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足传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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嫒嫒不敢想,也不敢做。
嫒嫒象“孤儿”一样在上海徐家汇的街道上闲逛。她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体会着在人群中的孤独感受。她还瞎逛了百盛购物中心。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青春可人的化妆品专柜的形象小姐。她突然为这种“美丽”感觉到了一种生活的快乐!
她感觉到一种暖流涌上了心头。的确嫒嫒得要活着,她得活着,她还得继续“照顾”周清的生活,她还得每天看着周清幸福活着的样子。
她得为周清活着。
她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活着。
为自己心中的爱活着。
然而,这样活着实在是难。
嫒嫒又想哭了。她渴望一种安慰,她渴望一句贴心安慰的话。
她想到了常宽,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她突然想知道。
没有别的,她只想知道而已。
她在回忆中去感受着可能寻找到幸福的感受。有时候是有一点点但更多的是悲哀。象长江的水,一浪一浪的,后浪推前浪。一个幸福的浪头刚过,另一个悲伤的浪头更猛的追了过来。
就是这种感觉。
她给武陵打了个电话,打给八点半酒吧的。
“请问,阿媚在吗?”
“你是谁,找她干嘛呢?”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叫嫒嫒,麻烦你叫叫她。说我想她了。”
“嫒嫒,我就是呀!我就是阿媚呀!你遇到伤心的事了是吗?你过得还好吗?”阿媚手里还端着沉甸甸的盘子。一边接的电话,看她的表情来说,有些惊讶同时很高兴,她为嫒嫒还记得她感到高兴,她为嫒嫒还想着她感到高兴,她为嫒嫒居然能为她打个电话感到高兴。
“没有,没有伤心事,没有。我过得很好,我在一个大公司上班了,待遇很好的,我想你了。”嫒嫒擦干了眼睛说。她红着眼睛说,想尽找些开心的事情说给阿媚听。
“嫒嫒,你等会儿,我手里还端着盘子,你别挂电话,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着。我也挺想你的,你千万别挂电话。”阿媚暂时走了,给客人送酒水去了。
电话里远远的听着领班在叫她:“阿媚,速度快点,28号桌的客人等不及了。”
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慢慢的,电话那头传过来了一点音乐。一段很悠扬的音乐。是个明星唱的流行歌曲,谁唱的嫒嫒忘记了,但是很好听。尤其是那歌词仿佛就是为嫒嫒写的。嫒嫒感动了。
“我回来了,嫒嫒我回来了,你还在吗?”阿媚气喘喘虚虚的说道。
电话里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嫒嫒没有马上说话。不是不想倾诉。而是害怕一开口眼泪又会流出来。
嫒嫒感动了,她还以为阿媚不会来了。
“我在,阿媚,我在。”嫒嫒害怕阿媚突然挂断电话,没等忧伤全过就开口了。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
“嫒嫒,听的语气,你一定有事,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媚,我帮你出气。”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想你了。我过得很好。你呢?”从来不说谎话的嫒嫒开始骗阿媚了。阿媚是第一个被嫒嫒骗的人,阿媚被很多人骗过,今天她没想到会被嫒嫒这个如此单纯的女孩子所骗。假设有一天阿媚知道了嫒嫒也学会骗人了不坦诚了,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可以信耐的人!假设有一天阿媚知道嫒嫒这次打电话只是为了骗她给她编个故事听并且还是编的一个美丽的故事后,她还有没有决心继续和嫒嫒做姊妹!!可是嫒嫒不是诚心骗人。她不想骗任何人。她只是害怕人们的对她的看法,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因为就连嫒嫒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
“我都能挣600元一个月了,我告诉你,我不用到外面租地方住了,老板赚钱了,他们包吃包住。哎!好是好,只是失去了自由,失去自由你懂吗?吃住都在店里,我现在都不知道四季是什么东西了。阿媚快闷死了,都变机器人了。你呢?”阿媚几分满足掺杂着叹息的口气向嫒嫒倾诉,尽情的倾诉,她都很多天应该是好多年,没说真话了,阿媚只对嫒嫒说过真话,她也只敢对嫒嫒说真话。她是让生活给逼的,她吃过说真话的亏,所以她十句话里九句假还有一句是装傻。
“我到一个大公司上班去了,学费公司出了,一个月还发2000元补助金。公司人好多,都白领还有金领呢!你知道金领吗?就是:住房补贴,养老保险;待业保险;医疗补贴;车船旅游补贴。五金呢!下半年还要发放家里有小孩子读书的教育补贴;读书都不要钱了!!!你知道吗?上海是天堂;真的是天堂!!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烦恼了。〃嫒嫒专找好听的信息说给阿媚听。嫒嫒不想让阿媚担心她;她只想让阿媚高兴。嫒嫒把她想象中的〃现实生活〃一股脑的朝她描述下去;她忘记了什么是真实。她只知道什么开心怎么高兴;怎么让阿媚高兴;她就怎么说。一直把上海描绘成了真正的天堂她才停口。
“大城市就是好,不比我们小地方,说得我都动心了,我能来吗?嫒嫒!”听语气,阿媚真动心了。
“能,在上海很容易发财的!”嫒嫒继续信口开河的说道。她只是为了阿媚不要担心她,她只是为了阿媚开心,她不知道阿媚真动心了。
阿媚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很有奔头。阿媚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比“八点半”更好的生活。她开始对现实不满起来,她开始做起了到“天堂”生活的美梦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对生活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老无缘无故的埋怨起同事的“土气”起来,同时她越来越觉得老板很“苛刻”,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阿媚必须要寻找到离开“八点半”,离开武陵的理由和勇气。
离开这里,和嫒嫒一样生活在没有“烦恼”的天堂——上海,里去。
“嫒嫒,我问你打听一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好吗?”
“嗯!什么事,你问吧!”
“你在上海遇到常宽了吗?”
“哪个常宽呀?”
“就是那个在武陵和我好过的那个常宽,那个去当律师去了的常宽,还为你打过架了的,在城市英雄电游室里。你记起来了吗?”
嫒嫒忽然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个人,并且一定就是他——就是那个经常在嫒嫒身边恍来恍去的常宽律师。就是今天嫒嫒还想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律师。
就是他。
一定是他。
不会错!!!!
嫒嫒,你真是!
怎么那么健忘。
把阿媚的男朋友给忘记了。还是彻底的忘记了。
“我遇到了,他可是有名的律师了!怎么想起问他了,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见到他跟他说。说阿媚想他了。说武陵的阿媚想常宽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哭泣声。很微弱,但嫒嫒能感觉到。那时一种思恋。她能体会到的一种感受。比谁都能理解透彻的一种忧郁。
电话突然挂断了,嫒嫒不知道阿媚突然挂断电话的原因。她也无从知道阿媚挂断电话后去做了些什么?她只知道这思恋的泪水不是那么容易擦拭干的,可能阿媚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去了吧!!
嫒嫒唯一知道的就是常宽已经很久没和阿媚联系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常宽是不是已经把阿媚给忘了?就象周清一样把自己彻底的忘记一样忘记了。
嫒嫒并不知道。
也可能不一定呢!!!
二十四:嫒嫒要找陆婷婷去
二十四:嫒嫒要找陆婷婷去
书是无法读了。嫒嫒没有心事念书了,也根本念不下去了。突然间遭遇的那些事情彻底的改变了嫒嫒对生活的看法。
她想休学。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退学。不读了。
不管怎样,也没有人再过问她了,也没有人再管她的。她突然感觉到自由起来。
但是这种“自由”嫒嫒不是很喜欢,这种“自由”的代价太大了,失去了家人的关心所得到的。她不想失去家人的体贴。但是她也恐惧家人,尤其是父亲横蛮干涉她的生活和情感。她想回家,去道个歉,但是她又怕父亲依然那样固执安排她的生活,安排她未来的情感生活,强迫她和张德才结婚。
她真的好怕,她感到好恐惧。
她就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就不豁达一点,放她一马。让她回到从前的状态里来:
一来,可以安心读书等毕业后可能事情会发生改变。
二来,她可以安心的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何况张徳才也没有表示过怨言。
三: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和周清并没有发生什么。她是为拯救他的婚姻而去的。并不是破坏别人的家庭而非要闯入他们的生活,这一点常宽可以佐证。
上午嫒嫒去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下去拖着一个带轮子的旅行箱来到锦天房产公司。刚一进门老杨就告诉她说:“三福的张徳才张总找过她。还责问她怎么才回来。大家都急坏了。周清,周总也找你去了。”
“我办休学手续去了。”
老杨一边听着嫒嫒的解释一边打电话给周清:“周总,嫒嫒回公司了。”
“嫒嫒,你知道吗?你走后,公司里闹翻了。周清动手打了人。打他老婆了,他老婆非要闹离婚,周清打她了。”
“人受伤了没?”
“伤了,这个家可能保不住了,家庭暴力是人人恐怖的事情,没想到周清这么凶残。”
“不会的,周清不是那样的人,可能这几天他累疯了,妻子没有体贴他反而乘机提出离婚,他是累疯了,他的神经绷得很紧,稍有刺激就会控制不住做出冲动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我了解他,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嫒嫒这般的忠心护“主”。老杨及羡慕也嫉妒,如此漂亮的的一个年青女孩,如此体谅自己的老板,难为可贵。
其实老杨的看法和嫒嫒的想法一样。可是就有那么多人不相信,他们只相信陆婷婷非要和周清离婚的直接原因就是“家庭暴力”和“性冷淡”。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的就变了味。异常的难听。人言可危呀!好在周清没有理会这些。要不非得自杀不可。
嫒嫒却异常的反感这些传言,有几次她差点想到做出格的事情:比方说脱掉衣服诱惑周清和她干点什么。她只想证明周清不是性冷淡。不是性冷淡。他是正常的,他是给生活逼的。逼得只有了事业。还有几次她突然想当着众人,泼一杯水在周清的脸上,她想用周清的平静证明他不是一个暴力倾向的人。
周清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进来,他满头的大汗,证明他没有用上自己的黑色奔驰。而是徒步四处寻觅的,他说:“我去过你的学校,他们说你休学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突然感觉到好茫然。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我可以不要我的事业,我都要找到你。和你在一起。现在”
“周清,老板娘还好吧!陆婷婷还好吧!”嫒嫒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责问他:“你为什么要打她?你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打她?你这样做不是要我心痛吗?你知道的,我担心你的婚姻。我担心你的生活。你要不幸福了,我会绝望的。周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是你的爱人,你的妻子,有什么天大的矛盾非要武力解决?”嫒嫒流泪了。
她不想让周清看见,冲出了周清的公司。
外面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嫒嫒要找陆婷婷去,一定要去找陆婷婷去向她解释清楚,关于所有发生的一切。包括她以前对嫒嫒的误解,包括她对这件事的真实看法,她得让周清的那段婚姻维持下去,要不他们的婚姻没了,嫒嫒留在锦天也失去意义了。
所以嫒嫒决定必须去见见陆婷婷。一来为自己:她暂时不想离开锦天。二来她想让周清幸福,因为周清不想离婚。三来为陆婷婷她整天生活在猜疑中可想而知她的情绪是多么的忧郁和紧张。
在锦天,发生翻天覆地的“事件”的时候,在嫒嫒遭遇这么多难以对付的悲伤的时候,在他的当事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常宽到哪里去了?他独自偷欢,去了吗?他真的,去武陵寻找阿媚的下落去了吗?他彻底的放弃了对嫒嫒的关心了吗?
他是去了武陵,并且是迫不及待的离开的上海。他悄然无息的潜回了武陵老家。然而他并不是去寻找阿媚,并不是去与曾经相爱过的阿媚幽会。
而是为他的当事人,为嫒嫒的幸福做一个最后的了断。常宽都开始怀疑周清与陆婷婷之间的这场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他想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