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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与虎谋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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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找家客栈投宿,再从长计议。」虎将这才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她默默的跟着,偏头觑他一眼,因为焦急,因为不安,因为担忧,让她心思异常混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打一开始,他就是勉为其难接收她这个麻烦,如今麻烦更大更棘手,一个失当还会危及性命,他会不会厌烦,然后干脆……干脆撇下她?

当疑心一起,便抑制不住,宛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勃发。

他要她别多问,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因为尚未想到解决之道,还是根本不打算蹚这浑水?

他……可是后悔了?

***bbs。fmx。cn***bbs。fmx。cn***bbs。fmx。cn***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投宿,虎将要了间房和热水,让妻子沭浴梳洗,再利用剩余的水简单的清理好自己。

只是当梳洗完毕,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见到她依然披散着湿发呆坐在床沿,他无声一叹,拿起挂在盆架上的棉巾在她身旁坐下,细心地替她擦拭秀发,朱宝儿直至感受到头上传来的轻柔力道才回过神来,朝他凄然一笑。「对不起,夫君,让你费心了。」

「别说傻话。」他低声的说,专注的为她擦拭头发。「我知道你担心岳父,但是自己的身子也要照顾好。」

「我知道。」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犹豫,想开口询问,厘清心中的怀疑,可却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之后,虎将摸了摸她的发,觉得可以,便将棉巾收起。

「离入夜还有几个时辰,你最好睡一下。」

「我睡不着。」她摇头,急切又忧心的望着他,终究还是开口了。「夫君,请你告诉我,有办法吗?」

虎将闻言,缓缓地在床沿坐下。「宝儿,你不信我吗?」

「我信你,可是……拜托你告诉我,说出个办法让我相信,让我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她不安的喊,急躁地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没有注意到虎将神情微变。

「你在担心什么?」他深深地望着她。

「我在担心我爹,担心所有人!」她用力握拳,低头回答。

「看着我!」虎将冷然低喝。

朱宝儿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望向他。

「你担心我会撒手离开?」她怀疑他。

「我……」她一顿,被说中心中的怀疑,心虚的撇开眼。「我没有。」

不,她有。心头突然涌出的失望是那般的强烈。

他明白要完全信任一个人有多么困难,也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期望这种不可能的事,可当失望涌现,他才惊觉,自己仍是强求了。

「是我太强求了。」他的声音有些涩意。

朱宝儿心口陡然一震,像是突然被他涩然的语调给震醒,望着他眼底隐隐的苦味,猛然醒悟自己的言行重重伤害了他。

她……她是怎么了?怎会因意急心忙便口不择言的伤了他?

「夫君,我不是……」她慌乱的摇着头,满面愧色以及对自己的恼意。「我只是情急,我……我很抱歉……」

虎将无声喟叹,淡淡一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小猪仔,你该知道万事皆从急中错的道理,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慎重些,你就勉为其难的信我一回,如何?」

「我信,我信你啊!」他是什么意思?他的笑容带着疏离,话里有着隔阂,让她的心更慌了,「信我,就留在客栈歇息,昨夜你因近乡情怯,激动得没睡好觉。」见她欲言又止,他微笑保证,「你毋需担心,我不会撒手不管,至少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妥善。」

「我说了,我信你!」她有些儿气闷。她又不是有心的,只是情急之下,不小心说错了话,他何必因为这样就把她推到千里之外?!

虎将见状,心里有些无奈,上前将她拉到床沿坐下,蹲跪在她身前,仰头望着她。

「小猪仔,方才才说要保重身体的,忘了吗?」抬手轻抚她脸侧,他淡淡地说:「或者,你真要我把你留下?」

朱宝儿立即惊慌的摇头,小手也害怕地爬上他衣角。「不,别丢下我,我休息,我休息!」

吓到她了。

虎将知她聪慧,定是感觉到他的疏离,所以简单的一句话才能吓坏她。

「好,我不丢下你,别慌。」虎将低声安慰,知她肯定无法安眠,于是拿起玉笛在手上一旋。「我为你吹奏一曲,舒缓你的情绪,可好?」他说。

朱宝儿赶紧点头,殷切地凝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举笛置于唇边,吹出迷魂曲。

初时,他并未于曲中贯入迷魂心法,单纯的迷魂曲,曲调优美动人,待吹罢一回,他才添入心法,贯注内力,仅须臾,朱宝儿的身子便往前倾倒。

他手一横,适时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轻轻一带便将她迎入怀中,双臂紧了紧,俊颜靠在她颈侧,眷恋的深吸了口属于她的馨香,才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榻上,覆上温暖的棉被,在床沿坐下,有些痴恋地望着她的睡颜。

一会儿之后,他才起身,转身离开房间。

既然定远将军官大势大,那么就找一个官比他更大,势力更强的人来制他吧!

第九章

朱宝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昏黄。

她的脑袋有些混沌,茫然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天快要罢了。

又睡着了?她眉头轻蹙。

明明听他吹笛,怎么又睡着了呢?

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她不禁咋舌。记得夫君吹笛时还不到午时,她这一睡,竟睡了三个多时辰!

她心中觉得古怪,连着两次好像都是突然失去意识,这实在说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太累了?

对了,他人呢?

心头一惊,立即掀被下床,但由于突然改变姿势,气血似乎一下子上下来,脑袋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下地软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的撞上地,传来一阵痛,紧接着一阵恶心的感觉涌起。

趴跪在地上干呕了一阵,虽没呕出任何东西,却让她虚脱的软趴在地上喘息,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许力气,她扶着床沿慢慢将自己撑起坐回床上,硬是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

她怎么了?病了吗?

怎么会突然病了呢?现在不是生病的时候啊!

还有,她得去找他!

慢慢的站起身,尽管膝盖有些疼,恶心的感觉也还在,不过都让她忍了下来,至少没有晕眩的感觉了,果然,刚刚只是动作改变得太快的关系。

她缓慢的离开房间,弯过回廊,走下楼梯,打算向小二打听—下,夫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想到楼梯才下到一半,就看见他刚好回来。

她欣喜的漾开笑容,正想开口叫他,没想到才刚跨进门口的虎将不知为何突然转身面向门外,接着在下一瞬间,一道纤细的红影便飞扑进他的怀里。

朱宝儿欣喜的笑容顿时僵凝在嘴角,脸色瞬间刷白,她瞠大眼,左手抓住楼梯旁的护栏,紧得关节泛白,右手扯住胸口的衣裳,微微颤抖着。

看着他动作轻缓的稍稍推开那姑娘,并微弯身与她脸对脸的说话,两人的举止显得亲密极了,完全不像他与海棠姑娘的应对。

而当看清了那姑娘的容貌之后,朱宝儿脸色更加苍白,因为那是个艳丽无双、妩媚动人又风情万种的美姑娘。

那姑娘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她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就是去见这位美丽的姑娘吗?

胸口剧烈的起伏,觉得呼吸窒碍,一颗心揪疼抽痛着,虽然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呼吸顺畅些,并平复那酸楚的痛感,却是徒劳。

看见两人并肩走进客栈,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步退上阶梯,回到楼上,紧接着回身匆匆奔回房里,喘着气在床沿坐下,这时不舒服的感觉更严重了,可她选择忽略。

现在她的全副心思停留在他与那姑娘互动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下意识的不想「撞见」这种状况,既然他会趁她睡着时去见那姑娘,就代表不想让她知道,既然如此,她就「应该」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爹爹和其他人,至于其他,她不想多费心烦恼,若她与他终究有缘无份,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再强求一次。

久久没见他回房,应该还在楼下与那姑娘一起吧!朱宝儿失魂落魄的想。

失神的坐着,天已彻底的暗了,室内一片漆黑,她却浑然不觉,直到打火石的声音传来,桌上的烛台被点亮,她才抬起头来,一脸茫然。

虎将一瞧见她的模样,立即快步上前,在她身前蹲下,仰头望着她。她的脸色为何这般苍白?

「小猪仔,怎么了?」他忧心询问,伸手捧着她的脸,仔细审视她的表情。

朱宝儿楞了楞,终于缓缓的回过神,一对上他忧心忡忡的眼神,心头的酸楚更是怎么也压抑不下。

「我醒来,看不到你,找不到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天黑了,你还没回来,我一直等着,等着……」

「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他轻抚她苍白的脸,轻声劝慰。

原本不会这么迟的,只是没想到牡丹和宜亲王赌气,为了气宜亲王,竟然追着他回到客栈,在楼下耽搁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将她劝回,却也迟了上楼的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回来,我哭是因为不小心跌了一跤,膝盖好痛……」她喃喃地哭诉,只能这样解释自己她隐忍不下的泪水和压抑不住的心痛。

「跌了一跤?」他立即蹲跪下来,撩起她的衣摆,拉高她的裤管,果然看见膝盖有些红肿。「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心疼的责备。

「我刚醒来,脑袋有些昏嘛……结果一下床,就跌了……」朱宝儿抽抽噎噎的说。

在她膝上仔细按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没伤到骨头,我帮你抹上消肿化瘀的药膏,明天应该就比较不痛了。」他起身,从包袱拿出一盒药膏为她上药。

「好痛,好痛喔!」她完全不想忍耐,放声哭得肝肠寸断,好像断了腿似的。

虎将抹好药,澡深一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心里很清楚,她这般伤心绝对不是因为膝盖的伤。

那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这般软弱?是醒来不见他,以为他丢下她了吗?

这么脆弱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初识时她也不曾如此。

只是以为自己会不耐,没想到却只有更多的心疼和不舍。

朱宝儿紧紧的圈住他的劲腰,埋头在他怀里尽情哭泣,突然,一阵粉香扑鼻,她陡然想起,这个怀抱,方才有别的姑娘进驻过。

那胭脂味儿立时引来一阵恶心的感觉,胃中的酸液直接从喉间溢出,她猛地推开他,侧身趴在床沿呕了起来。

突然被推开,原本有些错愕不解,可是一看见她突然呕吐,虎将脸色一变,惊骇的冲上前。

「小猪仔!」虎将从她后头勾住她的腰,搀扶住她虚软的身子。

刺鼻的酸腐味道弥漫开来,令人闻之作呕,可他却一手稳稳的拖住她的腰身,一手温柔轻拍她的背,试图舒缓她的不适。

第一次见她这般痛苦,他心头也慌急无措。她怎么了?病了吗?

「放……放开我……」他身上的胭脂味儿越来越浓,虽心知这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祟,可是她却控制不了。「你走开……离我远点……」

「小猪仔,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他以为她只是要他避开这股酸腐的味道。

「走开……恶……」话未说完,她又是一阵狂呕,仿佛要将所有内脏一并吐出似的。

她的胸口闷痛越来越剧,神魂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身躯,眼前一切也变得模糊,整个人虚浮摇晃着。她想逃离他,想远离这股弥漫不去、在他身上、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

「小猪仔!」

无力的瘫软,意识在坠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她听见带着惊骇的吼声在她耳边爆开。

***bbs。fmx。cn***bbs。fmx。cn***bbs。fmx。cn***这辈子,他还不曾如此惊惶失措过,疯狂的冲到楼下爆吼着要小二请大夫,惊动了整个客栈上下,可他不在乎,全心挂记的,只有她。

之后大夫来了,又走了,只留下一帖药方,以及让他又惊又喜的消息。

她……有孕了!

小二上楼来整理朱宝儿的呕吐物,手脚干净俐落,快速无声,尽量不惊扰到床榻上的人儿。

「大爷,房里味儿不好,小的给您喷个花露水,压压这股酸味儿,免得您夫人醒来,闻到这酸味儿,又要恶心呕吐不舒服,可好?」小二压低着声音,一脸惶惶不安地询问。

虎将瞥了眼他。瞧他那模样,许是方才被他给吓到了吧!

「那就麻烦你了。」他点头,客气的道:「抱歉,方才惊扰了众人。」

「哪里,爷您别挂意。」小二赶紧回道,从怀里掏出一瓶花露水,捣着口鼻朝空气中喷洒了几下,接着便立即退了出去。

虎将的视线一直专注在床上昏睡的人儿身上,花露水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味道还不错,也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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