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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良言写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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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身体还要往下倾。” 
她再做。 
“厉先生,早上好。” 
“腰弯过了,再来。” 
…… 
写意为此悲惨地被彭丽活活折磨了一个上午,而且厉择良走开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他将右手卷成拳头抬起来微微遮住略有上扬的唇,在偷偷地笑她。 
小样!小心你乐极生悲,写意在心中继续诅咒。 
中午,写意几乎是拖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公司餐厅吃饭。 
“你好幸运,居然还活着。”小黄说。 
写意耷拉着脑袋,“也只剩半条命,腰快断了。” 
“原来真的没有人可以从彭老魔那里逃脱。”小董感慨,“以前我们都是那么过来的,写意你要珍重。” 
彭老魔? 
写意奇怪地看了俩人一眼,“难道你们只恨彭丽,不恨……”她害怕这里耳目众多,又跳出一个制度卫道士,或者是厉择良的狂热粉丝出来,顿了顿,张望下四处才说:“不恨厉……先生么?” 
“为什么要恨厉先生?又和他没有关系。”小黄问。 
“是啊。”小董附议。 
写意惊掉下巴,那彭丽明明就是狐假虎威,大家只记恨那只狐狸却对后面的老虎态度截然相反。人类果然对异性比较宽容,尤其是对长相有优势的异性。 
“厉先生人很好,就连我们这些公司的小虾们和他打招呼他都很亲切的。” 
那是伪善好不好,写意心想,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他凶的时候,怎么笑一笑就让你们把那些都忽略不计了。 
“而且长的那么英俊又有魅力,而且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小董神秘地说,“公司里有女同事私底下买厉先生的……”关键的地方倒停住。 
“买什么?”写意问,总不能他还有初夜吧。 
“买吻。” 
“扑哧——”一声,写意将口里的汤险些喷了出来,自己被呛到,不停地咳嗽。那昨天接吻之后且不是她还需要付钱…… 
接着她脑子里开始出现厉择良坐在那里一个接一个地卖吻的图片,想象了半天,不禁觉得不对劲儿,于是问:“不可能吧,买一个吻得出多少钱才让他看的上眼啊?” 
“废话,当然不是你说的那种吻了。”小黄说,“你不要想得那么猥亵。” 
“难道还有其他类型的吻。” 
“是杯子啊。厉先生用过的一次性杯子,有人收集来叫卖。” 
写意傻眼,间接接吻? 
“明明是你们猥亵,好不好。” 
“我们又没有买过,也是听人说的。”对面的俩人立刻撇清关系。 
写意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舌尖还残留着昨晚那种柔软湿润的触觉。特别是那不停地念叨她名字的声音,简直能蛊惑人心。 
想到这里,写意的心嘭地一跳,几乎要跃出来。 
“写意,你脸红了。”小黄说。 
“我哪有!”写意立刻心虚地争辩。 
“你不会这么纯洁吧,我们说点儿这些你也要脸红,没谈过恋爱?” 
“没有,只卖过身。” 
“卖身?卖什么身?” 
“卖身葬父。”她逗乐地说。 
吃完饭,小董塞给写意一块巧克力。 
“我不能吃甜的。”写意笑。 
“没事儿,你不算胖,一会吃点补充些能量,说不准彭老魔还要去找你。” 
“不会吧。”写意满脸黑线。 
写意下班后先自己回到原来的住处收拾了些东西,隐隐觉得牙疼。不该吃那些糖的,她想。 
下班高峰,她拿着一些行李不方便坐公交,等了好久才抢到一辆出租车。 
司机按下空车的灯以后,问“小姐,到哪里?” 
写意一怔忡,糟糕,她忘记问地址了。 
幸好她方向感极强,让司机开到厉氏楼下,然后按照昨天季英松接她去厉宅的路线一一在脑海中复原,走了一遍,到了尽头居然真的就是那儿。 
她小小地佩服了自己一把。 
到的时候,已经天黑过了吃饭时间,没有人打电话催她;到了厉宅,也没见人兴师动众地等她吃饭,让她觉得很别扭。这两件琐事叠起来,她在心中为厉择良小小地加了点分,而且决定原谅他早上的过错。 
她刚走进门,发现厉择良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抬头看见她,忽然地说道:“你上班也要迟到,下班回家也要晚到,你以后做事情能不能利索点?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你要吃就自己做。” 
    写意闻言错愕,接着心里气得要命,从来只有她说人家磨蹭,还没人嫌过她不利索的,这是什么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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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      
“我自己泡方便面。”写意恨的牙痒痒。 
“我们家没有方便面。”他闲闲地说。 
“那我不吃,总可以吧。”写意气呼呼地说完一个人将行李搬到楼上房间。 
屋外的天空阴沉的厉害,似乎就要下雨了。 
厉择良的视线落在她背影消失处,缓缓地放下报纸。他的心情安定下来,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几近绝望。 
其实写意并不知道厉择良今天特地提前回来,放了老宅里所有人的假,连老谭也被迫离开。 
“可是晚饭……”老谭说。 
“家里有什么材料?我自己做。” 
“那我为你拌好作料。”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会。” 
“本想免得你们麻烦。”老谭笑。 
厉择良收好报纸,慢慢地踱到厨房,查看了下电饭煲里闷着的米饭。接着又拿起刀,准备切菜开火下锅。他在国外独自生活过,如今的大部分时间也是在那套小公寓里独居,几个家常小菜难不倒他。 
楼上的写意收拾完东西以后,开始觉得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熬不住便想偷偷下楼找点残汤剩饭来吃。 
当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却发现厨房里有响动,她小心翼翼地去偷窥,竟然看见他在里面。 
她从没见过这么贤惠的厉择良,胸前系着灰色的围裙,袖子卷了起来,正在炒菜。 
他发现了她探出来的脑袋,一手拿盘一手铲起菜说:“在饭厅等等,马上吃饭。” 
香喷喷的鱼香肉丝和糖醋排骨就这么被他给做了出来,放在饭桌上。 
“做给我吃的?”写意有些受宠若惊。 
“我自己吃的,但是你想吃也可以。” 
写意笑眯眯地看着他,这男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筷子。”他说。 
“恩。”写意头一次这么听话,屁颠屁颠地去拿。 
此刻,饭厅里是一片祥和的氛围。 
男人解了围裙坐下,女人回厨房拿碗筷,连那只顽皮的恶猫也乖乖地蹲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白米饭和肉丝。 
她坐下来,朝着那盘鱼香肉丝很神圣地夹了第一筷,慢慢放在嘴前却看到上面翠绿的葱花。 
“呃,为什么要放葱?” 
厉择良的眸子沉了沉。 
然后第二筷,伸向了糖醋排骨。 
“呃……好甜。” 
他的眸子沉得更深。 
第三筷子,写意又夹了些肉丝,还没入口就叫。 
“我的天,居然还放了辣椒。我一直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忍无可忍地厉择良用冰封的目光扫她一眼,“恩?”了一下,脸色沉下去,眼中隐隐聚集起风暴。 
“呃……”写意见苗头不对马上改口,“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吃辣椒,简直是人生的大爱,这可放得真合适。”然后眉毛皱成一团,忍痛吃下。 
夜里,雨倒也没下下来,就是风刮的厉害。整个大屋就只有她和厉择良两个人,风吹起来,乌拉乌拉地响,半夜听起来阴森森地。 
也不知道是楼下客厅里哪扇的窗户没关好,一直荡来荡去的,使得写意更加难眠,很想出房间去关。可是她胆子小,踌躇了半天才下定决心。 
她出门刚下楼拐了个弯,没注意到在暗处矗立的厉择良,摸索着开灯。他却察觉了她,在光明来临之前他生平有了第一次不知所措。 
他只是因为要下雨了,腿疼得厉害而下楼来吃点药,没想到撞见了她。 
写意好不容易摸到开关开灯。 
灯光一下子亮起来,晃到她的眼睛,客厅恍如白昼。她转过身来忽然看见灯光下的厉择良,身体明显一震。 
他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根手杖,右边的裤管下面明显的空荡荡的,没有带假肢。看到他这副样子,写意有些尴尬。 
“我下来关窗户。”她解释。 
而他却没说话,脸色如同寒冰。 
写意知道他这个情况被人看见肯定会别扭一下,便走去将窗户关好就准备回房间去呆着再也不出来。 
她走到一半瞄到他手上拿着药瓶,便一下子想起来上次那位何医生的话。 
他是因为腿疼而下来吃药吧。 
写意胸口抽得紧紧的,不禁停下来说,“今天他们都不在,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 
“要不要帮你拿杯子?” 
“不需要。” 
他又开始倔起来。 
“其实……”她对他这种倔强,决定下剂猛药,“其实你的腿,那天我就已经看见了,所以你不用回避。既然要和你一起生活直到让你腻味为止,怎么可能让我不看见。”语罢之后,写意静静等待飓风的来临,大不了那手杖扔过来再砸一下。可是就算砸死她,她也不想见他那个样子,一提到那腿就如此介怀。生气都比冷漠刻薄要强。 
越掩饰说明越介怀,越介怀说明心中扔过不去那道坎儿。 
如此一口气说开了反倒轻松,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长痛不如短痛。他不仅需要面对她,还需要面对外面别的人的眼光。 
他闻言脸色阴沉至极,眼中骇然已经聚起狂风,可是他偏偏开口很平静,“看就看了罢,一条废了的腿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即使这样说的平淡,他的语气也如万年寒冰一样凛冽寒冷,说完依着手杖在沙发上坐下。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能平静地看待自己的腿,那么如何能让其他人正视它。那假肢做的再逼真也是假肢,况且它也不能让你戴一辈子,你不能在那种虚幻的表面下掩盖自己。而且何医生说你长期强制性地戴……” 
“够了!”他粗暴的打断她。“沈写意,你又开始自以为是了。别做着一副站在高处怜悯我的样子,对我说教。我的事情哪里要你来多嘴?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竟然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如今是我缺了一条腿,哪天我想废了另外一条你也管不着!”他带着极盛的怒气,对写意又是讥讽又是嘲弄的。 
写意忽然觉得有点累,垂下眼睑,不想再跟他还嘴,是的,她自己当是他什么人了? 
本来也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一些,居然妄想自己开导一两句就能让他从阴影中解脱出来,活活讨了个没趣。 
他不过当她是个消遣。心情好便逗逗她,心情不好就能让她滚一边去而已,哪有半点放她在心上。在公司里,任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也不会为她多说一句。他无论待谁都比对她好一百倍。 
她却仅仅因为他昨晚的温柔而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起来。 
此刻,她思索至此不禁鼻间一涩,潸然地落下泪。 
写意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她几乎从不在人前流泪,而这一刻却不知为何眼眶含满泪水不停地涌出来。 
“对不起,厉先生,我自抬身价地对您多嘴了。”她说完也不敢擦泪,扭头就走,生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留下厉择良独自坐在那里,手指一曲一张,终是在她离开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听见她的房门轻轻和合上,好像也随即关掉了俩人的心扉。 
他独自坐在沙发,沉在这大风呼啸的夜里。 
他懊恼地找不到什么东西发泄,只将拳头越握越紧,越握越紧,终于忍不住便狠狠地将手杖扔出去,砸落在地之前将茶几上的烟缸和果盘碰落。于是一前一后落到地砖上,连续“哐啷”的两下在这样的黑夜显得特别突兀。 
写意直到进屋关上门才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以前解决案子的时候被对方当事人威胁过很多次,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就连朱安槐那样反复刁难她,她也嗤之以鼻。可是她居然会被他那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弄哭了,好不争气。 
写意趴在床上蒙住头,眼泪不流了,鼻间的呼吸却浑浊起来。况且蒙久了,被子里也憋气只好又掀开。她有鼻炎,一哭就要犯病,天气骤变也要犯病,然后鼻涕就流个不停。 
她已经对他够容忍的了,这世界她沈写意除了他以外还将就过谁,顺从过谁,可是他依旧对她那么坏。 
忽然,写意听见那两声“哐啷——”蓦然坐起来。她害怕是他不小心从楼梯上跌倒,什么也没多想吸了吸鼻涕,急急忙忙地出门下楼去看,却见厉择良好好的坐在那里,只是将东西摔得一片狼藉。 
她又自作多情了一回,讪讪地想退回去。但是已经被厉择良看见了。 
“写意。”他有些生硬地叫住她。她听到那两个字身体一僵,昨夜他也是那么叫她,叫到心尖上了。可是现在叫她什么?难道刚才还不够他解恨,还再叫回去讥讽她一顿? 
“我去睡觉了。”她板着脸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写意,”虽说他的语气依旧生硬且很不自然,却比方才放缓了些声音,“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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