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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竟敢如此年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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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加慌忙说:“那可使不得,使不得!”接着又补充道,“我在车上的乘警室,那趟列车的乘警是我认识的朋友,和他喝酒,喝高了,睡着了。” 
把货物搬回店面,两人一清点,曲宁怎么也不相信这些衣服就价值好几万,这其中就有他从家里骗来的2万。想想2万块,看看一堆怪模怪样的衣服,曲宁觉得刘加骗了他,他很害怕,怎么向家里解释呢?又怎么向果果解释呢? 
刘加从一堆衣服中,拿出一包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鬼鬼祟祟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曲宁大吃一惊。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你这是犯罪!” 
刘加狡猾地一笑。“彼此彼此!东西是你携带的,我只不过是从犯,你才是主犯!” 
曲宁恼怒了,他大声说:“我要报警!” 
刘加也恼怒了。“你那么大的声音叫喊搞什么?你要报警就报吧,你以为你是曲副司令的儿子,警察就不敢抓你?”   
啜饮咖啡(4)   
曲宁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刘加走上前,像是威胁又像是安慰。“咱们是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了,我们很快就会把它吐出去的,那时,这就是大钱啦!” 
曲宁害怕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水蓝郡的,躲在窗后,他不时偷偷地去看楼下街面上来往穿梭的各色小汽车,看那些小汽车中有没有挂着警灯的警车。果果回家后,他不敢向她提起广州。每到深夜,总是心事重重地透过玻璃屋顶,看着满天的星星发呆。昨晚,有一颗流星从F座的上空划过,它燃烧的轨迹,很快消失了。 
曲宁搂着果果:“是不是人间又有一个人消失了?” 
果果嘲弄地说:“每天早晨,你还可以看到太阳呢!” 
曲宁不作声。心想:我的生活中,哪还有什么太阳啊! 
她翻身问曲宁:“你真的在做服装生意吗?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很新潮、很时尚的女装?” 
曲宁只好撒谎说:“送到同学的店铺去了,在他那儿代销,等我将来赚到钱了,就拿下那个店铺。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尽管自己去挑!” 
果果不相信。“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呢?也是借你同学的吗?” 
曲宁继续撒谎:“当然不是了,是我离家前,从家里拿的。” 
果果“哦”了一声,然后说:“你家里人现在正到处找你,你把这批衣服卖掉后,把家里的钱还了,向爸妈赔个不是吧。” 
曲宁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老提这些不开心的话呀?我要是回去了,我爸不关我的禁闭才怪!到了那地步,我们恐怕再也见不成了。” 
果果说:“你现在猫在这里,不也像关禁闭吗?” 
曲宁吻了一下果果,说:“我情愿做你的囚徒!” 
辞去刘加小店的工作,曲宁把自己关在果果的房间,他不再去恨刘加,也不再认为是刘加把他拖下了水。如果心明眼亮一点,如果坚决和坚定一点,刘加想拖他下水都不成,真正拖他下水的,只能是那只从自己心里伸出来的手。 
果果有一套南韩出品的指甲刀,曲宁把它找出来,在自己的10个手头上修剪钳锉,直弄得双手鲜血淋漓。果果发现后,大声训斥了曲宁,你在干什么?有你这样修剪指甲的吗?她把他的手捧在掌心,为他上药,缠上绷带。不日,手指的伤口复合后,曲宁又会找出指甲刀,再次把10个指头弄得鲜血淋漓。果果害怕了,偷偷地把指甲刀藏了起来,曲宁找不着指甲刀,就会趁果果不在家时,一个人躲在阳台上,用自己锋利的牙齿,去撕咬自己的10个指头。 
他怪异的举动,引起了果果的警觉。她只知道婴幼儿有用嘴唇吸吮指头的习惯,也知道有个别婴幼儿有撕咬指头的痼癖,但她还没有看见像曲宁这么大的孩子,还有这么严重的“儿童化”倾向。她认为这是一种病症。后来,她在一份医学杂志上看到,婴幼儿撕咬指头的现象,表明婴幼儿体内缺少锌元素,应当及时补锌。锌,是“生命之花”,是催熟一个人的身体后,又保持这个人的元气和精血的重要成分,是青春粒子,是力量核子,是激情原子。 
在一套自编自圆、似懂非懂的理论面前,果果算是明白了,曲宁为什么对她陡生软弱和退缩;也算是弄明白了,曲宁又为什么对自身不满和横加残害。他是男孩,也是男人。果果对曲宁说,不要担心,不要着急,我没有怪你。曲宁自艾地回答,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真的不是!这之后,果果给曲宁买回了许多听装奶粉,那种婴儿加锌奶粉。她嘱咐他每天睡觉之前和起床之后,自己冲上一杯。因为作息时间的颠倒,她不能亲自为曲宁冲奶粉,也不能督促曲宁喝奶粉。但他一次也没有去冲、去喝。每天,趁果果不在家时,曲宁从奶粉桶中倒出10勺的份量,偷偷地丢进了抽水马桶! 
他憎恨这种白色的粉末。 
四姨在白天一大早,突然出现在“非常假日”。这在服务生值班守夜的经历中,还是第一次。或许是这个小服务生睡得太沉了,四姨把那个漆黑的欧式大门敲了一遍又一遍,昏昏沉沉的服务生才慢慢吞吞地打开了一条门缝,睁眼一看是四姨,赶紧慌忙不迭地把她迎进了来。连呼:“四姨早上好!” 
四姨往空旷无人的大厅一坐。“我找安安!” 
服务生讨好地点头哈腰。“四姨稍等啊,我这就去叫安安。” 
安安在地下室里的通铺上,睡得像一头死猪。昨天一整天,他被四姨折腾得够呛,从“黄金海岸”回来后,倒头就睡下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反正四姨暂时还没有安排他做事,不如好好休息几日。那个服务生是安安物色接手做“酒保”的人,平时和安安谈得来,相处的也不错。这会儿,他冲到安安的面前,一把掀开了安安的被子。安安赤裸的身子,一下子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服务生也顾不了那么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起来!四姨来了!” 
安安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张望。“在哪?四姨在哪?” 
服务生说:“在大厅里。她是来找你的!” 
安安赶紧起床穿衣,边穿边说:“我倒!现在几点啦?天黑了吗?” 
“现在是上午9点,天还没黑。”服务生偷偷发笑。 
安安无心和他逗乐,火速赶到了大厅。四姨正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发呆。那情景,与从前的四姨判若两人。   
啜饮咖啡(5)   
他走近她,小声地说:“四姨,这么早,你找我有事吗?” 
四姨回过神来,略微一怔。“也没有什么事,我想去超市购点家用的东西,你陪我。” 
奇怪了,四姨从前从不上超市,今天一大早竟要自己陪她上超市。莫非她又要搞什么新名堂?安安疑惑地说:“好吧。你想上哪个超市呢?” 
“这几年超市遍地开花,百货行业太饱和了。我也不知上哪家才好,你说吧,你说上哪家,我们就上哪家!”四姨低调的态度,温顺的语气,在安安看来,这也是第一次。可他觉得四姨的语气中,还有一点伤感,至于为什么伤感,他说不上来。 
四姨还是开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轿车,开得慢慢悠悠的。她突然发问:“你认为哪家超市做得不错?” 
安安想了想。“应该是‘麦德龙’不错吧,毕竟是外资企业。” 
“那我们就去‘麦德龙’吧!我正好有一张他们的黄金卡,是开业时那个德国老板送的,我都差点搞忘了。”四姨不紧不慢地说。 
上超市之前,四姨说是要给自己买家用,可站在“麦德龙”琳琅满目的货架前,她只顾看,却没拿一件物品。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被消磨掉了。这时是中午时分,来超市的顾客渐渐少了起来,四姨的情绪似乎也有了新的起色。她在服装区挑选了一打男式衬衣、一打男式内衣、一打条三角内裤,还有 2打男式棉袜,其中厚的薄的各一打。安安好奇地问:“莫非四姨要开百货店?” 
四姨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冬天的,夏天的,你可以挑着穿。” 
“我哪穿得完这么多?你不会把我一生要穿的衣服,全部买完吧?”安安不解地说。 
四姨把衣物袋递过去,交给安安拿好。“你以后用得着的。” 
“你不是要买家用吗?在那边。”安安要带她去日用品区。 
四姨说:“算了,也没什么,下次再来吧。” 
在路过食品区的时候,四姨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看见了货架上有一种包装简陋的炒蚕豆,一元钱一包,和她小时候吃过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卖的是5分钱一包,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元一包了。四姨没有想到,连街头小摊上都销声匿迹了多年的炒蚕豆,如今还能在外资超市里见到。这德国人做生意,还真的与中国人有些不同。 
她顺手拿了一包炒蚕豆。 
四姨用信用卡付了款,和安安一前一后走出超市。在出口,超市的警报声大作。两个保安迅速冲了上来,拦住了四姨和安安。一群正在购物和已经购物的顾客,纷纷围了上来,等待一场好戏。 
“这位女士、先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商品忘了付款?”保安礼貌地问。 
安安瞪了他们一眼,在心里大声骂道:“你妈个B!也不看看老子们是谁?” 
四姨惊恐地说:“不会吧?我们刚刚付过款的呀!” 
保安再次说:“那你们自己检查一下吧,看是不是真有什么忘记了?” 
安安愤慨地说:“你是怀疑我们偷了东西?个小B!老子把你买了,也付得起钱!” 
两个保安大怒,推搡安安。“快拿出来,免得要我们动手!” 
“你敢?!”安安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式。 
保安把安安往旁边一推,直接对四姨的衣裳拉拉扯扯。四姨哪里经受过这种侮辱,一下子羞得脸色绯红。安安见状,不知怎么的,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攒紧拳头,对准保安大打出手。那两个保安自恃强大,轮起皮带,朝安安没头没脑地抽去,直打得他满脸是血。但安安依然顽抗,瞅准机会,朝其中一个保安的裆部猛踢了一脚。四姨怕把事情闹大了,欲上前拽开安安,安安也怕伤着了四姨,终于停住了手。那名受伤的保安缓过气来,猛地站起身,扑向四姨,一把捋住了她的脖子。保安朝着安安咆哮:“她是你母亲吧?老子宰了这条老母狗!” 
安安最恨别人提到母亲,一提到母亲,他就恶心。可是,当保安挟持了四姨的时候,他看见四姨竟无力地朝他摆了摆手,那意思分明是让安安算了,不要再打了。他看见四姨的表情,那是护犊之情;又想起四姨给他买的那些衣服,他觉得四姨就是自己的母亲! 
安安冲着那个保安,大吼一声:“你有种朝我来!” 
另一名保安轮起了皮带,狠狠地朝安安的身上抽打,安安强忍剧疼,一动也不动。 
斗殴声招来了另外大批的保安,他们一拥而上,将四姨和安安带进了保安室。在保安室,四姨从衣袋里拿出了那包炒蚕豆,但她坚持要和超市的老板谈。僵持半天,保安请来了中方主管。这个主管认识四姨,他见状大吃一惊,忙问:“四姨,你这是怎么啦?” 
“我不这样,你肯出来见我吗?”四姨恢复了常态,用一种大度的口吻说。 
中方主管显得有些难为情。“这些保安都是保安公司派来的,我替他们向四姨道歉!不过,四姨,你看这事……?” 
四姨明白了,他这是指炒蚕豆的事,按超市的规矩,还得交20倍的罚款。她笑了笑,说:“我有事想请教你们的德国老板,他在吗?” 
中方主管说:“那你等一等,我上去看看吧。” 
四姨掏出“法拉利”轿车的钥匙,丢给安安,示意他出去在车上等她。安安走时,狠狠瞪了这群保安几眼,同时又在心里大骂:“哼!妈个B!老子几时操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啜饮咖啡(6)   
四姨很久才出来。 
安安在四姨的2楼浴室洗过澡,留下了满满一池血水。他不想这么快就放掉它,那些混合了青柠檬香味、呈泡沫状的血水,勾起了他无边的遐思。他想象自己就是一头倒地的小公牛,周身充满了雄性血液的膨胀,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皮肤下毕露的血管,听见血管里轰然流动的泉水声。如果说,这时有一个人正坐在前方,搅动泉水的源头,那人不是别人,肯定是四姨! 
安安从浴室敝开的门缝看过去,四姨正好坐在对面房间的床沿上,心事重重。他以为一定是因为血渍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他的血,把四姨的“法拉利”弄脏了,把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在路上,四姨曾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他的伤口,并心疼地说:“疼吗?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安安说:“不了!”然后一直闷不作声。他心想,四姨怎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女人的温柔,是让安安最受不了的,那样会软化他的骨头。 
他大步跨过浴室地面上堆放的那堆血污的衣服,朝四姨走了过去。 
这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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