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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失恋也要格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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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木雕兔子,是他打算送给外婆的。外婆属兔,这两天正巧要过生日了,若是他能亲自送上这份小礼物,她一定很开心。
    将兔雕也收入行李箱里后,他落上锁,提起行李。
    首先,到校长室跟校长及几位老师道别,听他们温言勉励,期盼他离开辅育院后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别再犯错了。
    他默默地听,没显出一分不耐烦。
    「……校长知道你跟乔旋、铃铃交情很好,你出去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他们,也要劝他们好好做人,彼此互相鼓励。知道吗?」
    他点头。
    「好了,你可以走了,已经有人在外头等你了。」
    他心一跳。
    有人在等他!是谁?是阿嬷,或是她?或者,两个人一起来了?
    今天不是假日,她大学里应该有课,不可能来接他吧?大概是阿嬷,阿嬷那么久没见到他,一定很激动。
    欧阳深吸口气,临出院门前,忍不住又绕去洗手间,瞪视镜中的形影。他从来不是爱漂亮的人,但不知怎地,今天特别介意自己的外表——发型会不会太呆了?衬衫洗得够干净吗?裤管好像有点太短了,鞋面上似乎有些灰……愈看愈不满意,全身上下都挑得出毛病。
    在洗手间里磨了许久,磨到湿漉漉的墙面几乎都可以长出蘑菇,他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走向大门。
    门口的警卫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他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低着头走出大门,好片刻,他只是钉在原地,像稻草人似的无法动弹,烈日当空晒下,他的鬓边直冒汗。
    细碎的跫音朝他逼近——有人走过来了吗?还是他听错了?
    他屏住呼吸,不敢抬眸确认,只能竖起耳朵,更仔细地去分辨。
    接着,一双酒红色的娃娃鞋映入眼帘。
    是个女生,脚踝很白、很纤细的女生,脚背隐隐透出一抹浅浅的粉红色,很可爱的粉红色。
    欧阳觉得自己像白痴。
    不就是一双脚吗?为什么能让他整个人都看傻了,口干舌燥,心跳乱得像敲着一首狂飙的舞曲?
    「你反省过了吗?」嗓音随风扬起,轻轻地拂过他耳畔,和他记忆中的类似,却多了几分沙哑。
    「抬起头来。」她命令。
    他咬住牙,抬眸,这一看,胸口如遭闷击,一下喘不过来。
    她变了,不是他印象中那个清汤挂面的高中女学生了,她的头发长长了,软软地飘在肩上,她穿着细肩带小洋装,搭一件酒红色开襟薄外套。
    她长大了,已经有半熟女清纯又妩媚的风情,她是个大学生了。
    他还以为自己长高了些,会离她近一点,但好像,更远了……
    「你反省过了吗?」她再问他一次,声嗓更加沙哑,淀着某种令他沉心的忧郁。
    他蹙眉,倔强地不说话。
    她忽然甩他一耳光,声音清脆,力道却不是太重,他一点也不觉得痛。
    反而是她接下来的斥责教他胸口拧疼。
    「你这笨蛋!你到底晓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瞪视他,眼眶慢慢地、教他心慌意乱地泛红。
    然后,她做了另—个更令他惊慌的举劲——展臂拥住他。
    「你在做什么?」
    她没立刻回答,紧紧抱着他,他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以及属于女孩的、好闻的馨香。
    嗅着那馨香,他不禁一阵晕眩。
    「阿嬷……去世了。」喑哑的嗓音,沉沉如丧钟,在他耳边敲响。
    他愣住,脑海一片空白,捉不住她话中涵义。
    「阿嬷前两天在医院……过世了。」
    阿嬷……死了?
    那个每次把他从警局接回家,都会下一碗面给他吃的阿嬷……死了?
    他木然站在原地,目光无神,天地在这一刻都安静,烈日当空下,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被遗弃在世界尽头。
    父亲憎恨他,母亲不要他,唯一最疼他的外婆也走了。
    他亲手为阿嬷做的木雕,来不及送出去了……
    「阿嬷在医院,一直喊你的名宇,她很遗憾不能见你最后一面,她一直吊着最后一口气,想见你一面,可惜还是撑不住——」
    两天。如果他能早两天出来,如果他一开始不要被关进这里,他就能见到阿嬷最后一面了。
    该怪谁呢?难道不是他自己的错吗?
    她稍稍推开他,他体肤瞬间冰凉。
    她眨眨眼,似是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倏地,她轻抽口气。「阿杰,你哭了?」
    她说什么?谁哭了?他吗?别开玩笑了,他从不哭的,已经不知道几百年没掉过眼泪了,他怎么可能哭?
    「阿杰!」她再度拥抱他,将他微湿的脸庞压在自己柔软的胸前。「你别这样啊,没关系的,你还有我,姊姊会陪着你的,你别难过,还有我啊……」
    她的怀抱好柔软,他几乎想赖着永远不走,但她在说什么?她说的话丝毫不合逻辑。
    他挣脱她,抬起头来。
    「我没有姊姊,也没有家人,我唯一的亲人已经走了,我在这世上……就是一个人了。」
    「谁说的?你还有我啊!」她反驳。
    「你不是……」
    「我就是你姊姊!」她尖声打断他,明眸盈着泪光。「你还记得那次你过生日时,我帮你留着的那个愿望吗?那个愿望就是我!我替你许了愿了,这辈子你永远会有我这个姊姊关心你!」
    这就是她替他收藏着的愿望?他怔然。
    「我告诉你,我这人说到做到,你别想搞砸我替你许下的愿望!」
    她的话,说得好硬,可搂住他的娇躯,却是那么柔软。
    好温暖。他敛下眸,紧绷的身子缓缓地、缓缓地放松。
    一分钟就好,就这一分钟,让他放纵自己,贴在她的胸前,汲取一点母性的温暖。
    或许,他的确需要一个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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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说是她希望有个弟弟。
    随着岁月的流沙,一粒一粒消失在指缝间,童羽裳慢慢地领悟,其实是她,很希望能拥有某种可以永远抓住的东西。
    某种永远不变的关系,某种可以死赖着,毋须担心自己索求太多的感情。
    除了亲情,她想不到这世上能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海枯石烂毕竟只是神话。
    欧阳或许需要一个姊姊来关心,但她,更希望有个与自己很亲很亲的弟弟,他,会在她寂寞的时候陪伴自己。
    尤其在她二十二岁那一年。
    那年,她父亲因心脏病发而去世,而上大学后交往的初恋男友又在毕业前提出分手。
    先是失去最亲的亲人,后又失去挚爱的情人。
    那段时日,她以为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寂寞当中断了气。
    那段时日,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就连毕业典礼那天,也是一个人躲在家里,独自面对一室寂静。
    她坐在窗边,怔怔地看日出,看天空的颜色一分一分地产生变化,看云朵流浪,心也随流云漂泊。
    她以为,她将那样从日出呆坐到日落,索然品尝寂寞的滋味。
    但他,在她猝不及防时,忽地闯进屋里。
    「为什么没去参加毕业典礼?」一进门,他就气急败坏地质问她。
    她愣愣看着他。他穿着高中制服,背着扁扁的书包,汗水将他墨黑的发打成一个个扛野的结。
    她愕然。「阿杰!你怎么来了?」
    剑眉不悦地皱拢。「不是告诉你,我已经改名了吗?我现在叫欧阳太闲。」
    对啊,他改名了。
    童羽裳怔然张唇,想起前阵子他刻意到户政机关,编了个天花乱坠的理由,说服对方答应自己改名。
    改就罢了,还取了个搞怪的新名字——太闲,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教她怎么喊得出来呢?
    「你叫我欧阳好了,我同学都这么叫。」彷佛看出她的犹豫,他主动提议。
    「欧阳。」她顺从地唤了一声。「你怎么会来?大学联考不是快到了吗?你没留在学校念书?」
    「我到大学去找你,你同学说没见到你,我打电话来,你也不接,所以我就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怔怔地问。
    他横她一眼,仿佛怪她怎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她茫然,几秒后,才赫然领悟。「你特地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吗?」
    「结果主角反而没到。」他撇撇嘴,懊恼地将书包往沙发上一丢。「早知道我就不去学校找你了,你那些同学真的很麻烦。」
    「他们怎么了?」
    他没答腔,迳自打开冰箱,翻出一罐冰可乐,拉开拉环,咕噜咕噜猛喝,直到胸口那股焦躁的火焰熄灭了,他才放下可乐,衣袖率性地往嘴边一抹。
    「他们一直缠着我问东问西的。」
    缠着他问东问西?童羽裳一怔,片刻,微微牵唇。「你是不是找女同学问我的下落?」
    「是又怎样?」
    「呵。」她轻声一笑。他还不懂吗?这么俊秀不凡的一个美少年忽然在校园里出现,怎可能不惹得那些大姊姊芳心大动?
    「笑什么?」他压扁可乐罐,随手往垃圾桶一抛,精准命中。
    「没什么。」她摇摇头,才刚浮起的笑意一下就灭顶了。
    他蹙眉,敏感地察觉她心情低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哪有发生什么事?」她装傻。「没有啊。」
    「那你怎么连毕业典礼都不去?」
    「我不想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她故意轻描淡写。
    他却没上当,深炯的眸子定定地,锁住她。「你心情不好。」半晌,他开门见山地下了结论,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
    「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很冷静,却也很霸道的语气。
    她无奈地叹息,扬起下颔。才不过几年,他身材已冲高到她不得不抬起头才能与他平视。
    「……我跟男朋友分手了。」
    欧阳怔了怔,好片刻,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
    上个月?已经过那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忙着准备联考,我不想拿这种事烦你。」
    欧阳一时惘然。
    虽然他个人很讨厌那个没跟他打声招呼便拐走她的小偷,但他知道,她对那家伙用情甚深。
    胸口怒焰陡起。「为什么要分手?是不是他劈腿?有第三者?可恶!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压抑的低吼从齿间进落,眼眸射出的光芒锐气而凌厉。
    童羽裳骇然。「你别激动,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不好。」
    「什么?」他狠狠拧眉,不信她竟为那负心汉说话。
    「是我让他透不过气。」她涩涩地解释,苦笑。「我太黏他了,他说没几个男生受得了女生这样。」
    「他嫌你黏他?」这什么见鬼的理由?
    见他依然忿忿,她试着拉他手臂,两人一起在沙发坐下。
    「从去年底开始,他就忙着准备考研究所,学校的报告跟考试也要顾,他很忙,偏偏我总是在他身边跟前跟后,打扰他念书……也难怪他会受不了我。」她自嘲。
    他咬牙,看着她唇畔那一痕苦涩慢慢地由淡转浓,心窝跟着一阵阵揪紧。
    「童老师过世后,你很寂寞,对吗?」他哑声问。
    她骇然扬眸。
    「为什么不找我?」他紧盯她,沙哑的语气掩不住责怪。「你想找人陪,可以找我啊!」
    「可是你要准备联考……」
    「联考又怎样?」他浑不在意。「我可以一边读书,一边陪你。」
    「不行,那样会妨碍你……」
    「你这样一声不吭,什么事都瞒着我,才叫妨碍我!」他恼怒地低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欧阳……」她鼻尖一酸。
    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原来她的喜怒哀乐,还有人如此在乎。
    「你这笨蛋。」他握住她颤抖的肩膀,斥责她。「女生不是最会撒娇吗?为什么你这么痛苦,却不找我分担?」
    「我——」她惘然望着他,剔透的眼泪,无肋地陷溺在眼窝里。
    「你可以跟我说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弟弟吗?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来找我。」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他轻轻推开她,又气恼又无奈,后脊仰倒,深埋入沙发椅背里。「你根本把我当外人。」
    她蒙胧地凝视他英挺的侧面。「你生气了吗?」
    「没有。」闷闷的嗓音。
    他生气了。她苦涩地牵唇,轻拍他肩膀,清柔的声嗓轻轻拨弄他心弦。
    「别这样嘛,我不是把你当外人,我只是怕影响你考试,联考很重要的。」
    「研究所考试就不重要吗?」他冷冷撇嘴。「你宁愿惹恼那家伙,都不愿来找我?」
    「因为我……怕你生气啊。」
    「那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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