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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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老师同学都还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好几个老师还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看,最后,本来还有点杂音的礼堂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张小敏红着脸拿出手机按掉,然后匆匆结束了演讲,狼狈地走下讲台,台下一阵嘘声。
开完表彰会后,辅导员老师把我们几个作报告的好学生叫到办公室去,吩咐我们要组织好今天晚上的告别晚会,还有明天协调同学们做好搬家的工作,末了,辅导员还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学校规定:国家奖学金不能用于买奢侈品,不能用来请客。我瞥了张小敏一眼,她的脸红得像红烧猪肝一样。
之所以觉得像红烧猪肝是因为我饿了,一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我和教父、肖翎草草去吃了点东西,就往寝室赶,记得张文锐和秦江海还在等我们回去打CS告别赛。
现在什么都流行告别,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对人来说都有非凡的意义。回首在北校区这一年,足球和CS占了我生命中很大一块时间,CS和足球一样,是我们寝室的团体运动之一,我们回到寝室时,张文锐正拿着一把AK一边暴走一边对这警察猛扫,身体还配合着左右抖动,对于抖动,锐哥的解释是后坐力,真不愧是力学系出来的!
锐哥打CS的时候特投入,感觉就跟他进入了那个虚拟世界一样,全身会跟着里面的人一起扭动:一次,他按了一下空格,接着他的屁股悬空而起,就像西城男孩唱的歌一样flying without wings无翼而飞。还有一次,在踢球的时候,我随手给了他一瓶可乐,他一拉易拉罐,就把它当手雷向我扔了过来,幸亏我机智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CS也是我钟爱的体育运动之一,我认真地对苏果说过,如果我有个儿子的话,第一件玩具就给他鼠标,然后就是教他CS杀人,再教他踢球打篮球,总之要把一身十八般武艺全部传给他。把苏果气得直抗议,说我才不把我儿子培养成一个杀人狂呢!
然后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培养我儿子关你儿子什么事。
我儿子你儿子的把苏果弄糊涂了,等她反应过来拿起我送给她的那把铁锤来锤我时,我早就逃之夭夭,苏果真笨。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5
从战火中抬起血红的双眼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教父说收队吧,晚上还有娱乐呢!等会儿去我那儿喝酒,晚上还要开告别晚会,在老地方。
我打个电话给苏果告诉她明天要搬回南校区了。想不到我胡汉三这么快又回去了。
苏果在电话那头严肃地说,警告你,回南校不许和燕子死灰复燃。
我一口就答应了,心想,要死灰复燃也是和段可仪复燃啊,怎么会和燕子呢?燕子可是我妹妹。笨!
赶到后街的阳光驿站酒吧时已经七点了,这酒吧就是教父开的,他属于那种闲不住的人,没事都喜欢找点事情来证明证明他也是一大牛。现在流行创业了,他就也开酒吧了。有一次还在叨咕哪天开个桑拿玩玩,被我们集体扼杀了。
一进酒吧,就看到张小敏和辅导员老师坐在一起,老远就可以看到那张媚笑的脸,像一朵怒放的塑料花。教父在窝里看新闻,他和我爸一个毛病喜欢看新闻联播。肖翎、锐哥和秦江海坐在一个角落,我找了好半天才看见锐哥那张永远睡不饱的脸,肖翎和秦江海正在喝茶,招呼都舍不得和我打一个,我知道他们肯定在积蓄内力,为等会儿的疯狂做铺垫,所以一句多余话都舍不得说,今晚又有好戏看了。这两个人都是艺术青年,有时候还喜欢互相对歌一比高下,如果不是辅导员在那里,估计两人早开始放浪形骸了。
我走到张小敏旁边,对着塑料花张小敏说,差不多了,开始吧,然后,转过头去对和张小敏聊天的辅导员说:林老师,你给我们先说几句话吧
林老师谦虚了一下,笑容可掬地说,你们玩,不要管我,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就不用这么正式了吧。张小敏在一边撒着娇瓮声瓮气地说:林老师,林老师,你就给大家说几句吧,我们都等着听呢,然后还咚咚咚跑到吧台拿了个话筒,说:大家安静一下,下面欢迎林老师给我们说两句。
噼噼啪啪大家都鼓起掌来,林老师站起来,很平易近人地给我们回顾了在软件学院新成立的这一年里,同学们的辛勤努力,特别表扬了教父、张小敏,还有肖翎当然还有我等一大批人民公仆对他工作的支持。张小敏抿着小嘴笑得特别甜,如果把她脸上的水分榨干,肯定能弄出不少白糖。
我站在张小敏边上,和她扯了起来:小敏啊,你怎么甜得跟杨钰莹一样啊。
张小敏还以为我说她漂亮,更加甜甜地说:是啊,我最喜欢杨钰莹的歌了,就是那首《爱你一万年》!待会儿我还要唱呢!
我本想乘胜追击,这时秦江海也走过来,说:别调戏妇女了。秦江海最没意思了,和我爸一样,如果是教父,最多嬉皮笑脸说句,别调戏妇女了,然后加入我调戏妇女的行列。
晚会进行了半个小时,辅导员就走了,临走还唱了一首什么《西柏坡》,不仅自己唱得尤为痛苦,还把痛苦和我们分享了一下。
辅导员一走,一班牛鬼蛇神立刻现出原形,本来都谦让的话筒现在都开始抢,有人故意胡闹,把〃飞〃唱成〃灰〃,把〃湖南〃说成〃福兰〃。
还记得我们军训时,湖南的同学都分不出f和h,应该说没有f,只有h。
说〃吃饭〃就说成〃吃换〃,那时候来自东北的锐哥就耐心地矫正我们,不过后来矫正过度了,有一次我对着锐哥说,快饭(换)衣服踢球去。锐哥当场就歇了。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6
疯了一会儿疯累了,我们几个开始回忆在北校区这一年里喝过多少啤酒,进了多少球,点评教父的每一届女朋友,秦江海的感情史,还有肖翎的两公斤情书,张文锐的名诗:一年樱花一年雪,谁化鸳鸯谁化蝶,同窗比翼双飞尽,唯我独看麓山月。
教父特别崇拜狼,他把我们寝室叫做狼窝,张文锐是大狼,他自己是二狼,秦江海是三狼,我第四,肖翎最小,五狼。其实我一直觊觎三狼的位置,因为秦江海没一点狼的气质,不会CS不会踢球,什么都一般,真搞不懂为什么给他排了第三。
其实还有个叫曾小丽的女生,要不是她是个女孩,我们就把她编制入伙当我们的六狼了。我喜欢叫她曾美丽,她就反击我叫我何帅帅,我开始还欣然接受,后来据她解释,何是表示反问的意思,何帅帅,就是问,哪里帅?即一点都不帅。郁闷,我这么个天才就这样被戏弄了。
今天我和秦江海又为排名争起来了,争到十点钟,我看了看表,说马上要来了。果然,刚说完,他女朋友就来电话了。
然后我说,肯定又要半个小时了。果然,他们打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说,肯定又要亲一口了,果然,秦江海对着手机屏幕亲了一个。我像个导演一样指挥他的动作,把张文锐和肖翎还有曾美丽逗得直笑。
秦江海要发飙了,他黑着脸,挂掉电话,我不怕,拿了一个啤酒瓶准备吓吓他。
他放下手机就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特别冲动的话,他说,就你牛,你牛怎么把那个点球射飞了,不是你,我们都夺冠了!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喝多了,或者打反恐精英打多了,因为打游戏总是喜欢扔手雷,我忘记手里拿的是酒瓶了,随手就飞出去了。
我哪能不冲动啊,他居然敢说我最心痛的往事。就在2002年夏天那场北校区足协杯比赛中,软件学院在我、肖翎、张文锐三个火枪手的完美组合下,一路高歌,杀入决赛,决赛中,邂逅了最强劲的对手会计学院,全场一百二十分钟,我们战成2 ∶ 2平,坚持到最后射点球。后来我射失了最关键的一球,导致了我们失去了到手的冠军。
那个咆哮的瓶子就像我踢球拔脚怒射出去的足球一样呼啸着前进,不过那个瓶子飞越了秦江海英俊的头颅,与他的头颅擦肩而过。我心里涌起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喜悦的感觉,妈的,我的点球又射飞了!
我的高兴劲儿还没完,就听见清脆的一声,然后是曾美丽的叫声。
我摇摇晃晃跑过去,眼前的形势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曾美丽捂住美丽的头,红红的湿漉漉的液体从指缝里流出来,分不出是酒还是血,看上去十分恐怖,活像个吸血的巫婆。
我小声问了一句没事吧,你,巫婆捂着头没理我。这时,很多同学都围了过来,刚才我的瓶子扔得太突然了,以致很多同学并没有看到全过程,并不知道射门的是谁。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赶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几个同学还想拉开手看看伤势厉不厉害,曾美丽一个手仍然捂着头,不让大家看,伸出一个手指指住我的鼻子说:你!过来。送我去医务室。
我搀扶着她走出酒吧后,被风一吹,我的酒醒了不少。基本弄清东南西北以后,我对曾美丽说:走吧!曾美丽蹲在那儿,一动不动,我说:走啊!装死啊。
我走不动了,有点晕。
靠!你才流多少血啊,别像流产似的好不?
你才流产呢,你还流氓呢?曾美丽给我一拳,原来她蹲在那儿笑呢,我说完了完了,被我打疯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才疯了呢?然后她一边狂笑一边说,太搞笑了,你知道你刚才对服务小姐说了句什么吗?你说,快拿包卫生巾来,快拿包卫生巾来,其实那时我就想笑了。
我仔细一想,好像当时确实说成卫生巾了,完了,以后怎么在女同学面前做人啊。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7
在认识张小敏之前,我一直以为人生是在下棋,明刀明枪,你一招我一式,斗智斗勇,后来,张小敏用事实告诉我,人生其实是在打牌,一开始我们的牌就不同,而且打牌的过程中我们要尽量偷看别人的底牌,遮掩自己的底牌,而且还可以作弊;最后,教父却坚持说和张小敏在一起,不是下棋,也不是打牌,而是搓麻将,这最关键的区别就是:只要她和了,我们都玩完。
就这么点小事,张小敏居然又想陷害我,曾美丽告诉我,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去后,张小敏正好在阳台上打电话告状,说我和秦江海打架结果把曾美丽的头打破了,在同学们面前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这样的话,我如果受一个处分,以后什么奖学金保研都没我的份儿了。
不过我倒是不怕,曾美丽是肯定不会背叛我的,秦江海估计也不会,虽然他这几天和我特别扭,每天早上起床不是像平时一样说,靠,你起来了啊,而是说,你早啊。
再加上辅导员忙于搬家,也没理会张小敏的告状,不过我心里头狠狠地想,张小敏你以后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也要让你好看。
搬家那天,我们几个特兴奋,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兴奋的,反正看大家都兴奋就跟着兴奋了,教父说这是青春骚动传染症。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牌楼口,堕落街,东方红广场,福临舍,路过南路的时候,才发现这边变化很大,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潮,不过路边的网吧、KTV、餐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最令人震撼的是,住宿的招牌更多,居然有家还打出一个招牌,凭学生证五折,你以为你丫是火车站啊,还卖半票呢。
《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第五章8
下榻新寝室以后,教父第一件事就是侦察美女出没的地点,秦江海是寻找最近的IC电话,然后好好陪老婆煲电话粥,肖翎是寻觅离寝室最近的教室,而张文锐则是去找附近最便宜的酒馆,张文锐和我从大三开始就没怎么上过自习,更不用说去图书馆了,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比较怀旧就想叫他去图书馆坐坐,发发呆也行啊,他瞧我半天,意味深长地说,大三了还上图书馆你丫有病啊。
这几天一直和曾美丽混在一起,就为了打到她头的事,我把她当慈禧一样给供着,有一次我居然送肖翎下楼去上自习,他斜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说,我说你怎么像个三陪一样,陪吃陪喝陪玩。说完赶快跑了,我想追杀他都追不上。
陪玩主要是陪她玩各种电脑游戏,反恐生化危机泡泡堂,这次玩的是仙剑,因为她说,这次咱们玩个纯情一点的游戏吧,别老那么血腥。这个游戏我和苏果一起都玩了四遍了,每玩一次苏果都要哭哭啼啼的,可我完全没想到暴女曾美丽居然也哭,真受不了她纯情的样子。我说得了吧,曾美丽,我还是比较习惯你说老子、傻X这些词语。
记得有一次在机房上机,很多同学还有机房的老师都在,我和曾美丽一起玩泡泡堂,我被困住了,我大叫,曾美丽,你个傻帽儿,还不快点去救我。其实我本来想说傻X的,后来觉得这样骂一个女孩子不太好。曾美丽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