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娘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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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和葛飞将军以及文官陈定大人明日午时设宴于拂云亭,下帖邀请我携眷赴宴。”他面无表情。但对六王爷等人的目的,心里有数。
烦!真烦!只要与女人有关之事,都是一个字,烦!
“我懂、我懂。”夏桔梗低头逐一屈指数着:“六王爷、葛飞将军、陈大人三人太有心了,特地设宴,是为了恭贺你成亲了,是不是?”她抬眸,眸光亮灿灿的。
“你就当是吧!”说完,他欲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腰部一热,他瞪眼转身。
夏桔梗俯身摸着他的腰带,皱眉道:“哎呀!相公,你的腰带勾破了。”“知道了,你的手脏,别碰我。”解索衡退开身子,大步迈开。
目送亲亲爱爱的相公离去,夏桔梗吃吃笑了,她终於可以为相公做件事情了。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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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风和日丽,南风吹送,树叶随风婆娑起舞,鸟儿啾啾,夏蝉衔哪,暖阳高挂当空,午时将至。
坐在华丽安稳的马车内,夏桔梗不时瞅着相公,发出吃吃的笑声。
解索衡忍无可忍,再也受不了她的笑声,咆哮:“你在笑什么?”
为了赴这场鸿门宴,他心浮气躁,而真正该操心的人,却高兴得像只自由的金丝雀。
“相公,我织的『贵气逼人威猛将军锦腰带】好衬你哦!”掩嘴轻笑,她的相公佩戴她织的腰带,粉好看!
俊脸被黑线占了半边,那是什么鬼名称?现在是要去参加鸿门宴,他可没心情计较身上穿的是谁识的衣服还是腰带。
若非要对六王爷一个交代,他绝对是不会去赴约。
瞥了身边的傻娘子一眼,瞧她拽着一个包,神清气爽,她还真以为人家要恭贺她吗?
“那个包里是什么?”解索衡随口问问。
“没什么,待会儿你就知道。”夏桔梗神秘兮兮一笑,见他一副不信任的模样。用力地拍拍他的胸膛,道:“放心。我懂礼数的。”呵呵呵……
“你别扯我后腿,我就阿弥陀佛了。桔梗,你听好了,待会儿你别说话,要应付那几个老头子,我来就好。”解索衡非常严肃地吩咐她。
“不行,他们会以为你娶了一个哑巴,会替你感到伤心难过的。”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没有商量的余地。”解索衡咬牙命令,转过身,掀开马车内的小窗帘,远处,波光粼粼的湖上,烟波浩渺之间,美轮美奂的亭阁在湖心伫立。
夏桔梗凑过来。硬是拗了一个位置,望着那似在人间仙境的拂云亭,发出惊叹:“好美呀!那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吗?像天堂似的。”
马车不久停下来,解索衡扶着她下马车,微风轻送,风中有湖的湿气,凉凉的,好舒服。
夏桔梗深呼吸,笑咪咪地随着相公步上曲桥,发出更大的惊叹,因为就连足下的桥面,也铺上五彩奇石,美得像踏在云端。
解索衡凛着脸,抿紧唇线,望住在拂云亭内等侯的数人,六王爷、葛飞、陈定,还有……爹?
他眯起眼,不觉看着天真的夏桔梗,这个笨女人还笑得出来,那他干嘛替她忧心忡忡?不值!
落坐,解索衡向在座众人介绍夏桔梗,尚未介绍几位大官,夏桔梗却突然离座,在大家怔愣的同时,向最右边坐大位的六王爷伸出纤手。
“留山羊胡,眼色睿智,一副聪明得不得了的是六王爷。”夏桔梗主动握住正犀利打量她的六王爷的手。她早在家里请见过这几位朝中大臣的家仆给她提示,一瞧就瞧出谁是谁了。
解索衡脸色铁青。不是要她闭嘴当哑巴,她怎么如此不受教?
“这位福福泰泰,像个不倒翁似的,一定是陈大人了。”夏桔梗热情地抓住他臃肿的手,嘴里说着请多多指教。
然后轮到旁边的大官,她一看到嘴边那颗大红痣,突然哈哈大笑:“葛飞将军,你最好认了,那颗红痣长得真好!”她鼓掌,吹口哨。、
“够了,坐下。”解索衡强忍着怒气,将她拉回座位,但她又立刻站起来。
夏桔梗迷惑地偏头打量,“奇怪,怎么多了一个人?”
解索衡正想再度揪住她,怎料她绕个圈,凑近那个表面严厉、发色灰白、身材健硕的老者。发出疑问:“你是谁?”
在座的人全都深深倒抽口气,六王爷则眼神轻蔑,万万想不到自己知书达礼、干娇百媚的女儿,会输给一个不知礼数、连公公都不认得的平民女子。
解铅城一张脸都绿了,难看不已,瞪向儿子,冷笑道:“这便是你要娶的儿媳妇,嗯?”
“桔梗,他是我爹。”解索衡下颚紧绷,咬着牙,往解铅城瞪回去。
“打从桔梗嫁入门,你便因[公事]忙碌,没空见儿媳妇,桔梗当然不识你,怪不得她。”“公事”是场面话,说给六王爷他们听的,实际上,爹根本故意避着不见桔梗。
“原来是公公。公公,桔梗跟您请安。啧!这样一看,原来你和相公有几分相似呢!”夏桔梗咯咯地笑了起来,见到相公龇牙咧嘴地使眼色,她才赶紧落坐。
午后骄阳艳艳,偶有飞鸟俯飞轻掠湖面,薄雾被骄阳一晒,躲得无影无踪。此刻,湖光山色无限美好,拂云亭映在湖面,意境无限,美不胜收。
席问,珍饯玉喂,令人垂涎三尺,夏桔梗鲜少吃过这么精致的菜肴,方才陈大人说这可是御厨所做,皇上每天吃的,她更觉无限光荣,吃得津津有味,吃得赞叹连连。
“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瞧?快吃呀!好好吃哦!”席间几乎都是她在动筷子,在座的每位皆不敢相信竟有女子吃相如此如狼似虎,又是错愕,又是摇头。
解索衡默默吃着,反正丢脸丢够了,应该不会再有更丢脸的事了。
葛飞哪那么容易放过这对新婚夫妻,道:“趁此良辰美景,又逢索将大婚,不如来吟诗作对吧!”
解索衡抬眼,与葛飞四目交接,看穿葛飞意图,索性直接说了:“葛将军,我与娘子皆无此雅兴,你们欢快就可,别管我们。”
夏桔梗瞪大美眸,红唇油腻,放下嘴边羊肉,说道:“相公,葛将军好意要吟诗作对恭贺我们,我们怎么置之不理?”她转望葛飞,笑咪咪道:
“葛将军,吟诗作对我不行,但唱歌谣我可是一流。”
不论人家究竟要听不听,夏桔梗清了清喉咙,站起身,一厢情愿地唱起豫北歌谣:“新媳妇会做饭,切的面条真好看;下在锅里团团转,盛到碗里莲花办。”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动听,但歌里头的词意太平凡,一点也不合在座大官们的胃口。
反倒是解索衡,再度听见她悦耳的歌声,想起苏州那夜里她唱的曲儿,心口竟暖暖的。
其实他的傻娘子非常美丽,瞧她唱着曲儿那媚眼如丝、笑靥如花的模样,只要别疯疯癫癫地跳着乱七八糟舞,她唱曲儿的功夫是无人可匹敌的。
解铅城忽地拍桌怒斥:“别唱了,你当自己是歌妓吗?”
怒拍桌子的声音着实吓了夏桔梗一跳,一瞬间,她愣住了,葛飞却趁此机会幸灾乐祸一番。
“唉……嗓于是不错,但内涵不足,词意平凡,会贬低将军身份哪!”
葛飞道。
“会吗?”夏桔梗轻蹙柳眉,她觉得这词儿好可爱呀!
六王爷饮下一杯酒,似笑非笑地瞅着夏桔梗,继续打压:“你读过书吗?”
“没有,家里太穷了。”她一点也不隐瞒,非常坦白,但她一点也不自卑,还笑着得意地说:“可是我会写我的名字!”她要献宝啰!
“来人,各笔墨。”六王爷深沉的目光含着鄙夷的笑,他倒想瞧瞧她能写出什么鬼画符来。
解索衡按捺着脾性。沉着黑脸,不发一语。
不久,笔墨备妥,夏桔梗卷起袖管,深吸口气,拿着毛笔喊道:“写名字,难不倒我夏桔梗!”
咻咻咻,三两下完成夏桔梗三个大字,她嘿嘿直笑,献宝。
“是老师教你的?,,问话的是陈定,不住摇头。写得真丑!拿来当厕纸差不多。
“是相公教的。”她甜蜜蜜地说,再道:“各位大人别为我担心,我现在有私人老师,她是我的丫鬟美欣,她好有学问,现在正在教我读三字经,等我学会,一定到各位大人面前露一手。”
“丫鬟?”同时异口同声问,接着,大家终於大笑出声。
“堂堂将军夫人,竟叫丫鬟教她习字念三字经,天大的笑话呀!”葛飞捧腹狂笑。
“做主子的尊严全让你给丢光了。”陈定也落井下石。
六王爷叫了下人过来。将方才夏桔梗所写的纸交给下人,道:“用这张纸把不要的骨头包起来,带回去喂狗。”
“够了!”解索衡再也忍不住,忽地起身,把傻在一旁听人奚落的夏桔梗带到身边。“这顿饭,吃得我胃疼,不吃了。”说罢,他拉着夏桔梗转身要定。
“等一下,别气、别气。”夏桔梗硬是挤出笑容,把带来的包打开,取出三条色彩稳重、巧夺天工的腰带。
她将腰带一一分送给在座大人,笑道:“这是见面礼,请笑纳。”转身向公公,歉然道:“公公,你若是喜欢,我一回府就帮你织一条吧!”
“不必了,你能织出什么好东西?”解铅城口气鄙视,连看她也不看一眼。
夏桔梗脸色一黯,但依旧笑着道别:“你们慢用,我和相公先离开了。”
她转身,解索衡已经迈开大步,她只得小跑步追上。
席问的大人们随手将腰带赏给下人,有眼力的下人忽地惊呼出声:“这……这不是四季月坊最棒的织工吗?”
六王爷和解铅城互望一眼,取回腰带,仔细打量,眼色骤亮,“是四季月坊的没错。”
他现下所穿的衣袍、所用的锦帕,全是指名四季月坊的,甚至皇上都十分欣赏。
解铅城忽地想到之前探子只回报夏桔梗是名纺织娘。并未言明是四季月坊的纺织娘。
取过腰带,前后翻着看,他冷着脸道:“无论她织的好不好,她仍是一名贫贱百姓,一名毫无背景身份的孤女,水远登不上大雅之堂。是小儿糊涂,才会舍弃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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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离拂云亭越驶越远,风悄悄地掀开布帘,溜进马车内。
夏桔梗低着头,长长的眼睫覆住眸子,几缕发丝飘在她粉颊,微痒,她却无心去拨开它。
解索衡背着她。不看她、不理她,兀自望着车窗之外景物掠过再掠过,生着闷气。
沉默了好久,夏桔梗抬起头来,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蓦地缩紧。他生气自己太多话,是吧?
她深吸一口气,漾开甜笑,“相公,今天满满的一桌菜,好丰盛、好好吃哦!我现在的肚子连一口水都装不下,吃太饱了。”
没动静,她有些懊恼,想讨相公欢心,再道:“拂云亭好美好美,像在天堂一样,改日就我和你两人过来赏景,好吗?”
解索衡转身瞪住她,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闭嘴不说话会要你的命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变成笑话,每一个举动都变成闹剧,你眼瞎心盲耳聋了吗?竟看不出听不出别人在耻笑你!”他突然冷冷地笑起来,摇着头道:“你真是笨得够彻底!”
夏桔梗勉强挤出的笑容,在他有心刺伤下,凝结在唇边,心有些疼。
别人怎么耻笑她都无所谓,但是相公耻笑她,她就难过得像要死掉。
“你别笑我……”她望着他无情的脸庞,细声要求,眸里净是受伤。
“为什么赠礼?别人把你的尊严拿来当猴要,你不但笑得出来,竟然还作践自尊去巴结笼络别人,你不需要如此!”解索衡狂咆,闭眼,想到自已的娘亲,心蓦地纠结成一团。他最讨厌女人作践自尊去讨好别人。
夏桔梗的心像被刀挖了再刨,刨完又被置在地上当烂泥踩,疼痛不堪。
“我……”眼眶刺痛,心酸得一塌糊涂,她强忍住氤氲热气,僵硬扯抹微笑。“相公,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因为我没有把书读好、把字写得很漂亮,所以让你没面子,你感到丢脸和难堪吧?”
“没错。”他很坦白地说,见她眼眶红红的,心口一缩,握紧拳头,转过头不看她。
“停车!”她忽然掀开布帘,对马夫说:“我要下车。”
“你干什么?这里离将军府还有一大段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