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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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入葬皇陵后,静王翌日便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旨流放三殿下池梦蝶,命人去天恩寺押解池梦蝶上路,永生不得归赤骊。又同百官商议起新皇帝的人选。
郑将军等人纷纷举荐四殿下池枕月。赤骊国史上从无男子为帝的先例,自然遭到不少守旧大臣激烈反对。静王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唇枪舌战,最终扬手,阻止众人继续争论,淡淡道:「祖训例法也是人定的。只要是池氏皇族血脉,又何必拘泥男女之别?」
守旧派一听静王这口气,分明是赞成立男皇帝,都觉意外。有几人心中直犯嘀咕,心道莫非静王爷也想当皇帝过把瘾?
池君上目光对女皇的另几个兄弟一掠,见那几人张口欲言,他了然一笑越出班列,朗声道:「静王爷说得是。国君身系国运苍生,当以能者居之。皇母生前也曾在君上面前夸奖过四弟稳重敏慧,有意立为储君,可惜还没来得及下诏,皇母就……」他叹着气,随即正色道:「四弟才智过人,君上向来自愧不如。句屏借兵之事也是四弟立下大功。四弟称帝,君上心悦诚服。」
群臣都知道所谓池女皇生前说过什么,根本就死无对证,只能任凭池君上信口开河。但听这二殿下也极力拥立池枕月为君,再想想皇室女子中,确实没什么才识出众的人选,否则池女皇也不至于在雪影储君逝世后迟迟未从几个侄女里再立储君,那几个原先反对声最高的臣子也不再吭声。
池枕月称帝,遂成定局。
静王和池枕月都不想夜长梦多,借口国不可一日无君,将新皇登基和迎娶皇后两桩大事一并操办,定在了这夏季的最后一个黄道吉日。
那天清晨红日喷薄,霞光万道。池枕月率群臣赴宗庙祭祖祷告册封,整个上午都在一连串沉闷冗长的繁文缛节中度过。
等登基礼成,已经过了晌午。八名早已守候在旁的朱衣宫女终于抬着放置皇冠的赤金盘来到池枕月身边,恭敬地跪伏在地,将皇冠高举过顶。
池枕月今日换上了帝王朝服,赤骊崇火,帝服也以赤红为主,又用无数金线和墨色玉珠镶缀出祥云焰纹,雍容华艳中自有威仪大气。
他看着皇冠,笑了。
金翠珠冠上,九头用金丝串以各色珍珠、珊湖珠编织而成的彩凤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翩飞围绕着粒大如鸽蛋的浑圆明珠和块血红玉石,闪动流淌着金红紫蓝诸般光晕,瑰丽万方。
这珠冠,是他去年秋天从玄龙皇帝手中得来,在池女皇寿辰上送作贺礼的。向来对他不假辞色的池女皇也难免女子爱美天性,对这顶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珠冠极为中意,破天荒收了他这份贺礼。寿宴之后,池女皇还让二殿下的生父动手把皇冠上的南阳朱玉镶到了珠冠上,将珠冠改作皇冠。
池君上从大礼开始,就一直目不转睛注视着池枕月,此刻走近,替池枕月摘下朱红色绢纱头冠,转而将皇冠戴到了池枕月头上。
慢慢做完这一切,他对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美丽也更凛冽的面容端详片刻,无声叹息着,退了回去。
擦肩交错那须臾,池枕月听到池君上在低声问他:「你现在,高兴么?」
「当然。」池枕月自从送葬那天后,跟这二哥之间总似有了芥蒂,加上这段时日忙着筹备登基盛典和大婚,两人都没说过话,听池君上语气中充满寂寞和失落,池枕月倒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他能当上赤骊的皇,可说是池君上一手力促,确实不该太冷落这二哥。
「今晚婚宴后,我去御花园的枫林找你。等我。」他又轻又快地说完,一整衣袖,不再看池君上,在左右侍卫宫女簇拥下沿着长长的石阶走向庙外的天坛。
池雪瑶身披鲜红嫁衣,头覆红盖,由仆妇陪伴着,早已等在天坛上。
吉时一到,鞭炮声劈劈啪啪地响起,硝烟火药将池君上眼前所有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夹在百官之中,静静看着那两人在司礼监的高唱中交拜天地。然后,静静地,离开了喧闹人群。
一双凌厉的眼眸隐在人群之中,自始自终,将池君上和池枕月两人间的情形尽收眼底。
***
入夜,雷声隆隆夹着黄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在屋瓦、窗户、石板上……不时有几道雪亮闪电如白蟒般撕裂浓黑夜幕,照得宫宇忽明忽暗。
池枕月打着油布伞,独自站在林中。
一把伞,根本挡不住风狂雨暴。他衣服头发已被淋透,湿答答地黏在身上。雨水兀自从额头发梢不断滴落,滑过他冰凉的面庞。
婚宴之后,他匆匆换上便服,就顶着骤然降临的暴雨赶来林中。可面对他的,只有树影绰约。
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依然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又一道闪电划开夜空,闪了几闪,耀亮池枕月的脸,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这是池君上第一次失约……二哥,是真的决意从此放开他了……
池枕月木然听着头顶雷声滚动,忽然轻笑:「你想走就走吧,反正今后,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他抛了油布伞,淋着瓢泼大雨慢慢地走出枫林。
回到寝宫门前,已是夜半时分。他没有理会宫女侍卫惊诧的眼神,轻咳着往里走。
他站在寝殿的珠帘前,听到里面飘出几声猫儿软绵绵的轻叫,呼出口冰凉气息,掀帘入内,蓦地怔住──
满殿热烈得刺眼的喜帐烛光里,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正坐在桌边,修长有力的大手缓慢抚摸着趴在他膝头的白猫儿雪球,大拇指上的赤金指环发出濯濯冷光。
竟是静王。
第四章
「舅舅!」池枕月骤惊后镇定心神,一望那张铺满了大红锦缛的龙床,并不见雪瑶。
「我让下人伺候瑶儿去偏殿先睡了。」静王缓缓抬头,俊美的脸上不见怒容,反而微笑道:「大婚之夜,你不在寝宫陪新婚妻子,却跑去外面淋雨?」
他放开了手里的白猫儿,轻掸了掸衣摆,起身走到池枕月面前,大手覆上池枕月犹自挂着雨滴的额头,皱眉道:「这么冷,快把湿衣服换了,小心着凉。」
「我知道。」池枕月也觉头昏脑胀,情知是发烧的前兆,转身正要去取干净衣服,肩头猛然一痛,已被静王牢牢抓住。
「嗤」一声裂帛,他那件淋透了雨水的红色软袍从衣襟开始,被撕成了两半。
一道闪电近在窗外,映照着静王脸容。男人嘴角的笑容,已不再慈祥,变得诡异而邪气。
池枕月头脑里「轰」地一炸,周身寒凉彻骨,但即刻清醒过来,边咳嗽边高喊:「来人啊!」
回答他的,是静王的冷笑:「你从王府带来的那些侍卫仆役,我早打发他们去偏殿值夜,保护皇后去了。这寝宫外的,全是我的人。枕月,你难道不明白,赤骊宫中,是我最大。就算你当上了皇帝,凭你现在的势力想跟我斗,还嫌太嫩。」
他愉快地打量着少年惊恐的神情,一边又揪住少年贴身亵衣,用力一撕。
少年剧烈起伏的白皙胸膛立刻暴露在烛光下。
「舅舅──」池枕月的叫声已近乎绝望。再心思玲珑,他也没想到过这个舅舅兼岳父的静王竟然会对他起了邪念。
「谁是你舅舅?」雷声中,静王讥笑道:「一个孽种,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池枕月本来还在挣扎,想摆脱静王铁钳般的双手。听到孽种两字,全身一颤──这秘密,居然还有知情人?!
「啊!」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整个人已经被静王拖到龙床边。
满床的大红色,顷刻充满了他双眼。男人沉重的身体随即压上他背部,几乎挤走了他肺里所有空气。
静王用身体紧压住池枕月,伸手慢慢从少年脖子顺着漂亮微凹的脊柱往下摸。那细腻柔滑的身子沾了雨水,接连几道闪电下像条光洁的白蛇,在他掌中轻抖着。
「呵呵……」他用嘴唇吮着池枕月冰冷的耳垂,手探入了少年下裳,在少年圆润绷挺的臀…瓣上摩挲一阵,猛然扯落那最后一点遮蔽。
「不……」背后的人仿佛越来越沉重,池枕月拼命扬起脖子,大口呼吸着空气,下一刻,尖叫。
那从无外物入侵过的私…处硬被撑开,强行挤入。
「我还没有真的进去,月儿你就已经叫成这样了,待会岂不是要死要活了?」静王微笑着调侃,把已插入小半的手指继续向少年后…穴深处顶进。「月儿你知道吗?你不止是长相,连声音也跟你爹月浮学士年轻时很像。上不了你那死鬼父亲,用你来代替也一样。要怨,就怨你那父亲当年不识抬举,竟敢拒绝我。」
他似乎想到了当初的情景,笑容里带上几分歹毒,忽然抽出手指,又令池枕月一阵颤栗。
身体猛地被翻转,池枕月急剧喘息。
静王眼神阴沉地看着少年与其父年轻时极为相似的容貌,取下右手大拇指的赤金扳指,将手伸到池枕月眼睛上方,让池枕月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大么指根部一个极深的伤疤。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那死鬼父亲当年用砚台砸的,差点断了我的手指。嘿,他既然那么有骨气,不肯乖乖顺我意,我就成全他,把他和宫女私通的事情告诉池女皇,让女皇打断他的双腿,看他还怎么骄傲得起来。哈哈哈……他也一定想不到,他当初欠我的,现在就要他的儿子还给我。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池枕月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胸口像被人塞进了团火把,炽痛发烫。「原来是你告的密。」
如果不是眼前这男人,月浮也许就不会带上他娘亲仓猝出逃,而之后的一切,也许都会跟现在不同……
他倏忽抬手,用尽全力给了静王一巴掌。推开一下子怔住的男人,赤裸着身子滚下床,就往外跑。但还没走出两步,便给静王追将上来,揪住了头发,重新扔回龙床上。
静王摸过脸上火辣辣的掌印,眼里终于浮起残虐嗜血的兽样光芒,伸手开始解自己衣裳,「池枕月,本王原本还可怜你体弱多病,想手下留情,看来,是多余了。」
他冷笑,赤身裸体跨上了龙床。虽已是四十许人,身上却没有半点中年发福的赘肉,肌肉强健结实,孔武有力。胯下那根赤黑的男性象征更已傲然挺立。他身材颀长,那地方也是尺寸惊人,青筋毕露,狰狞如猛兽。
池枕月面色一红后,惨变青白。
「怕了?」静王满意地看着少年双眼腾起恐惧绝望之色,抓过床上一幅大红绸缎,慢慢地撕成两条。扣住池枕月的手腕,用红绸将少年双腕分别吊绑在龙床两侧的木架上,呈跪立姿势。
已经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池枕月没有再挣扎,只是咬紧了嘴唇。可当双腿间软绵绵的青涩被静王一手抓住时,池枕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这里,连女人都没碰过吧。」静王恶意地以指甲在那最娇嫩脆弱的顶端使劲一掐,趁着池枕月惨叫之际,硬把自己那枚赤金指环套上少年玉茎,勒至根部,然后抚弄起少年。
「呃……啊……」一阵难以言述的可怕快感就从被静王套弄的茎身开始,缓慢地蔓延开来。蛰伏的欲望一点点苏醒、膨胀,却被那赤金指环死死箍住,想释放却又不得宣泄。
心脏宛如被人肆意揉捏着,窒息般的痛苦。池枕月嘴唇已经逐渐发紫,双腿不停地颤抖。
静王嗤笑着放开手里的脆弱,转到少年身后,掰开那两半小巧臀…瓣,将自己血管贲张的巨兽紧抵那小小的销魂入口,用力压进──
「啊啊啊~~~~」身体最隐蔽的部位像是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硬生生贯穿,池枕月猛摇头,喉咙里发出濒死的破碎惨叫,十指紧紧抓住了红绸。
几条殷红血丝,滑下池枕月玉白的大腿内侧,滴上大红锦缛,无迹可寻。
「君上那小子应该还没尝过你的滋味罢,呵呵……」静王才勉强挤进个头部,就被那异常紧…窒高热的花径夹得腰眼发麻,几乎当场泻出。
池枕月已经痛得快晕厥过去,君上两个字钻入耳际,他昏沉间忽然似看到了救星,轻声叫道:「二、二哥,救我……二哥……」
纵使无望等待的那一个时辰里他的心已跟全身一样凉透,可无助的生命中,其实也只有池君上可以让他依赖。
静王被池枕月一口一个二哥激怒了,哼道:「叫什么?你先前不就是去会他的么?嘿,可惜君上那小子被你伤了心没来赴约。池枕月,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双掌扣起少年细瘦腰肢,将少年身子向自己肿…胀的男…根大力按了下去,直至将他的壮硕完全吞没。
这次,池枕月只发出半声微弱的闷哼,背脊猛一抽搐后,整个人瘫软如棉,没了声息。
静王吃了一惊,转过池枕月脸蛋。少年双目紧闭,眼角有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隐约泛紫,甚是骇人。
他一探少年鼻端,尚有呼吸,心知池枕月多半是因体质虚弱不堪房事折磨,但胯下欲火正烧得烈,哪甘心半途而废,也不管池枕月死活,旋动腰身将男…根在少年体内碾磨了十多下,自觉少年那花径松了些,不再勒得他生疼,当下解下池枕月双手,抱住少年冷汗涔涔的身子来回抽动起来。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龙床支架带着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