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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良言写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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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虽说他的语气依旧生硬且很不自然,却比方才放缓了些声音,“你过来。” 
我不!! 
她原本就是想这么回答他的,这会儿让她过去,她就过去,要是一会儿要她滚,她就滚?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到他的眼睛后,却无论如何也将那个“不”字说不出口了。 
他的眉微微蹙着,一双眸子平时在阳光下看起来是原本是棕色的,可是现在却如两点纠结的黑墨,溢满了哀求。 
那样的眼神,令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干嘛?”她走到他跟前,有些不情愿地嘟囔着嘴。 
“过来。” 
她按照他的吩咐又朝前走了两下,止步,“好……”一句话没说话就被惊呼替代,因为坐在面前的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力一拉,她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不禁侧坐在了他的怀里。 
她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他紧紧拥住。 
我……”写意脸颊绯红。 
“嘘——”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似乎在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半晌也没说话。 
外面的暴风吹得正狂,可是被窗户的玻璃隔绝在外面以后更显得室内的安静。在屋子里,写意几乎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听见他轻轻道,“对不起,我又冲你发火了。”却仍旧没把头抬起来,好像说的是一件世界上最丢脸的事。 
写意愣了愣。 
“我也不对。”她这人就吃软办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跟着认错。 
“我不要你哭,即使你永远没心没肺跟我作对,我也不要你哭。” 
写意听见这句话之后心中原本皱在一起的情绪,像吸了水的海绵一样缓缓地舒展开。鼻子又开始酸酸的,有那么一些感动。 
“我哪有没心没肺?而且也没有专门和你作对。”她仍不忘记狡辩一下。 
他抬起头,伸出手掌,说:“把手给我。” 
写意不知缘由,乖乖照做。 
却见厉择良略微倾了倾上身,引着她的手放在了他右腿的残缺的那里。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感觉到了残断面以下的那种徒然缺失。 
她手心一惊。 
“怕不怕?”他问得很谨慎。 
写意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收回手转过身去,蓦地抱住他。 
抱得很紧。 
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她在心中默默地说,却不敢告诉他。 
在那一刻之前,她从没发觉原来真心拥抱一个人的时候心会变得那么柔软。 
“你每天吃几顿?”他忽然问。 
“三顿。”她奇怪。 
“既然只吃三顿怎么这么重?压得我双腿发麻。” 
“……” 
这男人说些话真是非常没有情趣。 
“写意。”过了会他又叫她。 
“恩?”她正在专心地研究他那漂亮的指头。 
“关于那天合约的话,我收回。你做的报告我完完整整地看过跟薛经理商量后,公司才会采纳,不是为了别的。我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因为我在乎你。”说到此处,他微微敛起目光,垂头道:“如果伤害你了,我为此道歉。” 
写意静静地听完,凝视了他半分钟,看得他很不自在。 
然后,蓦然之间她笑了说:“我接受,但是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你不准再说我胖,又嫌我磨蹭。” 
他点头。 
“二,不许再往菜里放葱,还有辣椒我也不吃。” 
他再次点头。 
“三,可不可以早上看见你不叫‘厉先生早’?” 
他欣然接受,“没问题。你以后见我什么都不用叫,光鞠躬就行。” 
“……”写意满脸黑线。   
    6—4      
他好像刚才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抽过烟,指间残存得有烟草味。 
她一根一根的察看他的手指。右手中指那里有块小茧,明显是写字磨出来的。再看左手,食指指节的根部和和大拇指上也有茧子。奇怪,干什么事情这里会磨到。 
“看什么?”他问。 
“这里有茧子。” 
“哦。”他抬起手来自己看了看,“打桌球磨的。” 
他这么一说,写意倒想起来,上次见过他的公寓里专门空着一间大屋子就摆着一张斯诺克台球桌。可见,真的是爱极了。 
“那个东西你也喜欢?无聊死了。”她每次看到电视里转播那种节目就立刻转台,当时心里还想,难道这种东西居然都有人看。 
“你这种人最应该练练。” 
“为什么?” 
“练你的精气神。吃球其实很简单,关键是在你下手以后给对方留个什么样的局,一旦瞄准目标屏住呼吸一击而中。就像做生意一样,一是看准,二是力度适当,三是有气势。”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缺点气势,哪像什么律师,你这是碰上我了,要是遇见别人谁请谁烧钱。”他搂着她淡淡一笑,“很多人都是捡软柿子捏,那彭经理本来就是见你年纪轻轻又初来乍到的有心刁难你,你不是厉氏的员工怕她做什么,也不拿点律师的架势出来。和我别扭的时候挺横的,一出去就蔫儿了。” 
“那你当时都不替我说句话?”说起这事她就来气。 
“这也要我替你撑腰,你前面半个世纪都白混的?” 
“哦。”她讪讪的答。 
“什么时候我教你。” 
“不学,没兴趣。” 
“那下次要是有大赛,先带你去看下。”他仍不放弃要培养出她这个爱好的愿望。 
“不看,肯定要当场睡着。” 
他听见倒也没恼,淡淡笑了笑,又将头埋在她脖子的发际处。 
“写意。”不知道俩人就这么坐着过了多久,他叫她。 
“什么?”她应着没有抬头,继续埋着脸研究他的手指。 
“我们不如找点事情做。” 
“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她,她也懒得追问。 
“写意。”他缓缓地又叫。 
这男人没事就喜欢叫着她玩么? 
她狐疑地抬头,哪知刚一将脸抬起来便被他吻了去。他第一下亲到她的脸颊接着才慢慢转移到唇上。 
唇舌间带着一种苦涩的烟草味。 
她不禁朝后仰,有些回避。他却腾出一只手撑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不得不压向他,然后环住她的腰的那只手紧了紧。 
稍许之后,他又停下来离开她的唇,用指腹轻轻了勾勒在她的唇线上,来回游走。 
“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合约?”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是你要挟我的。”她星眸微启,面红耳热。 
“是不是要我心里越痛,你才越满意?”他撩开她唇边的发丝轻轻地问。 
“什么?” 
他说得是那么小声,似乎只是喃喃自语并不是说给她的。她也没有听清,却又来不及细问,那缠绵的吻就已经再次落下来,随之起伏的呼吸也喷在写意的皮肤上。那样炙热滚烫的气息,一起一伏引得她的触觉酥痒。 
她的手插到他的发际,张开那已经绯红的唇轻轻地回应了他。他却为了这样的她而全身绷紧,灼热的欲望做出诚实的反应。 
“写意。”他呢喃地又喊了一声这两个字,嗓音低沉地。 
“恩?”写意的脸已泛红。 
“起来去关灯。”他不舍地离开她肌肤,缓缓地说。 
她果然乖乖照做以后,又缩回他怀中,感受到了他的进一步渴求。她没有退却,爱便是爱了,何不让自己坦然承受这人间的欢愉。他扶住她,让她仰躺到沙发上。 
“你……要不要我帮你?”黑暗中她红着脸问,怕他的腿不方便。 
“只需要你放松,配合我。”他指引她去触摸他火热的昂扬。 
写意的手像电击一般,缩了回去。 
“是不是快了点,要不要换个地方,或者换个时间?”她临阵倒是突然有些打退堂鼓。 
“休想。”他带着喑哑声音说,手上继续解她的扣子。 
“我们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什么事?” 
“关于山鲁亚尔国王和山鲁佐徳的故事。”要不她讲个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给他听? 
“你肯定看这书的时候没认真,他们是一边亲热一边讲故事的。” 
“没有吧。”她怎么没看出来。 
他突然埋头含住她,写意咬住唇蹙起眉,轻轻哼了一声。 
她一伸手,想抵住他的胸口,却是一空,直接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面布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的触摸让他难耐地微微一呻吟,说:“和我们现在做的一样。” 
他加重了力道。不仅是唇连他的手指每落下一处都会使得她的气息一阵紊乱。 
“我后悔了好不好?”她哆嗦着问。 
“迟了。” 
他的亲吻继续在她身上游走深入,直到禁地…… 
不知道何时写意醒来发现她还躺在沙发上,但是盖着衣服。屋外的雨终于下了下来。身边依旧是那个人,幸好沙发很宽敞,她睡了一夜倒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她动了动头,想在他的臂弯中找个更舒适的地方。 
她一抬头碰到了他星亮的眼眸。 
“你醒了?”他先开口问,见她醒了才挪了挪身体,可见刚才他有些难受。 
“恩,你没睡着?” 
他怎么睡得着,一是这地方太窄不说,她枕着他的臂弯,血脉不通压迫的难受。二来,他一遇雨天腿疼要加重,本来就是下楼来吃药的,如今药没吃到被人搅和了不说,刚才一番云雨平复之后才觉得疼痛加剧了。 
可是他不敢乱动一下,生怕扰了她的好眠。 
“刚才在想什么?”写意刚才见他瞪着大眼一个人在黑暗里发呆,又问。 
“想以前。” 
“以前?”写意来了兴趣。“以前的旧事?初恋?”任何女人都对男人的初恋比较有兴趣。 
“你先自己回卧室,我再跟你讲。”他说。“顺便帮忙拾下那边手杖。” 
写意起来一看,可不是。那手杖被他扔在那头去了。 
他的话的意思她明白,他依然不喜欢别人看他缺一条腿地一个人挣扎着上楼的情景,即使是她。 
一个人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开的。 
他已经放下骄傲为她退到了尊严的极限,若她再得寸进尺恐怕前功尽弃。 
写意默了一下照他的话做。 
她一个人等在自己房间里,躺了下去。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淌,隔得太久了,甚至她怀疑自己弄错了地方。他让她回的,究竟是她的卧室?还是他的卧室? 
她这样想,还是不敢出门去看,怕又惹恼了他。她又在床上翻了个身,一会儿听见身后的门开了,一浅一深的步子。 
他睡下来,从后面搂住她。 
写意转了过去,投在他的怀里。 
“以后不要住有楼梯的房子。”她说。 
“没事。” 
他摸了摸她的头。 
“你初恋时几岁?” 
“干嘛?” 
“你刚说回卧室,你就跟我讲的。”写意说。 
“我只说给你讲以前,又没答应说这个。” 
这男人竟然跟他玩文字游戏。“那就说以前。”她认栽,退一步。 
“我困了。”他说完,随即就闭眼。 
“喂——你说话不算数。” 
他充耳不闻,径自闭了眼睛睡觉。写意瞅着他,半天没动,呼吸很平稳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快睡着了。 
“好!”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上当了。” 
他也没反应,似乎是困了。大概刚才真的是一直没合眼,写意想。 
他睡着的样子蛮可爱的,嘴唇抿得紧紧,头微微埋下去,安静极了。她细细地将他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研究一番。 
突然,他闭着眼睛说:“你要是再不睡,明早起不来的话,看彭经理怎么收拾你。”   
    6—5    
写意闻言,立刻气愤,“你装睡!” 
“写意……”他笑盈盈地睁开眼睛,伸手摩挲着她的脸蛋,“那你的过去呢?”他问。 
“我?”她的眼眸微微闪烁,“我……不记得了。”他终于也要问了么? 
他没有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出过车祸,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终于鼓起劲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微红,唇角有些发颤,似乎倾尽了勇气。 
顷刻之后,她又敛收神色,想轻轻推开他转过脸去。 
“以前所有的事?”他故意问。 
“其实不是全部,只有一些。就是我读大学时候的事有些不记得了。”她静默片刻后幽幽地说。 
“找回来了么?” 
“我——困了。”她忽然一挑眉换了种轻松的语气,闭上眼,有些捉弄地将他刚才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 
他无奈地蹙了蹙眉。 
“找回来了。不知道的时候很好奇,老是问自己,也追着问别人我中途消失记忆的那几年是什么样子呢?有没有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她回忆到此处,不禁一扫刚才不安的表情,微微地笑了。她笑当时的自己怎么就好像个傻姑娘一样。 
是啊,当詹东圳陪着她留在德国疗养的时候,她便想,在这段失去的记忆里,她曾经为谁哭为谁伤心过?又为谁笑,惹得谁心疼过?她都统统都不记得了。 
会不会有个恋人在什么地方如约而至地苦苦地等待着她,而这个约会却被她就这样遗忘了呢? 
结果,詹东圳说:“没有。这天下除了我詹东圳以外,你上哪儿还能得到第二个这么深情的人去。” 
“去你的。”她当时就想揣他一脚。 
他陪了她去学校,大家习以为常地从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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