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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良言写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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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她当时就想揣他一脚。 
他陪了她去学校,大家习以为常地从她身边路过,那些路人有的认识她,也有些理所当然地不认识她。那些同学有人喜欢她,还有人不喜欢她,其中也没有一个与她特别亲近的朋友。 
对于这个,她没有怀疑。她一直都是那么一个人,熟人很多,狐朋狗友不少,却鲜有真正让她交心的死党。 
当然,恋人也不是没有。詹东圳也带她去寻觅那个昔日的恋人。黑发蓝眼的英俊混血小伙儿,让她很吃惊,“不可能,我只对中国人有兴趣。” 
“可不是,我开始也不相信,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詹东圳的戏谑,换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人看到写意,惊喜地立刻追上来叫她:“Lisa!”写意知道这是她的德语名字。那男子又说道:“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语气有些哀求。 
写意当下就明白了一切,笑着牵住冬冬的手说:“对不起,这是我的新男友。” 
詹东圳非常配合地回握住她。 
想到这里,她笑着对厉择良感慨:“可是弄明白以后才发现原来我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好失落。”而且身体复原转了学校以后她恶补了许久,整整拖了一年才够分数毕业。 
厉择良一直没有说话。 
“不过,他们说我个性变了一点,不如以前那么外向了。”她补充。 
其实,用冬冬的原话说:“比以前淑女了一点点。”如今她不喜欢和人冲突,能忍就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长大了,棱角自然要被磨平些。”他淡淡地下着定义,再听不出什么语气。 
第二日,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所以外面的光线一点儿也透不进来。 
写意醒来时他已不在旁边,可是这被子上,枕头上全残留着他的气息。他似乎从不用香水,连烟酒以后都是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所以身上没有什么厚重的味道。 
可是,她仍然对他的气味很敏感。 
她坐起来挠了挠头,然后下了楼,却不见人,正好楼梯旁的书房开着,里面有响动她以为他在书房里,便轻轻走了进去。 
却没有人,只是那只恶猫在自己撕咬着一个小皮球,那皮球内部里似乎装这几个铃铛,被它翻来翻去弄出响动。它似乎很不解这皮球为什么会有声音,于是便用爪子来回地刨来刨去。 
写意不禁环视了一下这书房的四周,陈设很简单,只是那张书桌她太喜欢,超级大,而且像个桌案一样古色古香的。 
应该说整个书房和外面其他屋子的格调不一样,所有器物都有些古风。 
左边的储物架上整整齐齐地收藏着一些篆刻的工具,还有一些石料。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有些这么闲散雅致的爱好。她细细一看,那些石料都是没有刻过的。大概成品都被收起来了放在某个地方了。 
书桌交的镇纸镇着一叠抄写的毛笔小楷。她移开镇纸,将那些两尺的宣纸拿起来,看了看。她只见过他签在文件上的钢笔字,没想到他写的毛笔也一样漂亮。 
一张一张,有些写的潦草,有些写的狂放,还有一些大概写时心平气和所以看起来中规中矩。可惜,她天生略微崇洋,不太会欣赏这么传统的东西。 
她打算将东西重新放回去,就在这时一张纸从那叠宣纸的底部落下来,大概是长期压在一起黏在一起了。 
她拾起来,上面淡淡地写了四句话: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丝断愁华年。 
对月行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 
那纸好像以前被叠起来过,只是后来又被外力覆平了。字迹依然和刚才那些纸上的一样,是厉择良的字迹。而且那宣纸似乎被放了好多年,纸边已经泛黄。只是旁边,另一个人的手斜斜歪歪地加了一行蓝色的圆珠笔上去。 
“阿衍啊,阿衍” 
短短的五个字,加在两行美丽的诗句旁边,有点恶作剧的味道。 
这首诗她依稀知道,只是她背诗就像她记人家的名字一样只记得人家叫“王什么华,郭文什么”,仅仅是一些片段,并不能这样逐字地念出来。 
阿衍……写意在嘴里默默地念叨这两个字。 
“你看什么呢?”厉择良的声音从背后的门外传来。 
写意立刻转身,将手中的东西背在身后。 
“你居然会用毛笔?”她眨了眨眼。 
“是中国人都该会用。” 
“古典。”写意又环视下下了个定义。“听他们说你名字有来历,叫良什么则而侍……”这当然也是听八卦得来的,可是她憋了半天也没将那句话说顺。 
他瞥了她一眼,“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转过身离开后,又说:“早饭在桌子上,你再不吃季英松都要到了。” 
她出书房之前,偷偷地将那张纸折成豆腐干大小,藏在袖子里。 
客厅里的他又在习惯性地看早报,全身上下已经穿戴整齐,还将早饭做妥,看来这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厉择良刚到公司,就见薛其归在办公室等他。 
“怎么?”他问。 
“东正那边过来的传真。”薛其归说。 
厉择良淡淡看了一眼,说“要让我们先垫资?” 
“是的,让我们先垫资然后他们后期跟上。”薛其归作难地说。 
厉择良十指交握,撑在桌面支住下巴,蹙眉想了想,“你们先做个投资的方案和预算出来,考虑下垫资的可行性。暂时不答复他们。”   
    7—1     
詹东圳正在埋头签文件,公关部经理赵凌菲亲自泡了杯咖啡给他。 
“詹总,你要的咖啡。” 
詹东圳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笑嘻嘻地说:“怎么麻烦凌菲你端进来。” 
“给你报告好消息。” 
“什么事?”詹东圳放下笔。他虽然这样听话地问,但是赵凌菲晓得他似乎已经猜到。 
“今早把传真发过去,现在还没有回音。” 
“没有回音还是好消息?“ 
“至少没有立刻拒接,所以估计厉氏那边有戏。”她想起当詹东圳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当场有几个人能料到是这个样子。 
其实,原本要卖蓝田湾就是詹东圳一个人力排众议以后才有的炒作。哪知后来爆出那样的市政规划出来让这个项目一钱不值,几乎打垮整个东正的根基。 
不过,就是这么一钱不值的项目居然引得厉氏的橄榄枝。 
“人家无非也是想陪着我们做点小生意,打发时间。”他幽幽地笑。他笑起来,眼睛柔柔地弯下去。 
“这一笔生意做完,你也应该考虑下自己的事。”赵凌菲一边将他桌上已经签完的文件整理好,一边说。 
“什么事?” 
“你说呢?别跟我装傻。” 
“难道是娶你?” 
赵凌菲闻言咯咯咯地笑了,“你少来。” 
“你这样,好伤我的心。” 
“平时在人前戏弄戏弄我这老太婆就行了,别一直没个正经的。”她前些年和丈夫离异,比詹东圳长了好几岁,私下里就一口一个老太婆自称。 
“其实……”他的睫毛搭下去,“有时候挺委屈你的。” 
“是啊,东正少东嫌弃糟糠之妻,另结大龄狐狸精。这样的八卦新闻我想起来都头疼。” 
詹东圳又笑。 
“这弱水三千,你也别只巴望着那几瓢啊。我们B市上下,青睐你的小姐妹妹们多得去了,或者你看不上的话其他地方的也去找找。” 
“恩。”詹东圳淡淡地回了个笑脸。 
“沈小姐那边,你都许久不联系了,挂个电话去吧。”赵凌菲说。 
“忙完再说吧。” 
赵凌菲看着他,再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天生个性柔和,谁说什么开导的话他都不会恼,只是静静地听。可是,有时候听着是一码事,照不照做又是另一码事。 
她拿着要的文件离开。走到过道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摇头笑了笑。 
刚才詹东圳嘻哈地对她说“难道是娶你?”,这样一句话让她这个饱经风霜、被人看做人精的大龄妇女也略微有了点动心。 
殊不知什么样的女人,却要拒绝他。 
可是,他们相互都不会成为对方的那杯茶。 
从昨天开始,不知道受到什么气压的影响,便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和B城今年和以往夏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杯接一杯地咖啡灌下去,他仍然觉得不大提得起精神,也许就如某人所说,他天生就是败家的料。 
“詹总。”他刚仰在沙发上,助理又来内线电话。“三点了,上周安排了四点要到市委秘书三科。” 
“好的,你准备车我立刻就去。”说着,他扣好衬衣,拿起西装看了下腕表又出门去。车上等红绿灯的间歇,他给谢铭皓拨了个电话。 
“铭皓,是我。” 
谢铭皓听见詹东圳的声音,跟写晴做了个手势准备从病室里出来。 
“铭皓——”写晴怕生,看了眼医生然后拉住他的衣角。 
“写晴听话,我接个朋友的电话。”谢铭皓捂住话筒,小声地哄她。 
见写晴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谢铭皓才轻轻拉上门,走到过道上。 
“东圳,我正陪写晴在医院复诊,所以下午没去开会。” 
“恩,我知道。她有些好转了没?” 
“对了,任姨说那天晚上,她突然问写意来着。”谢铭皓说。 
“她想起写意了?”詹东圳略微吃惊。 
“也不全是。就那么一下,吃饭时不经意地问了一声,而且很平静。后来我们再问她,她说她不记得这么说过。” 
“哦——”他应了一声。 
谢铭皓只出去说了几句话,写晴呆在里面情绪就开始烦躁起来,她极不适应陌生的环境。 
“铭皓。”她站起来喊。 
谢铭皓听见忙说:“写晴叫我,我挂了。东圳,任姨说好久没见你叫你过去坐坐。” 
“算了吧,我去了怕又不成样。” 
“你……”谢铭皓不知道怎么说。“大概没事,任姨希望你来看看她也是好的。” 
詹东圳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我这边要是结束的早就去一趟。” 
开会出来又去应酬着陪人吃饭。赵凌菲陪着他,自然是替他挡了不少酒。 
他酒量很差,很多次都是偷偷到洗手间吐掉,要是赵凌菲见他脸色不对,自然就帮他耍滑。 
赚钱赚到这个份儿上也够受罪的。他特别讨厌有时候和一大桌人吃饭,还有人不停地劝酒,劝来劝去的双方口水磨干,时间花光,饭菜全凉,简直称得上是地老天荒了。 
他曾经对赵凌菲说:“我觉得要是能在喝酒前全桌人自己一个一个上报要喝多少才尽兴,然后大家一次性将酒倒好,自个儿喝自个儿的,喝完就吃饭。” 
赵凌菲笑:“那喝酒还有什么乐趣。” 
“本来喝酒就不是件出乐子的事。” 
从酒店出来已不早,赵凌菲又去安排下一个节目,而他又找了个借口走了。可是,那一夜他也没有去沈家,车到门口还是没有进去。 
夜里,他给写意打了个电话。 
“呃……”她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我这里不方便。”写意说,然后瞄了一眼在旁边看电视的厉择良。今天吃了晚饭以后厉择良突然决定又搬回了他那套高层的公寓里。 
这样搬来搬去的,不烦啊。 
写意很想抗议。 
“我想找你聊天。”詹东圳说。 
写意一脸黑线,难道这人听不懂她说话?她不是说了不方便么。 
这是她和厉择良独处的第二夜,却是在这公寓里的第一天。厉择良从公司一出来回厉家老宅直到现在,心情明显都不如昨天好。闷闷的,将频道换来换去也不怎么说话。 
这美人果真难博一笑,写意想。不然人家周幽王为什么为了逗褒姒乐一乐连烽火都用上了。   
    7—2    
    我都为了你把自己给卖给人家了,怎么陪你聊天? 
写意倒是很想这么说,可惜看了看厉择良然后想了下双方的后果,没说出口。 
“写意,我想你。”詹东圳蜷在床上说。 
“你喝醉了?” 
“没有……”他说。 
“没有才怪。”写意没好气地说。 
“你过来看我吧。”他撒娇。 
写意默了下,觉得这人说话有些不对劲,“你被女人抛弃了?”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詹东圳苦笑。 
“想找人电话聊天,信息台有这种电话服务。想找情人当面倾诉,你去安排些女友A、B、C、D。若是有心理问题,我帮你联系医生。请问詹总,你还有什么要求?” 
詹东圳笑了笑,“可惜,我只要苏写意陪。” 
“你怎么了?”写意不禁站起来,到走到阳台去。 
“我会不会就这样孑然一生,孤独终了了?” 
“胡说。” 
“在每个地方我好像都是多余的。” 
“你后悔我让你……” 
“不是。”他打断她。 
“难道是你今天去看见写晴了?” 
“没有,我只从铭皓的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 
“那——明天去看看她吧。” 
“算了,我不喜欢。” 
挂了电话,写意从阳台回来,撞上厉择良阴霾的脸色。 
“什么电话还要出去接?” 
“呃……一个朋友。”写意解释。 
他瞥了她一眼,看得她有些发毛。 
于是又补充:“是女的。” 
他转过脸去继续盯着电视屏幕,误让写意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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