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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火焰中的玫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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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雨薇不由得皱起了眉,他没来吗?一定病得不轻。真要命!这个人,从来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生病才怪!病死才好!
可是,她虽然生他的气,当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却忍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
好半天好半天,才有人接。
“喂。”
他的声音不止嘶哑得要命,而且有气无力,听得出,他每吐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一听到那声音,雨薇的心仿佛被刺了似地疼痛,“逸尘,你怎样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被雨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还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真要命,就不会照顾自己吗?”雨薇抱怨地责怪着,痛得泪几乎都要流下来。
“好了,我想睡了。”陆逸尘挂了电话,他实在没有力气讲话了,一放下话筒,就不停地咳嗽起来,咳得肺仿佛已经爆裂了。
隔壁的韩太太刚走到门口,就已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从里面传出来,一那声音真是让人听到耳里,痛到心里,韩太太哀叹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陆逸尘卧在床上,浑身都在痛苦地扭曲着,韩太太忙上前扶住他。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唉!你发着烧呢,怎么还跑出去?这么不小心,唉!究竟是个孩子,怎么懂得照顾自己呢?”韩太太一边替他捶着背,一边不住地摇头,不住地叹气,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陆逸尘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他无力地倒在被子上,深深地喘息,他的人已经瘫软了,浑身又酸又痛,他的胸口更痛得厉害。
韩太太拿过毛巾轻轻地擦干他额上的汗,叹息道:“你呀,有什么心事从不肯说出来,有火都往肚子里发的,现在生病了不是?答应伯母,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说出来,别憋在肚里,知道吗?”
“我会的,伯母。”
“你会才怪呢。”韩太太倒了一杯水给他,“对了,逸尘,我煮了一点粥,你试试合不合口味,你想吃什么,告诉伯母,伯母给你做。”
“别再这么麻烦了,伯母,如果我想吃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确,他的喉咙又肿又胀,连咽一口水都痛得要命,又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韩太太已经打开盖子,将粥盛到碗里,“你什么也不吃怎么行呢?多少吃一点。”
“这怎么敢,伯母,让我自己来好了。”
“你快省省吧,你自己只会弄得一塌糊涂。”韩太太叹息一声,把粥端到他的面前。
“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穿着半旧的牛仔裤,大咧咧地住在这里,那时你根本还是个孩子,比我的儿子还小呢,我看着你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学生做到现在这种成就,成为有名的医生,我打心眼里服了你,我儿子在你这种年龄的时候,还在撕娇呢,还要我帮他洗衣服,叠被子,烧洗澡水,一旦他有个头疼脑热,我就紧张得不得了,没日没夜地看护着他,如果,他能有你一半成熟,一半独立就好了,我也就满足了。”
陆逸尘惨笑,是的,有很多人羡慕他,可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会了解他的感受。
“伯母,”他黯然地说,“永远也不要让他学我,永远不要,他有一个好母亲,也有一个好家庭,千万不要让他过早地成熟,过早地独立。”
当雨薇来的时候,陆逸尘卧在床上正昏然而眠,他的面容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白得透明;白得发冷;白得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而显得铁青;房子里出奇的宁静,一盏壁灯正散发着蓝幽幽的光芒,使整个房间显得更加静谧、幽冷,雨薇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她蓦然发现那窗子洞开,风挟着雨滴不时飘洒进来。这个家伙,真要命!她连忙走到窗前;把窗子关上。
大概那响声惊动了陆逸尘,他翻了个身,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便已令他不住地咳嗽起来,那声音重浊而空洞,就好象他的肺腑都已经是空的。
“逸尘。”雨薇握住他的手,恨不能代他生病。
好不容易,他才忍住咳嗽,但经过这一番折磨,他已显得筋疲力尽了,倦倦地合上眼睛。
“逸尘,你觉得怎样?”
“我好困,让我睡一觉好吗?”
“好吧,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陆逸尘已拉过被,蒙头而睡,根本无心理会任何事。
第二十四章
    窗帘把窗遮得严严的。
壁灯发着蓝幽幽、暗淡淡的光芒。
陆逸尘迷迷茫茫,从睡梦中醒来,他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全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看到雨薇将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中,已经睡着了,她的面容说不出的憔悴,说不出的疲倦,他知道她在病中,他知道她很辛苦,他也清楚她内心的感受,如今望着她那倦倦的面容,他忍不住爱怜地去轻抚她柔软的秀发。
雨薇睡意朦胧地,被他叫醒,她看到他正在关切地注视着自己,脸颊不由得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逸尘,你醒了?”
“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看你一脸的病容。”
“我没事。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说过不碍事的。”
“你还说呢!你呀,就是什么都不在意。”雨薇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谢天谢地,已经不那么烫了,她长舒了口气,“还好,终于退烧了。”
“你放心了,快回去吧,要不然,该我照顾你了。”
“好吧,”雨薇站起身,她实在是困极了,如果再不回去睡一觉,相信她立刻就要崩溃。
陆逸尘望着那在门前消失的身影,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完全陷入网里,千结万结,竟无从开结。他从未如此茫然失措过,可是现在,他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好。窗前小雨,点滴霖霪。
一滴滴,滴落在屋檐下,撞击在他的心头。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他随手点燃一支香烟,让室内弥漫起浓浓的烟雾,和窗外那迷茫的雨雾汇成了一个梦的世界。
自从毕业以后,江浩已经很久没有打网球了。现在,在网球场里,面对陆逸尘凌厉的进攻,他简直狼狈不堪,溃不成军。
“不行了,逸尘,我看我实在不能陪你打球了。”
陆逸尘笑了起来。
他挥起球拍,再一次发了一个ACE球。
他的姿势很美,也很萧洒。
他的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妙到毫端。
陆逸尘毕竟是陆逸尘。
当他又拿下这一局时,一边擦汗,一边笑道:“江浩,这么多年没和你打球,怎么你的球技竟然烂成这样了?”
江浩苦笑:“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吗?你也要求得太高了吧?”
“不错,如果陆逸尘拿起球拍,有谁能够赢他吗?”
听到这一句,江浩和陆逸尘一齐回头。
三个青年风度翩翩,正朝他们走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当年在美国读书时的校友,一时间,陆逸尘竟怔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们叫他,才蓦然醒悟,紧紧握住他们的手,惊喜地说道:“嗨,戴伦,阿奇,尼筠,竟会是你们!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好吗?”
戴伦他们也紧握着他的手,笑道:“当然好了,你呢?你还好吗?”
“我?”陆逸尘笑了起来,“我怎么会不好?我说你们几个大忙人,这么空闲到这里来?”
“看你喽!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在球场上还是那样不可一世。”
“你少来灌迷汤了。戴伦,你看你的人又胖了,也更有精神了,看你春风得意,我知道你总是混得很好。”
戴伦也仔细地审视着他,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是吗?”陆逸尘笑了起来,“我以为我已经老了呢。”
看到他们两个扯起来没完,阿奇不禁叫起来:“难道你们就准备站在这里聊吗?逸尘,我们可还没有吃饭呢,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陆逸尘失笑:“我知道你的肚子总是不安静的,好吧,今天我请客,不知你们还怕不怕辣?”
陆逸尘就是这样,见到了老朋友,好象早已经忘了江浩这个人,早已把他抛在了脑后。
好在江浩和陆逸尘认识了这么久,他太了解陆逸尘的脾气,所以他一点也不在乎,静静地看着陆逸尘抛下网球拍,抓起外套大咧咧地和他们一起走出球场,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家伙,下次见到他,我不骂他才怪!”
这家餐厅是陆逸尘的最爱,他喜欢这里的情调,幽雅,浪漫,也喜欢这里的灯光,柔和,恬淡,还有这里的音乐,轻婉,悠扬,那彩色的喷泉不时溅起细碎的水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灿烂夺目。
陆逸尘他们在蒙蒙的雾霭下举杯畅饮着。这几个曾经一起在异地漂泊的校友此时聚一起,又有多少话要说?如今,他们每个人都已增添了几分酒意。
“记不记得当年在哈佛的时候,我们在中秋之夜也是这样聚在一起。”
“当然,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击节高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你错了,我们唱得最多的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还有: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悠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阿奇他们情不自禁,轻轻击打杯盘,浅吟低唱道:“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那感觉,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陆逸尘凝视着他们,叹息道:“这么多年不见,你们的诗兴还是这么浓。现在是不是该唱: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不错,当年我们对月寄语,豪情万丈,而如今,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陆逸尘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醋吃多了?这么酸溜溜的,我问你,和珍珍爱情长跑了这么多年,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果?”
阿奇懒懒地一笑,答道:“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唉!”陆逸尘叹气,“你老是这句话,我听都听腻了。”
“那就不要听,说说你自己,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我?”陆逸尘笑道,“我还等着你给我介绍女朋友呢。”
“你还说,追你的美女如云,谁不知道?是不是心上人太多,才不知道该娶谁好?”
“哈,你小子骂人从来不带脏字!什么叫心上人太多?有你多吗?”
“逸尘,你别想否认啊,想当年,校园里多少美女对你暗送秋波?戴伦,尼筠,你们说是不是?对了,逸尘,你还没有问尼筠,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把他忘了吗?”
“他?”陆逸尘看着尼筠,不禁笑道:“他总是很如意,爱情、家庭、事业,没有一样不称心,不问也罢,唉!”他叹息了一声,“你们是诚心向我炫耀,是不是?”
“喂,逸尘,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尼筠不依不饶地责问。
“讲理?”陆逸尘笑了,“那不是你们的事吗?”
“你这家伙!”尼筠带着几分醉意,凝目注视着他,“你这张嘴总是这么狡猾。”
“我告诉过你,不要这么恭维我。”
尼筠定定地凝视着他,情不自禁拖起他的手。
“喂,你看什么呢?该不会想吃吧?”陆逸尘望着尼筠一脸深思的表情,笑着问。
尼筠也笑了,“我的确想吃,可惜没肉。”
“你也太贪心。”
“你不知道,有个女孩子为了你这双手,简直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你开玩笑。”陆逸尘把自己的手摊在了眼前,一边看着,一边醉意朦胧地说,“我这双手有那么大魔力吗?”
“鬼才知道!你的手难看死了,居然会有人喜欢。”
“这还象句人话。”陆逸尘笑道,“那个女孩喜欢我你吃醋。”
“我吃醋?应该是你吃我的醋还差不多,那个女孩现在嫁给我了。”
“你……”陆逸尘灌进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来,“尼筠,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太太是喜欢我的!其实,我也没发现自己有哪里好啊,我的手真是丑极了,不能够细看的。”
“有很多伤痕,我看到了。”
“该不会是手术刀割破的吧?”戴伦笑着问。
“手术刀?”陆逸尘也笑了,“怎么可能呢?除非我喝醉了,手不稳了,象现在这样,才会用刀割破自己的手。”
尼筠连连叫了起来,“唉,你快别再说了,你再说,准会有人心疼死。”
“是吗?”陆逸尘笑了起来,“你太太?”
“你这家伙,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还和我装傻。”
“我装聪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装傻?”
戴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算了,尼筠,你说不过他的,他永远都能找借口引开他不想谈论的话题。”
“戴伦,你少恭维我,要讲说,有谁能说得过你们?一个雄辩家,一个外交家,还有一个谈判专家,我和你们理论,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戴伦连连地摇头,“你们看到了吧,这个家伙,最能强词夺理了!不过,逸尘,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强颜欢笑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陆逸尘微微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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