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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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君行拦住她急切的动作,出声说道“我已让风寂去办了。”
南意欢也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余,依着越君行周全细致的性子,既然知道沈星语要来,定然早就安排好一切,哪里还需自己开口,于是她靠近身体搂着他的臂弯,眼眸弯弯含笑地望着。
甜甜的笑靥里盛满了幸福,顿时让越君行心中刚刚滋生的一丝同意沈星语来入住的悔意弥散殆尽。
第二日一早,南意欢早早就爬起榻,先是去给沈星语安排的寝殿看了一圈,又拐到膳房嘱咐了桂嬷嬷几句东祁膳食的口味,一圈转下来,发现时日还早,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她便与夜竹说笑着往回走。
夜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瞬间敛去笑容,身如鬼刹地跃了出去,右手抚向腰侧,只听嘤的一声,长剑犹如一道白练穿身而过,口中怒喝道“谁?”
跟在身后的风妩也将南意欢护在身后,听着屋里动静。
过了片刻,只听利剑“哐当”落地之声。
紧接着,屋内响起一声调笑“阿竹妹妹,好久不见,想爷的话也不用这么热情吧?这么个扑法可是连面都看不清,万一要是扑错了人,那岂不被别人占了便宜。”
过来片刻,终是听夜竹喏喏唤了声“小王爷。”
“小王爷?”
“星语?”
南意欢惊喜地奔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个年轻的红衣少年翘腿斜躺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不停地嗑吐着话梅瓜子。
红衣少年长了一副看似素净的脸,却嵌着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眸。上袍样式奇特且长,随意塞在腰间的白玉腰带中,晃晃悠悠的脚上踩着一双鹿绒皮靴,跟南意欢所熟识的沈星辰以及东祁皇宫中的其他王爷们气质完全不同。
“你是星语?”南意欢满脸笑意地问。
少年看见南意欢说话,嬉笑着扔掉手中的壳仁,随意在衣袍上擦了擦,张开双臂跳下软榻飞身过来,口中娇声唤道“皇姐---”
就在一双魔爪要沾惹上南意欢的衣袖时,门边突然横空出来一只修长的手将她身形轻轻一拉,瞬间凌空后退几步,让那双还留有瓜子油腻的爪子落了空。
南意欢只觉一阵熟悉的清香袭来,就落在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然后背后一个声音淡淡道“星语!”
纵然语声虽轻,背后怀抱温暖,南意欢却莫名觉得有些冷的令人打颤。
那红衣少年嬉笑的笑容也瞬间凝结,随即他不以为意地收回手,轻转手腕幽怨道“师兄,不要那么小气嘛?人家第一次见到皇姐诶,借抱一下而嘛!”
说完,凤眸中狡色一闪而过,那双爪子不怕死的又伸了过来,同时伴随着手势动作袭来的还有凌厉的劲风。越君行不慌不忙,随手抓住从屋外飘进的一片树叶,衣袖轻挥起落间急速直奔沈星语而去。
沈星语反应极快地扭身旋转避开那物的攻击,身上大红衣衫随著他转身的动作飞扬而起。谁知刚落地却被紧接而来的另一团东西砸中,当即疼的他捂胸连声呼痛。
见他弯腰很久都直不起身,南意欢嘴角笑意渐收,瞪了越君行一眼,忍不住想上前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越君行紧攥她手不放松,另一手斜指左侧的琉璃屏风,淡然道“给你半刻钟,换上手中衣服物出来。否则…”
微顿后,他一字一字清晰道“否则,你就滚回驿站去!”
“换什么衣服?哎…”南意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越君行拉着往屋外走去。
在房门被“砰”的一声关阖上之前,她从门缝中瞥见在越君行话落的瞬间,沈星语直起腰身,眯眼笑吟吟地捧着手上被揉成一团的灰色长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屏风后。
哪有一点痛苦受伤的神色,南意欢心知被这家伙给骗了,可她还是没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扔衣服给沈星语换,走到庭院内的秋千架上坐下后,她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越君行正坐在对面专心低头逗弄着卿卿,听见南意欢问,他漫不经心答道“难看”。
“难看?”没觉得啊,南意欢狐疑地看着对面很专心地不停在给卿卿挠一边痒痒的越君行。他确实很专心,专心的连卿卿不停地抛媚眼想要让他换边挠挠的动作都没察觉。
南意欢又疑惑地抬眼看站在身后的风妩一副憋笑,偷偷比划指着自己身上那袭红衣,旋即明白了过来。
原来,南意欢今天也是穿了一身红衣。
所以,尊贵的太子大人,又吃醋了。
卿卿终于不耐今天被自己倾心爱慕的男神一直无视,哼唧一声跳下越君行的膝头,傲娇地抖抖松茸的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越君行终于醒过神来,在捕捉到南意欢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后,他故作气定神闲道“确实,难看!”
“嗯…”南意欢脸上笑容一寸寸绽开,重重地点头附和道“难看!没大婚那夜,夫君你穿的好看。”
越君行耳后瞬时蔓延上丝丝红晕,似乎终是受不了南意欢面上的笑意,他轻咳两声,转身对着风妩冷声道“桂嬷嬷怎么还不将今日午膳送来?”
风妩抬眼望天抿唇偷笑,现在比平时正常午膳时间还要早半个时辰,这位爷倒好,还嫌今日迟了。
可是,谁让这位爷需要找话来遮掩满院飘香的醋意呢。
风妩刚离开院门去小厨房找无辜祸及的桂嬷嬷催膳,沈星语就推开房门,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只是,他身上穿的不是刚才并不是南意欢瞄到一眼的灰袍,而是从木橱中翻弄出的越君行的一件紫色长袍。
于是,有人不怕死地满脸春风得意。
有人,身上寒意冰冻三尺周界。
南意欢只觉心中好笑,越君行嫌沈星语穿红色碍眼,扔给他一件老气灰秋的衣袍,结果他反而穿上了越君行从不让人沾手的衣物,存心气他。怪不得以前沈星辰每次提起这个最小的皇弟时也是满脸无奈,说他顽劣不堪。
为了避免两人再继续斗气下去自己会被周遭的寒意所伤,南意欢主动牵起越君行的手,再开口笑着问道“你什么时辰到的?不是说下午才来府里吗?”
沈星语见南意欢语意温柔,欢喜地凑上去,但也没敢凑太近,笑嘻嘻说道“我想皇姐了,所以就快马先赶来了。”“我看你是在车中呆的烦闷,耐不住偷跑的吧?”越君行身上寒意渐收,冷声道。
“小爷我是出了名的鼎鼎大名温文尔雅规矩守礼,如今出来代表的又是东祁国体,爷我会做这种无耻偷跑的事吗?我是这种人吗?我是吗?”然后他又窜蹭到夜竹身边,腻声道“阿竹妹妹最懂我,知道我肯定不是这种人,是吧?”
夜竹见他过来,急急忙忙往侧边躲去。
南意欢看着夜竹避之不及的样子,忍不出掩唇笑出声道“好啦,我知道你不是,行了吧,快去用膳吧。寝殿也给你收拾好了,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年后再回。”
“嗯,我会令人给你备好车,夜宴一完你就滚回---天山!”
“天山”两个字乍然让沈星语身形一颤,他不留痕迹地将离南意欢只有一臂之隔的距离扩大到一丈,回头冲着越君行谄媚一笑道“不劳师兄相送,爷我,哦不,师弟我认识回东祁的路,认识,认识…”
然后姿势非常端正标准地坐在了膳桌前等待开席,席间,也是自动主动自觉地避免与南意欢有一丝半丁点的衣襟接触。
天山?
好不容易才找个理由偷跑出来,哪能那么容易就回去!
……
午膳后,东祁的使臣队伍也进了城,苏太后给南意欢带了好几车东海之外诸国的新鲜玩意,一件件让南意欢看花了眼,有几件便是见惯宝物的越君行也不禁开口称赞其材质和做工的精湛。
东祁使臣是一个年迈的胡子花白的老头,看见沈星语后激动的老泪纵横,一把扑上去就搂着大腿痛诉这十来天的担忧和想念,弄得沈星语眉毛鼻子苦成一团,想下脚踹又怕轻轻抬脚还没用力就将那一身老脆骨头给蹬散了。
南意欢这才明白,搞半天这位小爷已经单溜了十多天都不止了,于是她笑着拉起越君行,轻掩上门,留了沈星语一人在堂内独自受着穿耳魔音的荼毒。
第二日一早,南意欢又陪着沈星语入宫拜见了宗帝,宗帝很是高兴,连连赞叹东祁地灵人杰,又感叹了一番东祁在此次明德和华池两郡海商事务上给予的扶助,最后委婉地表达了下海匪猖獗,北越于海战经验及战船技术上的缺失,希望能结成更稳固的同盟共同互利。
------题外话------
某夜又回来了~·
请假三天,加上熬夜也只码了8000个字,还不够发三天的。
唉~很想再有三天假,可惜编编不同意。
未来三天,一天忙工作开会,二天要开车赶回三百里外老家接儿子,参加亲戚婚礼。
能码字的时间几乎看不着。
希望18日上班后时间会充裕些。
☆、第121章 为何你不来?
沈星语难得地收起一副随意啷当的样子,态度极好地一一应了。
但最后宗帝要设宴留他晚上用膳时,他却捂着肚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面色为难地说肚腹不适。宗帝哈哈一笑,笑问了两句他是否昨日太过贪吃而伤了肚腹后便欢散了。
南意欢以为他真的肚子不适,谁知刚上马车,沈星语立马又懒懒地上身依靠在窗沿边软几上,从兜里掏出瓜子悠闲地丢进嘴里,然后眯眼慢慢磕着。
她自己正好乐得不用在宫里用膳,在南楚时她最厌烦的就是参加宫宴,后来长大后也基本是能躲则躲。
马车刚入府,沈星语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口中还直呼腹饿,南意欢只好哭笑不得地让夜竹从府门直接拐去了膳房,吩咐抓紧时间备膳。反正晚上是家宴,她又让夜竹也去通知落璃晚上一起过来。
不多久,晚膳便已上桌,吃到一半时,沈星语突然问说今日在府中见到了一个遮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气质淡雅脱俗,问是什么身份。问完,他还仿若无意地朝着某个正悠然将虾壳剥的晶莹剔透地往南意欢碟中放的男人瞟去。
“带面纱的女人?”南意欢想起刚才落璃派人来说自己今日中午外出闲逛时误食了海味羹因此浑身起了红疹不便来宴席的事,于是笑道“你说的是落璃吧,她是我以前在南楚认识的朋友,前些时日才来的北越,如今居在这里陪我。”
“落璃?”沈星语念叨了两句后赞道“好名字,人美,名也美。可惜啊,可惜,那么美的女子居然遮着脸见不着。”
正在吞咽鲜虾仁的南意欢听了乐的差点岔了气,她俯身连咳几声,顺过气来后笑道“你连人家面都没见着,就直叹可惜,要是给你见着了,那可还不追着人家跑了。”
“落璃?”沈星语又轻轻念叨了一句,随后托腮想了片刻后才干笑两声,聊起了其它话题。
更深鼓响。
当越君行从书房掩上门打算回房时,发现屋外立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探了一眼后立住脚步,道“你还想继续瞒吗?今日他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
一个面上覆着轻纱的女子面容出现在月光下,正是落璃,她轻轻揭开面纱,露出脸颊两侧零星散落的红点,默然片刻后低婉道“你后悔帮我瞒他了是吗?”
越君行微微一叹后,苦笑道“是,我后悔了。原本我想着这本是你俩之间的私事,若你不愿,纵然他即刻站在你面前也无可挽转。可是如今,现在不仅星语怀疑,就连意欢也开始起疑,特别是你今日晚膳邀你不来,只怕依着意欢的聪慧,心中疑窦更深了。”
“是我让你为难了。” 落璃垂首,眼底闪过一丝悲怆。
“你应该也是幻术易过容貌的,既然如此那被星语瞧见应该也无妨吧,为何今日夜间不愿前来。”
落璃摇摇头,将身形往阴暗处又隐了隐“不行,再好的幻术在精于此道的人眼中也会无所遁形,夜竹会的只是皮毛,所以她瞧不出,但星语不同。再说,一个人的样貌可改,但身形难变,你也说单是那日他隔着花湖远远在院中瞥过我一眼,便疑上我的身份,你说我又如何能见他?”
越君行听了落璃的话后蓦然想起了南意欢那同样被幻术改变过的容颜,藏在宽大袍袖中的双手渐渐握紧。
是啊,譬如自己,已将南意欢刻骨入心,即便她再变上千百种容颜,妖媚或纯净百倍,仍能一眼认出。
那,南秦的他呢?
等到日后相见那日,又会如何?
想到南秦传回的皇宫里的消息,他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越过落璃往主院走去。行至廊角处时,他顿住脚步,转头淡淡留下一句“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世间许多事看似山穷水尽,也许迈出去便会柳暗花明。何必如此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
站在原地的落璃黛眉轻颤,仰首望着一枚许愿星远远抛过苍穹,眼里泪光泛出,同样划出一道绵长的弧。
“为何你不来?”
……
转眼间,三日已过,风痕和杨容也回了府,在见过越君行后,风痕跑来南意欢院里,花了半天将在明德和华池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心不在焉,只那眼神似有似无地往风妩身上乱瞟。
只瞟的风妩怒瞪他两眼,干脆也懒得在听,打开房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