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彷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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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平思量了一下,没有急于回复她。
服务员一愣,看到自己的第一次买卖马上要流产,又笑颜道:“价格还可以商量吗。”
“到底多少卖?你说个底线吧。好让我考虑一下?”剑平镇定了一下精神。
“最低八百元。”如若再降价,她可真的无可奉告了,一脸的严峻神色。
剑平稍微一沉思:“好吧!看你初来乍到,挺真诚的,表又是名牌子,我买下了。”
雯雯惊喜交加。
服务员喜出望外。什么初来乍到?她全不在乎,只要能游说客人买东西,就行!
剑平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吗?还是为了填补雯雯空虚的心?也许两者兼有,他不想让她大失所望!
买完手表,两人下了楼,向一楼的购物广场走去。
雯雯翻看着手表,一股喜悦之情荡漾在全身。
她不无惊讶的问到:“你怎么知道她初来乍到,还有什么真诚?”
剑平笑而不答。
“你快说吗?”
“你看她的别扭表情。我一眼就望穿。”
“本事不小噢!……教教我如何?”
“没问题,慢慢学吧!”
于是,两人开始了疯狂购物。剑平一手提着一个大篮子,东西已堆积得犹如两座小山,可雯雯的购物热情不减,他只好大喘着,脚步不停地跟她来回转!
“女人啊!真麻烦。”
他低着头,不顾前后的走着,刹那间,与一个高个子撞了个满怀,东西撒了一地,他回过神来,头也不抬的就去捡东西。那高个子慌张了一下,也没在意,连个道歉也没哼,就扭头往回走。
“剑平,怎么了?”雯雯从对面走道急匆匆跑了过来。
“剑平?”那个高个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弟弟?”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到双耳,剑平慌了阵脚,但又没什么地方藏,这回真是硬撞上了。赶忙迎了上去:“大哥!……你怎么也在曲阜?”听听,他的存在倒挺是理所当然的。手里的东西又丢在了地上,心慌的沸腾了起来。
“我还问你呢?在巨野呆不下去,挺有闲心跑到曲阜购物来了?”开始的和蔼与惊奇消失了,换来的是责备与伤心!他伸出右手,就想揍一下弟弟,出出气。
雯雯看大势不妙,挡在了中间:“弄清楚原因,再打人也不迟吗?”
“大哥,你让我喘息一下,呆会,我给你解释。”
剑风愣愣地把手放了下来,但一脸怒气未消,他非常恨他弟弟,恨他不识好歹?
几人提着东西,走在大街上。剑平把隐藏的所有秘密统统流露了出来,就连和雯雯的一切也没加隐瞒。
剑风怒气消了:“不是大哥难为你,而是关心你,高考还有几天,你比我更清楚明白。带着人家出来溜,不怕耽误了人家开学?”
雯雯有千言万语要替剑平说:这不关他的事,是我愿意来的,责备我好了,不要光责备他。可话到嘴边,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剑平得知剑静住进了医院,心中升腾起了一层希望;但听到剑静将命不久矣,心中又迅速蒙上了一层阴影,百般难过。
他们快步向医院赶去……
……
一天上午,剑平慌慌张张,心不在焉地应付完数学,就想立即退场。他在无意间瞥了一下陈磊,他正向这边傻里傻气的暗示,一会皱皱眉,一会瘪瘪嘴,一会搔搔发。剑平呆望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自己还没给他答案。他又正眼瞧了瞧陈磊:他急的已满头大汗了,两眼睁的圆大,犹如两个显眼的驼铃发出清脆的鸣叫,警惕着剑平不要丢弃他。
剑平转过脸,看了看金灿灿的手表,指针刚走到十点上,时间刚过一半。他心平气和了,把草稿纸撕下一半,就提起笔唰唰地写起了答案。
阳光热烘烘地洒满大地,万朵姹紫嫣红的花瓣争相开放,喷着袭人的清香,绿由由的草坪掩饰着小虫们大胆地哀号、歌唱。蝴蝶、蜜蜂成群接队地忙碌在万花丛中,不时地你咬我夺,不时地你追我赶。大自然,一片生机与繁忙的景象!……一阵狂风忽忽地急驶而来,花草树木卖力地来回摇摆着,一时漫天飞花,小动物们四处逃窜,寻找庇护所,漫天飞舞中,一片紧张、难耐的气息席卷大地,纷纷被卷到了另一个世界!……瞬间,天空已阴云密布……
考场的玻璃窗哐哐地巨响,银蛇似的闪电一个接一个袭来,重炮似的惊雷在教学楼头顶轰轰炸开,大雨倾泻而出……
同学们被惊吓的面无人色,握笔的手颤动的难以拿稳,雕刻出一排排龙飞凤舞的大字。
“我的卷子……哎,我的卷子……”一个女孩呼天喊地,拼命离座,向卷子猛追去。一阵疾风早把她的卷子刮了个无影无踪。一阵喊叫,满屋子人都不安了起来,秩序也一片混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已不在话下。其余的同学下意识地压紧了卷子,免得不翼而飞,招惹麻烦。
两位监考员来不及静下心来安定一下纪律,满屋子乱跑、呐喊着寻找卷子了。
女孩惊慌失措。
“在那……在那……”女孩喜不自禁地扑了上去,“可抓到了……”睁眼一看,一张空无一字的废纸,又大失所望,“跑到窗台边了……马上抓到你……”女孩轻盈的步伐又冲了上去,“这次可抓到了!”
谁知,说时快,那时巧,又一阵疾风从对面窗中急扫而来,带着尘土、卷着树叶,把女孩的眼刺痛了,两手一松,卷子又从手中不翼而飞,跟着风,从窗口中向外疾飞而去。
“真中了邪了!……我可怎么考啊!肯定不及格了。”这位女孩子愤怒之极,撒腿就向门口奔去,像受了天大的侮辱和委屈似的,慌乱中要逃离苦海。
“慢着……还有几乎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可以……再做一张……”监考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劝阻到。遗憾地说:“那张是不可能找到了,况且还下着那么大的雨。”
“要是再给刮走,不是徒劳无功吗?”这女孩被吓得昏了头,心有余悸地不敢再接受了。
“不会了,你瞧,那老师正关窗子。”
好说歹说,这女孩才不安地又走上了考座。
大家被惊了一身冷汗。窗子被关闭了,一个个才心安理得下来。
两位监考员百忙之中,无暇东顾。在那时,剑平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豪不畏惧地从衣兜中拿了出来:“大哥,快点把答案放在原先商定的位置上。”像是苦苦哀求。
刚把翻盖盖上,又震动了两下,他心里大骂:“你个白痴,想害惨我啊!……不要那么慌张,我马上去办。”再度打开时,令他大吃一惊,“弟弟,下课赶快回来,剑静想见你。刻不容缓。”他手握手机,发起了愣。那边的陈磊浑身冒冷汗,恨这个大哥是名副其实的傻叉。又一阵凉风吹来,才无意识吹醒了他。监考员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像是冲着他而来,他大震,百忙中把手机放进了衣袋,并摆正了坐姿。
“监考员,我肚子疼,恐怕是撑不住了……”剑平悲苦着脸,皱着眉头,嘴角不停地流露出大喘小喘的气息。整个考场的考生都好奇地瞅着他。
“快去吧!……你们真麻烦,一个丢了卷子,一个又倒过来拉肚子……真麻烦……”监考员吁着气,无奈地满腹牢骚,“他妈的,天也够捣鬼的……”
“谢谢您!”剑平心惴不安地向厕所奔去。
“站住!”还没跨到厕所门口,就有一个粗猛的声音给他刹了车。由于惯性他差点飞出去!
剑平站定身子,满脸疑虑地看着他铁青的脸,真是一副大公无私的神姿:“叔叔,我实在撑不住了,您行行好,快让我进去吧……”
“别慌张,里面有一个人。待此人出来,你才能进去。”此大汉露出了一丝微笑,瞬间又被铁青的脸颊所淹没、覆盖。他背着双手,背着剑平,不准备在说什么了!
剑平一看形势大好,也没怎么慌张:“反正是撒谎,又不是真格的。先静观其变。”
大汉一扭头,剑平怕被识破,又紧张了起来:“大伯……不,不,叔叔,赶快让我进去吧!实在受不了了,更何况,我们素无谋面,又不曾相识,哪会去串通作弊呢?……行行好吧!”剑平用双手捂着肚子,满脸绞痛的样子。
“没办法,那个人不出来,恐怕你拉到裤子里,我也不会放你进去。这是规矩,明不明白?”此大汉一副正气凌人的气势,在多用会功夫软磨硬泡,他也不会卖帐的!
剑平不再去理会他,一边装痛,一边心赞:“敬佩,敬佩。恐怕你早已识破我的阴谋,真是棋高一招。敬佩,敬佩。”
几分钟慢慢而过,那人还没出来。已超过“预约”时间。大汉在剑平的紧紧相逼下,也是束手无策。
“会不会‘蹲死’在了茅坑里,都什么时候了?”
“会不会是‘肠胃炎’,拉的走不动了……”
“会不会是‘发短信’,在作弊呢?”
“会不会……”
“你别说了,我进去看一看。”大汉一紧张,不顾所以然,撞门而入。剑平啼笑皆非,也跟着进去了。
打开一扇小门,立马看到那人慌里慌张的在藏纸条,但那显眼的钢笔却依然握在手中。不待此人有任何反映,有任何话语,大汉一手夺了过来:“好啊,把厕所当你的避难所了,不用避了,你被取消了考试资格。”大汉大声呵斥。
此男孩面如死灰,吓得差点晕死过去!“有理讲不清”,纯属是无理取闹,自欺欺人,自挖陷阱自跳,哪还有什么理?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快出去,别耽误了别人方便……”大汉一声令下,“你不用考了,回家反省去吧!做人哪能这样畏畏缩缩!”
剑平暗暗筹思:“自己落了如此下场,可怎么办?”心慌的像揣了只兔子,“闯一闯,答应了别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又怎能出尔反尔?”
他镇定了一下精神,长吁了一口气。
待那人狼狈的“连滚带爬”冲出厕所后,他才惴惴不安地迈了进去。
“哪一个呢?……哪一个呢……我怎么给忘了。不好,他说是第二个,从哪边开始呢……哇,完了,又要吃苦了。”他寻找着、思索着、叽叽咕咕个没完没了,“时间不允许,就随便进一个吧!反正都是一半的概率。”他倒找了个挺顺当的理由!
蹲了二分钟,便取出纸条小心翼翼地压在了纸篓下面。随后,洗完手,大摇大摆,无一点畏惧地走了出来。
“老师,你让我去考吧!……反正你们已经把答案取走了。您就发发慈悲心肠,饶我一次吧!”那个男孩还没走,苦苦地哀求着。鼻子一把,眼泪一把地就是感动不了周围一群铁石心肠,秉公执法的人们。
“别强词夺理了,说什么话也不行。快走吧,别烦人了。”大汉怒不可遏,“你老爸就是省长,我们也不会给你面子,快走吧!”真的无回旋余地了。
“要真是省长,还不吓得你一步一个头磕!”剑平心中笑说。
贾剑平气昂昂地顺势溜进了教室,没有人注意他。回到座位上,向陈磊竖了一下大拇指,暗示一切顺利,大功告成。
陈磊也假装拉肚子,说是昨天天热,喝得凉水过多等等。监考员大袖一挥:“去吧!”
贾剑平暗暗发呆:“弄错了地方可怎么办?真希望,‘瞎猫撞上死耗子’,撞对了……如若真得弄巧成拙,那可怎么办?得想想办法应付!”
几分钟又悄然而过,看到陈磊满面春风得意的走了进来,他一颗滚烫的心才算凉了一些。陈磊向他点了一下头。
“刚才那女孩的卷子不翼而飞,刚才又有一个学生作弊,被取消考试资格……哎,不知我十几天后的高考和这类似不类似?真希望,天可别像今天这样,一阵风就把一张辛辛苦苦的卷子给吞噬了……”他的心旗鼓难当,上下不停地乱搅乱翻,终久难以安定。
就这样,数学在烈日如火,在狂风暴雨,在焦灼难安,在胆战心惊,在阴云恐怖中匆匆过去了……
……
中午,贾剑平与齐雯雯买了些好吃的东西。在剑平的强拉硬拽中,雯雯心软了,才跟着去看剑静。前天,她的窘态让她不敢再涉足那片小天地了:大娘的问长问短,让她难以启齿;剑风的话尴尬耐味,让她羞得满脸通红;剑静的一句二嫂,害得她真想找个洞躲进去。
“来到病房,一切还好,比预想的好多了!”贾剑平把齐雯雯留下,让她多说些笑话,多讲故事逗逗剑静,免的他们两个都会太闷。
下午,他要去考体育,听说是一场比赛。
他焦灼不安地迈进了球场。
“贾剑平,甲队的前锋……陈磊,乙队的前锋……”就这样,两人不仅不是一队的,还要对着干。
剑平心乱如麻,面无表情:“当个后卫都已是小材大用,居然当上了个前锋,这不是开玩笑吗?真的丢人现眼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找个借口,可否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他假装一瘸一拐,艰难地向裁判员迈去,心想:“他如果认出来没伤怎么办?刚才走进场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欢蹦乱跳,无一点受伤的痕迹怎么办?……哎,将错就错,寻秦记里的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