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西映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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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现在还是说说——我们有趣的游戏。”灯火下夜冥天的脸显的有点狰狞。
“我这有一颗解药,你吃了它,就可以抵消原来声声慢的毒性。不过它有极大的副作用。两天,它可以还你两天的正常。但是两天后,它的副作用就会显示出来。你会变成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嘴不能说、足不能行的残废。到时候,你就会完全与这个世界隔绝,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不过,我怎么会舍得你这样呢!我会再给你一颗忘情丹,服下它后,你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但同时,你也就会永远忘记你所深爱的人。忘记关于她的一切,她的一瞥一笑,她的一哭一闹,以及你们所有幸福快乐的回忆。”
“你服下解药后,我就会放了你和璃日尧,你们——可以去过你们想过的日子。到那都行,但是,只有两天的时间。在第三天天亮之前,你必须得回来。否则,代姬、幽和相思仿的人……你是知道结果的。就算你不在乎她们,我也有办法把你们抓回来。我夜冥天的这点能力,你应该是很清楚。”
“如果,我不服下忘情丹呢?”凤舞浅笑道,话语中有丝丝的藐视。
而夜冥天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的。
眼色一转,红瞳中是满满的怒火。夜冥天一把搂过凤舞,逼近他:“你不吃,她就要吃。那么,她也就会忘记你。”
凤舞眉头一颤,推开夜冥天。
“若你们俩个都不吃,那我就杀了她!痛苦的是谁,你自己选吧!”夜冥天笑的得意。
凤舞吸了口气,接过丹药,便不再说话。转身抱起一旁的含烟,向夜宫的大门走去。
夜冥天狂放诡异的笑声,在幽冥之中缓缓传荡:“你们注定是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的。”
“咣当——”一声巨响,大门被关上了。
看着天上皎洁明亮的月光,凤舞紧紧正在怀中熟睡的含烟。就算只有两天,我也愿意拿生命来换。
……
他摇头,想暂时甩掉那夜的所有记忆。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她还在他的身边。
收起悲伤的面容,端起这盏含着忘情丹的清茶,轻轻笑着:“尧儿渴了吗?来喝点茶吧。”
含烟点点头,接过茶盏,吹吹气,准备饮下。
“不!等一下。”
含烟一惊,茶水就洒了出来。“凤舞,怎么了?”
“没事。”凤舞摇摇头,手心中已是粘腻一片,“就是茶有点烫。”
含烟歪歪头,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凤舞该不是在这里下了什么药吧?”
凤舞怔道:“没有啊。脑袋小小一个,到挺会多想。”
含烟看着一脸复杂的凤舞,便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尧儿怎么会不相信凤舞呢?”说着,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一滴泪珠跌落。
安静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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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
茶盏应声从手中滑落,惊起一地的斑斓。
最后,她听见他说:“对不起。”
凤舞搂紧在怀中昏睡的含烟,看见窗外缤纷的花瓣漫天飞舞,簌簌下落。
低下头,用心的看着她的脸庞,想要记住她的每一处细节。说话的时候爱向左略略歪头,伤心的时候会卷缩在墙角偷偷哭泣,最喜欢的花的桃花,最爱喝的茶是清淡的碧螺春,撒娇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嘟起嘴,害羞的时候不仅会脸红还会绞手娟,最喜欢的人是——凤舞。
可以后就不会了吧。
以后,玉凤舞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将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凤舞揉揉已经湿润的眼眶,不想让眼泪不争气了流下。
最后一次,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记吻。
推开门,借着月光,上马,挥动缰绳,尘土飞扬。
这条路是通往夜宫的。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而在路的尽头,有人早已守侯在此。
带着诡异红晕的月光轻洒。
一片妖娆浓艳的紫色木兰花,一条丁冬作响的小溪。
苍白赤裸的脚趾,精致拖地的赤黑色华服,火红扬起的长发,邪美不羁的笑容,艳丽蛊惑的红瞳。
俯下身,随手拨下一朵幽紫色的木兰花,放在手掌中随意的玩弄:“络,你说,凤儿会不会服下忘情丹?”
一旁英气的青衣男子答的平淡:“不会。”
红瞳骤紧,手中的木兰花在瞬间变为粉末。
夜冥天转过身,盯着青衣男子,俊眉挑起:“哦?”
“不出半刻,便可知晓。”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正这时,一夜宫弟子疾步上前,一个行礼,道:“禀宫主,修罗公子,暗夜公子驾马已到。”
青衣男子眉头轻动,一抬头,便看见凤舞白衣胜雪,怀抱着含烟立于树下:“凤舞。”
“络。”凤舞笑的轻松,“你放心,我很好的。”
“你没有服下忘情丹,对不对?”青衣男子问道。
凤舞笑道:“还是络最了解我。”
夜冥天巨震,红眸变的血亮:“你果真没服?”
凤舞点点头,心疼的看了一眼怀中的睡美人,缓缓道:“但尧儿服了。所以,我并没有违反游戏的规则。你不能杀她!”
夜冥天仰天长笑:“好一对生死鸳鸯!”
“我会遵守承诺。”他笑的蹊跷,“来人啊,把她给我送回乔府。”
一夜宫弟子从凤舞怀中接过含烟,一转身,便驾车而去。
最后一丝光明中,见车马远去,凤舞笑的安心。
恍惚间,世界渐渐变成一片黑暗,一片寂静。想再唤一次她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身体渐渐失去平稳,一个啃跄,便晕了过去。
马车驰驰,驶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乔府。叩门,躲起,听见婆子丫鬟惊叫声,知已无事,便速速离去。
天明日出,阳光亮的刺眼。
含烟挣扎着坐起,四处观望,发现自己正躺在西苑的云霄殿中。
不一会,帘子一掀,之云阔步进来,见含烟醒了,很是激动。
一把搂住含烟,眼中含泪:“烟丫头,你都快把我急死了。”
含烟满脸木纳,反问道:“我怎么会把你急死了?”
之云一愣,看着含烟道:“你失踪了三天。”
“三天?”含烟不解道。
“是啊。三天前你说你的白玉琴坏了,一大早便抱着琴上街去修。可一直也没有回来,直到昨晚,婆子发现你倒在大门口,才匆匆来禀告。”
“是吗?”含烟歪着头,“我是记得我拿琴上街去修,可是后来的事,我却一点也记不清了。真的已经过了三天吗?”
之云点点头,道:“算上你修琴的那天,刚好整三天。”
含烟应了一声,问道:“我的琴呢?”
“在这。”之云笑道。说着,便把放在几上不远处的白玉琴递给含烟。
含烟接过,牢牢的抱在怀中,细细看着。
“这是谁送你的?”之云突然问道。
含烟一愣,侧头想了想,便摇头道:“我不知道。”
之云眉头一皱,也不再多想。
不多会,就有小丫鬟来报:“二爷、二奶奶请烟姑娘到念楼说话。”
含烟点点头,笑吟吟道:“麻烦妹妹带路了。”
“我陪你去。”之云道。
“不用了。”含烟笑着摆摆手,对小丫鬟道,“妹妹请带路吧。”
一路曲曲折折,好一会才到了念楼。
见含烟到了,婆子打了帘子,通传一声,便引含烟进了里屋。
里屋中,之宇在窗口背对而立,见含烟来了,也不出声。
而月初身着着一袭孔雀牡丹镶金罗裙,梳着百合髻,戴着金玉珠翠发簪,抚着微隆的肚子,正端坐在铺的青绸的贵妃椅上,见含烟来了,笑嘻嘻的就要起来迎接。
含烟一见,赶忙道:“二奶奶有身孕,勿许起来相迎。”
听了这话,月初笑应一声,坐了回去。
含烟吸口气,提起裙子向之宇和月初行礼道:“二爷,二奶奶万福。”
之宇恩了一声,依旧望着窗外。
月初笑的解释道:“玉哥哥不好说。这事啊,还是由我来和烟姐姐说吧。”
含烟垂着头,静静听着。
月初屏退两旁的婆子丫鬟,接着说道:“我和玉哥哥没把姐姐当外人。姐姐来的这几天也看到了,我们是如何待你的。”
含烟恭敬道:“是。”
月初满意的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有些事,我们也就不瞒姐姐了。实际上,玉哥哥并不单单是乔府的二爷,他也大汉朝的渊王。”
含烟倒退几步,惊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渊王的封地不是在楚国吗?而且渊王他……”
月初低头抿嘴一笑,缓缓道:“渊王的封地是在楚国。但是渊王却并不象外界所传,是个失聪,失明,腿有残疾的人。”
“那为何会有这种说法?”含烟疑惑道。
“要知道,王位的争夺是很残酷的。去年一月,先皇驾甭,玺王趁着楚国路途遥远,赶在渊王之前继承了王位。众所周知,先皇生前是最器重渊王的。如果渊王不‘身有残疾’,玺王又如何顺利登上大汉朝的龙椅?”
“二奶奶是说……”
“是。”月初冷笑道,“这都是玺王放出去的假消息。不过,既然现在玺王已经是大汉朝的天子,那么这假的也要当真的了。”
“所以,渊王在百姓和文武百官的面前就必须……”
“就必须成为眼不能看,耳不能听,腿有残疾的人。”月初接话说道。
含烟低下头,心中满是心疼与困苦。
“渊王的封国在楚,自然官邸也在楚国。这个乔府只是渊王在长安为了掩饰身份的府邸。”月初道。
含烟点点头:“我知道,根据大汉律,王爷如果不经皇帝宣召是不能私自进京的。那之云知不知道这个事呢?”
月初拿起几上的清茶,微嘬一口,笑道:“之云自然是知道的。他虽没有资格受封,但无论怎样,也是一个皇子。”
“皇子?没有资格受封?”含烟喃喃道。
月初颦眉道:“那是因为——之云是低贱的宫女所生。”
含烟垂头暗自念道,之云对燕歌的热心关照,想必,就是因为这相似的身世吧。
深深吸气,抬起头,问道:“可是,二奶奶为何要告诉含烟这些?”
“因为——”月初笑的奇特,“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
“是。“月初站起身走上前,轻抚着含烟白皙的脸庞,“姐姐的美色,就是对我们的帮助。美人计中怎么少的了美人呢?我想,玉哥哥的忙,姐姐不会不帮吧?”
含烟摇晃几步,衣袖一挥,打翻了案上的白玉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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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思相望不相亲
“下月初一是各地王爷一年一度朝见玺皇的日子。到时,玉哥哥就会把姐姐进献给玺皇。姐姐若进了宫,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助玉哥哥成就帝业。”月初笑的恍惚,双眸中那股若有似无的得意令含烟看的汗颜。
一时间,含烟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这个忙——姐姐不帮吗?”月初问道,“难道姐姐不想让玉哥哥当皇帝吗?”
“这是造反。”含烟颦眉道。
“怎么能说是造反呢?这个帝位,本身就应该是玉哥哥的。这不是造反,而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月初的话叫含烟哑口无言。
见含烟神色犹豫,月初笑说道:“烟姐姐不须现在回答。我们会给姐姐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还请姐姐给我和玉哥哥一个满意的答复。”
含烟点点头,知趣的退下。
窗外落花飞舞。之宇轻弱的叹气声,谁都没有听见。风扫而过,带走了额上的一丝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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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日总是慵懒且带着点烦躁。
细碎的,由绿色组成的,狭窄的林阴小道。
仰起头,向天空伸出双手,做出各种动作,透过一层层的青翠,感受着刺眼的阳光在脸上洒下不同的图案。
脸上渐渐有了暖暖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心中,却有一个黑暗角落,始终冰冷。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微微笑。想不起来。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忘了,就算了吧。
穿过一片美丽却不属于自己的长廊、花园、小路,回到种满梅花,却一朵梅花也没开的听雨轩。
倒在塌上,蒙上被子,只一秒,便沉沉睡过去。象在也不会醒来似的睡去。等再睁开双眼的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一片浓郁的血色黄昏。
坐在屋顶,晃着双腿,折着纸飞机。
“小一!飞吧!”
一架架红色的纸飞机就这样与夕阳的光辉融在了一起。飞向自由的蓝天。
“小二!飞吧!”
“小三!飞吧!”
“小四!飞吧!”
……
“五十九!飞吧!”
当含烟正准备说“六十”的时候,之云提着一个纸包推门而进。
看见坐在屋顶晃晃悠悠的含烟时,之云哑然失笑。一个翻身,之云就坐了含烟的身边。
含烟笑了笑,接着振臂挥出第六十架纸飞机:“六十!飞吧!”
之云皱着眉,疑惑道:“都这会儿了,你怎还笑的出来?”
含烟放下了准备飞出的第六十一架纸飞机,歪头问道:“我这会儿为何不能笑?”
“二哥准备把你当成下月初一朝见时的贡品,献给皇上。你还笑的出?莫非,你和其它女子一样,只懂得荣华富贵?”
含烟笑道:“烟花女子,一条玉臂千人枕。能有机会进宫,还不是好事吗?既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