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向日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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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恺伫立在病床边,端凝着昔日的恋人,心里充满着同情与难过的情绪。
她成了一名落跑新娘,选择了另一位她觉得幽默、有趣,能带领她走向更光彩绚烂人生的男人,这足足一年的时间,他以为她该是活得非常开心,却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结局。
那天晚上在向小葵的房间里,接到她的来电,他惊讶莫名。
阔别一年的时间,他仿佛也忘了该用什么样的声调跟她讲话,故当他迟疑了一会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哑到自己都无法相信。
「好久不见。」他说。
「我从Amy那儿得知你的近况,知道你来台湾了。」妘瑄解释着为何她会找到他。
Amy是妘瑄的好友,也是徐致恺在美国时的同事。
两人分手后,Amy曾花费了很大的心力想劝妘瑄回头,然而妘瑄仅用「致恺是全世界最大的淡水湖,但我却是向往海水的鲸鱼,跟他在一起,我将因难以呼吸而死亡」来拒绝Amy的劝告。
对徐致恺而言,这是多残忍的一番话。
于是他要Amy别再白费唇舌,想走的,他不会挽留。
Amy也因此对好友非常不谅解,从此就与妘瑄断了联络。
因此徐致皑更不解Amy为何会未经他同意,将他在台湾使用的手机号码给了妘瑄。
他的电话似乎一下子讲不完,向小葵转身将他推倒在床,趴在他身上,玩弄着他衬衫的扣子,等他电话讲完,继续再战。
胸口传来丝丝麻痒,他低头看着顽皮玩弄乳头的向小葵,她仿佛有心电感应般适时抬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再绽开灿烂笑靥。
见到她笑,徐致恺胸口的烦闷在刹那间消失无踪,因旧日情人来电而难免慌乱的心也因此沉稳了下来。
大手揉弄着她细柔的发丝,嗓音恢复了平常,就像他跟公司员工讲话一般的清冷,「有什么事吗?」
「唔……」话筒那端的妘瑄透着迟疑。
毕竟是交往了两三年的恋人,徐致恺明白当她声音透着犹豫,欲言又止时,是她有所求的时候。
「怎——」胯间突然傅来异样的温热,吓了一跳的徐致恺迅速收回刚溢出唇瓣的问话,低头瞧见不知何时已扯落他的长裤,正把玩着分身的向小葵。
旧情人突然来电的震撼让他的分身软了下去,向小葵正将它当成生火的木条,左右来回搓揉。
见他正瞧着她,向小葵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笑容看起来媚惑至极,是她从不曾出现的,具备魔女气质的一笑。
他果然,胸口突然一阵强烈的鼓动,双颊竟微微红了。
分身在她掌心逗弄下逐渐昂扬,但向小葵嫌他硬实的速度太慢,索性张唇将其含入口中,上下套弄。
柔软的舌尖抵着敏感的前端,在套弄的同时热情舔舐,他的双腿间没来由的一阵紧绷,昂扬在她口中越见粗大,直到她小巧的嘴儿几乎含不住。
她抬眼以希冀的目光看他一会,像只猫儿般慵懒的伸出舌头,洗舔溢出透明液体的前端,暗示他赶快结束电话。
「有什么事,你快说。」一收到暗示,徐致恺立刻要求妘瑄别再装模作样,想拜托他的事赶快说出口,别浪费他跟小葵的热情时间。
「我……我现在在台湾。」
徐致恺心头一惊。「你怎么会在台湾?」她不是跟那个人一起在美国纽约吗?
「我回来了。」她迟疑一下,「跟他一起回来的。」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特地打来叙旧吧?
他的电话讲得有点久耶,而且从手机与耳朵之间泄漏出来的声音,听得出是女生打来的。向小葵有些不悦的噘嘴。
「有什么事」这四个字,致恺都已经讲过三次了,那个女生怎么还在卢啊?
瞄了徐致恺一眼,她决定不理他,自己玩,就不信他还能用冷静的脸继续讲电话!
向小葵在他身侧跪起,小手握住昂扬,对准腿心的柔润,慢慢的坐下去。
徐致恺的分身感觉到一股紧窒压力缓缓包缚住他,他连忙将手机上的收话口按住,吐出舒服的喘息。
「人家要动了喔!」向小葵以唇形示意。
她两手合十在胸前,纤腰灵活的左右转动,磨辗徐致恺的亢奋。
「唔……」徐致恺的黑眸因快感而微眯,喘息逐渐加剧。
他想马上挂了电话,狠狠压上大胆的小魔女。
「没事我挂电话了……」
「等一等!」一直磨磨蹭蹭,想要确定徐致恺对她是否还旧情难忘的妘瑄慌忙出声阻止,「我现在在医院,你不来看我一下吗?」
「为什么在医院?」出了什么事吗?
徐致恺电话说得越久,向小葵转动的频率越快,徐致恺的自制力几乎松脱,连忙按住向小葵的肩膀,承诺再给他十秒钟,马上就挂断电话。
「我……」妘瑄的语气转为哭哭啼啼。
向小葵的手在无声倒数,徐致恺不耐妘瑄老在故作玄虚,故不悦道:「哪家医院?」
从没听过他这么凶的妘瑄惊愕的倒吸口气,方才说道:「名慧医院。」
「我明天去看你!」说完,即将电话挂断。
一挂断电话,他即推倒向小葵,与她激烈的大战三回合,方鸣金收兵。
离开向小葵家后,他拨了电话给美国的Amy,问她为何擅自将手机号码给了妘瑄。
大西洋的那头,刚起床准备去上班的Amy轻描淡写道:「我想现在认识的人只有你在台湾,或许你可以去照顾她一下。」
虽然妘瑄抛弃他的作法太过恶劣,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可念在旧日情谊,她无法在得知她现在的状况后仍置之不理,她相信徐致恺也不能。
「她怎么了?」徐致恺自口袋中拿出车钥匙。
「她被那个男人打了。」Amy愠道:「因为肋骨被打断,送进了医院。」
握住遥控器的长指一震,钥匙跌落柏油地。
「他……打她?」打了曾经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女人?
「嗯。」Amy啜口咖啡后才续道:「据说不是第一次了,详细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你得问一下本人。」
「嗯。」他矮身捡起车钥匙。
「Ken,我知道你无法原谅她,我也是,但她现在处境堪怜,去看看她,或者,把她带回美国来吧。」
徐致恺敛眉沉思。
即使是陌生人被打断肋骨送进医院,他都会感到同情,更何况是曾与他论及婚嫁的旧情人。他知道自己不会置之不理,只是此刻的他心中五味杂陈,无法爽快的答应Amy的恳求。
「Ken?」沉默太久,Amy纳闷出声。
「致恺!」
一道清脆女声转移了徐致恺的注意力。
「小葵?」
向小葵手上拿着皮夹,边朝他挥手边快步跑来。「你钱包掉了。」她仰头笑着转了一圈,「不拿回去,我会拿去花光光喔。」
「把卡刷爆都没关系。」
「真的?」她开心的笑,但仍将皮夹塞回他口袋。「又在讲电话喔?」
「跟美国的朋友。」
「美国?」那不就是国际电话,很贵的耶!「那你继续讲,我回家了。」
向小葵踮起脚尖在他颊旁亲了下,才挥手道别,小跑步回家。
「那个人是谁?」Amy问。
「我女朋友。」
「你交新的女朋友了?」Amy诧异,「那妘瑄那边……」
若有了女朋友,叫他出面处理妘瑄的事似乎就不太妥当了。Amy如是想着。
「我还是会去。」
Amy顿时松了口气。
「我也会差人安排将她送回去美国她的父母身旁,你不用担心。」
就这样,他来到了医院,亲眼看到了伤痕累累的她。
她抛弃了他,不就是为追寻更灿烂、如花般绽放的美丽人生吗?为何会被揍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她成了落跑新娘,不就是有了比他更懂她、更疼宠她的男人吗?为何会被打断肋骨进了医院?
她舍弃了他全心的呵护,不就为得到更极致的幸福,为何会全身伤痕累累?
徐致恺难过的轻叹了口气。
当Amy说「我知道你无法原谅她」时,他惊愕的发现自己曾对她有过的怨与恨,早已淡然。
他不恨她了。虽然说不上原不原谅,但他很确切的明白,他已经不恨她了。
因为他已经拥有一个全心全意兜着他转、兜着他笑的向日葵女郎。
她曾说过,她是朵向日葵,而他则是太阳,所以她的笑脸永远都会随着他而转,一直一直追循着他的方向。
他为妘瑄的处境感到难过与心痛,是因为这个女孩他认识,仅此而已。
徐致恺的叹息声惊醒了床上的人儿。
妘瑄张开眼,看到徐致恺果然来看她,开心的露齿而笑。
隔了一年再次看到妘瑄的微笑,他发现向小葵和她长得完全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在初初见到向小葵的时候,认为她长得极像妘瑄呢?
还是因为认识的时间长了,熟识了,五官罩上了个性,所以觉得她们已经不像第一眼时感觉那么相像?
「你来了。」
妘瑄作势要坐起,徐致恺立刻伸手扶她起身。
妘瑄看了总是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来的大手,一时情绪上涌,热泪涌进了眼眶。
为何当初她会放弃他呢?
放弃一个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就会了解她心中所想的爱人呢?
这世上最了解她、最疼她的,其实是此刻在她眼前的男人啊!
她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推开了他,投入了另一个除了甜言蜜语,仍只会甜言蜜语的烂男人怀抱里呢?
「我很高兴你来了。」妘瑄哽咽道:「我好怕你不会再理我了……」
徐致恺不语,仅是递过手帕让她拭泪。
「对不起,我曾那样的对你……对不起……」
「你的伤还好吧?」徐致恺不想再谈往事,转移了话题。
她点点头,「断掉的肋骨已经接好,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我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妘瑄哭哭啼啼道:「我跟他在一起本来很快乐很快乐的,他是画家,我觉得他很有才华,跟他在一起也很有趣,可他说他在纽约一直不得志,所以想回台湾重新试试,我答应跟他一起来……没想到他的画还是卖不出去,他就每天喝酒,醉了就打我……」
徐致恺以充满怜悯的眼神凝视着泪如雨下的她,保持沉默,让她说个痛快,将这段日子的委屈倾泻。
「我以为他只是情绪不佳,谁知道他酒越喝越凶,打我也越来越用力……我受不了,想逃走,他就把我抓回来,打得更用力,一直到我的肋骨都打断了才罢休……他……他没有送我来医院,还是邻居送我来的……」
想到被殴断肋骨那一幕,妘瑄仍心有余悸,吓得全身轻颤。
她扬首抬手,徐致恺一接触她汪汪泪眸,即明白她要的是什么,于是他出借了他宽大的怀抱,给可怜一人在异乡、被枕边人殴进医院的女孩一个温暖的拥抱。
「等你出院,我送你回美国。」徐致恺轻拍她的背脊道。
「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妘瑄可怜兮兮的间。
「不一定,要看我在这里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那我等你。」
「就算我不能去,我也会派人陪你一起过去。」
妘瑄咬唇踌躇了下,「致恺,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猜测他一定是因为不原谅她,才不肯亲自送她回美国,要不然,以前不管她做出多无理的要求,致恺都会答应的!
「我已经不恨你了。」徐致恺声音平平稳稳,没有任何波澜。
「真的?」妘瑄的眼眸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你真的不恨我了吗?」
徐致恺点点头。
妘瑄欣喜的抬头凝望徐致恺英俊的脸庞。
她是为什么会舍弃了他呢?就只因为他不擅长甜言蜜语,无法时时刻刻都对她说好听话,不懂得逗她笑,不会为她画下一幅美丽的人像?
可他的怀抱,只要她需要时,他就会立即为她敞开;不管什么时候她打电话去撒娇,他都会很有耐性的等她说完,就算在开会中也一样。当她难过悲伤的时候,他的手帕总会在她眼泪掉落之前就递上,好像眼泪掉落的时刻是由他指挥般……
他懂她、疼她,就算她成了落跑新娘,抛弃他一个人在红毯上被羞辱,他还是不计前嫌,不因此而恨她。
她还找得到比他更爱她的男人吗?
那个狗屎画家,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你娶我好吗?」
她的突发之语让徐致恺有一会征愣。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当落跑新娘。」她当真举起了右手。「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是你。」
「妘妘,你……」
「不!你别说!」妘瑄小手掩住他的口,「在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跟你是最适合的一对,我也明白了你的好,以前是我太不懂事,才会被其他男人所诱惑,我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妘瑄一脸认真,让徐致恺啼笑皆非。
「妘瑄,已经过一年了。」徐致恺提醒她。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人事全非。
「我知道!」妘瑄点点头,「这一年的时间,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也是让我成长的机会。我,罗妘瑄,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从此以后对你不离不弃,会永永远远陪在你身边。」
她的一相情愿让徐致恺忍俊不住笑了。
看到徐致恺绽露来此的第一个笑容,妘瑄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更确定他对她仍旧情难忘。
「我们回去就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