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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人生浮沉-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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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工厂的倒闭有很多种原因,简单地说是由于一笔生意就造成倒闭只能说明这家工厂有经营上的问题。另外要是说我有罪,我想要求检察官提供法律证据。”我说。

    “当然要有证据。”检察官说,“但是今天我们不用详细说,下次提审我们再谈。”

    我们结束了谈话。

    回到号子里,我有些激动,不论如何我的材料递到了检察院,就是说明我的案子在向前发展,而不是停顿不前。号子里的人也都为我高兴。

    “晓升,你的信。”李干部突然出现在窗道上。“还有你女朋友给你寄了钱,你要剩着点用,可能是她给你寄了两次,寄错的这笔也收到了,我已经给你放在大帐上。另一笔款到后我再给你记在大帐,你放心好了。”

    “谢谢李干部。”我接到了信,这是我盼了两个多月的信,其实我自己曾经都不敢再想象同家里通上信的可能性。

    读着阿红的信,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热泪盈眶,但是我是激动的,没有让它掉下来。

    “晓升,你好!

    看到你的来信,可是我没有收到你的后来的信,一直以为你不能写很多的信,就没有给写。春节期间,你肯定受苦了,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为什么我总是考虑不周呢?现在看到你的信,我就放心很多。

    钱我汇了一个三百元,但是后来发现地址有问题,就又汇了一个三百元,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收到。请来信告诉情况。

    你所要的书,我将在北京给你看一看,这个你就放心吧。买到后我就给你寄去。

    我们春节过得非常冷清,在北京的几个妹妹都回家过年去了,我感到非常伤心,但是有孩子在我们还是过来了。从元旦后,我们就搬到了一间非常小的平房里,我希望以后你出来后你也会在这个地方住下去,能够剩去不少的开销。房东对我和孩子都非常照顾,特别是对孩子,他们都非常喜欢他,他现在可以到处跑,能够说很多的话了。我还在房东的帮助下,学会了蒸馒头和包子,我会很好地照顾孩子的。你就在里面放心吧。

    你弟弟来的时候,我问了一下你父亲的情况,他身体还可以,就是非常关心你的事情,到处打听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可能解决问题。你的儿子收到了你的信,但是他外婆没有给他看,还听说她到你家来问了你父亲这个情况,当时你弟弟一直没有告诉他老人家你的事,这下就不得不说了,反正也瞒不过很长的时间。你儿子的学习很好,他在你父亲家里过的春节。

    业务上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顺其自然吧。你一出事,就能够看出很多人的真正的脸面。

    不论如何,我和孩子会等你一辈子的。

    再见。

    阿红”

    大家都抢着看我的信,异口同声地称赞我的阿红。老兆他不识字,也让我给他读。听完后,他对我说:“你老婆肯定走不了。”

    “我只是感到对不起她和孩子。如果我真的判了十年我就不回去了,我有三个选择,第一就是上山当和尚出家,第二到南方去打工,第三就是到大西北去,我想我的知识和才能会对国家有用的。”我说。

    “你不要悲观,没有那么严重的。”老兆安慰我道。

    “北京人,你要是判了刑,你就让你老婆到我们这里来住,又能便宜又离你近些,我家可以租给你一套房子去住的。”小何对我说。

    “谢谢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呢。”我说。
第五十章
    我又被提审,看来这个年一过,我的希望就来了。我所说的希望是我可以有机会同公检法进一步阐述我的观点,解释我的事实。

    又是检察院的提审。还是那个检察官。

    “晓升,今天我们是正式提审。希望你要如实地谈你的情况。”他说。书记员作笔录。

    “是的。”我还是这样说。

    “你再谈一下案子的经过。”

    我又从开始讲起我是怎样介绍这笔业务的,是怎样形成了目前的事实的,我们又是怎样被逮捕的等等,我像背颂文章似的,因为我总是讲这件事的经过,都说了多少次了。

    “你在公安部门的笔录中说要承担责任,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检察官到是一针见血。

    “我首先是同原告工厂签订过佣金协议书,在那里面明确规定了,信用证上的内容如果与合同还有什么不符的,我司要承担责任,事实上不是这方面的不符。我在对公安局的笔录上,他们也是说客人检验证书上的签字与合同上的不符,我说是基本一致,如果说是由于这个签字的不符,我可以承担全部责任。但是事实上不符的原因是由于客人检验证书的签字与银行的留底不符。”我辩解道。

    “那么你看看这个传真,是不是就证明你同客人一起诈骗。”检察官递给我一张传真。

    我看了看,心里确实咯噔一下,我怎么会写这样的传真呢。内容就是我曾经跟客人讨论过有关空运情况下,客人检验证书如果出问题,货就可以提走的说法。

    “这是你写的传真吗?”检察官看到我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就严肃地说。

    “是的。”我没有回避地回答。

    “这不就是说明你建议客人应该怎样做,不就是伙同他诈骗吗?”

    “不是的,我记不清楚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个传真,但是我敢肯定不是针对原告工厂的。”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点打鼓。

    “你同原告工厂谈过使用空运了吗?”

    “没有,一直是海运。”

    “上面写的数量是同原告工厂的一样的吗?”

    “不是,原告工厂是三千件,而我写的是六千件。”我回答。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检察官非常简单利索。

    我心里忐忑不安地回到号子里,对我的这个传真我想了很多,但是最终我坚信我是没有罪的,单凭这个传真不能说明我同客人合伙诈骗。我写下了这件事,反复用法律解释这个问题,并且希望律师来的时候我可以咨询他。

    我赶紧给阿红写了回信:

    “阿红,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我非常激动,你知道吗?我总是觉得根本不会收到你的信了似的,这么长的时间,我手里没有钱,可是这样更加能够锻炼我的性格和体魄,使我知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会怎样去做。

    钱,我已经收到一笔,就是你写错地址的三百元,请放心。

    我现在的情况是接到了检察院的法律委托书,意思就是我可以让律师来看我的材料,因为我想了解我的案子的真正的证据是什么。并且我还有很多的法律问题要向律师咨询。所以律师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我想听听律师的意见。

    看到你和孩子过得还好,我的心里就放心许多,在里面我可以说我是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你,这种爱是那么的强烈,使我自己不能自拔,我爱你,一直到永远。

    如果可以的话,将孩子和你的照片寄给我,我将永远带在身边,我想我的孩子,非常想知道他长到多大了,能够看到他的笑脸。我给另一个孩子的信的情况,我知道了,也许不给孩子看,可能是件好事,希望他能够学习好,没有其他的顾虑和烦恼。

    书买到后就及时寄给我。

    此致

    遥祝!

    晓升”

    信我交给了李干部,请他代寄出去。李干部看了看信,没有说什么。

    我的大帐上有钱了,所以在开大帐时我自己开了菜牌子和方便面,还为号子里开了一袋手纸和牙膏。我把菜牌子交给老兆,但是老兆不要,我只好自己留下,将日用品交给了老兆。我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我要是能够很随便地用这些日用品,自己就要开一些,这样才不被别人另眼看待。另外老兆虽然又管了号子,但是他并不积极地买这些日用品,小何他们又把着不给别人用,或者是不是很痛快地让别人用,老兆的做法我是很不赞同的。

    小宫过年后,家里来人给了他几十元钱,他都买了菜牌子,而且都放在我这里,等于我们俩和伙。小何以为是我不跟他们和伙了,就对我也产生了意见,但是我对他的确是好的,我是他的朋友,就永远是朋友,除非他有意伤害了我。

    一天早上,外劳突然打开小窗口,问我们买不买茶鸡蛋,我问小宫和老兆要不要买,他们都说不要买了。这时小国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北京佬,向你借几张菜牌子。”

    “我不能借。”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这样说。

    “借几张菜牌子有什么了不起。”他自己说到。

    我没有说话,我不认识你是谁,怎么可能随意借菜牌子呢!如果是小何借,我相信他的,同他又是好朋友,就没有什么,但是小何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在那里找自己的菜牌子,后来他找到了,他们四个人又买了茶鸡蛋。可是小何就开始在号子里大讲特讲一番,好像是我有愧于他,在我没有钱的时候是他照顾了我,现在我有钱了但是都不跟他和伙。其实我不是那种算计钱的人,从来没有在钱上跟别人斤斤计较,我想小何也是应该了解这一点的。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他说明我自己的观点的,不能因为这件事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开风的时候,我私下对小何说:“小何,如果是你借菜牌子我就给你了,而且我给你菜牌子,你也不要呀。”

    “北京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同我合伙。”小何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还是像我这样做比较合适,你说不是吗?”我反问他,实际上我要告诉他,那么多的人同他合伙,吃他的还在背地里骂他,怎么能够合伙呢。难道他自己没有一点的感觉吗?

    小何没有说话。

    现在看来小何在号子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从老兆的想法就已经看出了一二三。老兆同李干部讲了小何在号子里骂人,拉帮结伙等等,而且比较严重的就是老兆自那次同小何吵过后,就是对李干部说,在号子里,有小何在,他就走,他在,小何就得走的说法。这样就比较严重了。

    这天夜里,看守所突然地送人,小国被送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前就说他们在号子就是几天的事,没有想到一下子拖了这么久,他还正在托人能不能搞外劳呢。他的梦彻底破灭了,非常狼狈地走的,大帐上没有了钱,连他自己带来的打菜盆都忘了拿。

    我到是庆幸这样的混混走了,后来他到给我留下了一点好印象,可惜我们没有什么深交。

    小何开始觉得不是太妙,因为他们四人中,能够有点儿折腾的就是小国,他突然地走了,少了一个帮助他捣乱的人,周密和小刘是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作为的。整个号子里都在看着事态的发展。周密家里送了双新的胶鞋,小何就与他换着穿,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老兆把这个事告诉了李干部,因此一场大战又开始了。小刘他没有过多的做什么,因为他自己毕竟是戴镣的,不能有很大的问题出来。但是小何和周密俩个人却当仁不让,在号子里大吵大闹起来。

    也许这就是老兆的一招,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向李干部要求调走小何。

    第二天,我们都估计李干部要动真的了。我在和小何下象棋时对小何偷偷摸摸地说:“咱们都是朋友,这是我的家里的地址,以后我们出去后可以保持联系。我估计你今天肯定要走了。”

    小何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我的地址仔细地夹在他的一本书里,然后他就开始默默地收拾他的东西。

    大铁门开了,李干部站在门前。

    “何雷,调号子。”

    “是。”小何早有了思想上的准备,就等待这个命令了。

    他给调走了,但是没有再调回一号,而是调到了另外一个干部的号子里。他的父亲同看守所的干部关系都是太好了,大家既不想得罪他什么,又对他的做法产生很大大的厌烦感,干部也是如此。

    李干部把周密也叫了出去。等周密回来时,他也开始准备东西,调到一号去。我们都知道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没有了小何,他也害怕号子里的小宫和大仙打他,话说回来,他再呆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可是李干部坚持让他向小何要来他自己的新鞋。我们后来估计周密全部都说了,说了对小何的不满,他这个人就是会这样做的。

    一会儿,小窗口又打开了,李干部叫我,我赶紧到小窗口前,李干部问我:“这双皮鞋是你的吗?”

    “是,啊,是我给小丁的。”我不知道怎么才好。

    “是你的就是你的。”他就把皮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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