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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生浮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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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王师傅和李薇一起去的。

    北京其立衬衫厂是个四层楼的厂房,一层是平整包装,二和三层是缝制,四层是裁剪。工人有四百多人。厂房的东面是管理人员的办公楼,不过一层和二层已经租出去当了商场,管理人员就在三层和四层。厂子的院子不大,有库房和配电室,还有一个旧的锅炉房,已经不用了,院中还有一棵年代久远的槐树,整个树干都歪扭着。厂领导介绍说,东边还有一片地,有三层楼的宿舍和一个大的食堂。应该说这是个正规的老企业,确实有着自己庞大的资产。

    在技术科,我和李薇又一次核对了板,尽管我不是非常地懂,但是我也是要求工厂将板排好,看一看是不是有太大的空隙,另外我要通过料率来折算一下我的成衣成本。确定好后,我们就来到了车间,看了看缝制流水线的情况。缝制车间有两层,每层都是四条流水线,确实是很不错的厂子。工人很多,大家都在埋头工作,对来的客人习以为常,不会抬头看来的人。

    李玉平厂长是主抓生产兼供销,谢厂长主要是管供销,其实这样让外人感到有些奇怪,好似两个人的工作是重复的。老谢他是老供销,干了很多年,很有经验,但是对车间的具体生产又有些缺陷。所以我理解李玉平用他的目的是利用他的经验,主要是在供销方面的经验,她自己是从车间出来的,对车间的具体生产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两个人的经验结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工厂领导人。

    我们回到办公室里,仔细地谈着生产的进度和应该注意的问题。李厂长显得非常有自信心,嘴里总是说没有问题。我也就没有说什么。我的原则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毕竟我们选择了这家工厂,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必要考虑太多的事情了。

    “晓升经理,呆一会儿我们的张厂长要过来同你们见个面。”李厂长说。

    “怎么呢?”我有些疑问。

    “是我们的正厂长。”谢厂长在一旁解释道。

    “好的。”我也就没有说什么。

    说曹操到他就到。我们看到张厂长风风火火地进来,他人不高,方正的脸膛,浓眉大眼,显得非常地精神。他是四十多岁的人,略微开始发福。进来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两只手习惯地在两边甩着。他的衣着非常地朴素,一身深蓝的西服,一看就是穿了很久了;皮鞋倒是擦得很亮。

    “欢迎,欢迎。”他快步走上前,双手握住我的手。

    “您好。”我客气地站起来。

    “这就是我们的张厂长。”李厂长忙着给我介绍。“这位就是晓升经理,他的活儿就在咱们车间做着呢。那两位是晓升经理派来的师傅。”她又向张厂长介绍道。

    “啊,你们好。坐吧。”他也是很客气地说。

    我们就坐了下来。

    “我们这个厂是一个老厂,一九五六年就建厂了。曾经在八十年代辉煌一时,这些李厂长和谢厂长他们都经历过来的。我是一个外行,刚刚由工业局派下来,以前是机械行业的,所以对服装是一窍不通,以后还需要你们大力支持。”他来了个开场白。

    “嗯。”我说了一声,继续听他讲。

    “现在是九十年代了,一切都要朝前看,过去的辉煌已经是老黄历了,我们不能够再坐在老本上吃饭,要积极地发展自己。老企业有老企业的问题,要养很多的退休工人,管理人员还是有些人浮于事,必须要精简。还有就是活儿源问题,八十年代一过,我们这个厂子开始走下坡路,到了现在就显得非常地艰苦。”他滔滔不绝地说着。

    “是啊,必须要跟上时代的潮流。”我附和着。

    “现在许多的企业都在搞机制转换,搞了合资和独资企业,改变了企业的形象,提高了生产效率,我们也要符合形势,朝这个方向发展。”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我们张厂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谢厂长不酸不甜地说了一句。

    “我觉得张厂长说的对,要对企业进行一下改革,才能够使企业有生气,才可能有一定的活力。”李厂长倒是同意张厂长的长篇大论。

    我不太了解企业问题,但从报纸和电视里也经常看到企业开始响应中央的号召进行一系列的改革,靠改革来充分发挥老企业的活力。我从小就看到父亲当一个小的车间主任和书记,就那么累人,非常认真地工作,那个时候都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真是舍小家为大家。所以我从小就非常羡慕我父亲的工作精神和对待事情的认真性。

    “晓升经理家是北京的吗?”张厂长开始他的问寒问暖。

    “是的,祖籍是上海的。”我说。

    “还是南方人的样子。”他说。

    “您看出来了吗?”我反问他。

    “我去过上海的,南方也是经常去,所以对人也能够看出几分来。”他详细地说。

    “是吗!”我没有太多的恭维话。我突然扭转了话题:“张厂长,您过去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做供销的,但实是机械行业。”他说。

    我知道,现在很多的工厂厂长都是由管理供销的厂长来当了,也许这就是时代的不一样。

    “可是我看您不像做过供销的,而是做办公室的。”我没有掩藏自己的观点。

    “哈哈哈,是吗?”他大笑了,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产生什么反感。

    时间很快,马上到了吃饭的时间,李厂长建议张厂长请我们吃饭,他没有反对,反倒是显得非常兴奋。

    “好的,大家一起去吧。”他站起来,叫着我们就向外走。

    我们没有想到会那么热情,过分推脱也就不礼貌了。所以就跟着去了。

    吃饭的地方不是什么大的饭馆,反之很小。

    “来吧,这是我们厂的饭馆,由一个人承包下来。”他进到雅间,伸手请我们先坐。

    “嗯,很不错。”我感叹道。

    工厂的几位厂长都到齐了。

    “吃点什么呢?”张厂长坐下后就对我说。

    “随意吧。”我回答。

    “在饭馆里就是没有随意这道菜呀。”他笑道。

    “那就由李厂长点吧。”我顺水将菜谱推给李厂长。

    她倒是没有客气,站起来到外面将菜点好了。

    “喝什么酒呢?”张厂长又问我。

    “我喝不了什么酒的。你们随意吧。”我客气地说。

    “不行呀,晓升经理,到了我们这里,就必须要有所表示了,这就是入乡随俗。”谢厂长这样说。我开始知道他平时也就是爱喝些酒,特别是白酒。

    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我面前摆了一杯白酒。

    王师傅和李薇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他们从来没有看到我喝过白酒。

    菜陆续上来了。

    张厂长开始发表酒前讲话。

    “今天,我们高兴地请到晓升经理和他的师傅们来我们厂子做客,我代表我们其立衬衫厂在座的,敬你们一杯酒。”他站起来。

    我也只好站起来,喝了一口。

    “来来,吃菜吃菜。”张厂长开始劝菜。

    “晓升经理,我也要敬你一杯。”李厂长也站起来。

    “谢谢。”我又喝了一口。

    “晓升经理,老哥我也应该敬你一杯。我就称兄道弟了。我们不是初次喝酒,你就不要太客气。”谢厂长也敬酒,但是没有站起来。

    喝酒就是这样,总是在劝酒中提高喝酒的意义和水平。不知不觉中,我也喝下了这一杯白酒。

    “晓升经理的业务还很多吗?”张厂长开始问话。

    “还可以,现在做的是出口加拿大的。我们正在谈的是出口美国的时装。”我简单地说。

    “你还有美国的客人吗?”他显得非常有兴趣的样子。

    “是的。”我说。

    “他们一年能够做多大呢?”他又问我。

    “我没有统计过。”我确实没有真正统计过。

    “他们愿意不愿意到中国来投资呢?”他继续问我。

    “以前他们到是同南方一个工厂讲过,但是后来中方的工厂没有搞好,就搁浅了。”我说。那是南方那个小老板,他当时要搞一个合资企业,有了这个头衔,他可以有很多的优惠条件。但是我给联络好后,他那里的资金证明又开不出来,所以就搁浅了。我好像欠了客人一份情似的。

    “那给我们介绍过来吧,我们巴不得搞一下体制上的改革。”张厂长开始更加兴奋。

    我们为此又举杯。

    也许这是个好事情。以后我的业务订单就可以有一个固定的工厂做了。另外,如果我给牵线成功的话,我也可以有些钱赚,这样至少我办公室的费用也可以由工厂来承担,减轻自己的负担。想到这里,我也有些兴奋。

    这顿饭吃得是非常高兴,大家都有些醉意。

    “李厂长,你给他们安排一家宾馆。”张厂长对李厂长交代。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安排。”李厂长痛快地说。

    他们都走了,留下了我们几个人。李厂长叫了厂里的那辆旧上海牌小汽车,给我们送到了宾馆里。

    “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转身要走。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对我说:“要是睡不着,就到我家里坐坐,认认门。”我看得出来她是诚心的。

    “不影响你们吗?”我说。

    “不会的,还没有那么早睡觉。”她说。

    我自己独自跟她去了。

    她的家是一个两居室,客厅比较大,所以正好在西面放上一个长沙发,东面是一圈矮柜,上面放着一台彩色电视。其他的家具和设置非常地简单,但是还算干净。

    我被邀请来到这样的家里,开始有些拘谨,坦率地讲,我不太愿意到别人家里。

    她的先生正好在家里。

    “这就是我先生。他在文化站工作。”她向我解释道。

    我向她的先生打了一个招呼,但是我突然发现,她的先生是一个残疾人。我开始非常羡慕她了,或者是尊敬她了。我能够理解的,因为我的弟弟就是小儿麻痹造成的残疾,所以家里一直都对此有着很多的内疚,处处都让着他。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找到。

    “你看,这个鱼缸就是我先生做的,他的手非常地巧。还有这个吊顶灯,全部是他自己做的。”她以这样的话做了开场白。

    “嗯,非常不错的。”我附和道。

    “他就是要天天上夜班。”她接着说。

    “为什么呢?”我有些不解地问。

    “工作性质要求他要这样。他身体不好,领导就让他值夜班。”她简单地回答。

    “那就太辛苦了。”我说。

    “反正是习惯了。”她还是那么没有表情地说话。

    “孩子多大了?”我问她。

    “上中学了。是女孩子。很听话的,像她的父亲,老实巴交,不爱讲话。”她说。

    “是这样。”我说。

    随便聊天一会儿后,我就告辞了。

    她坚持要送我。其实路很近,是没有必要送我的。既然她要送我,就送好了。

    我们在街上走着,说着话,显得非常地热烈。就在我们并肩走到去宾馆的林荫大道上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手无意中碰了一下。这个好像是一种触电,开始突然地离开,一会儿又靠在一起。突然间,我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并且顺势搂着她,亲了她一下。她没有反对,但还是很快地躲开了。我们之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能使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都没有了话语,就是这样肩并肩地走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了,也许是好久没有回家的缘故,也许是好久没有碰到女人的缘故,也许她是老大姐,好像我自己有了一个感情的避风港……

    我除了妻子小媛之外还没有另外的女人,也没有接触过,虽然心里有时候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没有过任何实际的行动。这次,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渴望着性要求。

    不知不觉地我们来到了宾馆门口。李厂长没有一点反感的意思,反而还是那样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我发现她的脸上却带着温柔,特别是那火辣辣的眼光,使我感到一种奇特的内心世界。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内心世界,也不知道她和她先生的感情怎么样,可是我发现她对性爱的渴望。

    “再见吧。”她有些一一不舍的。

    “早点回去吧。”我倒是反应过来。

    坦率地讲,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真的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就是我需要女人,需要做爱,满足自己的性欲。毕竟我还非常地年轻。

    回到了房间。王师傅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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