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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世界三部曲2:国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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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想过的鬼门关。……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蒲天和张师妹已经高兴地到里屋他们零乱的床上睡觉了。莎莎想跑,又不知跑向哪里。夜深人静,大概夜里一两点过了,莎莎又累又饿又气又急。今晚怎么度过?要不,蒲天晃出屋子,拉了莎莎进屋,说,你和张师妹睡到屋里床上去吧。莎莎不语,蒲天说,要不你在外面书桌上看电脑、上网或者打游戏?果然,蒲天给她开了电脑,连连打着哈欠,进屋去了。虽然对上网打电脑莎莎并不陌生。在家乡小镇上,她也曾上网聊天。就这么胡乱等了一会儿,夜已很深。莎莎坐在电脑前还是没有一点睡意,只是脑袋嗡嗡作响。蒲天和张师妹关门睡觉了。莎莎打开电脑进入聊天室。她听到里屋传来蒲天张师妹嬉笑声和床的嘎嘎声。她心烦意乱,头简直就要爆炸了。不行,我不能在这里,更不能看着听着他们在屋里做那些事情。她急忙站起来,愤怒地咚咚敲门,而且敲得很响很响。等了许久,蒲天光着上身打开门,问莎莎你要什么?我的包!请把我的包拿出来,我要走。谁知蒲天从床旁边的凳子上,果然把包递出来。莎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似乎没有了动静。她强压怒火,拿着包回到电脑旁。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望着电脑聊天室,夜深了,依然拥挤显现出来花花绿绿的名字,待了很久很久,敲下了一排字: 
“粉红女孩。美女十八,谁来承包?” 
也就是这天晚上,莎莎的噩梦还没有做到尽头。更恶毒的是,她把小包袱放在桌上渐渐昏睡的时候,也是她感到万般无奈万分疲倦的时候,也许,她也说不清楚究竟什么时间,蒲天,也许是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居然穿着很小的三角裤走出来,拖了莎莎,要她进去和他们一起睡觉。那你的床上睡的还是人么?莎莎惊叫,忍着泪,始终没有流下来,这令刚从遥远的山乡水乡来的纯洁小姑娘,感到极不明白,而且羞耻。而且,她觉得过去认识的那个蒲天和自己一样已经死去。或者,正当他的手向她胸前伸来的时候,或者,她跳起来用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或者,她和他搏斗,被张师妹看成是一场情杀,就要从郊区租住的学生小屋开始。或者,莎莎冲进里屋和身上溜光的张师妹拼命抓扯,或者,披头散发的张师妹颤颤着胸前两朵白花花面团,把莎莎狠狠按在床上,扬言脱她衣服裤子,帮助蒲天实施强奸。张师妹龇牙咧嘴眼露凶光寒气逼人压低声音说,你找他不就是你的小骚某痒痒,我开恩让他成全你……痒过之后,就赶快给老娘滚蛋,而蒲天……我不想再描写下去,我觉得这些事情发生在这个来自乡间水间的男孩女孩身上,本身就不可理喻、不太可能,而且荒唐。当然,我甚至也不会把这事情的发生,说成是两个学绘画学艺术大二大三大四男女学生偶然的个人行为,这种行为根本就和艺术绘画毫无关系。而且我也不想真实地揭露这些所谓的高等教育某些阴暗面,让现在一派莺歌燕舞中的大学校长或者教育当局猛醒,或者,从此就开始更加加大力度,开展对大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我不会这么做。人性的堕落,只有靠人性的自我觉醒来拯救。其实,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可是,他们都是青春少年啊!他们要怎样才能成长为健全正常的人?而且,他们在还不知什么是人的情况下,就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好在,那天晚上,莎莎毕竟没有遭到蒲天和张师妹合伙强奸。被张师妹卡了脖子的莎莎,泪眼汪汪地望着待在一旁的蒲天,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我走,老子走!声音喑哑。如果不走,她死在这屋里也不是不可能。现在的男孩女孩,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什么事情不敢做?莎莎拼尽全力翻起身,挥拳舞腿,准备结束战斗。那是莎莎一生中最大最顽强最勇猛的一场战斗。她记不清楚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那晚的天空为什么那样漆黑而漫长,也不知道她那天晚上,究竟什么时候从蒲天他们租的屋里逃出来,也不知道逃出来的莎莎,究竟该怎样在这个城市游荡。或者,她在某一天午后,在火车站,或者码头,在茶楼,或铁道旁,翻出了小包袱里她珍藏着的那张我的名片,同时,在铁道旁捡了一张废纸,写下“绝命书”三个字,然后,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打听到我们西岭画院的地址,找到门卫,找到我的画室,找到我画室旁边那排雨中的梧桐树,树丛下,那丛血红的胭脂花。 
窗外的雨还在下。披着军大衣,蜷缩在 
客厅乳黄色沙发上,穿了我棕色西装的莎莎,咬着饼干,讲着她的故事,两眼无神地讲了许久许久。停下来,嗫嚅着说: 
“这对狗男女,睡觉,睡觉还不容易吗?谁不会睡觉?” 
我直起身,认真地望着她。 
“你,和谁睡觉了吗?” 
莎莎理了理头发,低头摇摇,慢慢抬起眼睛,清纯诚实的眼睛。 
我站起来,交代什么似的,对她说: 
“好。现在你愿不愿意听我的?” 
她依然用那种目光望着我,诚实、清纯。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一朵红云从她渐出气色的脸庞上轻轻掠过,粉腮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打了个寒颤。 
“听。”她终于点头,说得很平静。 
“那好,”我说,“从此不要再爱他找他了。他都那样了,不再值得你爱。” 
她眼巴巴地望着我。 
“你这是在破坏别人的爱情,别人的爱情,懂吗?” 
她木然。 
“他俩差点儿就要合伙弄死你了,你还想他找他干什么?” 
她立即捣蒜似的点头。 
“还有,你十八了?” 
“还没满,差半年。” 
“哦,你,目前,当务之急,不是急忙找人睡觉,出租司机呀,守门老头呀,谁来承包呀。睡了有什么意思?当然,也包括和我。你的问题,不是睡觉能解决的。” 
她还是那样望着我,直起腰,深深舒了口气。不知是因为遗憾,还是终于放下什么心中的担子似的。 
“呃,还有,你的包呢?” 
“噢,我想想,可能放在你画室门口的花台上。” 
“包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换洗衣服,哦,还有几十元钱,那是我和我妈到镇上卖了梨子的,就是那次你来我家吃的那种梨子。” 
我一怔。 
“明年,不,以后,梨子熟了的时候,我们一起到我家去吃。” 
听了她的话,我的鼻子很酸。 
“这样吧,莎莎,”我说,“拿把雨伞,我们走。” 
她的目光又有点茫然:“上招待所么?” 
“招待所?再说吧,先去花台把你的包找回来。我这里的屋子宽,你先设法安顿下来,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任何事情。我们再考虑,接下来,你该做什么,怎么做。” 
…… 
可是,在不满十八岁的女孩莎莎面前,我再次表现出儿童的弱智和天真。第二天,莎莎就拎起了她的粉红色旅行包,给我留下一张无头无尾的纸条: 
“不必再找我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总之,我再也不会自杀了,谢谢你昨天晚上对我的开导。” 
她没有告别,便不知去向。女孩的心,孩儿的脸啊! 
好在,我也没对她做出什么,付出什么。 
后来,我又见到张师妹,小圆脸比过去明显胖了,鼻子上的暗疮已经褪去,清爽的脸上洋溢着情欲满足的神采。你不是在学历史么?那个阴雨天,我们还在大江水岸鱼船上吃了长江鲢鱼哩,还记得不?我问。记得,谢谢!姑娘还蛮有礼貌。历史也是一幅画!学历史就是为了更好地画这幅画啊!张师妹告诉我。她是双学位,历史是本行,现在转了,主攻画画,好挣钱!那你,你和蒲天,那么对待莎莎,抢她的男朋友,还要合伙强奸她,和当年被抢了女人就上山当土匪的廖佐煌,有什么两样呢?如果莎莎也被你们逼得当了土匪,你可怎么办呢? 
张师妹蛮横地抬起头来: 
“莎莎本来就是土匪。只不过,没有找到机会!” 
我一脸茫然。人,怎么会是这样? 
库阪兵站,昆仑山间。那一团团漫天飞舞的浓浓的雪,在我的心中,很久很久都没有融化。我不知道,怎样和佳苇在北国风雪中分手,回到南方西岭画院,我那零乱的房间,梧桐树下,胭脂花台前那间布满灰尘的画室。冬天到了,大江上的水瘦了许多,也不再汹涌奔腾。画室外面的那丛胭脂和梧桐树叶一样,已经枯萎,只剩下孤零零的枯藤树干。但是,这个冬天的寒意,在我的心中淤塞得特别久,特别长。我从画室里翻出我珍藏的那一幅幅没有画完的画稿。在那些画稿中,我看到了瑁黧忧郁的目光,佳苇天真无邪的目光,我觉得她们已经离我远去,又有一些生命的意象纷至沓来。我觉得我走过那些山水,总在我眼前不断变幻出新的形象。佳苇给我来过一次电话,她还在雪域高原。她说,她也许不久就要回到我住的这个城市里来拿她的毕业证。她毕业了,不知分到什么地方。她很犹豫,我只叫她好好选择,认真地去寻找她的未来。你就是这种态度么?她问。我们拿着电话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佳苇回到这个城市,我还愿不愿意去见她。我想,她的家乡,还有瑁黧所欠下的款项,可曾已经还完?如果她现在还没有还掉,如果那个秃顶的港商莫尚,愿意再以一幅人体画来换回那几百万的投资,如果佳苇愿意,我肯定会把她作为我心中最理想的 
人体模特,画一幅港商和我都喜欢的人体画交给她,去完成瑁黧的遗愿。如果那样,我想,我基本上前面的工作,包括我和瑁黧、佳苇的情感纠葛,就告一段落了。不过,我的国色系列必须立即开始。正当我为究竟完成瑁黧的意愿,还是画我未来的国色而矛盾重重忧心忡忡的时候,窗外的梧桐树,渐渐开始发芽,那丛血红的胭脂,也开始吐绿的时候,莎莎,乳白套裙,飘逸长发,口红淡妆,清纯靓丽地,经人介绍,她自己打听,我正招募人体模特的时候,来到了我的画室。原来,莎莎那次和我不辞而别之后,也没有离开这个城市,而是在我们这座城市的临近江边的小街,租了一间廉价房,开始做人体模特,走上了这条通往“艺术”的道路。她说,还是因为她过去的男朋友蒲天给她介绍的。蒲天给她租了房屋,但并不知道她在这个城市的几所艺术院校轮流做人体模特。虽然报酬并不高,开始她做的只是那种穿着衣服的模特,因为穿着衣服的模特,每一天每一节课得到的钱并不够用,后来,她慢慢就开始做报酬比较高的人体模特,同时,莎莎还有一个梦想,就是通过做人体模特挣钱,她还要报考艺术院校。而且,就在那年夏天。所以,莎莎那年和我再次相见,完全似乎是一种必然的安排。首先,因为我的确正在招募人体模特,来完成瑁黧留给我的工作。当莎莎来到我的画室,我再也没有像过去那么犹豫,就像我过去曾经画过的所有人体模特一样,同时,我也可以完成莎莎要想考艺术院校的梦想。我可以告诉她,怎样走上那条道路,或者,在那条道路上,需要做些什么,艺术课、写生课、色彩课,我都可以直接辅导她完成。同时,文化课我也可以对她进行辅导。莎莎似乎比过去长高了一些,还是穿着那套粉红的衣裙,只是身体还不显得那么丰满。我想,作为模特,无论她处于什么样的年龄,什么样的时期,只要真实地表现了她的气质、个性和上帝赋予她的完美的生命,那就完全可以获得成功。但是,莎莎第一年没有考上,她并不灰心。她说,第二年再考。我觉得说这些话的时候,莎莎的眼里充满了明澈,也充满了坚定,同时也有忧郁和烦恼。我记得不止一次,莎莎告诉我,过去的男友发觉了她在当人体模特的时候,多次找到她,并且打她。我说,他究竟还是不是你的男友?如果不是,你就必须离开他。莎莎低下头想了许久许久。她说,他还和张师妹一起睡,最近张师妹还到 
医院去打了胎。我怎么还会认为他是我的男友?蒲天和打了胎的姑娘张师妹也发生了矛盾,而且他们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都不是固定的。莎莎非常讨厌那些艺术学校某些学生的放荡糜烂生活,那样挥霍自己的感情,同时又把莎莎控制在他手上。于是,也许我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么瞻前顾后。我对莎莎说,好好设计你未来的生活,究竟你要想做什么。那天莎莎突然离开我的画室。三天后,我正在为修改一幅作品翻阅资料,莎莎在黄昏中穿着那件粉红连衣裙,白色凉鞋,提着她粉红色的旅行包,敲开了我的门。那双清澈的眼睛,大胆地望着我,进了屋,把粉红小包扔到了我宽大 
客厅里乳黄色的沙发上。我询问地望着她。她用手轻轻理理秀发上那颗紫星星,吹吹额上零乱的发丝,笑意盈盈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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