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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血嫁之绝色妖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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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瞟的风妩怒瞪他两眼,干脆也懒得在听,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于是某人的声调立马低沉了许多,越说越没劲头,三言两语直接收了尾。
南意欢也不恼,这些事她早就从夜阁的探报中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看着风痕略显萎靡的状态,她浅笑着挥挥手让风痕凑近了些,悄声说了几句,只见风痕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礼都未行就冲了出去,一个起落人就没了影,那速度快的简直匪夷所思。
夜竹往炭炉里加了两块银丝碳,难得地打趣道“人家都是偏帮着自家人,您倒好,帮着风痕一起欺负风妩。”
南意欢抿唇一笑,先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晃,然后又松开中指,大笑道“看好了,我这叫一个赚二个。等今后你再找一个,我就有四个了。”
夜竹俏脸一红,找个借口也溜了出去。
南意欢笑着随她去了,屋里只剩下杨荣,经历了这一番磨砺后,他整个人显得老练成熟了很多,眉眼间青涩褪尽,南意欢心中很是欣慰。
又过了两日,听说越君离和冷天凌押送着九千万两白银入城了。入城那日,南意欢特意选了间视野极佳的茶楼去看热闹,这次负责押银的是冷天凌的镇南军,当日旌旗飘动,银盔铁甲的兵士队列齐整,果然不愧是从密州边境与西延彪悍部落浴血奋战过的军队。
越君离虽然腿疾未愈,但却弃轿乘马与冷天凌一前一后缓驰而来,而且今日的他特意选了一身与镇南军墨绿军服相似颜色的紧身窄装,显得整个人愈发身躯凛凛硬朗,充满轩昂凌云之气。
队伍行进了一半时,沈星语也推门溜进了雅间,随意地从永远装着瓜子的衣兜里掏出一把来,慢慢嗑着,笑意深深道“皇姐,便是这人吗?”
“恩”南意欢冷冷地扫了越君离一眼,手指在面前木几上色泽晶润的古琴上随意拨弄了两下,琴音低沉,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沈星语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意扔在南意欢面前的琴弦上,懒懒道“送你的,当是抵扣我这些日子我白吃白喝白住的。”
南意欢拾起来打开一瞧,顿时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满满笑意,她慢条斯理地将那物收进袖中,眨了眨纤长的眼睫,冲着门外守着的风妩喊道“来人,把这楼里的各式瓜子都给五爷摆来,我请。”
沈星语横着平行往南意欢方向挪了挪,凑近了谄媚地笑道“皇姐,瓜子就免了,我这几天总是吃不香睡不着,你能不能给师兄说说,人家现在还不想回山上嘛--”
若非南意欢十分肯定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男人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这种甜腻的声音是从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口中发出的。
她轻笑着斜睨他一眼,笑道“我怎么听说东祁的小五爷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腿长你身上,你还怕他不成?”
也不知沈星语似是想要了什么悲惨难言的往事,他脸色突然青白,恨恨道“爷我才不怕他,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我溜下山哪怕躲地窖里都能被他拎出来,简直,他简直… ”
“噗嗤”南意欢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乐着应了他。
沈星语连连称谢,转头又对着屋外喊道“哎,爷要的瓜子呢,快上快上…”
……
时间飞快,终是到了春年这一日。
宗帝在皇宫延华殿设宴,宴请三品以上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当越君行和南意欢携手而来时看见的就是被一众大臣们围得水泄不通的越君离和冷天凌,周遭响起的也都是一片恭维和赞赏之声。
南意欢笑着在自己位上坐下,偏头看见旁边坐着的是越君邪,与越君邪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她开始打量对面坐着的冷羽裳。
冷羽裳今日身着淡蓝色长裙,腰间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休养了这一段时间后,她终是恢复了原先的气色,双目犹似清泓,娇美更甚从前。
冷羽裳看见南意欢后嘴角轻轻上旋,微笑示意。
不一会,宗帝携着云贵妃和顾淑妃也来到了席上。在一番循例的祝语后,宗帝开始大加赞赏越君离和冷天凌在此次缉拿海匪一事上的表现,又分别赏赐了许多金银之物。
越君离所坐之地正好在南意欢正对面,在看见去掉银狐披风后,只穿了一件红色烟罗轻纱,偎在越君行身上锁骨若隐若现,浑身散发无限妖魅气息的南意欢,他眼中不觉流露出一丝危险和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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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全天在赶路,章节要到晚上才能发。

☆、第122章 同心结

趁着南意欢俯身过来两人低语之际,越君行眉目含笑从她背后取过一缕青丝挽到身前,指尖轻抚着发尾一圈一圈缓缓缠绕,将她前胸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肌肤遮了个严严实实。好不容易等到酒过半巡之后,他又借称身体不适,向宗帝提前告假带着南意欢出了宫。
出宫后没多久,南意欢就敏锐地察觉出马车并没有驶回太子府,而是往城郊方向走去,她疑惑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不回府吗?”
“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南意欢边问边从飞扬的车帘缝隙往外看去。
越君行微微收紧环拥着她的手臂,又将下颌轻轻倚贴着前额,轻语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既然他如此说,南意欢便没有再问。且因着饮了些酒的缘故,不久后倦意袭来,她便昏沉睡去,连下马车时都是被越君行拦腰给抱了进去。
第二日,南意欢是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的,初时她以为是卿卿在故意闹腾,可是过了片刻又觉得不像,于是揉揉眼睛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样式朴素的竹屋中,屋中陈设不多,但却布置的十分温馨舒适。
她正欲起身下地,听得“吱呀”一声,越君行推门进来,来到床前。
看见床上人儿正睁着大眼滴溜溜转着,他宠溺一笑道“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吗?”
“饿醒的。”南意欢侧身看他,笑着冲他招招手。
越君行大掌抚上她如娇荷初绽的脸,温声道“那便起来吧。你昨日在席上只顾饮酒,基本未曾进食,刚才早上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熬了米粥,用来暖胃最佳。”
“好”南意欢腹中实在饥饿难当,便也懒得再如往日那样躲在被中赖床不起,她翻身起来,接过越君行递来的一套绛紫罗裙,放下床帷边穿边问道“此处是哪里?”
“青山的另一侧。”越君行答道。待她换上衣裙后,他又坐床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双皮靴替她穿上,皮靴是用上次在青山上捕获的雪狼皮所制,皮毛厚实柔软,是冬日御寒极佳之物。他边穿边解释道“这里很久以前我在山中置的一处别院,前些时日冷天凌率军来青山清扫时意外发现了此处地下有温泉泉脉,我便让风寂找人引了一泉到此。等会早膳后你去泉中浸上半个时辰,可以帮你驱掉上次在山中被困时滞结的湿寒气。”
“嗯,好。”南意欢稳稳坐在床上侧首含笑地任越君行帮自己将靴子穿好后,又就着房内铜盆里的温水洗漱一番后霍然站起。
莆一转身,越君行只觉眼前惊羡一亮。
南意欢身上那件紫色罗衫样式并不繁复,用的材质衣料也只是普通官家之用,而且她今日脂粉未施,如漆的长发只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两鬓发丝柔柔下垂,唯那双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整个人顿时盛如芳华!
“走吧。”越君行收敛心神,拥着她往门外走去。
推开房门走出去之后,南意欢发现此处位于青山半腰,屋舍不过四五间,从外表看就是普通的木屋农舍。 农舍不远处站着一对五十余岁的普通农户打扮的夫妇,两人看见南意欢出来后连忙迎上来,口中发出“啊啊--”声,双手也不停比划着。
南意欢这才发现她们竟然是口耳不良之人。
“这两位是杨伯和杨婶。”越君行介绍道。
南意欢听他如此称呼便知这夫妇并不知道两人真实身份,便也笑着打了招呼。
“去用早膳吧,杨婶特意为你准备的。”
说话间,那位面容平和的杨婶领着两人去左侧的另一间屋子里,朴素的屋内只有简单的竹制家具,中间方桌上摆着简单的白粥和山野小菜。
昨夜在宫里,为了应付那一堆夫人小姐,南意欢腹中了饮了些酒水外基本没有进食,如今睡醒后,只觉腹中饥饿非常,看着满桌山野风味,她只觉腹中更加难耐,便快速坐下拿起碗筷吃起来。
“恩,这白粥熬的入口即化,比府里的厨子手艺还好。”南意欢边吃边赞道。
越君行拿过南意欢刚喝空的碗,又帮她盛了一半后递给她道“你若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此。”
“好。”南意欢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眸轻弯,里面闪烁着明媚满足的笑意。
早膳后,两人携手在别院周边游览起来,今年的春年较晚,立春时分早已过去,有些山中低洼暖气聚集之地的苍柳都开始抽发新芽了。走动了半个时辰消食之后,越君行便领着她去了温泉池边。
温泉暖浴果然有效,本来自那日从青山回府后,南意欢总觉得无论穿多少衣服,背脊处都有些透骨凉意,特别是当时受伤的右脚脚踝处总是酸胀不已,今日泡了一个时辰后,她觉得浑身轻松和舒缓多了。
此后三天,两人或各自取一本书斜躺在屋内静静翻阅着,或一同在和风旭日的林间悠然漫步,或有时什么也不做,便这般静静拥立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后来越君行说,这木屋是他三年前建的,张伯和张婶是附近村里中人,因为身有残疾因此两人便干脆常年住在青山中,后来被越君行请来看护这里。对外,他们只以为越君行是京都里的某位有钱少爷而已,并不知道他的太子身份。
这一日午后,越君行在屋内木榻上午睡,南意欢睡不着闲的无事就跑到杨婶房里与她闲聊,聊着聊着,杨婶放下手中针线,翻箱想要去找一块很久以前的布料,可是那衣箱摆在高处,杨伯又外出采买不在,南意欢便自告奋勇地起身去帮她拿。
杨婶十分局促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拒绝,但南意欢笑着将鞋脱掉,站在床榻上将它取了下来。
杨婶只好不停点头称谢,然后打开柜锁开始翻找,突然她从柜底翻出一件东西,痴痴看着,脸上还泛有丝丝红晕。
南意欢瞥了一眼,那是一个颜色已经基本褪完的暗红色粗布缝制的布兜,问道“杨婶这是什么?”
听到声音,杨婶回过神来,看见南意欢好奇的眼神,她羞赫地笑了,低垂着头脸上红晕更胜。过了片刻,她轻轻地、万分珍惜地将那布兜上的系绳解开,露出一截相互缠绕的黑色发丝,递给南意欢看。
南意欢猛然反应过来。
这是北越国大婚时洞房花烛夜的习俗之一--同心结。
她和越君行大婚那日,喜嬷嬷曾经也将此物端了上来,还递了剪子想让两人各剪下一段发丝结成同心结。后来被越君行借口说两人自行来办将喜嬷嬷赶了出去。
随后,他却对自己说,同心结,讲究的是同心而结。
而当时的两人,至少对于自己来说,那只不过是一段利益的联姻而已。
谈何同心?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他说出那样的话语时,内心应是十分伤痛和苦涩的吧。
南意欢怔怔地望着杨婶手上那一团发丝,当时两人成亲时都还是少年夫妻,发丝乌黑,而如今的两人皆已老迈,头发花白,可杨婶看见过往情意的见证,浑身仍能散发出如少女般的幸福光泽。
两人都是不良于口舌之人,遇见越君行之前也都曾因自身身体缺陷被人厌弃过,可南意欢见到的两人却是为人平和有礼,互相之间恩爱感人,心中无比触动。
和越君行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如一幅幅墨画般自脑海中闪过,心中越想越明,她飞快地拥抱了杨婶一下,紧接着就快速地跳下床榻,穿好鞋子后一刻也不停地奔向门外。
等到杨婶回过神后,只见南意欢的身影已经跑远不见。
这一日下午,等到越君行醒来后,南意欢非要说想吃玉泽城中风桥斋的芙蓉糕,而且吵闹着非要吃越君行亲手买来的。反正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太子府里时也偶尔会发生,只不过这次从青山过去往返怎么也需要二、三个时辰而已。
越君行笑着应了,唤来风寂驶着马车就往城中驰去。
一来一回,等到回来时天色已完全黑透,整个别院虽然每个屋舍都亮着灯,但却静静的悄无声息。
越君行下马车后有着片刻的凛然,风寂也是扔下缰绳,悄声顺着四处打探了一下后道“没有杀气,也没有血腥味,但是杨伯和杨婶不在屋里。”
整个别院其他的屋子风寂都去查探过了,如今只余下越君行和南意欢所住的那间小屋,风寂觉得不便进去所以未曾去探。
越君行想了想,挥退风寂,自己上前走到门前轻声喊道“意欢。”
屋内没有人应,身后却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他猛地回头,发现只剩一车一马孤零零地站在院中,风寂也已经无了踪影。
他眉头紧蹙,伸指去敲门,指骨关节刚碰到门框,发现门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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