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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囚城之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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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叶紫晶的声音略显含混,似乎刮进了沙尘。
于浩风心抽动了一下。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被一个女人的话打动,第一次是她,第二次还是她,也许今生他注定要被她打动,被她牵绊。
叶紫晶伏在他怀中,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确切感受着他的存在,这一刻,天地中也只有他存在。
她环紧他的腰,眼眶湿润了。
第22节:在许多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魔鬼
    11
除夕前夜,刘主任带头组织了一次派对,也算是春节放假前最后一次彻底的放松。
幽幽的灯光,如水的音乐,雅致的餐食布局,店堂内透出几分远离尘世的安谧。店主是一位颇有魅力的中年女人,永远一幅迷人的微笑。
西宁的街头巷尾似乎潜藏着不少这样的女子,她们笑容平和、可亲,充满神秘色彩和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她、了解她。这样的女人身后往往都有一段伤心的往事。幸福对一些人来讲是润滑剂,也是让女人变得苍白的标签。只有经过生活磨砺的女人才更显灵慧,散发出成熟的韵味。正如杜拉斯所言:男人更爱一张饱受摧残的面孔。一个真正成熟、美丽的女人必然经历某种撕裂,无论精神或肉体。
酒过三巡,刘江睁着一双微醉的眼,望向老尼:“最近没交男朋友吧?”
“没有。”刘主任轻轻转一下盛满干红的酒杯:“我迷上瑜珈了。”
“瑜珈?”叶紫晶重复一句。
“是啊!”刘主任兴致勃勃:“麦当娜在和保镖进行了几年慢跑之后,也选择了瑜珈。紫晶,我劝你也早点练习,免的以后后悔。”
叶紫晶的头来回做钟摆式。
刘主任连声叹息她没眼光、没前瞻性。
廖俊生低头蹙眉,沉默不语,颇象仕女图中有所思的美女,只顾自斟自饮。
一桌子人都注意到了他忧愁暗恨生的怪异。
“喂喂喂,廖公子。”刘主任不客气地伸出魔爪,在他面前晃晃:“你当自己在喝凉白开啊?一杯接一杯的牛饮。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法国干红,你这样喝不喝的我破产才怪。”
廖俊生闻言停杯住盏,仍一副沉思状。
“失恋了吗?廖公子。”吴汉维挤挤眼,“对女人死心眼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我女朋友人很好。”廖俊生眼珠终于转动了:“为了我,她多次欺骗她的父母,也算是我欺骗了她。她父亲当初问我有多少存款时,她说五万块。前几天她父亲再问,她说只有两万,昨天她怒气冲冲向我宣布,她现在才发现,别说上万块,就是5000元我都拿不出,因为我压根没钱,她对我失望透了。我告诉她,我会有钱的,她感叹一句,等我70岁,满头白发,你才有钱又有什么用呢?她委屈得哭了,弄得我也想哭。”
“女人真是越来越市侩了。”阴老九摇头叹息。
“男人也够呛!情人节跪在女人面前,奉上一枚钻石戒指,看似浪漫、可信,实质是在暗示女人,一旦婚姻破裂,那块昂贵的石头将随时收回。”刘盈抢白他一句。
“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浪漫过程,娶妻生子才是生活的实质。打个比喻,夫妻相处久了,丈夫摸妻子的大腿时就跟摸自己的一样,毫无感觉,但是,如果哪一天摸空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刘江慢条斯理的道出自己的人生哲理。
“你这样对女人表达感情,不被唾液淹死才怪。”阴老九鼻头微哼:“女人啊,天生喜欢被哄,被骗,她们宁肯被蜜蜂蛰死,也不愿听善意的提醒。我女朋友最迷恋《完美的谋杀》的女主角格温妮丝&8226;帕特洛,刻意模仿她的动作、声音、装扮,时间一久,她的赞叹变成询问,问我她像不像格温妮丝,再后来,她干脆觉得她就是那个女明星。你稍有异议,她那架势就象是会再度上演一幕完美的谋杀,搞得我现在也开始认为我真的同格温妮丝&8226;帕特洛生活在一起。”
叶紫晶被这番怪论逗得前仰后合。
“少听他们胡说八道。”刘主任笑眯眯提醒叶紫晶:“他们呀,现在把女人大损特损,回家照样甜言蜜语,把女人哄得晕头转向。这帮男人,狠着呢!”
“据一篇文章说,爱滋病源于热带非洲的母猩猩。”刘江咳嗽一声,不愠不恼开口:“由此推论,世间一切罪恶源于母性,即雌性,故女人乃万恶之源,女人的恶语相加更是罪不可恕。好在,”他话锋一转:“今晚在座各位男士风度翩翩,有绅士风范,也就不与刘女士计较了。”
“有理,有理。”阴老九连连点头。
“绅士?就你们几个?”刘主任大笑着指住他们:“恐怕你们的字典里没这个词吧?紫晶,辛苦一下,告诉他们何谓绅士。”
叶紫晶心领神会,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开口:“真正的绅士,不只是衣着光鲜、幽默睿智,也不只是腰缠万贯、香车宝马,最重要的是具有温文尔雅、乐观开怀、格调高尚、重视快乐等阳光般品质,充满个性的潇洒和魅力。”
几位男同胞面面相觑,没料到叶紫晶会有如此敏锐的才思,更兼如此朗朗上口的口才。
“是不是太笼统、太深奥了?”叶紫晶无辜地睁大眼睛:“要不我再具体、详细地讲讲?
刘主任强忍住的笑终于喷薄而出,犹如除夕噼啪作响的礼炮。
“你当我们弱智啊?”廖俊生冲叶紫晶翻翻眼睛。
“岂敢,岂敢!叶某生平最怜惜先天不足之人,又怎会折损三位呢?”
“就准你们指猩骂人,不准我们借题发挥吗?”刘主任边揉肚子边叫。
“阴老九后继有人了。”刘江喃喃言道。
大家笑成一片,欢乐毫无节制地洒向四周,连旁边的人也都被感染了。是啊,人都喜欢笑,都喜欢轻松的面对生活。为了追求快乐,有人纵情于歌舞厅,有人流连于公园树丛,有人在麻将桌上挑灯夜战,有人在街头小摊猜拳喝酒……快乐其实很简单,也许就隐藏在一株碧绿的劲草中,也许就隐匿在受伤白鸽的翅膀下,也许就躲在高亢的国歌声中……云霄、原野、海洋,快乐的影子无处不在,关键看你有没有一颗平和易感的心。
酒杯碰在一起,新年快乐成为唯一的祝愿。
“祝女士越来越漂亮,男士越来越英俊。”刘江俗语连篇。
“祝健康、平安。”廖俊生搜肠刮肚,仍未翻出新意。
“祝明天更美好,生活更精彩。”阴老九总算冒出一句不阴不阳的人话。
“祝生命中永远充满阳光、空气和水。”叶紫晶真诚地说出自己生平最大的祝愿。
“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就是不管正在做什么,说什么,必须定期停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到用餐上。”刘主任爽朗地举杯:“祝我们的用餐没完没了。”
欢呼、叫喊连成一片。
刘主任的压轴祝愿没有令众人失望,策划部的全体成员纷纷朝这位不拘一格的女上司举起了酒杯。
生命,应当是一个接连不断的庆祝。
“乡村俱乐部”一改往日的面貌,张灯结彩,透出几分红火,内外全部换上了新年的主色调:红色,以罗红为首,酒吧服务生全换上了洋溢着吉祥气息的千禧服,自有几分喜气洋洋。
于浩风斜倚着吧台,懒洋洋打量着四周,对罗红自作主张的更改不置可否。
“别的酒吧这会儿早就停业了。”罗红面带喜色,她自信在打理酒吧生意方面还有些能耐:“咱这儿客人虽不多,但陆陆续续不断。”
于浩风瞥一眼散落在角落的几对,喝口酒,能在除夕夜不回家的无非两种人:无家可归者,有家难归者。不知哪种心情更沉痛?
“早点打烊吧,你也回家去陪陪小丽。”
罗红点点头,刚欲开言。
酒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人簇拥着阿B走了进来。
罗红瞟一眼于浩风,意识到来者不善,折身迎上前去:“B哥,好久不见,今儿怎么有空来玩啊?”
女人天生是演员,罗红也不例外。
“B哥想你了,不欢迎吗?”阿B轻薄地在女人下巴上摸一把,搂住她走向吧台。
“好久不见,风哥。”阿B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向于浩风身侧空着的圆凳。
于浩风眼皮也不抬,自顾自呷一口罗红特意为他调制的鸡尾酒酒,有些酸,有些涩,但后味不错。
“风哥。”阿B撇腿叉腰,气势汹汹开口:“有件事想请风哥评评理。”
“B哥,你该清楚,风哥对道上的事情一向不太关心。”罗红边说边将一杯酒放在阿B面前。
“大哥讲话,哪轮到女人插嘴!”阿B的手下人咆哮一句。
于浩风脸一沉,冷冷睃一眼大喊大叫者,又冷又硬的目光刺得那小子打了个寒战,急急转过了头。
“小孩子不懂事,风哥不会与他们计较吧!”阿B干笑着出声解围:“我今儿来,是想请风哥评评理。”
阿B拍拍手,人群纷纷散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推到于浩风面前。
“风哥,救我。”刀疤一把抱住于浩风的腿,声嘶力竭哀叫。
“你把他怎么了?”罗红发现刀疤面目扭曲,浑身哆嗦,像是被某种痛苦折磨着,拼命将头撞向吧台。
“我把他怎么了?”阿B怪笑一声,“红姐,你说我能把他怎么的?”
围观的人群集体爆发出一阵大笑。
“什么时候开始的?”于浩风瞟一眼刀疤,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两月了吧!开始还守规矩,现钱交易,最近,他贼胆包天,竟跑到我的地头抢粉,还打伤我两个兄弟。”阿B看向刀疤的眼神转为阴毒狰狞。
“你想怎样?”于浩风面不改色,继续饮酒。
“这小子手脚不干净,照规矩,理应剁去手脚。”阿B扬高声调。
“我手下是不许沾粉子的,这,你不是不清楚吧?”于浩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英俊的面孔令人不寒而栗:“你卖给他粉,摆明跟我过不去!”
“你想怎样?”这下轮到阿B发声询问。
“很简单。”于浩风手中的高脚杯被他捏碎了,他却浑然不觉,仍死死攥着玻璃碎屑,任血红的酒和鲜血一起淌落:“人你可以带走,但给我个说法。”
“风哥。”刀疤又一次扑倒在于浩风脚前,死死抱住他的腿,“求你,救救我,看在我跟你几年的份上,救救我。”
于浩风慢慢蹲下身,揪住刀疤的衣领,脸对脸冲他吼叫一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我从不和玩粉的人称兄道弟。”手一松,刀疤应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于浩风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拍拍手掌,酒和鲜血零星飞溅到众人身上,他却若无其事,无知无觉。
阿B有些失望。没料到于浩风如此绝情,原以为可以利用刀疤狠敲于浩风一笔,没想到这小子压根六亲不认,刀枪不入。
“B哥,条子最近盯得很紧啊!”罗红恰如其分地出来打圆场:“你知道凡出来混的,谁没点背景、靠山。在社会上混嘛,总也要守点规矩。和我们打交道的条子最恨跑粉的,风哥从来不沾粉,好端端手下跑出个吸毒的,你叫我们怎么向罩我们的警官交代啊?”
阿B瞅一眼地上眼泪、鼻涕不断的刀疤,一时无话可说。玩粉等于玩火自焚,道上的人都清楚这是一条死亡之路,但没办法,粉带来的巨额利润实在诱人。黑道上的人无不在刀尖上过活,利益总是至关重要的。今日的一闹,等于不打自招,平白让于浩风得了个口实,真是晦气。
“风哥,咱们可是老邻居了,你还不至于傻到找条子帮忙吧?”阿B换上了一副亲热的口吻。
“你也不至于傻到逼我找条子吧?”于浩风眯缝起眼睛,揶揄地反问。
“给个面子,风哥。”阿B干笑道,向手下人暗暗示意:“这顿算我的。”
于浩风不答,他习惯了种种磕磕碰碰的争斗,看惯了种种前倨后恭的嘴脸,以至于有些厌烦,他不同情刀疤,一点也不,他不同情任何软弱的生命。
“阿B。”大帮人马纷纷涌向门口时,于浩风的声音意外地响起来,语气冰冷而不容商量:“带刀疤走,送他去戒毒,我们两清了。”
阿B不可思议地望住于浩风。也许他永远不会明白他在想什么,也许他永远都不是于浩风的对手。
有些人天生是当老大的料,于浩风就是这种人,这不会因你服不服而做更改,一切都是天注定。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震慑人的力量,他年轻、英俊,平心而论,他的相貌不但不吓人,反而吸引人,让你无从将他与魔鬼般的人物联系在一起,然而在许多人眼中,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阿B宁可把这归结为命运。
第23节:悲喜交加除夕夜
    阿B等人走了,带走了刀疤,酒吧彻底没有了生意。
“想要份新年礼物吗?”罗红穿上大衣,走到埋头于吧台的于浩风身边,目光却被站在门口的女孩吸引住了:黑色高领毛衣,彩色直条纹及膝呢裙,黑色高筒皮靴,外罩一件大红羊毛绒短大衣,头上一顶红格呢帽,披肩长发削成了齐耳短发,样子清纯而时髦,令人耳目一新。
“新年快乐。”叶紫晶欢快地冲他们叫道。
罗红微笑着回应一句:“新年快乐。”
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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