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恋爱学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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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刘维德却自始至终认定同一个人的痴,着实罕见,或许他真的是世间难得的痴心汉。对於这样痴情的人,她岂有坐视他陷入苦战而不救援的道理呢?
“风铃对感情事向来迟钝,又将你视为好哥儿们,这对你很不利。你必须让她知道你不是把她当哥儿们,而是把她成一个女人看待。再来,你是个闷葫芦,很多事的表达方式都过於含蓄,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只怕到时风铃都已经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了,依然感受不到你的心意。我建议你,不妨找个适当时机,明白且直截了当地向她表示,或许比较有效。当然,吓到她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只要捉牢她,她是不会不见的。言尽於此,好自为之。”衣若芙难得一次开口说了那麽多话,刘维德的面子真够大!
“铃若嫁得出去,你居功至伟。”刘维德也是破天荒首次与人开玩笑。
两个向来寡言的人,为了同一个人,竟也能侃侃而谈,风铃的功勋又再添一笔。
“不敢!成功的关键还是在你。”
“当然,我不会放弃她的。”
“好好待她,她值得你疼惜。”
“铃有你们,她很幸运。”
“我们也很幸运有她。”衣若芙不吝於表达自己的感情。
刘维德目送着衣若芙离去的背影,心下更是坚定自己的感情。他要加快脚步了,毕竟,“识货”的人不止他,难保不会有人半途杀出,与他争夺。
对,他要加油。
要快!
第九章『三修恋爱学分 』作者:王京玲
大三暑假最盛大的一件事,莫过於毕业旅行了。
这学期的班代又是章玉宇连任,活动股长则是衣若芙。原本副班代的殊荣是由风铃担任,但是风铃坚持不愿“辅佐”班代,还撂下狠话恐吓章玉宇了若敢陷害她,休想她会再跟他说上一句话。
因此,副班代的位置便落在王昱之身上。而毕业旅行的筹备小组便由班代、副班代、活动股长及另一位服务股长陈长仁组成。
为了毕业旅行的行程、地点的决定,大三下学期的班会几乎是每周必开。当然,在尊重民主的原则之下,效率必定慢得可以,因为要做到让大部分的人都满意,实非易事。开会时,大家的意见多如牛毛,表决时,却又犹豫不决,会议几度中断,甚至差点出现立法院才有的全武行。
不过就是一群人想一起出去玩,只要大家有心一起出游,地点是不是旧地重游又有什么关系呢?台湾才多大,要找到一个大家都没去过的地方,谈何容易?
所以光是为了地点的选择,就已经开了四次班会了,却依然没有结论。望着那些争论不休的同学,风铃突然不想再待在这个是非之地了。
见她收拾东西,准备要走,赵黛翠关心地询问:“小铃,要走了?”
“我不喜欢看人吵架!”风铃气呼呼的,也不管台上台下的人正在争论不休,拉开嗓门喊了出夹。
这一声狮吼的确让现场安静下来,所有注目的焦点均落在风铃身上。
风铃鼓着腮帮子,瞪视着正在与主席争论的同学,越发觉得他们幼稚得可怜。她苦恼地走到台上,抢过主席的发言台,开始发她这几次会议来所累积的不满。
“各位同学,大学毕业旅行有一次,这一次的经验以後将是各位毕业後难得的回忆。没错,大家都是求好心切,想要找一个最佳地点让大家尽兴。但是台湾就这麽大,能去的地方有限,要真找到一个大家都没去过的地方,恐怕是讨论到毕业,也不会有结果的。”呼!好喘,休息一下。“同学都是来自全省各地,各自提供一下故乡中适合的地点,要适合团体活动、旅游的地方就好啦。试问这些你们曾去过或是已经玩腻的地方,哪一次是和C大企三甲全班的同学一起去的?”
风铃问完,台下的同学一片沉默。
“没有,是不是?”她顿了一下。“那麽再去一次有何不好?跟不同的人去,玩的心境不同,自会有不同的喜悦,不是吗?去过的人则充当向导,岂不美哉?我真的很希望能跟大家一起去毕业旅行。”
说完,风铃走向站在一旁的主席章玉宇。
“主席,对不起,违反了议事规则,我自动离席。”
随即抓了背包往外冲,刘维德也紧跟在後,留下满脸愧色的企三甲同学。
***
风铃正在寝室内规划毕业旅行最後一晚的营火晚会流程。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猜想应该是衣若芙回来了。
“小铃,还在忙啊?”果然是小若回来了。
“嗯,我在排营火晚会的流程。”
衣若芙没有打扰她,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
沐浴出来後,衣若芙边擦乾头发,边走到风铃的书桌旁,看她的进度。
“很难吗?”她关心地问。
衣若芙是此次毕业旅行的活动企划,整个流程由她规划;旅行社方面的接洽则由班代与副班代执行。同学住宿的分配、生活上的琐事是由服务股长负责。至於活动的主持、节目的带领,就必须借重团康社的风铃了。
也亏得风铃那一席震撼的心灵喊话,才让同学顿悟,让毕业旅行能顺利进行。
“放心!一个小小的营火晚会,难不倒我的。”风铃又习惯性地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看到她这个动作,衣若芙知道那表示没问题了。
她对风铃投以感激的微笑,然後走向自己的床,坐下来继续擦拭自己的头发。
风铃将最後一个活动规划好後,收好桌面,也来到自己床上,望着对面的衣若芙。她感觉到衣若芙好像很浮躁。这的确是个大发现,因为衣若芙向来冷静沉着,怎麽可能会有这种现象呢?
“小若,是在烦毕业旅行的事吗?”的确可能,因由一个女孩子单独负责一件三、四十人的旅游企划,的确是累了一点。
“套一句你说的话,一个小小的毕业旅行还难不倒我。”
“还是有什么事令人烦?家教吗?”最近小若刚接了一个新家教,是不是这个因素?
衣若芙被风铃这样一问,不禁想起那可恶的人,气忿之馀,也只能叹息哀悼自己必须为五斗米折腰。
小若叹气了?
看样子,真的是家教出了问题了。
“学生很顽劣吗?”这是家教最常碰到的问题。
“不是,学生很好。顽劣的是她的未婚夫!”衣若芙提到那个人就一肚子气。
未婚夫?
“小若,你的学生多大?”已经有未婚失了?风铃不敢相信现代的中学生这麽前卫。
“咦?我没告诉过吗?我教的是成人英语,我的学生年纪还比我大三岁。”
二十五岁!哦!正常。
“年纪这麽大了,还请家教,怎麽不去美语中心上课?”风铃对衣若芙这个新家教很好奇。
“她不喜欢那种场所,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比较挑剔。”
“哦?她会为难吗?”
“倒是不会,反而挺好相处的,虽然上课不是很专心,倒也不会给我找麻烦。”
“这样说来,应该胜任愉快才是啊!”怎麽脸上表情不是那麽回事?
“她有一个很讨厌的夫婚夫。”这是重点。
“哦?怎麽讨厌法?”
“他竟然说我是去骗吃骗喝的,你说可不可恶!”想到就气!衣若芙的脸难得浮现怒容。
“嗯,真的很差。”这种话说别人可以,小若向来敬业,说这种话就太污辱她了,难怪她会生气。
“要不是看在她的钟点费很高,我早就不干了。”谁叫她有经济方面的压力。
“反正的学生不这麽想就好了,随他怎麽说。”
“只能这样,不然我哪教得下去。”这是她略感安慰的地方,还好她的学生不会那麽认为。
“对了,小铃,你的学生今年要考试了吧?”
“对呀,刚好是我们要去毕业旅行前两天,她还要我带她一起去毕业旅行哩!”差点拗不过她。
“和她感情不错嘛!她准备得如何?”
“没问题,她的程度一定上前三志愿的。”
“哦?不要求她上第一志愿?”不是人人都想上第一志愿吗?
“我尊重她的选择,未必上第一志愿就是对她好。在没有压力的环境下,她会更快乐。”
衣若芙向来欣赏风铃的处世态度。她不强求、不勉强,凡事以让自己快乐为原则;自己快乐,连带的把快乐的气氛带给身旁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乐於接近她的道理了。
“我怀疑,她上了高中,还会要求继续教她。”遇上这种好老师,她也会牢捉不放。
“谁晓得,再说吧,反正我也满喜欢她的。”张小娟很讨人喜欢,风铃一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疼。
“对了,小若,毕业旅行小翠还是不能去吗?”这是这次旅行,风铃感到唯一的缺陷。
“嗯,她的父母不放心,小翠自己也没把握有充足的体力。加上我们不是定点玩,万一有事,医疗资源不易掌握,所以我们不敢冒险。”她知道风铃希望大家一起去,但是赵黛翠的身体健康也不能忽视。
“我了解。”
风铃想起小翠歉疚的眼神,心里也十分不忍,但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只好忍痛割爱了。
“放心,有学弟陪她,这个暑假她不会无聊的。”衣若芙上前拍拍她沮丧的肩。
“对呀,那家伙总算还有一点用处。”
“哦?错了,他用处可大呢!”
***
七月九日,C大校门口停放了好几辆大型游览车,大抵是各系所的毕业旅行所要搭乘的交通工具。当然,其中三辆便是企三甲的。
企三甲的毕业旅行路线大半均在东台湾。由台北出发,经北海岸到太平山,走苏花公路到中横,再沿花东纵谷南下,经南横公路抵达最後一站垦丁。沿途在太平山住一晚,花莲、台东、垦丁各停留两晚丫全程八天七夜,主要交通工具便是这辆游览车。
旅行社除了派一辆车、一位司机外,也派了一位导游来。这位导游有一张白净的娃娃脸,让风铃想到赵黛翠的学弟。听说这位导游并非专任导游,而是旅行社的内部主管,因为适逢旅游旺季,人手不足,他才临时客串的。
蓝天旅行社客服部副理刘金助
“哦!原来你是负责被修理的啊!”风铃接过导游递过来的名片,忍不住挪揄他。
“啊?”刘金助对她把“副理”解释成“负责被修理”的妙语微微一愕,随即搔着头笑道:“可以这麽说、可以这麽说。如果大家不嫌弃,可以叫我小刘。未来的八天,希望我们相处融洽。”
不愧是客服部的,懂得拉拢消费者的心。
“各位同学是否自我介绍一下,让我能更快认识各位。”车子一出发後,小刘便开始导游的工作。“首先从这位美女开始好吗?”他看向风铃,对她印象不错。
“我?对不起,我不是美女。”
小刘心想,她还真谦虚。岂知风铃竟接着说:“我是大美女。”
小刘闻言差点跌了个後空翻。
前一秒还觉得她谦虚,下一秒他的眼镜就跌破了。
“是是是!这位“大”美女,可否先行自我介绍。”他刻意强调“大”字。
“当然!我叫风铃。没错,就是挂在窗外那种风铃,你嘴巴不用张那麽大。”风铃看着小刘那张怀疑的脸解释着。
“同学们都叫她小铃铛,因为她真的很吵!”章玉宇从前座走过来,向小刘解释着。“不过她的声音也是声如其名,清清脆脆的,很好听,你说对不对?”
“是,小铃铛的声音是很悦耳。”小刘真心地赞美着。
“小铃铛,不过来跟我一起坐吗?”章玉宇笑眯了他那一双桃花眼,想勾引风铃“转台”。
“你旁边已经有人坐了,想叫我坐哪?坐你大腿上啊?”风铃白他一眼。
“哦?荣幸之至,来吧!”伸手就要拉她的手。
铃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竟然忘了他是脸皮特厚的;见他伸来的手就要拉住她的,风铃准备要拍回他的手时,有人已经替她出面了。
刘维德站起身,将风铃护在身後,向小刘点个头。“我是刘维德。”然後转向章玉字:“小铃会晕车,不能坐太前面,谢谢你的好意。”说完,便让风铃坐在原来他坐的靠窗的位子,自己则坐在靠走道的位子,杜绝别人接近她。
刘维德对风铃占有性的态度看在小刘眼里,心里明了七、八分,很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