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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带翼天使[言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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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够了!”荣轩用冷硬的口吻打断母亲:“让大家去吃点东西吧!”

“我还没叙完旧呢!”雅惠瞪了儿子一眼。

“爱叙旧,以后有的是机会。”聪江说:“先吃饭,我肚子饿了。”

目送沈家人离去的背影,雅惠目光如火,满心不甘。

“好一副母慈子孝,一家和乐!”雅惠咬着牙说:“我们却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

“雅惠,这是生意场合,又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聪江说。

“我受不了。”雅惠说:“看到沈杨意秋和沈绍扬,我就想到和德及荣美的惨死,而他们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连法律都没制裁没胡良心这一条,太没公道了。”

“你看看沈老夫人,她已经风烛残年了,你又何必呢!”林聪江安抚说:“念几声佛号消消自己的气吧!”

雅惠看着心事重重的儿子,不禁埋怨:“你怎么不来帮腔,反而还阻止我呢?”

“正如舅舅所说,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荣轩淡淡回答:“他们已是网中之鱼了。”

他的视线又飘向月柔。

月柔的胃愈来愈不舒服了,意秋坚持不退缩,再留一阵子,绍扬只好相陪,月柔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有人走过来,定睛一看,竟是晓真和仰德,她真没想到会看见他们,手中的果汁差点打翻。

“嗨!沈月柔,还记得我们吗?”仰德友善的笑着。

怎么忘得了?一个是荣轩的女朋友,一个是荣轩的好朋友。

仰德几乎没什么变,只换了一副眼镜,胖了一些,晓真则多一份少妇的滋味,长发烫成短发,最教人吃惊的是她的孕妇装,她怀孕了?她和荣轩结婚了?

“你们好?”月柔发挥最大的自制力。

“真的好久不见。”晓真诚恳地微笑:“我看起来很好。”

“她也是,而且要做妈妈了,预产期是几月?”月柔把话题扯离自己。

“九月。肚子还很小,对不对?”晓真像每个准妈妈一样,最爱这话题。

“这是你的第一个宝宝吗?”月柔决心守住这个安全的题目。

“是呀!”晓真掩不住高兴:“我和仰德都过三十岁了,一直都期待有个孩子。”

晓真和仰德?真教人意外?晓真没嫁给荣轩,又是怎么一回事?月柔满必迷惑,表面仍很镇静。

“听说第一胎都比较小。”

“我也听说,但还忍不住担心。”晓真说。

“爸爸和妈妈身体健康,宝宝都会很好的。”月柔说。

她和晓直能这样亲切话家常,似乎很不可思议,过去也许没有那么难以面对。

“我在想,或许哪一天我们应该聚聚……”

晓真话说到一半,倏然而止。月柔感觉后面有人,看晓真怪异的表情,她马上想到荣轩,颈背不禁发毛。

“荣轩!”仰德的招呼很勉强:“今天宴会很成功。你试过那道鲑鱼派吗?很不错的。”

他已经站在她身边,如此之近。月柔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既陌生又熟悉。只要一转头,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曾亲密地触摸过的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肌肤……她再也无法忍受,几乎想也不想地说:“对不起,你们聊!我失陪了。”

不等到任何人反应,月柔旋风式地离开。即使是那么快,她仍能感觉荣轩谋略抓住她的指尖动作。走到奶奶那儿只有几步之遥,她却如攀过千山万水一般。

晓真和仰德就站在原地瞪着荣轩,荣轩两颊僵直,仍故作冷静说:“你们聊什么?双月花坊吗?”

“只谈到孩子的事。”晓真护着肚子说。

“你应该和她谈谈双月的评估报告。”荣轩话中有话地说。

“报告结果很好。”晓真知道他的用心:“你很清楚以投资报酬率而言,双月是沈氏中利润最大,也是最看好的。”

“我说的是另一份报告。”荣轩冷冷地说:“房屋改建及山坡地开发。”

“沈月柔不是该排除在你的复仇计划之外吗?”晓真忍不住说,不顾仰德的暗示。

“你弄错了,我是用生意的角度来看,而非复仇的角度。”荣轩眼锐利地说:“还有,我一直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端仪抓着荣轩的手说:“你在这里呀!我找到你最爱吃的鲑鱼派了。”

荣轩随端仪走后,仰德对晓真说:“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插手他们的事吗?”

“我……我只是觉得对沈月柔有一份责任……”晓真说。

“你知道荣轩的脾气。插手只会火上加油,而且还惹火上身。”仰德郑重地对妻子说:“保持距离,好吗?”

另一端的月柔,远离荣轩,却不时偷看他,也看到老在身边打转的端仪,心中五味杂陈。

尽管端仪一心想做副总裁夫人,但荣轩绝不会对她认真。他和她会做到什么程度呢?端仪是很开放的情场老将,全碰到城府极深又狠心而无情的荣轩,只怕也要受伤害的。

胃又一阵抽搐,才喝下去的果汁全涌上来,塞在喉间,难受欲呕。月柔走出会场,外面是铺着深蓝色地毯的长廊,围着镂空大理石柱子,可俯看盛南宏伟的大厅堂。

她找到洗手间,冲进去就一阵呕吐,酸汁全冒出来。她抚着作痛的心口,努力整理容颜。

镜子照出的她并没有想像中的不堪,脸有些苍白脆弱,但黑眸中有着极亮的光彩,让她反而有种凄绝的夺人之美。是的,她并没有崩溃。

再次武装自己,月柔走了出来。脸上面具尚未戴齐,就看见荣轩靠在栏杆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面无表情地在等她。

两人就站在长廊上对峙着,久久不说话。月柔想从他身边冲过去,但知道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她庆幸方吐过,否则现在会吐他一身,毁了他的昂贵西装。不!也许这是他应得的,想像他沾满酸臭的狼狈,她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你要做什么?”月柔问。

“问候而已。”他仍不动。“我不能装做不认识你,你能吗?”

“为什么不能?”月柔声调不变:“对我而言,你根本是个陌生人。”

“是吗?”这句话终于触动他,他站直身体说:“有哪一种陌生人会像我们一样,如此亲密地了解对方呢?”

“闭嘴!”月柔几乎沈不住气:“我才回来台湾不过一个月,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我懂了!”荣轩走近一步:“你想否认十年前的事,你强迫自己认为那个月柔是不存在的,对不对?”

“不!那个月柔是存在的。”月柔退后一步:“但她早被她的天真无知,不解人间险恶杀死人了!”

荣轩一愣,有刹那间回到年轻时代不设防的样子,他眉头一皱说:“你长大了,也变了。以前的月柔总是很温柔可爱,整日带着微笑,从不大声说话,更不话里带刺。”

月柔再也受不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揭她疮疤。旱灾不了会场,她就掉头往另一边走,荣轩几个大步就抓住她,力量之猛,她一转身就撞到他绷得紧硬的身体。

“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呼吸在她脸上。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说的!”她在手下挣扎着。

“是吗?你还想再逃吗?”她柔软的身体每动一下就更刺激他,他忍不住一手握住她的纤腰:“这一次,你再也逃不过了。”

“放开我!”他一握她的腰,她就不能踢他捶他。

放开我?她在开玩笑吗?现在他满怀是月柔特有的清香,还加上列令他心迷神醉的女人香气,多年来深深埋在他体内那种渴求灵肉合一、身心交缠的欲望又被唤醒,他根本舍不得放。

为什么还是她?!

荣轩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长长的十年只化成眼前那凝脂的肌肤、吐气如兰的樱唇。

他正觉得如丝绒滑冷、混合着烈焰火烫的接触时,有人突然叫了一声:“郑先生!”

荣轩一个迟疑,月柔就推开他,奔回会场了。

“对不起……”是出来上厕所的秘书小姐亚珍。

荣轩似乎不闻不见,脸上亚珍不曾见过的复杂情绪,像是痛苦的。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他一向冷冷傲傲的,简直无法想像他也有七情六欲的一面。

当长廊只剩下亚珍一个人时,她仍然好尴尬,真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郑荣轩。但她没错呀!是他不该自失形象,在毫无遮掩、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女厕所外,就吻起女人来,任何人都可能看到的。

那女人她知道,是沈月柔,长得很美很高雅,很难相信和沈端仪是堂姐妹。晓真的话迅速掠过她脑海:“另一个沈家的女儿呀!”

郑荣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

这是一个街角随意都可以看到的咖啡厅,有轻柔的音乐、香醇的咖啡,陪伴着谈情的爱侣,谈心的朋友,或孤独落单的人。

绍扬送意秋回家,又约着月柔四处晃晃。四月晚上的台北街头,有隐隐的花香,在空气里飘着。

月柔知道他有话要说,两人的心都还在酒会上。

“我现在又有想抽烟的冲动。我已经好多年不碰香烟了。”绍扬摸摸身上,很不自在地说。

“要不要我去问问老板娘?”月柔问。

“不用。”绍扬忙阻止她,说:“月柔。你老实告诉叔叔,沈郑两家恩怨,除了那栋大宅,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和郑荣轩姐姐的事,爷爷奶奶对他们的羞辱,对荣轩父亲的死。两条人命,要我们偿还。”月柔静静地说。

“什么!你都知道了?”绍扬惊愕地说:“这么多年,你竟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我有我的理由,但月柔只说:“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所以没有说。”

“那你一定一直以为我是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对不对?”绍扬痛苦地说。

“刚开始吧!”月柔承认:“但和你相处久后,就不这么想了。我虽然不知道悲剧发生的原因,但我想念你绝不会是个始乱终弃的花花公子。”

“这有什么差别!”绍扬长叹一声:“我依然负了她,她仍是为我自杀身亡的。”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她问。

绍扬低头半晌说:“我和荣美是在回赤溪的火车上认识的。当时我在念研究所,她是一个护士,美丽又善良。我们深深地相爱,计划未来,准备携手共度一生。她的父母很喜欢我,而你爷爷奶奶虽然对她身世背景有些微辞,你爷爷基于你父母的教训,这次不用明的来,而是趁我服兵役时暗中破坏。”

绍扬声音哽咽,久久不语。

“然后呢?”月柔轻声地问。她知道绍扬需要发泄,他的罪恶感不比真正背叛荣美少。

“你爷爷利用他在军队的关系,阻隔了我和荣美的电话和信件。我得不到她的消息,她也得不到我消息。”绍扬停顿一下:“我以为她变心了,她也以为我背弃她了。她找过爷爷奶奶,肯定她的名份,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对她和蔼可亲,如此有地位有名望的沈家人会欺骗她。个性多情刚烈的她,一时想不开,竟上吊自杀了!”

上吊自杀……,月柔的心紧绷着。

“到如今,每次回想,都觉得是命运之神开过最恶劣的玩笑。这种老掉牙的门不当户不对的故事,竟会发生在我和荣美身上。我真懦弱无能,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绍扬捏紧拳头:“我真恨自己,真恨自己!”

“小叔叔,你并不负心,该怪的人太多,但绝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呀!”月柔急急地安慰他。

“怎么不怪我?”绍扬一句句出自肺腑:“我曾控诉父母、控诉苍天、控诉命运,甚至怨荣美的痴傻,但都不如怪罪自己来得痛快有力。沈家三兄弟中,我没有你父亲的决绝果断,能自求生路;也没有你大步的干脆理智。我不齿沈家又依赖沈家,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郑荣轩若要打垮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郑荣轩知道你是被蒙在鼓里的吗?”月柔问。

“我曾试着向郑家解释,但却挨了一顿揍。”绍扬说:“后来想想有什么用?说清楚了,还是挽回不了荣美和郑伯父的生命。而且错在沈家,我无法摆脱关系,毕竟两条人命是为我而死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浪迹天涯,过着孤独的日子来赎罪。你知道吗?如果莎拉不是美国人,我也不敢娶她。因为所有东方女子都有让我想到荣美联社!”

“可惜郑家不明白也不能谅解。”月柔忧心地说:“这次沈家落入郑家的手中,他们恐怕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

“这也是我找你出来的原因。”绍扬说:“你奶奶年纪大又有心脏病,为郑家的事也内疚好多年了,不曾安宁过。你大叔不明就里,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我决定留下来,亲自求郑家,把一切帐算到我头上好了。莎拉那儿,可不可以请你跑一趟,照顾她到顺利生产?”

“不!莎拉需要你,你不能在节骨眼中缺席。”月柔说:“郑家若有行动,也不是在一时。况且大叔一向精明,不肯吃亏,他多少可以挡一阵子。”

“我不能在这样连累大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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