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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爱,我不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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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婚反而比从前接近,真是异数。 

翁丽间立刻把加乐哭诉的事告诉他。 

“说,加乐,谁欺侮你,是谁欺侮你还是打你?” 

本才为着保护自己,连忙做了一个推的手势,跟着,她很害怕地钻到角落。 

是,撒了谎,可是实在是逼不得已。 

翁丽间说:“振波,你去问个究竟。” 

王振波沉吟半晌,“以后不去也就是了。” 

翁丽间怒道:“都以为护理人员至有爱心,全是误会。” 

王振波蓦然抬起头来,“也有例外。” 

“谁?” 

“我们不可忘记杨本才。” 

“呵,是。” 

本才听见他们说起她,黯然神伤。 

“杨小姐可有进展?” 

“肾脏功能正在衰退。” 

翁丽间用手掩着嘴,“那样一个好人……” 

本才回到房间,取出她惟一的工具,颜色腊笔,以及一本拍纸簿。 

她还欠殷可勤三个封面,非要做出来交稿不可。 

画好了,她自有办法交出去,是,通过打印机传真。 

她忙至深夜,王振波巡过,本才连忙收起封面。 

王振波说:“加乐,你还在画画,医院的壁画也等着你去添上颜色呢,快睡吧。” 

还没等本才钻上床就熄了灯。 

怪不得孩子们日等夜等就是等成年可以争取自主权。 

清晨是王宅最静的时刻,佣人都要到七点多才起床,整间屋子都属于本才一个人。 

她五点多就起来,把昨晚画妥封面再收拾一次,然后走到书房,静静将作品传到出版社。 

然后,她静静坐在窗前,看太阳升起来。 

那日没有下雨。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本才回头看,是王振波起来了。 

本才微笑。 

王振波站在她身后不出声,过了很久,他轻轻说:“不如趁现在,把真相告诉我。” 

本才一怔,呆呆地看着他。 

王振波已经梳洗过,穿着便服,混身散发着药水肥皂的清香味,他凝视本才。 

“你不是小加乐,你到底是谁?” 

本才十分紧张,握着拳头,“你是几时发觉的?” 

“你出院不到几天我就觉得不对。” 

“你观察入微。” 

他试探地问:“你可是杨小姐?” 

“是。” 

虽然是意料中事,王振波也忍不住双手颤抖,“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本才悲哀地说:“我也想知道。” 

“还有什么人知道真相?” 

“你的朋友何世坤教授及我的朋友罗允恭律师。” 

“啊,朋友。” 

“是,她俩正密谋出卖我的故事。” 

“我知你一向低调。” 

“王先生,自幼我被视为一个天才,惹人注目,我实在不想再出风头。” 

“加乐呢,加乐可是在杨本才的体内沉睡?” 

“可能是,可能不是。” 

“可怜的小加乐。” 

“有你那样爱护她,加乐也不算很可怜。” 

王振波看着她闪烁的大眼睛,“杨小姐,我家的事,相信你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 

本才说:“王先生,希望你保护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身后有声音传来,“加乐,你在楼下?” 

本才轻轻说:“暂时请代我保守秘密。” 

王振波点点头。 

翁丽间进来,“加乐,我有急事要到东京去几天,很快回来。” 

本才有点不舍得,过去握住她的手。 

翁丽间安慰她:“在家很安全,不用怕。” 

她上楼去收拾行李。 

本才这才缓缓地问:“昨晚的约会可热闹?” 

王振波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她提醒他:“那位陈小姐,好像同你很熟。” 

王振波还来不及说什么,本才已经一溜烟跑掉。 

下午,他们送翁丽间到飞机场,回到家,佣人说:“有一位殷小姐,一定要等你们回来。” 

本才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人。 

她轻轻走进会客室。 

殷可勤站起来,“是王先生吗?” 

王振波:“我们好像不认识。” 

“是,这件事有点复杂,我到府上来,是找一个人。” 

王振波看加乐一眼,“请坐,慢慢说。” 

“今早我一回公司,便收到杨本才的作品,稿件传真过来,经过彩色打印机,纸张左上角清晰印着府上电脑的密码。” 

王振波不出声。 

“这张封面分明由府上传到我处。” 

王振波答:“的确由我交给你的出版社。” 

殷可勤纳罕地说:“你认识杨本才?我从来没听她提起过你。” 

王振波笑笑,“也许,我不值得她说起。” 

“为什么到昨天才把封面交给我?” 

“因为事忙延迟,请你原谅。” 

“还欠两张呢?” 

“画好了一定立刻交上。” 

殷可勤跳起来,“你说什么,她此刻如何工作?” 

王振波显然不擅说谎,连忙掩饰:“找到了立刻交给你。” 

殷可勤看着他,“有很多事我不明白。” 

王振波不出声。 

本才暗暗说:殷可勤,多谢你关心。 

“我们很担心本才,每天都有同事轮流去探访她,王先生,你究竟同她什么关系?” 

王振波看着加乐:“好朋友。” 

殷可勤说:“本才无亲无故,现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王先生,希望你多予支持。” 

“是。” 

“我们刚收到消息,本才的男朋友马柏亮订在下个月结婚。” 

马柏亮。 

本才对这个人已没有什么印象,她已再世为人。 

“女方是一位汤巧珍小组。” 

呵,他们竟碰在一起了。 

“本才出事才一个月不到,男朋友便掉头而去,我们十分齿冷,替本才不值。” 

本才走过去,轻轻拉拉殷可勤衣袖。 

可勤正拭泪,看到小孩走近,不禁说道:“成年人世界孤苦残酷,不长大也罢。” 

她站起来告辞。 

本才追上去,可勤可勤,我在这里。 

殷可勤转过头来,“你就是加乐吧,本才时时提起你。” 

王振波送她到门口,她走了。 

本才喃喃道:“老好可勤。” 

王振波说:“我替你去买材料画封面。” 

本才笑,“你又不知买什么。” 

“那么一起去。” 

店员见了他们迎上来,“这边有大量儿童绘画器材,我们新到有一种颜色铅笔,干湿两用,可蘸水当水彩,非常受小朋友欢迎。” 

他们两人咿咿喏喏。 

本才选择了一些简单的材料。 

正预备离开,迎面来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目不转睛看着本才。 

过片刻,他问:“你是王加乐?” 

本才一怔,“你是谁?” 

小男孩略觉失望,“我是司徒仲乐,你不记得?” 

“我们是同学吗?” 

“不,六月乘邮船去北欧,我们天天坐同一张餐台上吃饭,记得吗?” 

本才连忙点头,“记得记得。” 

小男孩笑问:“你最近怎么样,还像以前那样哭闹吗?” 

本才居然这样回答:“我现在好多了。” 

答毕,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加乐,有空可以找你一起去科学馆吗?” 

本才说:“好呀。” 

“那么,我打电话给你。” 

“你有我的号码吗?” 

“上次已经记下来,咦,我姐姐叫我,我要走了。” 

本才松口气,转过头来,发觉王振波正笑嘻嘻站在她身后。 

“你也不替我解围。” 

“怎么好打扰你同男朋友叙旧。” 

本才笑得几乎落下泪来。 

“那小孩气宇不凡,值得长线投资。” 

“我与你完全有同感。” 

本才又笑了,不能哭,也只能笑。 

走到柜台,本才说:“对不起,我身边并无一文。” 

王振波欠欠身,“怎可叫女士会钞。” 

这真是早已失传的美德。 

本才在钱财方面一向疏爽,否则也不会让马柏亮有机可乘,以前她觉得谁结帐都不要紧,现在荷包空空,才知道有钱的好处。 

以后可得加倍小心了。 

“你真想逛科学馆吗?” 

“我同加乐不久之前才去过,她爱煞那巢蜜蜂,我们也时时去海洋馆看海豚,及太空馆找和平号。”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王振波讶异。 

本才微笑,“你太忙了。” 

“我得再一次多谢你。” 

“加乐与你,其实没有血缘。” 

王振波讶异,“你认为那重要吗?” 

“不,无关重要。” 

“很高兴我们在这方面获得共识,来,去吃顿饭庆祝。” 

王振波挑他相熟的法国馆子,本才几乎茹素,只选一汤一菜,慢慢吃。 

刚好邻座也有一个七八岁女孩,不住躁动喊闷,她母亲抱怨:“嘉嘉你看隔壁那女孩多乖,斯文秀丽,一动不动。” 

本才听了,只觉好笑。 

不知是哪个医生说的,小孩若坐在那里不动,警惕!肯定有病,需即时检查。 

她静,因为她不是小孩。 

“吃什么甜品?” 

“我节食。” 

“你才七岁,可以随便吃什么。” 

这是真的,苦中作乐,本才一口气点了好几种甜品。 

邻座那母亲惊讶不已,“听,人家还会说法文。” 

她女儿动气,“人家人家,我不是人家。” 

王振波微笑,“有一个天才女儿,感觉不错。” 

本才听到天才二字会得打冷颤。 

“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本才说:“我?只记得从来没有童年,一直过着成年人的生活。” 

“父母呢,是否已经不在世上?” 

本才隔一会地方说:“是。” 

王振波看着她。 

“在那之前,我已正式循法律途径与他们脱离关系。” 

“为什么?”王振波大奇。 

“做他们的女儿压力实在太大,无论如何努力,还是做得不够好,完全没有透气空间。” 

“你这样做,必然伤透他们的心。” 

本才不出声。 

“不过,你还是承继了遗产。” 

本才:“以及罗允恭律师,父母极顽强地继续控制着我。” 

她无奈地笑。 

客人相继离去,只剩下他们这一桌。 

王振波不得不结帐。 

回家途中,本才说:“真没想到马柏亮会那么快结婚。” 

这里边,似乎有个误会。 

本才亦不好意思说出来:汤巧珍又无妆奁,马柏亮怎么会看中她。 

片刻王振波说:“不过不怕,你现在有司徒仲乐。” 

没想到他那么会打趣人。 

本才也问:“那位陈百丰小姐呢?” 

“我今晚与她有约。” 

本才不语,真是自讨没趣。 

晚上,王振波换上西装外出赴约。 

很普通的西服穿在他身上看过去无限舒服熨帖,他手中拿着一束小小玫瑰花球。 

本才站在楼梯回旋处往下张望,倾心地凝视他。 

假使她是受花人,那该多好。 

电话响了,一定是女伴来催,果然,他说了几句,匆匆出门。 

本才寂寥地坐在那个角落良久。 

大人总有大人的事,怎可一天到晚陪伴孩子。 

本才一向会得独处,她缓缓站起,回到房间作画。 

新来的保姆很会得养精蓄锐,没有人唤她,她索性不出现。 

本才乐得清静。 

佣人听过好几次电话,都是何教授来找。 

“对不起,何教授,只得加乐在家,叫她听电话?加乐不懂得讲电话。” 

多好,什么都不会,免却多少烦恼。 

“叫她到你的诊所来?何教授,保姆不是已经同你联络过了吗,加乐需同父亲外出旅游,暂停诊治。” 

何世坤在那边又说了些什么。 

“你此刻过来看她?何教授,时间已晚,我们不招呼客人了,再见。” 

佣人索性把电话接到录音装置上,她下班了。 

本才继续画她的封面。 

她有灵感,运笔如飞,笔触变得单纯清澄,画风像孩子般天真清晰。 

本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绘画天分,直至现在。 

她得心应手,痛快淋漓地完成作品。 

画还没有干,她把画放在书桌上,呼出一口气。 

有脚步声上楼来,本才看钟,原来已经十一点多。 

王振波回来了。 

他手中挽着外套,一边解松领带,本来疲倦的脸容看到本才忽然笑起来。 

“你看你,面孔上沾着颜料。” 

本才去照镜子,连忙用湿毛巾擦干净。 

“像个小小印第安土人。”语气充满爱怜。 

本才看着他笑,“约会进行得愉快吗?” 

他身上有烟酒味,隐隐尚有香水味,显然颇为尽兴。 

王振波不回答,他走过去看本才刚刚完成的画。 

“啊,”他说,“真是美丽的作品,感觉充满希望。” 

他很懂得欣赏。 

过片刻,他:“我根本不喜欢晚宴。” 

本才一怔。 

“为着避免晚上对牢一段不愉快的婚姻,故意避开,到了主人家,立刻走进书房,躺到沙发上睡大觉,直到宴会结束。” 

本才睁大双眼,竟那么自若。 

“有时睡到天亮,劳驾主人叫醒,直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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