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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宁财神搞笑写爱情:浆糊·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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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为什么不画了,他说在美国是没人看中国画的,而他却耐不下性来学油画,他说他也许终此一生就当个洗碗专家了。我拍他的马屁:〃行行出状元,你一定行的〃,他瞪了我一眼,说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他想找出一条即不放弃画画又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道路,目前正在摸索中。
后来混得熟了,达利请我到他家去看他的画作,进了那间斗室,阳光还算充沛,只是乱了些,四处撒满了秃笔和颜料,他说艺术家的生存空间不能太整洁,那会使精神世界更加苍白,这句话被我学了去,用来和逼我收拾房间的妈妈做殊死斗争。
他的画作文而不弱、放而不野、沉着而清润,在一个半大孩子的眼中算是极品了。象其他寄居美国的中国人一样,达利很喜欢炫耀自己在国内的辉煌历史,他拿出以前获奖的奖章和奖状给我看,一边作不在意状,一边却掩饰不住心中的自得,我对那些东西很是羡慕,便求他画一张给我,以后要真成了大师我就出去变卖以做老婆本。在一连串的歌功颂德声中,达利欣然应允,口中念着〃笔墨伺候〃,然后问我想要求什么,我说要张清明上河图,他说那个太繁复,不见功力,〃你太小,好多事不懂,国画一道,笔去琐碎,墨求韵泽,这就让你领悟一下艺术的真谛〃。没画一会儿,他突然把笔扔了,那张纸上只有几条怪异的弧线和大大小小的墨点儿,我很惶惑地看着他,他沮丧地坐在床上说:〃好久没画,心境不对,手也生,估计我是搁残了〃。
第39节:为自己的勇气喝采
任我千求万求,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动笔了,我只好讪讪离去。
过了几日,他找上门来,告诉我说以后等心情好些,再重新画一张给我,我说不要别的,你只要把上次那张画完了就行,别忘了盖上你的章,否则以后我不好卖钱,他大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从那以后,我许久没见他,姑婆说他搬家了,离我们很远,以后不能常来了。我经常打电话给他,电话里他倒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样子,可后来聚会时,大家说他现在连碗也没得洗,靠借钱度日,听完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却不知道如何帮他。
一年以后,我要回国了,姑婆把那些叔叔阿姨大哥大姐都叫过来办了个盛大的聚会,那一夜烟花绽放歌舞升平,我乐得合不拢嘴。到午夜要切蛋糕时,达利来了,他带着一个卷轴,神神秘秘送到我手里,让我不要给别人看,然后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散会后,回房间打开卷轴,是那张上次没完成的画儿,墨点变成了嬉笑玩闹的蝌蚪,曲线化成层次分明的石头,右上角书〃玩也自在〃,那幅画在现在看来,意在笔先,落笔妙曼自然,全无半分造作之气,估计拿到市场上卖也能值几个钱。
两年以后,达利终于没能在美国继续生存下去,他回了北京,在日坛附近开了个酒吧,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经常开着那辆擦得崭新的丰田小车招摇过市。我去参观铺子时,见他眉宇间早已没了当初那种阴郁之气。
问他后不后悔去美国,他举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说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了那边的苦,怎么见今天的甜?只可惜以后是不大会动笔了,隔得太久,手生的厉害,错过一时便错过了一世〃,长叹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得失」
想点,在广东话里就是〃想怎么着〃的意思,有点挑衅的味道。骨瘦如柴却目露精光的南方青年们一但在街边对上头了,就开始叨唠着〃想点想点〃,对峙半天也不见动手,旁观的人于是悻悻地走开,而当事的男青年却暗自为自己的勇气喝采。
香港的旺角有间不起眼的小酒吧,名字就叫想点,在我的概念中,这铺子的老板就应该是前面所说的那种男青年,北京话叫〃酒都壮不起个怂人胆〃。
多去了几次,终于有幸得见老板,果不其然,一介书生,话不多,甚至有些腼腆,但对客人却是很实诚的,我说〃我来了这么多次,你总该有些表示吧〃,他说:〃谋问题,半打够没〃,仅一面之交的他当场就送了半打啤酒给我,倒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以前是在中环上班的,那时候我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平治〃,华仔不无得意地告诉我。华仔说话的时候喜欢死盯着人看,树脂镜片后透出幽幽的光,我估计这和他那银行高级主管的工作经历有关系。
我问他为什么不干了,帮人家打工也不错啊,旱涝保收。他拼命摇头,用嗤之以鼻的语气告诉我:〃人不可能打一世工,我需要很多自由,和很多奋斗的空间〃。对这个我表示同意,我们折了一瓶酒,他的酒量不太好,两瓶下肚就有点高了,开始话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那屡战屡败的情史。
第一个女友傍了大款,刺激得他奋发图强混了个好工作,第二个女友却嫌他古板,于是混迹娱乐圈,最后到台湾去拍三级片,第三个女友年龄太小不懂事,老是出去shopping,最后他忍无可忍甩掉了她,而她在一气之下就开始当古惑女混黑社会云云。
每段感情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拿出去写个剧本也足够了,我听得是云山雾罩,感慨着资本主义社会人性复杂如斯。
最后,华仔终于翻了,连折了三瓶啤酒后,他暴吐,被伙计们抬到里面睡觉去了。一个伙计乐呵呵地问我〃他讲故事好不好听啊?〃,我点头,我告诉他大陆的人民都是比较纯洁的,一般就和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儿结婚。伙计乐了,他说:〃华仔比你们还纯洁,他也准备和第一个认识的女孩儿结婚,只可惜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谈过恋爱〃,说完大笑。
我有些不快,问伙计:〃刚才他都是骗我的?〃,伙计摇着头,〃他没骗你,刚才的故事都是他梦里面的,他每天都做这种春梦,每个梦都不同,这里的客人有一半是来听他讲故事的。〃
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华仔属于幻想狂那种,拿自己当一托儿,撑着生意,寻思半天,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就跟前些年北京小饭馆儿里必定坐一善侃的主儿,酒酣时若收音机坏了,就把那哥们儿当单田芳使。后来又听了几次,虽然情节不太一样,但心情大同小异,都是那一场风花雪月后空余的秋水长天,表情必是哀怨的,手势必是有力的,眼光由锋转柔,语气由快变慢,话里话外透出一股子气蕴丹田的心碎,我翘起大拇指夸他:〃你真成,每次都能闹得跟初恋似的,琼瑶见了你也得绕路走〃。
一年多后,又去了次香港,公务繁忙,只停留一夜,冒着第二天赶不上飞机的危险,我决定再去听华仔讲故事。
一进门儿,见华仔正说得带劲儿,摇头晃脑的同时,竟然还有之乎者也的字儿蹦出来。我问他:〃今儿没高吧?〃,他说还没喝呢,于是我落座听他继续讲。听着听着感觉不太对,这回的故事是大团圆结局,我就问他怎么改了路数,华仔神秘一笑,不搭腔,继续讲下一个故事。没一会儿,进来个妹妹,其貌甚丑,衣着倒还算整齐,朝着华仔嗲嗲地打着招呼,华仔见状,紧忙起身跟我们道别,搀着妹妹出门游车河去了。
第40节:情场得意商场失意
他走后,我问伙计〃现在还有许多人过来听他讲故事吗〃,伙计点头,〃有倒是有,不过现在的故事都是好收场的,越来越没意思了〃,这才环顾四周,发现铺子生意大不如前,心想这算不算是情场得意,商场失意呢?
「萍水相逢」
九四岁末,跟她回了次娘家,一下飞机,满世界的莺声燕语,初听倒是挺动听,久了就觉得有点饶舌的意思,一串串无意义的音符四处扩散,越听越烦,偏生法国人说的英文又太难听,听不懂法语的我心急如焚。对那个城市的第一印象就是:鸟语花香,当然,那鸟语就不是什么好话了。她要到马赛办事,把我一个人留着巴黎,怀揣着厚厚一叠小面额法郎,我开始游览城区,东看西看,好一派繁华景象,艺术之都这名字没白叫。我这个人比较虚伪,人前喜欢把自己伪装得特爱好艺术,人后就稍显松弛,于是,在著名的卢浮宫前拍了几张意气风发的照片后,我没进去,门票忒贵,还不让拍照。
一样是认识法国,我还不如去泡泡咖啡馆呢,至少有吃有喝有艳遇。在河的左岸,一个地铁站前,有一间名为PetitSuisse的小馆子,店面装修不算豪华,一看就不是宰人的地方,里面空间很奇怪,不到一百平米的面积,却分三个层面,进门是个小厅,下面是铺,上面还有一个窄窄的小阁楼,木制的楼梯攀缘而上,和上海的亭子间极其相似,追本溯源,难道那亭子间竟是法国人设计的?铺子里咖啡味道极其浓郁,烟味更冲,属于有益精神,有害身体的那种,伙计指着酒单告诉我:这店子一七九一年就开门了。
落座后,点了杯号称古式咖啡的Ancienne和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然后开始左顾右盼,边张望边端起咖啡来喝,漆黑的液体一入口,简直!!苦出辣的味道来了,口腔里一瞬间充斥着痛楚和快意,正愁眉苦脸品味之际,门儿开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同志走进来,当然就擒获了我所有的眼神,一滴不漏,说句俗的吧:啊!那就是美的化身,那就是爱的源泉!!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有种小时候爬墙头白看电影的快感。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也把眼神递过来了,我立马作羞涩状一笑,把头低下来喝咖啡,时不时再瞄两眼,她若不看我我就继续盯着她。几次过后,那姑娘实在没能沉住气,径直朝我走过来,特友好跟我打招呼,我告诉她我不会法语,英文还凑合,她的英文也不灵,请了她一杯咖啡后,我们俩结结巴巴聊将起来。
那是个从郊区到巴黎来当模特的姑娘,通身上下有股子什么都不吝的劲儿。一杯咖啡迅速落肚后,她用一种狠狠的目光凝视窗外,自言自语说了几句法语,我想她是在说〃怎么着我也得混出个样子来给父老乡亲看看〃的意思。嘀咕完,她发现我有些发蒙,就微笑着说sorry,告诉说想起如烟往事什么的,我估计刚到巴黎的时候她没少让人骗。
我问她〃现在我们那儿都是农村包围城市,大街上的行人有一半和你一样是从农村来打工的,你们这儿怎么样?〃
她说:〃反的,我们这儿都是城市包围农村,一到周末,村头村尾都是开着车去钓鱼烧烤外带享受美好人生的城里人。〃
我说那会破坏环境,她说没关系,反正到处都脏,越来越脏。
我就告诉她:〃我们那儿特干净,起得早还能听着远方传来那悠扬的禅寺钟声,看着轻渺的如烟水雾,如果是春天,你会在每片叶子上看到晶莹剔透的露珠儿。〃
我把好几百年前的景象跟她细细描述了一番,表情特凝重,英文特流利,最后她听得眼都直了,眼睛里一水儿的心神向往。临了我用普通话道了句〃要有那地方,我还来你们这儿干吗啊!〃她疑惑地看我,我告诉她我刚说的是威尔卡母吐北京。
在那铺子坐了两个多钟头,我们谈完人生谈理想,侃罢往事侃故乡,越聊心越慌。下午五点多,她要走了,我依依不舍,想潇洒一把道个别却心有不甘,想要个电话继续套瓷却不是太敢。未及多想,那姑娘将脸凑将过来,欲行吻别之礼,我顺势奔儿了一个,沾了一嘴粉状面霜。
临出店门前,她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拉起衣袖边擦嘴边挥手惜别。在异乡的街头演罢一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之后,我结帐走人,顺着塞纳河溜溜搭搭。走了两三公里后,有点盯不住了就坐下来休息,看着那帮金毛小孩儿哄鸽子玩儿,正欲赞叹这里的温馨与美丽之时,瞥见了刚才那农村姑娘,还是一袭黑色长裙,特忧郁地站在河边,瞧着那神情似有万语千言。
我一阵惊喜,这若不叫缘分还能叫什么?刚想前去搭讪,却见另一高大男士朝她走过去,看神情那两位似乎并不认识。我躲在一边窥视着,只见他们越聊越投机,没几分钟,那姑娘开始大笑,前仰后合。〃笑得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不愧是农村出来的〃,我恨恨地埋怨着。
再看了一会儿,那两位萍水相逢塞纳河边的主儿已经手挽起手,径直朝着停在路边的车走过去了,这才知道她大概是个烟花女子。
回来我把事情告诉师兄,他说:你是看差了,那绝不是个烟花女子,河边的馆子旁专门就有这么一帮闲着没事儿爱玩点浪漫懈逅的人,聊好了就有下文,你属于没聊透。
我说不会啊,我一直跟她聊得挺好,我一说话她就沉思。师兄问〃你跟她聊艺术了没?〃,〃没〃,〃这就对了,乌七八糟天南地北你再怎么聊,也及不上满嘴梵高毕加索,最不济你跟她说说张大千都比你那些环保主义强〃。听取了宝贵教训,我决定,以后不管门票多贵,再路过时我一定去卢浮宫里面瞧瞧。
第41节:我不爱去三里屯
「在大街走的女子」
平常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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