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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人生浮沉-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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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这个年龄了,不比你们年轻的,来了这么多个月了,我才来了一次。”我解释我自己。确实我在里面整个心思全部放在如何解决我的问题上,所以正常的生理现象都给扭曲了。

    “我们每周都要一次到两次。”小刘说。

    “没有结过婚的还好些,特别是没有接触过女人的人,可是结婚的,就对这方面非常想”我琢磨着男人的心理。

    “还是要看身体的情况而定。过勤,就说明身体有些问题,没有也是不正常的。”小宫也加入进来。

    我突然想起,那次小蔡晚上爬起来,在厕所处擦半天,原来他就是跑马了,所以弄得有些拘谨的样子。

    “你看的小说,是黄书,你没有感到不一样的感觉吗?”小刘指了指我的下部。

    我没有说话。不过我很少看这样黄色的书。但是我的经历告诉我,我应该见到的早就见到了,仅仅对于一个人来讲,我确实够了,高级的饭店住过,女人也接触了一些,能够看的也看过了。可是就人生来讲,仅仅是这些是不够的,我需求的不是这些,是我自己的生活不是象现在这样,有时我想过,我奋斗的原因是什么?过去,我表面是要挣钱,但是实际做的事不象是在挣钱,而是在无私奉献,为了别人而活着,而忘我地工作。我工作起来,从来没有考虑我自己的利益,而是想到的是让大家满意,人们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说我什么就是了。不过现在的社会,人们会认为你这样做是一个傻子的所为,甚至连傻子都不如,哪里有人还在这样无私的工作呢?试想起来,我任总经理时,完全有条件让自己多挣到钱,而且还是合情合理的,不违法的,但是我没有这样去做,企业倒闭时,我自己的钱在公司帐上就有三十多万,应该我自己得到的,但是董事会完全否认这一合理的要求,称是企业亏损,你晓升经营的,你自己也要承担责任,我是聘任的总经理,不拿工资,只拿提成,我没有及时提出才造成现在的境地。我身无分文,但是遭到许多人的非议和猜测,他们都认为我有钱,而且有一大笔钱,包括我前妻都这样认为,干了这么多年,干嘛连个房子都没有置上呢!干嘛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呢!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我是从小受到家庭的熏陶和毛泽东思想的影响,如果说,这不是好现象,那我就要说这个社会就会有问题,社会应该鼓励直擆追求人生价值的人,而不是鼓励为私利而不顾一切的人。像孔繁森这样的现代优秀干部,像焦裕禄那样的过去优秀干部,他们无私地奉献了一切,但没有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半点,如果我们的社会多些这样的人,社会才会发展和进步。人人都要为别人着想一点,就不会存在如此之多的腐败贪污和犯罪。

    或许受到黄色书籍的渲染,我晚上跑马了,记不起来我梦到的是谁,反正男人遗精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的,号子里结婚的人都是这么说。
第三十九章
    春节慢慢地临近,我们的心也都开始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判完的,希望家里来人,这样可以跟家里人要点钱在看守所里过年。像我们这样的,就只好给家里写信,请家里人送钱来或汇钱来,尤其我是这样,因为我的家离这个地方太远了。

    看守所里的人也开始少起来,所以就决定将后面的号子除去女号子病号子外,全部合并到前面来,这个变动使得这个小小的看守所混乱一番。我们十号也进来两个,一个就是小丁的同案,这下我提出不再洗碗了,小何也同意。号子里的工作开始重新调整,我就去打开水。这是比较轻便的活。

    “北京人,你去告诉他怎么洗碗。”小何指了指小丁的同案。

    “好吧。”我回答。

    小丁的同案就站在一边,甚至不看我在怎么洗,虽然他来看守所比我时间长,但是每个号子的规矩是不一样的,你从别的号子里调过来,你就得适应新的环境,而不是摆老资格。

    “你来洗吧。”我教完他,就站在一边看他是怎样洗。

    他勉强地蹲在那里,慢条撕里地干着。

    小宫突然说:“你看他的手上,全都是疥疮。”

    我们这才看到他的手上全都是疥疮。

    “不行,就别让他洗碗了。”小何只好这样决定。

    洗碗换成了另一个调来的小四子。尽管他们都是怨声载道,那也没有办法,这就是规矩。小丁的同案就只好去打冷水,因为他是老号子了,还是对他进行了照顾,否则完全可以让他们擦地。小何没有这么强硬地要求。

    早上我叫后面的人起来,周密和黄满才都起来了,但是新调来的两个还无动于衷,我们大家都非常不满,为什么他们可以不顾规矩呢!小何严厉地说了他们,他们也是点头称是。第二天,小四子不敢说什么话了,也及时起来,但小丁的同案却是个问题,叫他,他也不起。小何和我们大家都非常不满意。

    “叫你起来,为什么不起?”小何说。

    “我们后面都是吃早饭后才起。我是老大,我就是这样。”小丁的同案这样说。

    “后面是后面,你现在在前面,不要太老逼。”小何说。

    小丁的同案勉强地一笑,他本身就不爱讲话。这次,他仅仅是站在一边,还给判了十三年,他提出上诉。别人告他,打了人,法院就是依靠这一点来判的。我们同情他,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令我们都太失望,我本想以为小丁同我关系很好,我可以同他沟通一下,可是实际上我错了,他根本就不听别人的劝告。

    上午开风门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小何和小宫等都决定让小丁的同案去擦地,他坚决不干,就是站在那里看着小何,不说话。小宫脾气非常暴躁,上去就揪住他,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没有人劝解,连小刘也要冲上去打。这时,大仙从风场跑进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打,小丁的同案急忙大喊:

    “报告,报告。”

    也许是在号子里,声音没有这么大,外面值班的干部听不见。小丁的同案就跑到风场。周密假似劝架,上去和大仙一起又打了他好几拳。

    “报告,报告。”他大声喊着。

    “打就打你喊报告的。”小宫在一旁狠狠地说。

    “吵什么,怎么回事。”值班干部终于听到了喊声,走到二层走廊。“谁在打人?”

    “报告,他们打我。”小丁的同案赶紧说。

    “报告,是他什么都不干,早上又不起来。”小何忙解释。

    “那也不能打人呀。你们几个都冲墙跪着。”干部严厉地说。

    小丁的同案、小何、小宫、大仙和周密跪在那里,面贴着墙。

    “何雷,你是怎么回事,小小的年龄还想当号头,你怎么能管理好呢!”值班干部不客气地说,因为他们都了解小何的背景,认识他父亲。

    老兆站在风场里平静地向干部解释发生的事,他年龄比较大,另外他同干部们的关系是非常好的,有的在外面就是很好,所以他进来后,干部都倍加照顾他,他身体有病,干部就每天要给他送药,谁都害怕他的身体出问题。一般来讲,他一讲话,很多人是愿意听的。在号子里,从干部来讲对待经济犯是另眼对待的。

    值班干部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就都回到了号子里。一会儿铁门开了,把小丁的同案叫到了外面,决定调号子。李干部没有在,值班干部就只好暂时让他去一号,可是一号里有小丁在,所以是不行的,按照规定同案就是不能够管在一起,不论他们是不是已经判完。

    铁门再次打开了,小丁拖着镣进来,一个号子里有两个戴镣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之举。我到是非常高兴,又见到了小丁,我相信我们俩的感情还是可以的,谈不上靠把,但是我们都非常要好。

    小丁进来,原来十号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小何、黄满才和周密。其他的人有几个是从一号调过来的,还有就是不认识小丁的新来的。我们都互相打了招呼,他看起来很是气愤,特别是他上唇留了胡子,所以让人感到老了许多。

    “怎么打我的同案了,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小丁这样说。

    没有人同他说话,特别是打了他同案的人们。

    “没有什么,就是他老是不愿意干活。”我从中解释道。

    “他毕竟是老号子。”小丁又嘟囔道。

    他也害怕与号子里的人将事情说僵,戴着镣又不方便,打架肯定不是别人的对手。

    小何却说:“都怪他,没有他也就没有别的事发生,我还要留所呢!”也许他也预感到事情的重大及自己的命运问题,“我当初就不应该当号头,这回可好了,事情弄大,直接有影响的就是我。我又没有打他。”

    “我还没有怎么样,他先打我。”小宫反过来说话,当然小丁的同案确实也回打了小宫。

    “打就打了,又怎么样?”大仙显得很不在乎的样子。

    “嗨,大家就别说了,看看李干部来会是怎样处理吧,这回肯定要扣分和奖金的。”我看大家吵个没完,就想转移一下思路。
第四十章
    晚上,我挨着小丁睡下,小刘应该睡我的位置,但是他不愿意两个戴镣的睡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小刘对小丁非常冷淡。

    “你现在怎么样?那天你走后,我看出你是很激动的。”我对小丁说。

    “那天,我都蒙了,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吃下饭。管他呢,坐牢就坐吧,我也没有办法,只是苦了我的老父亲,他又有病,我是老大,本该我来挣钱来养活他们的,现在我什么也管不了他老人家。”小丁小声同我说。

    “今天这事,我要说是你的同案不好,叫他干什么,他总是不干,早上还不起来,你知道前面人都起来了,他还不起。”我直截了当地说,说的都是事实。

    “噢,他是非常老实的,不爱说话。”小丁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开托地说。

    “当然,可是他做得不好。”

    “那他们也不应该打他呀,他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让他去擦厕所呢!不过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别的人我一个都不相信。”

    “连周密都打了,他却在风场里当着你的面骂小何。”

    “我很清楚每一个人的情况。”他只是简单地说。

    白天的时候,周密一看小丁来了,就大献殷勤,帮助他擦镣,端水洗脚,等等。在风场里,还大骂小何,向小丁诉说了许多不满小何的事,包括那次小何用冷水泼他。

    早上,周密给小何倒完洗脸水后,又给小丁端了一盆,弄得好多人都不感冒。

    李干部上班了,我们都等待着他的处理决定,没有人敢大声说什么,他过来时,我们都在看他的脸色,到底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没有人知道。铁门打开了,首先将小丁调回一号,然后叫小何出去谈心。

    “这回,李干部肯定会发火的。”小宫说。

    “我们会向李干部陈述理由的。”老兆好象很公正地说。

    “要是李干部找我出去谈心,我会说明事实的。”我也说,此时好象多么仗义似的。

    小何回来了,老兆又被叫了出去。

    “李干部态度怎么样?”小宫问小何。

    “他非常不高兴,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小何说,“我也是够倒霉的。”

    老兆进来,门关上了,他大大的嗓门说个不停:“李干部很生气,都闹到会上,他说必须解决,否则脸面就没有办法过。”他又对着小宫说:“我向李干部说了,问题主要出在小丁的同案,我们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老兆解释半天,并没有说服李干部。铁门再次大开,小宫被严厉地叫了出去。李干部的脸色特别地不好,非常严肃。

    我们听到小宫在外面的大声叫喊,他没有挨打,却给戴上重镣,这是一种重量级的铁镣,戴上它,走起路来都非常困难。

    “你服不服?”李干部在门外严厉地问。

    “不服。”小宫也是个硬汉子。

    “你随便打人,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干部脸气的通红地说。

    “不是我的错。不信你可以问号子里的人。”小宫还在辩解。

    他给几个外劳推了进来,李干部站在门口,开始训话,而我们都整齐地坐在铺板上,没有敢大声喘气。

    “昨天出现这么大的事,几名打人的都要受到惩罚。伍喜(就是大仙)和周密你们两个去擦地和擦厕所,何雷你干不了就不要干了,号子里由兆金银来管。以后你们要是想打架就跟李干部讲,我会让你们出来打个痛快,不要在背地里打,丢我的脸。”

    铁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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