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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娘子请笑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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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接过铁珊瑚递来的外衣,月琴准备退下。

    “还有,时辰也不早了,你弄完这衣衫就去睡,甭再过来了。”她也该敷面了,通常这个时候她都独自待在房间,不让任何人打扰。

    “是。”月琴以为她要睡了,称了声是,离开房间,顺道替她带上房门。

    房中又剩下铁珊瑚一人,她取出搁在柜内的高山泥和瓷碗,加了些茶水,开始搅拌起来。

    拌著、和著,思绪下由自主地又飘了起来,她想著离开——

    择日不如撞日!

    猛地,她的脑海跃出了这道念头,把她狠狠地震醒。

    “对呀!我怎么不趁现在离开?”

    反正她变回狐狸,奔驰的速度比人还快上数倍,估计两个多时辰就可以到山下了,兜兜转转一下再奔回来。

    运气好的话,天亮前就会回到房里,月琴和娘亲都不会发现她曾离开过。

    只消牺牲一个晚上的睡眠,便可以看到山下的景色了。

    只消一眼,至少就可以暂时打住她最近频频升起的离开念头。

    只消一回,满足了她的好奇心之后,至少她可以再安分个数十年……

    “可是,少睡一个晚上,对皮肤很伤耶!”

    铁珊瑚迟疑了下,她就是知道维持肌肤无瑕必须睡足、多补充水分,所以才不曾在睡觉时分做睡觉以外的事。

    但若是要不被发现的话,唯有如此。

    不管了,怎么样她也要下山一趟!

    至多回来后,她再研究怎么补救皮肤上的小瑕疵。

    对!就是这么做了。

    月琴和娘亲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趁著睡觉时离开,这个时机就是最好的。

    铁珊瑚在心底盘算了数回之后,终于决定要付诸行动。

    她吹熄了烛火,再轻悄地打开房门,最后阖上了房门,立即变身为狐狸,宛如有人在背后急急追赶般,一溜烟地直往山下——

    四月天转载制作

    银色月盘高挂,夜更深沉。远处时闻狼嚎。

    “王上,那里有狼踪,可别往那儿去。”白袜听了浑身发颤,有点后悔提议晚上出外打靶。

    “怕什么?我们是人,该怕的是它们。”白灏可不以为意,拿著银制的弓箭,气势勃发地往白葆所说的方向去。

    如果他猎到了一匹狼,不正表示他的射箭技术更上层楼!

    带回族里还可跃武扬威一番,看他们这下子敢偷偷取笑他的射箭技术吗?

    他满心满脑这么想著,兴致盎然的他自然往狼声处循去,下自觉忘了子时、忘了靶场的活动范围。

    “王上,不能去那里啊!”白葆见状,连忙抑下害怕的情绪拦道。第一百零一次后悔自己外出的提议。还有,竟然让王上只带他一个侍卫出门,如果白暾也在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怕了。

    虽然白暾也是只不成材的老鼠,但多一个总是多一分声势嘛!

    “跟你说不必怕了,我有箭可以自卫。”白灏下耐烦地重复一遍,可满脸的自负是遮藏不住的。

    问题是,你射得并不准呀!

    万一,又像往常一样射偏了,或者是还没有瞄准,狼就扑上来了呢?

    往那儿去,与自杀有什么两样?

    偏他身分低下,事实不能用讲的,免得刺伤王上的心,唯有忍住往肚腹里吞,看来,他的死期差不多到了。

    必死的决心已下,要是狼来了,他就以身护主,希冀王上记住这次他的血谏,日后好好保重、不再任性……

    白葆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不过,遗言还没有交代——

    “看到了,别跑!”突地,白灏一声大叫,拔腿疾驰。

    边奔还边抽出背在身后的箭矢,展现出来的英雄姿态十足十,瞄准、放箭,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下考虑。

    白葆回神,震慑于王上的英雄架式,还来不及看清眼前奔得飞快的动物是啥,一声凄惨叫声即刺入耳膜。

    糟了!一定是没射中反被发现他们是攻击者,白葆正准备以身护主,防备对方的反噬。

    “王上小心!”白葆追了上去,一把推开白灏。

    白灏没想到会被白葆推了一把,先是脚步颠踬两步才稳住身子。

    “你在搞什么鬼?本王射到了啦!”

    “是吗?”白葆怀疑的语气压根儿掩饰不住。

    “你这是什么态度?怀疑呀!”白灏瞪了他一眼,面色下悦。

    是怀疑呀!白葆在心底称道,但既然没有动物急奔反攻回来,他就放心多了。

    他赶忙陪笑道:“没有没有。王上请——”

    “这还差不多。”白灏加快脚步,往刚才箭矢飞去的方向走去。

    能射中某物,他心里头是比谁都还要愉悦的,总算摆脱掉“射不中”、“瞄不准”的劣名和耻辱了。

    顶著这个头衔十余年,今天终于洗刷了,开心是自然的,他的脚步轻快,嘴角勾著得意的笑弧,眼里灿亮,面上风采难掩。

    但当他看到中箭的是一只毛发白如雪、身躯姣好、一对水亮双目怒瞪著他的狐狸时,他全身讶然得无法动弹。

    它的腹部中了箭,染上了鲜红刺目的血;颔处急促抖动,它抖动得愈快,他的心跳不自觉地跟著抖动加剧。

    它含怨地瞪著他,用尽全力地,他明显地感受到它的怨与怒,若不是它受了重伤、动弹不得,他甚至相信它会一口咬死他!

    “呜……”铁珊瑚尖叫出声,这动作牵动她的伤处,教她痛得几乎昏厥。

    她怎么这样倒楣,居然被箭射中了?

    遇害族人遭到的惨事竟然教她给碰上了,这个可恶的人类呀!坏了她的好事不说,还让她、让她……中箭了!

    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此时此刻,她不担心自己会流血过多至死,反倒担心留下疤痕的问题,真是只爱美的狐狸。

    于是,她努力地瞪著眼前这个臭人类,但全身的力气逐渐消失,眼前的视野也愈来愈模糊了。

    她没有力气了……

    “王上,您真的猎到了,是只白狐狸耶!我们把它抓回去献……”宝字还没有说出口,白葆已经被白灏恶狠的目光给骇住了。

    他是说错了什么?王上干嘛这样瞪他?

    错了!他的眼角余光还扫到了那只白狐狸也在瞪他,但白狐狸好像快下行了,它的眼睛只剩下一半是张开的,甚至要阖上了。

    “王上——”

    “闭嘴!”白灏莫名地感到胸口一窒,看到中了箭、染了血的白狐狸,他才惊觉自己是狠心、恶毒的。

    一条生命在他手里即逝,那浑身泛起的闷痛无从形容。

    他走近它,准备把它抱起。

    一股不能阻挡的强烈力量教他要救活它,纵然它是他射中的。

    意识到人类的欺近,铁珊瑚使劲力气想要抵抗,但还未及挣扎,她眼前黑影一罩,意识全然丧失。

    白灏正要抱起狐狸,突地,从头顶窜出凉气,迅速地由头往下冲来,他太明白那种感觉了,那是一月两次的……

    “吱——”只见一个庞大硕伟的身形瞬间矮化,与地面高不了多少,一只白老鼠现身。

    “王上!”白葆瞪大眼睛,怎么子时到啦?

    他又不敢放肆去抱起王上的鼠身。

    “吱——”把它带回去。白灏在狐狸身边绕来绕去,命令著。

    “王上,您说什么?”

    “吱——”给我把它带回去,它要是死了,你就给我以死谢罪。

    白灏猛发出声音,吱吱吱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王上,白葆实在不懂!”白葆一脸苦恼,王上到底要不要回族里?

    “吱——”要我写字给你看吗?笨蛋白葆。白灏气急败坏地用嘴点著狐狸的身子,这一触,竟有异样的感觉,但他没有细理,因为白葆下一个动作教他打住了所有往下想的念头。

    白葆抱起狐狸的身子,自顾自地说道:“王上要带它回去,好证明它是您猎到的吧!奴才明白了。”

    虽然白灏的原意不是这样,可把狐狸带回去的举动,是对的。

    看著白葆抱著狐狸往族里走,不知怎地,一股怆然缓缓滑过白灏的心头。

    这怆然,竟比变身还难受。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铁珊瑚挨这一箭著实冤枉,而且是哑巴吃黄连那般的天大冤枉。

    白灏明明是“听音辨位”辨到有一匹狼在草丛中的,他想杀一只儆百只,要它们这群狼别在高岗上撒野的。

    谁知冒出个小白狐,它雪白的皮毛染上刺红的血液时,他的心竟然也像被刺中了一般痛苦,惊讶更是令他压根儿忘了自己即将变身的事,只想抱著它快快回宫。

    后来突来的变身让他感到挫败……

    白灏此刻坐在床侧,低头审视著它,那夜,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白葆弄懂他的意思去请来太医,还让太医替它拔箭,若不是太医年纪大、阅历多,看得懂他的动作,知道该怎么处理伤患,否则,真会看到一只白老鼠拿著毛笔在写字的奇景。

    那一夜的混乱还有一盆盆血水被送出去的景况,皆历历在目。他更没有想到在老鼠的小小体内里,也能蕴藏有这么庞大的焦急情绪。

    盯著略显消瘦的白狐,他心里有愧、有不舍,料想不到一只白狐会让他变成如此地不像自己。

    “王上,该用膳了。”白暾将午膳送进来,本来王上有一个晚宴的,却临时取消了。

    说是要看顾这只白狐!

    他不懂,看顾白狐的工作可以交给底下人来做,何必要取消一月一次的定期宴会?那可是王上与三兄弟的聚会呢!虽谈不上重要,但好歹是亲兄弟,偶尔也要联络感情呀!

    当五百年前决定了谁是正牌的鼠王接班人之后,其他鼠子们便各得一处居所,分占在思蜀族的四个角落。偶尔才会回正殿,这就是思蜀族的传统。

    所以,白暾才会如此不解!一只白狐比得上手足亲情吗?

    “本王下饿!”白灏只冷冷地丢下这一句,它一天不醒,他就一天没胃口,自责和痛楚填满了他整个胸臆。

    “啥?”白嗷闻言一呆,王上这两天胃口不太好,都没什么吃。

    “本王说不饿!”白暾是重听呀!东西放下不赶快走,待在这里做啥?

    “王上,您早膳也没有用多少,按理这餐……”啊!对了,一定是变成老鼠的时候又把牙齿弄坏了,所以没胃口,他得赶紧找太医来看看。

    “等等,你做什么?”白灏看他的动作怪异,只得将心思移到他身上片刻。

    “找太医呀!”

    “对,你是该找太医来看看,为什么三天了,它还没醒?”若不是它还有发出细微的酣声,以及偶尔传出的低呜,恐怕他会以为它被他“杀死”了。

    “王上,我是找太医来看您的牙齿。”

    “我的牙齿没事,本王的牙齿到底是多差呀?本王一有什么,你们一个个尽往那里联想……”白灏吼了一半,一阵低呼传来,惊动了两人。

    “啊!噢!好痛!”铁珊瑚痛叫出声。

    一睁开眼,她先是像往常起床那样,上身平躺在床上,抬抬腿、拉拉筋,保持完美曲线,哪知,她一抬腿便扯到痛处,腹部怎么这样痛?痛到她眼泪快要飙出,这才想起自己遭到暗杀,她飞快地变回人形,免得珍贵的皮毛被剥来做衣服。

    啊!糟了,这下一定迟了回山上的时辰了。

    刷地一声,被褥落在地上,赤著身站起。两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骇得她跌坐床沿,动作飞快地抓著被子包住自己。

    “王上!您……房里什么时候藏了个女人啦?”白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在跟王上讲话,也没开门请人入内,怎么会有女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昨晚跟王上纠缠,不然怎么没穿衣衫?他赶紧闭上眼,免得被王上挖出双眼。

    再没有人会比白灏更加意外了。

    他没有召人侍寝呀!哪时来了一个狐媚女子?虽是没染上胭脂,脸色苍白了些,但她五官完美无瑕,尤其那水媚、幽亮的眸子,像是要勾人心魂般,他的注意力全往她身上集中而去。

    还有那匆匆的一眼,瞥到了她姣美的胴体和面容一样无瑕,浑圆饱满的胸脯点著两颗红梅……想到这里,他的贲长就这么地一紧,抵著微薄的裤头,燥热得令他无法想像。只一眼,就教他的欲望失控了。

    “你你你……就是你!”铁珊瑚认出他来了,此刻,她恨不得有副尖牙,可以一口撕烂那人的皮骨,可惜她拥有一排漂亮洁白的贝齿,让她无法这么做。

    这个可恶、可恼的男人,居然一箭射过来……思及此,腹部隐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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