一个女人有过如水笙经历的恐怖经验,那麽她对男人有些冷感也就无可厚非。余槐恩暗暗忖思。「我发誓今晚不会再碰你了。」他恢复惯有的温柔,还是尽早离开,以免两人宛如敌人一般隔著床遥遥对峙。「晚安,视你有个美梦。」他轻轻地合上门走了。走了……
奇怪的是方水笙竟然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宽心。
对於这个一个月後即将成为她的丈夫的男人,她对自己的情绪不由得兴起一丝羞愧,却又不能怪她。她的身体拒绝槐恩的温柔是有原因的,就像被下了无形的咒语,让她矢志守著,只要任何男人靠近,厌恶之情就油然而生。这就是所谓的性冷感吧,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在一阵翻来覆去棱,她终於沉入夜复一夜无休止的幽暗梦境……
那男人又出现了。
云雾中他的五官总看不真切,只有那一对散发幽冥之火的双瞳。
梦中的男人眸光邪漾,宛如蛊咒,「记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一字一句似钉人她的灵魂深处,成为一辈子不得解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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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商业性质浓重的社交场面一向不是她所乐意出现的地方,偏偏她的未婚夫得来赴约。尤其今晚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大企业少东盖靖夫妇作东。
宏远集团以房地产起家,和蓝氏集团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由於蓝靖前日主动表明有意愿赞助宏远集团兴建规画中的医院,让余家大老喜上眉梢,简直比中了头奖还高兴。然而水笙却莫名的浑身不安,雪白的牙齿不自觉地蹂躏著细致的下唇。
「怎麽了?瞧你脸色苍白,是不是又工作到忘了吃中饭?」余槐恩偏头询问。水笙脸一红,余槐恩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今天的晚宴也未看见她动过刀又。人多的地方她一向不能安然就食,而他今晚心有旁鹜,以至於忽略了她一向的习性。「没关系,我不饿。」应该说她今晚太紧张了,因此忘了饥饿的感觉。
晚宴後一群男人端著酒杯在大厅的一端以蓝靖为主的围成了一圈高谈阔论著。「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今晚美极了!」余槐恩的目光贪恋在她身上。
一袭白色雪纺纱晚礼服,成功的衬托出水笙清丽脱俗的气质,虽然是裸肩设计,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半分邪念。水笙而颊顿生红晕。「有,你说了好多次了。」
余家大老隔著人群遥遥挥手要儿子过去加入他们的鼓话。
「爹地在招手了。」余槐恩遗憾的说,打心底希望能这麽幸福的一直盯著水笙。「去吧,我不要紧的。」她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要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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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筠.你也来了呀,爹地呢?」她探头。
「他人还在印尼洽商,几时你这个做女儿的这麽关心他?」方水筠冷笑。平心而论,方水筠其实颇有姿色,但是在同父异母的姊姊面前,自惭形秽的一向是她。自从九年前那件不幸发生之後,家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仿佛她被魔鬼附身一样,他们总会在言谈之间伤害地,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暗示她请感谢槐恩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这种被家人嫌弃的感觉让她心寒极了。
「你们都认为我配不上槐恩是不是?」
水筠心虚的偏过头不答,她为什麽会这麽怨恨水笙得到幸福?或许是因著心底深处不敢示人的私心吧。水笙瞧著妹妹,双瞳写满凄楚。
「和我在同一个房子里呼吸同样的空气会让你觉得污秽吗?」一向沉静的水笙爆发了。「好得很!那我走,留给你一片乾净的空间,你慢慢享用吧。」撇下了目瞪口呆的水筠,她匆匆消失在转角处。
第二章
    乌云遮月下的浓荫的白杨树丛里,水笙坐在秋千上,漫不经心的摇晃著。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华尔滋舞曲闲杂著笑语喧哗。一双眼透过树丛盯上了他美丽的猎物。
夜幕笼罩下的她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而毫无知觉。
好久没有这样大发脾气了,这真是不像她。
别人眼中的自己一向沉静、柔驯,但她潜意识里知道那只是一种被压抑的形象,是一种假象,就好像有一个真正的她正在冬眠,只等著被解放。而今晚那个冬眠的方水笙穿过种种礼教,乍然出现。
这种放肆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哈哈……」她忽然仰头大笑,开心得像个孩子。
然後她做了一件平常绝不会做的事,大力踢开了高跟鞋,然後在秋千椅上站起身,开始尽情摇晃秋千  更高、再高、还要更高,今晚她要飞向天空,飞向自由!
一阵秋风吹乱了她颊边的发,掀起了她的罗纱裙锯,但她毫不在意,发出了一连串风铃般的笑声笑语落入黑暗处,一个男人的心坎中「啊!」忽然,她握绳的手一滑,整个人从最高点如抛物线般坠落,眼看就要跌入泥土中她紧闭著眼睛,承受那即将到来的冲击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惊魂未定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给给实实地落入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身上的古龙水混合著独特的体味骚动她的鼻端和心湖黑暗中,救命恩人的脸庞只是一个幽暗难辨的轮廓;透过衣料地可以感觉到他有一副高大、瘦削却又结实有力的身躯「谢谢你救了我。」她的低语轻如丝,挪了挪身子想从男人的箝制中脱身,毕竟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陌生人压根儿就忽略了她的暗示,一迳地抱著她,自言自语的说:「该死!你太瘦了,这些年你都怎麽照顾自己的?活像非洲难民营出来的样子。」说罢,他还刻意的拎著地晃了一晃水笙被这男人毫不客气的批评激怒了,以至於忽略了他话中的深意,她生气的说:「我如何照顾自己是我自己的事,干卿底事?!快放我下来!」她狠狠地踹了陌生人一脚。黑暗中的男人畏缩了一下,但不放手。「这小东西还有利齿呢!」他随即像是笑了,「很好,这样子游戏才不会太过无聊。」他最复一句话充满邪恶的意味。  「游戏?!你到底在胡说什麽?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要叫了!」她一边威胁一边挣扎。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一种不善的气质,而她开始害怕了。
「嘿,看不出你瘦归瘦,却还是能勾起男人的欲望。」他用力将她接向自己,水笙感觉到他下身的坚硬,立刻怔住了。什麽救命恩人,根本是个趁人之危的下流胚子!
她不假思索地挥手打在陌生人的脸上。
陌生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怒声道:「这是你自我的。」他用力吻上她的唇,吞去了她到嘴的尖叫。他咬住她细致的唇瓣,激烈的拉扯,猛力撬开她的贝齿,让舌长驱直入,狂野无情的索求。这是一个征服的吻,让水笙明白这个男人可以无情到什麽地步。
她开始反击,朝他的舌用力咬下,他只是顿了一秒并没放开,反而更放肆地蹂躏她的唇舌。水笙吓坏了,无力的偏头东闪西躲,却始终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恨意和蛮横激狂的吻,她尝到了陌生男人的血,同时也隐隐感觉到自己体内深处一种缓缓而升的欲望。这个陌生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攻破了她多年来对所有男人设下的心防,让她体会到自己渐升的热情和渴望。低低呜咽一声,她无助地颤抖著投降了。
陌生男人敏锐地感受到她的降服,於是稍稍松懈了掠夺的吻。他安抚地舔了舔被他折磨弄淤的唇瓣,大手游移过那细致的裸肩,品尝她肌肤的微妙触感。然後,他贪婪的吻再度降临,没有怜情,没有蜜意,但也少了先前嗜血的仇绪。「你该死……」在一吻与一吻间,他咬牙切齿嘎声重复道:「你该死……」双唇却不由自主地品尝她,两手则挣扎着要解脱隔在两人之间的衣物束缚。水笙不明白他奇怪的情绪,只是恍惚无力地应承著他给予的酩酊欢愉。
突然,胸前一阵冷风袭上,她的理智稍稍探出头。
他在做什麽?
他吻上了她暴露在外的胸部。
「不要—;—;」她的身体一阵抽搐。
「要!」他的当在她细致的胸部曲线上徘徊不去,用牙齿轻咬她的蓓蕾。惊慌失措中,她的潜意识浮起了槐恩的影像,想起了自己的身分,罪恶感抬头。「槐恩!」她脱口而出。
陌生男子的躯体大大震动了一下,他停下所有的动作。
一瞬间,水笙能感受到从他紧绷的躯体中散发出一股足以杀人的狂怒。
「你胆敢在我的怀里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怒不可遏的甩开她。
一旦两人的身体分离,水笙才能撒开脑中的迷雾,思绪开始正常运作。
「他是我的未婚夫!」她慌乱地整理晚礼服,一边抚平耳际的乱发。
男人闻言,仰头大笑。黑夜中,那毛骨悚然的笑声仿佛恶魔降世。
「那他只能抱著这个头衔过过乾瘾,想娶你?下辈子吧!」他益发狂妄。「你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方水笙,到现在你还认不出我是谁吗?」男人的声音冷冽蚀骨。「你究竟是谁?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面对这个谜一般的男人,恐惧油然从心升起。「我是谁?哼,你问我是谁?!」他冷笑。
霎时,云破月见,月光如碾碎的白玉洒在两人身上,照亮了男人的身影。那是一张足以勾引女人灵魂的脸,拥有魔性的狂佞脸孔。
她的眼光再往上缓缓瞟去,水笙惊吓得倒抽一口气。
他的眼睛……
梦中的野兽之眼如今正似笑非笑的瞅著地,那嗜血狰狞的眸光像是正等著撕裂她好饱餐一顿。她惊骇的退後数步。「不……不……」她狂乱的摆手,像是要挥开一个噩梦般。「这是个梦……这只是个梦……」她呓语的低喃,恐惧在心头翻搅。忽然脑中闪过了几个模糊的影像,水笙痛苦的猛抱住头。
「好痛……」仿佛有个千斤重的槌子在捶著她的脑袋。
精神耗尽的同时,虚脱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一个恍惚,她落入他及时伸出的手臂中。·;·;·;·;·;·;·;·;·;·;·;·;·;·;·;·;·;·;·;·;·;·;·;·;·;·;·;·;·;·;·;·;·;·;·;嘈杂的咒骂声穿过了水笙昏睡的迷雾,即使在李梦半醒中她都彷佛能闻到玫瑰的香味……「该死的你干了什麽好事?当你抱著方水笙从後院闯入时,我的仆人差点没被吓死!而我也以为你为了复仇不惜犯下谋杀罪!」蓝靖沉声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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