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之后再惜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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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唉!不提就不提,你好自为之。」乔禹泰瞪了傅昊东一眼,忍住想揪住他领子摇晃的冲动,决定再去为自己要一杯酒。
这头顽固的驴子!他虔诚地希望,有谁能狠狠地将这个欠揍的男人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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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品洁照着服务生告诉她的方向,上了二楼手扶梯,终于找到一间十分精致宽敞的化妆室,里头有三间洗手间,但此时只有她一个人使用。
神经绷得有些紧,上完洗手间后,她不想立即下楼,抱着小提包,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化妆室里。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看得出神,眸光停在那对珍珠耳环上,想起他在车里所说的话,那些言语就像一根根无形的刺,螫得她遍体鳞伤,她无力反击,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
在他眼中,她是个不折不如的拜金女吗?
微微苦笑着,她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真的想太多,也太过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她原来只是一间贸易公司的秘书,生活平淡自在,人生的目标只想努力工作,多赚些钱,让爸爸妈妈有好日子过,一家人快乐地在一起;如果不是一连串的变故,她也不会和傅昊东有了交集。
这一次,她偷偷把工作辞掉,还欺骗妈妈,说是要跟公司主管到国外出差两个礼拜。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对妈妈说谎,如果这件事被妈妈知道了,她真不晓得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至于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敢多想,只希望这段时间能快些度过,让她回到以往平静的日子。
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应该是有其它人要进来化妆室了,她迅速站起身,整理紊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决定下楼回到傅昊东身边,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来到楼下大厅,气氛依然热络,流泄的音乐带着一点爵士蓝调,许多人一边交谈着,身体还不自觉地跟着轻摆摇晃。
苏品洁在大厅里晃了一圈,却看不到傅昊东的身影。不少男士见她落单,主动过来攀谈、邀舞,都被她礼貌又带着歉意地一一回绝了。
咬咬唇,她不知该不该向人询问傅昊东的去处,提着晚宴包,她走到别墅后面的喷水池庭园,在雅致且浪漫的艺术灯光下寻找着傅昊东的踪影。
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却开溜了吧?
还是他也去上洗手间了?
正迷惘着,她小脸往上一抬,竟看见三楼透出鹅黄灯光的落地窗内,傅昊东手中端着一杯酒,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她仰望着他,他则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虽然有些距离,但她依然感受到那对深邃目光的召唤。
彷佛被下了魔咒,她脚步轻盈盈地回到大厅里,穿过人群,再次循着手扶梯往上步去,来到了三楼,就着方位的判断轻易地找到他所在的地方。
房门半开着,透出光线,她没敲门,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听见声音,立在落地窗边的傅昊东终于转身,如希腊雕像般英俊的五官被鹅黄灯光切割出明暗对比,双眼神秘深邃,里头似乎燃烧着什么。
苏品洁被他看得脸颊泛红,红唇掀了掀,终于挤出话来。「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偷偷溜走了……」
她语气微带嗔意,连自己也没察觉,此时她说话的神态像是在对他撒娇。
他俊唇一勾。「就算偷溜,也会拉着妳。」
「啊?」她望着他出神。
「过来。」
美丽的眼睫眨了眨。「喔。」听话地来到他面前。
「妳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他问,温热气息扫过她香嫩的双颊,成功地引起她体内的骚动。
「我……还好……你喜欢就好。」以他的意愿为意愿,在他面前,她不应该有自我的意见。
傅昊东深深看着她,忽然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啊?」她扬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妳知不知道,今晚有不少男人注意妳?」他话题一转,把她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我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
傅昊东又牵唇一笑,语气变得低哑。「这样不行喔!想赚男人的钱,让他们像哈巴狗般乖乖在妳面前摇尾乞怜,渴求妳的温柔,这是个大好机会,妳怎么能不多留心一下?」
苏品洁似乎听不太明白傅昊东的话,只定定地发着愣。
傅昊东将酒杯随意放在茶几上,手指玩着她落在胸前的发丝,又说:「我不管妳下一个金主是谁,这段期间既然妳已经卖给我,就只能是我的,我没兴趣和其它男人一起搞妳。等我们之间的交易结东,妳想上谁的床,我绝无意见。」
「我……我没有……」苏品洁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来。
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又不分青红皂白往她身上罗织罪名,她明明很努力想达到他的要求,想配合他一切行动,他根本不领情,完全把她当作一个不知羞耻的拜金女。
「我没有……」她摇着头,好怕自己会哭出来,声音涩涩的。
胸口疼痛极了,原来被误解的感觉就像在心脏插着一把刀,她在他眼中是如此不堪,她觉得委屈,却又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忽然间,他揽住她的腰,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着……
两人激烈地交缠、顶弄,连门旁墙上挂的画都被震了下来。
然后,他在那片潮湿的温暖里满足、尽情地释放出一切,她同样满足地承接着,身体暖烘烘又轻飘飘,与他一起尝到性爱的极致甜美。
这场缠绵真的太疯狂了!
第五章
担任傅昊东的伴游小姐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苏品洁大致能够适应,除了晚上常因「过度运动」而造成睡眠不足,更因他突如其来的需求,考验着她的体力,其余的一切都算得上轻松。
她不让自己想太多,尤其是打电话回家向妈妈报平安,听见妈妈的声音后,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心情愉快,她付出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更何况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又住得好,傅昊东确实是个很慷慨的「雇主」,也没有可怕的「癖好」,她曾经听霞姨提过,有些有钱人在性方面变态到了极点,捆绑、滴蜡烛、鞭打等等,光听就足够吓得她小脸发白。
另一方面,她和周嫂的互动在一次炖牛肉的教学上有了很大的改变,接着,她还主动跟周嫂请教一些整理家具的小秘诀。
「周嫂,您看,我折出一朵花了。」苏品洁兴奋地笑着,指着桌面上被折成花朵形状的粉红色餐巾。
今天是星期日,傅昊东一早连早餐也没吃,就跟着几名台湾分公司的主管搭飞机下南部,听说是要去巡视高雄刚兴建好的厂房。
苏品洁在大床上醒来时,傅昊东已经出了门。他交代周嫂让她多睡一会儿,因为昨天晚上他又闹得她几乎「一夜无眠」。
苏品洁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精力旺盛?不管夜晚消耗了多少体力,面对工作时,他依然精神抖擞,像是根本不受影响。
可是反观她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在他强烈的需求后,她全身骨头彷佛被拆掉又重整过一般,累得腰酸背痛的……唉!这真的很不公平。
「小姐很聪明,懂得举一反三,学得很快。」周嫂现在会对苏品洁微笑了。
今天两人都有点闲暇时间,知道周嫂对于西方餐桌礼节十分了解,苏品洁起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请教;周嫂兴致一来,干脆也把几种餐巾的花式折法教给苏品洁。
听见赞美,苏品洁脸蛋红了红,笑得有点腼腆。「没有啦……是周嫂肯耐心教我,而且每个步骤都说明得好清楚,让人一学就上手。」
将花形的餐巾重新摊开,苏品洁想再试试其它折法,轻柔地建议着:「周嫂,其实我觉得这也是一种艺术呢!一条小小的四方巾可以变出这么多样式,就像小时候常玩的折纸游戏,如果可以的话,周嫂想不想把这些技巧教给大家?我有个好朋友在出版社工作,他们常出版一些跟日常家居生活相关的工具书,我帮周嫂问问看,好不好?」
周嫂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只专注着手边冲茶的动作。
苏品洁抬起小脸,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此时,周嫂将精心冲泡好的大吉岭红茶放在苏品洁桌前,静静地说:「其实这些花式餐巾的折法,都是莫妮夫人以前教我的。」
「莫妮夫人?」
「嗯。她是先生的母亲。」
苏品洁轻咦了声,「那……她是不是知道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她一定很懂得生活情趣了?」
周嫂也为自己斟了一杯红茶,冒出的热气迷蒙了她的神情。片刻过去,才又出声。
「莫妮夫人的确很懂得生活情趣,她有二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统,血液里天生就充满浪漫热情的因子,当初她会嫁给个性严肃的老爷,是因为看上傅家的财力,她需要金钱来打造她梦幻的王国。
「后来,老爷一度因为生意经营不当,差些要宣布破产,那时,莫妮夫人向老爷要求离婚,老爷答应放她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可是不到一个月,莫妮夫人马上又嫁给另外一名富商,完全不顾老爷的感受。当时,先生只有十二、三岁,正值叛逆的青春期,对于莫妮夫人的行为一直很不谅解。」
「啊?」苏品洁小手下意识捂住嘴巴,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老管家。
「她……那位莫妮夫人,她怎么可以这样?」丝毫不顾夫妻的情分,连亲生儿子也说放弃就放弃,这样的女人,眼里只有金钱,只想让自己过得锦衣玉食,不是太过自私了吗?
周嫂啜着红茶,润了润唇,平缓了呼吸又说:「其实我并不觉得莫妮夫人是个坏女人,她只是活得比较自我,这跟她天生的个性有关,试问,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女人,一个只想永远活在童话中的女人,如何有能力来为别人设想?」
苏品洁怔了怔,软唇轻轻掀动,却不知道话说些什么。
周嫂微笑。「我想,老爷当初娶莫妮夫人时,心里就已经很清楚,却还是无法克制地爱上她。」
「莫妮夫人她……她长得很美吗?」
周嫂点点头。「她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先生的眼睛很像她,一样的深邃神秘,特别是开心大笑的时候,真是动人得不得了。」
苏品洁脸颊刷上淡淡的红色。「我没见过傅先生真正开怀大笑的样子,他……他每次牵动唇瓣,都笑得有点冷,有些愤世嫉俗,还有一点点坏……」
虽然也是动人心弦的笑,却是充满危险的气味,常常拉紧她的神经,撞击着她的胸口。
周嫂嗯了一声,沉默了几秒才说:「后来,老爷虽然得到几家银行的支持,将事业从谷底中救回来,但先生对于莫妮夫人的恨意仍是无法抹减,他一向是个感情强烈的孩子,因为母亲遗弃的行为,他将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很实际,从不认为这世界上有所谓的真爱存在……」
这会儿,换苏品洁咬唇无语了,她不太明白周嫂对她说这些话的用意,是单纯的聊天,还是想让她知道一些什么?
想起傅昊东的言行举止,他确实霸道、独裁,是天生的领袖人物。但在感情上,他却像是一头孤独的狼,可以掠夺一切,但绝不会为谁付出,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只准自己伤人,不让谁越雷池一步。
唉!不想了!她为什么要花心思在那个男人身上?
再过几天,她就可以拋;开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她想,以他换女伴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把她拋;到脑后,永远不再想起,既然如此,她何必为他费心?
她忽然感到胸口好闷,像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电话响起,周嫂起身走到茶几旁,接了起来,讲不到几句忽然脸色变得好凝重。
见周嫂挂下电话,苏品洁不禁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盛世』高雄分公司的罗经理打来的,说先生刚才在厂房工地勘察时,为了救一个跟随父母亲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从鹰架上掉下来,摔伤腿了,现在己送到医院去了。」
什么?!苏品洁小脸一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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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紊乱得让人没办法细细思索,心也一样,紊乱得没空整理,所有的行动全凭感情做决定。
一个小时后,苏品洁已搭上飞往高雄小港机场的国内班机,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她人已经来到傅昊东被送往的医院。
向柜台的护士小姐问到傅昊东的病房号码,拎着周嫂帮忙收拾的一些换洗衣物,她搭上通往顶级病房的电梯。
顺利地找到了地方,却不敢冒然进去,因为里还现在围着三、四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听见傅昊东低沉、清晰地交代着:「都回去吧!对了,罗经理,我受伤的事不必特意打越洋电话跟我父亲说,他现在在迈阿密享受阳光,我不想他担心。」
「是。」
「另外,你跟工地承包商说,整个排水系统必须规画得更完整一些,『盛世』在高雄的这块地皮地势较低,离海又近,我不希望台风来临时发生水灾,无论如何,一切要设计妥当。」
「是,我会尽快和对方联络。」
「嗯……如果没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