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彷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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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猜一下结局如何呢?”
“让我说就是那个贪财的什么神仙,应该会凌迟除死,或者将他五马分尸,再或者将他……让雷给劈死算了。省的脏了众人的手。”
“你猜的不错。最后就是被雷给劈死了。”
“我那么厉害,竟然猜中了。”她喜形于色,高兴的不得了。
“当那个活神仙拿到牛角下山时,晴空几个霹雳,把他吓的魂飞魄散,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就地滚了下去,他扔掉牛角,顺手抓住了一根藤条,求生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但当生命没有危险时,贪财欲又占据了整个身心。他顺着原路,又找回了金牛角。他乐呵呵地小心谨慎地下山,谁知又一阵霹雳,正好打在他身上,登时血肉模糊了。”
“这就是叫作‘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吧。”
“也许这个神话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你想啊,如果那个神仙就在爬起来后,不再想什么金牛角了,老天还会这样惩罚他吗?”
“让我想的话,老天应该会放了他。但是不知哪一天,他再犯错的话,老天也定不会饶恕他。”
“人就是这样,见财起心,但往往就是适得其反,既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她正眼瞧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要很多的钱财吗?”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他有点不知怎么回答。
“我就是问吗。你必须回答我。”有那么点强词夺理。
“好好,千万别对着我大呼小叫。我回答你便是。我向来淡泊名利,从来不把金钱放在心上。更不喜欢那些高贵的家庭,自恃有钱有权,便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你是在说我吗?”她脸色大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也急速地往后退了退。
贾剑平猛然醒悟,这不是在和雯雯随便闲谈,而是和一个高贵的公主面谈。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伤了人家的心。赶忙说:“对不起啊,我一时忘形,竟说了那些昏话,还望你见谅。”
“你对我有敌意吗?你不喜欢我这个出身好的女孩子吗?”她胆怯地询问着。
“人无贵贱之分,只要心肠好,处世稳妥,公平待人,我都喜欢去结交。”
“你说的是真心话,你不会骗我吧。”她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你是个心肠极好的女孩,从第一次的一面之缘后,你就能积极地为我处理高考的事,就很好地证明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但我让你陪我玩几天,耽误了你的事,你不恨我吗?”
“我怎么会恨你呢?答应过你,我就会办到的。这个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就算作我们之间的是非扯了个平就得了。这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也亦不知道怎么回答。望望周边,山清水秀,亭台楼阁连绵不绝,于是就想着怎么去游个遍为好?对着剑平:“我们不要继续闲谈这个了。赶快去游览吧,时间不多啦!”
两人登上山顶,瞻望了一会,就坐在平滑的石头上吃了些零食。过了一会,就向另一边的山下迈去,‘圣母泉’就在下半腰。
“那这‘圣母泉’有什么来头啊?”她又很有兴趣地问到。
“听人说,喝口‘圣母泉’的泉水,就会一辈子无灾无难,一生顺利平安。”
贾剑平刚说完,就看到王雨薇兴匆匆地捧水开始喝了。
“别喝,我说着玩呢,你也相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一定要喝。”她倒挺坚信这样的谣言。
“我不勉强你,随便吧。”剑平嘴里如是说,心里却笑这个女孩子有点傻兮兮,但更加可爱。
随后,两个人又去了金山大洞,金山大洞又叫秦王避暑洞。这里既是秦王避暑的地方,也亦是金牛曾经住过的地方,不知那金牛现在如何了?是玉石俱焚了,还是独活于山底,无人知晓!在洞里瞻仰了好长时间,他们才出来。石壁上刻有多首诗,好多图画,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文人墨客有如此雅兴,而亲笔刻了上去。
此时,漫山遍野尽是小红花,开的又尖又长,有些人说是野牡丹,其实不然,它们仅仅是一种发臭的野草开出的花。日漫西溅,天漫漫地晚了。整个金山也是像老态龙钟的苍树,渐渐地笼闭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雨薇忽地问到:“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
“我喜欢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生活。和一个相爱的人躲避世间的诸多顾虑,亲亲密密地生活。倒是很好,也是很有趣!”
“是吗?那个相爱的人就是齐雯雯了?”
“不错。我们已经有了这种想法,终是实现不了,也是无所谓的,毕竟去憧憬,去追求了。”
“你对生活倒是看的很豁朗?”
“这也是性格决定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她想着想着,就不再言语了。车风驰电掣般向县城开去。
余下的几天,过的也是飞快。他们去野外兜风,去游泳馆游泳,去永封湖欣赏傍晚的夕阳。不仅陶冶了情操,也从中得到了不少乐趣。和高考前的乏味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他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还学会了如何开车,收获也是颇大的。
一天晚上,贾剑平又拿出了买的齐鲁晚报,又精心细致地看了一遍那再熟悉不过的高考题。他第一次对完答案,就颇感不妙,错的题实在是太多了,好的大学肯定与他无缘了。这倒还是无所谓,不知雯雯考的怎么样?如果我们两个考的差不多,那就太好了,无论是专科,还是本科,能一起走到一所大学就行。看了一点,他就把它向床上一扔,拿起手机便拨了雯雯的号码。
“雯雯,雯雯。”剑平细声细语地叫着。
“哎,你怎么那么晚打过来呢?你不知这几天我多么想见你,无论是梦里,还是醒着的时候。”她痴情一片。
“十天马上就要过完了。到那天,我在县城多陪你会。好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和你说呢?”
“什么事呢?”
“就是高考的答案你看了没有?我刚刚又看了一遍。”
“你考的怎么样呢?我现在没有勇气去看,妈妈给我买的报纸还扔在墙角呢,我一眼都没瞧过它。”
“你还是看看吧,心里有个量度,然后告诉我,看我们之间差多少,是不是要复课?”
“你考的怎么样呢?一本没问题吧。”她很关心地说。
“我想三本就有可能上不上,更不用说什么一本了!”
“怎么会呢?你是不是看错了?”她用很紧张的语气说。
“不会的。估计五百五六十分吧。时间不早了,你好好地看一下报纸,对下答案,到永封湖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们再好好地商量一下。”
“那好吧。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剑平心灰意懒。回思自己曾经学习是如此好,到头来还是考的如此不理想,真的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家人对自己的重望。是了,很多事情在考前纠缠不清,去曲阜耽搁了七天,在学校忙于高考的事,又去菏泽虚度了几天,这些日子都浪费掉了,考前的冲刺没有把握好,也是落败的致关重要的原因。事已至此,再想也无益。
和王雨薇约定的日子终于到头了。这些天,两人在一起玩耍,彼此更加了解了,彼此也更加欣赏了。这天,王雨薇特地借了爸爸的车,去送剑平回家,略尽点绵力。
快到中午时分,车才开进了村庄。家里只剩下了贾福山和老太太两人。王雨薇见任何人都不会腼腆,而今天却失了常态。窘的脸红通通的,也不怎么多说一句话。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小孙子竟领了女孩子来家了,心里高兴的那是无法言语。而贾福山却颇感不对劲,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有点反感儿子的做法。他向来教育两个孩子做事要对的起自己,更要对的起别人。现在摆在眼前的一切,能不让他为之伤心与痛苦吗?
“爸爸,你怎么了?好象心不在焉的。”剑平看着爸爸的脸色不对,就急着问了一声。
“没什么。对了,剑平啊,我带你去买点菜,家里没了。走吧。这位王姑娘就坐在家歇会吧。”他看到她想一起去的表情,就赶紧制止了。
老太太就找话题给她聊天,两个人还蛮投缘,甚为高兴。
走在大街上,贾福山没好气地质问儿子:“你怎么做这等糊涂的事?”
“我做什么糊涂事了?”剑平惊奇地看着老爸。
“还装不知道。把人家雯雯给甩了,找了个有钱的。”贾福山特生气地说。
“爸爸,你为这事生气啊。那可是你多虑了。这位王姑娘是我的好朋友,专门送我回家的。”剑平敞开胸怀说。
“你当真?雯雯对你那么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胡作非为。要不然,爸爸也不会饶你。”自从上次的曲阜一见,他觉的齐雯雯这个女孩确实不错,通情达理,对自己的儿子又是百般呵护,打心眼里找不出半点不是。今天,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你说会不恼吗?本来心情就极度地不好,再加上这么一激,就要爆发了,训斥儿子再所难免。
“爸爸,我是那种寡情薄意的人吗?你是最了解我的,为何今天却一反常态呢?”
贾福山生怕儿子看出自己的心事,于是说:“爸爸相信你的言行。你就回家吧。我自个儿去买菜就行了。”
剑平有点疑惑的时候,贾福山已经走开几米远了。他只好回家了。
中午的饭桌上,几乎都是素菜,四人围在一起,吃的很高兴。
“我一时高兴,竟忘了问你们,妈妈去哪了?还有大哥和大嫂?我专门去找他们,怎么没找到呢?”贾剑平眩晕的看着爸爸,心里有点发颤,生怕家里又出了什么不测之事。
“这……这……”贾福山吞吞吐吐地说。
“家里没事。没事。”奶奶说着,声音似乎有点哽咽,很难为情的样子。
贾剑平仔细地看着他们,感觉他们的表情十分怪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家里又出事了。忙说:“是不是家里真的出事了?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贾福山和老太太相顾望了望,不知说什么好,餐桌上的活跃气氛立时登减。王雨薇好奇地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不知说什么好,也无心情去吃饭。最后把注意点放在了剑平那,愣愣地看着他。
“先前呢,我是怕影响你高考,没敢告诉你,怕你分心。而如今呢,王姑娘在这里做客,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家里的事,以免惹的大家都不高兴。”贾福山细心地说着。
“没事的,伯父,你不用顾着我。你快说给剑平听吧,要不然他不会放心的。”王雨薇语气平和地说。
“孩子……你妈……”贾福山看了看脸色凝重的母亲,看了看极度担心的儿子,又看了看好奇的王雨薇。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回到前几多天。
在剑平快高考的时候,天阴沉沉的,但是丝毫雨滴没落,农民也正好赶着收小麦,为了抢在雨前头收完,大家忙的不亦乐乎!但由于棉花苗已长的甚好,不能用收割机来收小麦,为此,贾福山大为踌躇,也只好人工割完,再用拖拉机压。
一天中午,贾福山和妻子扬完场,把小麦收放到袋子里,这才回家去吃饭。由于头发瘙痒难耐,她就去洗头,手刚刚碰到头皮,就觉的有异,再仔细一摸,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小疙瘩,触摸上去既不痛,也不痒,这更让她烦心。她听儿子剑风说过,越是不痛不痒的病越是不一般,也越是难看。她顾不得吃饭,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儿子的家,要问个明白。弄的贾福山倒不知所措了。
贾剑风和妻子赵敬仔细检查了好长时间,还是搞不懂这到底是何许病?
于是,下午三人便乘车去了济宁市。贾福山仍然在家里忙着,他想或许是个什么小瘤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一看就会好。他也就安之若素地继续他的工作。
脑部的片子终于拍出来了。专家一会诊,就决定了第二天动手术。这给他们三人一个很大的意外,但却在贾福山预料之中。
手术顺利做完了,但麻烦又来了,刚做完的地方,又突然冒出了三个更大的小疙瘩。变故纵生,把大家都吓坏了。
三人只好无奈地回到家,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去济南,因为贾剑风是济南医学院毕业的,对那里还算比较了解点。
三人又出发了。把家里的药铺也给忘掉了,只好关了门。
来到济南,剑风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刘建波和吴兰欣,他们是夫妇,共同工作在军事医院里,这也是济南比较有名气的医院。
顺利的挂了号,也顺利的住了院。脑部的片子又拍了出来,在仔细观测研究了一番之后,要价是十万块钱才能够治好病。三人又伤心,又失望,在绝望中离开了济南,又回到了家。
一屋子人有的叹气,有的痛哭,真不知如何是好?邻居也来问慰了一番,说些体贴的话就走了。这更让一家人不安了,好日子不长久。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上祸福难料!
钱在这关键时刻显示了伟大的作用。也是在此刻,才真正地体会到了“无钱半步难行”的真理。
贾福山东跑西走,才借了个两三万。把给小儿子准备上大学的钱也取了出来,现下凑够了七八万了,还有小儿子的一座地皮,准备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