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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血嫁之绝色妖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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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鞍下还悬挂着一只银弓,赫然正是秦陌。
他身后随着的几人也一个个黑色猎装,马背两侧搭着各式狍貉等野物,像是刚刚外出打猎回来。
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秦陌拉紧缰绳,吁停马匹,笑道“越太子回来了?不知此行觉得扶夷风光如何?”
“甚好。”越君行淡淡道。
“那太子妃呢?”秦陌又笑着问。
熟悉的清雅嗓音从他口中发出,南意欢极力忍下心中不适,看着对面马匹之上长眉如画,玲珑玉面上那深邃的凤眸,正沉沉幽幽地紧望着自已,似乎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来。
她心中冷笑数声,面上却温柔地望了越君行一眼,再转向秦陌展颜笑道“本殿与夫君一样,也觉得沿途风光甚好。秦皇陛下若是时间宽裕,倒也可以去瞧瞧。”
秦陌看着离着自己不远的那张熟悉的面容上,夕阳下熠熠生辉的笑容,心中酸涩更甚。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去摸摸她的脸,去看看,那张相似的脸下究竟是不是自己一直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
他压下喉间的酸楚,挑眉笑道“既然越太子和太子妃都如此说,那朕少不得,也得抽空去一转趟看看了。”
越君行笑而不答,突然他纵马走到南意欢身边,徐徐俯身过去,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撩起,又用指腹在她左脸颊处轻揉了两下后道“别动,沾了些东西,我帮你擦掉。”
南意欢眼里盈满笑意地,任越君行修长的手在自己脸上动作着。
秦陌看着南意欢脸上原先那一抹因为汗腻而微微有些凝结的胭脂被另一个的男子的手,一点一点擦掉,直至不见,心中忽疼的不能自已。
他收回视线,微笑道“越太子和太子妃果然恩爱异常,倒叫朕好生艳羡。”
越君行收回手指,看着秦陌淡淡一笑道“何须艳羡,各人所求不同,孤一生所求,不过星染一人而已。”
微顿,他又看了看眼底神色微变的秦陌一眼,懒懒勾起一抹笑道“不过秦皇如今后宫美人佳丽无数,享受的自然是另一种人生乐趣。”
“一生所求,惟一人?”
若她还在?
若她还在!
秦陌心中空泛异常,觉不出疼痛,只是绝望,比死更绝望。
他脸上隐约透着笑,但有些凄凉,只拿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南意欢身上瞥道“越太子怎知朕不曾体会?不曾有过欲想要一心相许之人?”
“哦--”南意欢像是听到极大的讽刺笑话般,面上却犹自明煦笑道“想不到秦皇也是痴情之人,这倒叫星染好奇了,不知是哪位奇女子能有此荣幸,得秦皇如此倾心相待?”
秦陌低声黯然道“那人,已经不在尘世。”
“哦”南意欢敛了笑意,轻叹道“那可惜了,本来星染还想着说,若有缘可得一见呢。”
秦陌默然不语。
此时,突然远方又急急奔来一骑西延宫中侍卫统领衣饰的人,待他走近,南意欢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像是在燕惊鸿身边见过。
只见那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后,微微一怔,随后给两边人都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面对秦陌,有礼道“秦皇陛下,我国皇上有急事相请?”
“哦--燕皇有何要事,如此着急?”秦陌含笑问道。
那人朝着越君行的方向瞟了一眼后,想了想,终是低声回道说“我国皇上说,秦皇您想要找的那名女子和孩童,已经找到了---”
------题外话------
对于萧翰的新身份“候羽阳”,某夜还是习惯写萧翰
这样看起来没有违和感,不然换了个新名字,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不是那个人了
小燕子的阴谋,开始喽~真假意欢大猜想,期待多人间的精彩对决吧~

☆、第141章 意欢?

他还未说完,便见秦陌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秦陌打马转身面带歉意道“越太子,朕有急事先回,明日我们燕皇即位大典上见。”
越君行状若无意地将手臂搭在南意欢绷的僵直的肩膀上,淡然笑道“秦皇请便。”
秦陌微一点头,轻拉缰绳,挥起马鞭,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身形渐渐远去,在一望无际的碧波草原上再也消失不见。
“他们刚才说的人是不是易炎和玉阶?”南意欢满脸煞白,低颤着声音问。
越君行眼疾手快地凌空跃上南意欢的枣红骏马,不留痕迹地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膝用力,由着马儿向城门处缓缓走去。
“你别着急?易炎不会有事的?”越君行附在她耳边安慰道。
南意欢侧转身体,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掐着越君行的手臂,慌乱道“刚才那人说燕惊鸿的人找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我记得之前风痕说,秦陌提前来西延,也是因为燕惊鸿通知他说在扶夷发现了易炎和玉阶,所以,这次---”
手臂上被掐的疼痛阵阵传来,越君行语声中以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道“不会,我们昨天晚上才见过萧翰不是吗?他也说易炎现在很安全,而且,我已经让风痕和风妩与他一同去接他们了,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南意欢眉头紧皱,秀齿咬著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可是,昨天萧翰与我们在一起,说不准,就是昨天燕惊鸿派人找到了他们呢?会不会是这样?”
越君行明显感觉到南意欢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他心疼地抬起右手,帮她擦去嘴角沁出的一道殷红的血迹,道“不会,我说不会,定然不会。”
南意欢抬起头,晶莹的泪珠,悄然从面颊滑落,欲言又止。
越君行四处看了看,温声道“乖,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宫,免得让人起疑,等会我再让人去探探消息。”
“嗯--”南意欢低低地应了一声。
越君行双臂紧紧地揽着她,纵马入了城。
邵海早已早早地候在了城门口,看见同乘一骑的俩人过来,赶忙行了礼。随后,他一抬首,看到了越君行那淡然无波的脸和将半张脸隐入越君行胸前的南意欢。
莫名,吞咽了下口水,连带着满腹关切的话语也吞了下去。
穿过繁华的闹市区,径直一路无阻地进了宫门。
越君行扶着南意欢下了马,低声吩咐了风寂几句后,自己牵着南意欢回了临仪殿。
此次其实还有些麻烦,只因这次越君行来西延时,并没有带上黑鹰,所以想要与风痕和风妩在通信上有些麻烦费时。
他昨日倒是与萧翰互留了暗线联络方式,可是因为今夜还有一场好戏需要萧翰这个扶夷王世子出面,所以他也不能离开扶夷,只得另行指派了一名可靠的亲信带着风痕和风妩去接了易炎。
而这个时候,为免引人怀疑,风寂也不能离开。
所以,如今他只能一面通过暗线联络萧翰了解情况,一面让风寂寻来隐在城中的风倾快马跑一趟扶夷,确认易炎的安全。
一来一回,极快极快,也无二日多不得回。
所以,他必须在这二日多的时候内,稳住南意欢的情绪。
越君行看了看自从回屋后,就怔怔然伫立在窗前的南意欢。
这些时日,两人先是长途跋涉去了风族,随后刚历经生死大战后,又紧接着马不停蹄赶来了西延,因此原本就不丰腴的南意欢更是纤瘦了许多。
从背后看去,那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愈发显得空荡,飘渺。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也不言语,只是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握着她凉的吓人的双手。
屋外,夜色黯淡。
夜色下的西延巍峨的宫殿庄严而冷漠,空中几点寒冷的星光,孤独地照在俩人身上,一如俩人如今略有不安凄惶的心。
良久之后, 夜竹敲门说宫奴送晚膳来了。
越君行听在耳中没有反应,可是南意欢却收回心神,她轻轻从越君行怀中挣开,语声平静道“进来吧。”
说完,她朝越君行微微一笑,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
夜竹在门外应了一声,随后推开门,宫奴们端着丰盛的膳食鱼贯而入,一个个有序地摆在殿内的长桌上,随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所有人退净后,夜竹也返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她顺势将门掩上。
“夜竹--”
“太子妃有何吩咐?夜竹听到南意欢唤自己,往殿内走了几步,问道。
南意欢将手从越君行手掌中拿出,拿起一只盛汤的汤勺,随意道“没事,你将门开着吧,屋内闷的紧。”
“是”夜竹应声,走到门边,两原本虚掩的殿门打开,然后站在俩人身后侍候起用膳来。
越君行垂在袖中的指尖轻轻揉搓着掌心中,南意欢留下的那些微汗湿滑腻,安然一笑,也拿起摆放在眼前的银筷,朵颐起来。
俩人相偕一路走到今日,早已无需言语,便彼此心意相通。
他早就知道,聪慧如她,在短暂的伤痛脆弱之后,定会很快坚强内心,重新站立起来。
只是,他却觉得心中无比疼痛和懊恼。
心疼她总是需要不停地隐忍,懊恼自己还未足够强大到可以令她无需屈服于任何人之下。
这个女人,从自己见她第一面开始,就是躲在阴暗的宫室中哭泣。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
她,还未能摆脱。
看来,回到北越后,真的要加快脚步了。
越君行这边暗自思量着,南意欢已经入腹了好些汤食,一副食欲很好的样子。
俩人饭毕,夜竹令宫奴进来将一切收拾干净,又抬了热水进来,伺候洗漱。
。。。。。。
天成宫
软榻之上端坐着两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一个面色冷峻,一个慵懒堪然。
塌下远远站着一个宫奴模样的人,正详详细细地向两人禀告越君行和南意欢从秦陌走后,一直到晚膳和沐浴时发生的各种事情。
燕惊鸿眯着眼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身旁秦陌的表情。
“说完了?”
“回禀陛下,完了。”宫奴应道。
燕惊鸿半抬臂,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那人躬身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嗬嗬--”燕惊鸿忽而轻笑几声,道“有意思!”
秦陌坐听了半天后,突然撩袍起身,往殿外走去。
“喂---你别走啊”燕惊鸿叫道。
秦陌不答,大步朝着殿外密云一般的黑暗中迈去,再也不曾回头。
“陛下,扶夷王求见?”一个宫奴进来跪地叩首后禀告。
“侯老头?他来干什么?”燕惊鸿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活动了下手脚。
“扶夷王说有要紧事务要禀告,还说今夜一定要见到陛下。”
“候老头?哈哈,有意思!”燕惊鸿眼中流光微闪,弯腰走了两步,往软榻上躺去,翘着脚摇摇晃晃地往殿门口望了一眼,懒懒道“请他进来吧。”
“遵旨。”宫奴垂眉弯腰退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脚步匆匆的声音进了内殿,殿门掩上。
半个时辰后,扶夷王侯景又快步走了出来,翻身上马而去。
。。。。。。
四月初八,西延景帝元年,良吉日。
整个西延皇宫中热闹非凡,处处挂着彩绸,时辰差不多时,有宫奴过来引着越君行和南意欢俩人往举行即位大典的正殿而去。
红日东升,燕惊鸿升龙庭,接受西延百官朝拜。
金殿高台之下,左侧设了几个软枕高座,上面分别坐着南秦皇帝秦陌,北越太子越君行和太子妃南意欢。
另一侧设了一些普通的席座,坐着远近其他各附属小国遣来的使臣。
“起--”众臣悉索着起身后,他又随意挥挥手,从身侧走上前一个手捧明黄圣旨的内侍统领。
那人一直走到高台正中,方停住大声宣读起来。
“西延大燕皇帝敕曰,今有先皇三子戚属无视先皇遗旨圣恩,意欲篡位谋权,已与昨夜被斩杀于西峭大营兵变之所,此乃罪有余辜,当天地同诛。扶夷王侯景忠心为国,揭露有功,特加封世袭亲王之位。扶夷王世子候羽阳勇谋俱佳,着令即日上任接管西峭大营,钦此。”
圣旨一出,满堂皆惊。
按理说兵变如此大事,怎会一丝动静也无,可是他们也知道,戚属向来对燕惊鸿不满,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胆敢勾结扶夷王,而扶夷王却偏偏又选择了燕惊鸿。
“微臣领旨谢恩。”扶夷王侯景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叩首谢恩。
“请起--”燕惊鸿伸手虚扶,挺直脊背,目光扫视了一圈殿内站着的众位部落王爷“既然今日是朕的即位大典,所以有几句话,想与各位说说。“
南意欢抬眼看了他一眼,只听他今日的声音一扫往日慵懒,竟然如泉水般清澈沉静。
燕惊鸿顿了顿,从殿内众人面上看到满意的神情后,方冷冷道“既然朕从父皇手中接了这个位置,那便不会容许任何人打这个位置的主意。今后,不管各位有何意见,请收回,若定要说出或是行动的话,便是戚属那般下场。”
台下群臣面面相觑后,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声响彻金殿。
南意欢侧目看着那个坐在御阶之上,将面容隐在朦胧纱帘之后的人,今日的他紫袍金玉冕加身,西延广袤草原上的新一代年轻帝王,终于如初初升起的一轮弯月,锐利地挂在天空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那般隐在风流肆意的表面之下的,毕露的锋芒。
晚上,燕惊鸿在大殿之上照例依旧宴请群臣和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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