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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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竹还想再劝,被南意欢挥手挡在了门外。
这一日,南意欢只夜间时勉强用了几口稀粥,其余时间她都一直守在越君行床边,怔怔坐着,今日她又割破手臂取了半碗血交给风痕,之前风痕等人死活拦着不愿,可惜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腥浓的药汁端上来后,南意欢照着昨日的方法继续往下喂,可惜第三口刚喂下越君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随着部分药汁呛出,他闭着眼睛咳的更加厉害,南意欢吓的将手中碗勺放下,掀起锦被,拿起毛巾去帮他擦着,忽然右手被一个带有凉意的手紧紧握住。
……
越君行迷迷糊糊睡着,只觉好似掉入了一个寒冷的冰窖,全身筋骨都被大力撕扯,疼痛快要将自己支离破碎,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上流动的血液正在一寸寸凝固。有那么一瞬,他想,若是就这样沉睡过去是不是就会彻底解脱,再不用忍受着锥心蚀骨的疼痛,再不用陷入无休无止的争斗,可是他若走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怎么办。
那个女人,总是将心孤独地锁在过往的重重黑暗里,将自己的心意拒之门外。他理解她所经历的痛苦,所以从来也不愿逼迫她,一切只怨命运弄人,哪知这女人竟然还非要将自己硬塞给别人,虽然他隐约知道这不一定是她真实的想法,可是仍不禁为她如此委屈而倍觉心疼。
正迷糊着,忽然半空中伸来一双温暖的手,连空气中也飘逸着淡淡幽香,随后一股腥热的汤汁滑入喉间,那股腥热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他在咽下两口后终于忍受不了,下意识地往外抗拒,滚烫的药汁撒了满身。
他努力睁开眼,一个朝思暮想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女子身影纤细柔美、面色焦急,正慌乱地放下手中东西,掀开厚厚的锦被,拿着毛巾在自己脸上和身上胡乱擦着。
是梦吗?若不是梦,她怎会来此,这个时候她应该正沉浸在与故人重逢的喜悦中吧或者是巴不得自己赶紧娶了冷羽裳,好让她复国之路走的更为顺畅…。可是,即使是梦,他也不愿就此醒来。
南意欢见他眼眸微睁,惊喜唤道“你醒了吗?越君行,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他仍然觉得一切直如梦境,真实世界里这个女人对自己永远都是不冷不淡,即使在外人面前对着自己无比温顺和笑意莹然,但眼里永远都是清冷如昔,怎可能会用如今这种炙热惊慌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痴痴望着,左手亦伸上前,亲触南意欢脸颊玉般柔润肌肤,触感温润略微带着湿意,如斯浮华美景,梦醒难分!
南意欢好似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想要将手指迅速抽离出来,却被越君行用力拽住一把扯入怀中紧紧搂住,口中低喃“意欢,别拒绝我…。”
南意欢一个不防,被他猛然拉下,身下人冰凉的身体透过单薄的丝缎内衣刺痛了她的心,顿时无数繁杂情绪缠绕,她停住欲要推开他挣扎起身的动作,放松身体将头靠在他胸口。蓦然,枕下一角露出一枚精致小巧的钗首,瓣瓣梅花点点,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腾出左手轻轻地握住钗首抽了出来,望着眼前那个无比熟悉的梅花缠钗,眼泪不自觉地滴落下来。
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滴落入越君行的领口颈间,南意欢左手不住抚摸那失而复得的银钗,心里幽叹道“越君行,上天对我何其残忍却又何其厚爱,兜兜转转,却又让我遇见了你。”
良久,夜风吹过窗纱,越君行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虽迷离但清明,其实他早就明了怀中柔软真实的存在,可偏生,他舍不得怀里的人,舍不得放手,生怕一放手,两人再也无机会如此亲昵相处。明知道,她无心,明知道,她脑子里只有复仇,明知道她说那样绝情伤人的话只为来推开自己。
可是看着眼前这女人一副眼泪泛滥成灾的模样,他又实在心下不忍,于是轻轻挪动身体,扯着惨白干涩的嘴角,在她耳边轻轻道“别哭,意欢。”
温热的呼吸贴着她的耳背,轻微颤抖,南意欢身体一震,猛然坐起,抬起迷蒙的眼瞪着越君行,不发一言,眼泪流的更凶了。
越君行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低垂的黔首,见她双眸黯然,小脸也失去了光彩显得略有憔悴,虽然不知为什么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但内心仍欣喜异常,不禁微弱笑道“傻瓜,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在你面前吗?别哭了,乖…。”
南意欢看着他唇上还留着的暗红的混合着自己血液的药汁,映着那苍白的唇色,如红梅傲霜,分外魔魅,气不打一出来,她孩子气地伸出手抹拭湿漉漉的眼睛,握拳敲打着越君行的胸口,抽噎道“越君行,你要是敢再不醒,要是再敢吓我,我就。我就回东祁。”
越君行吃痛地轻呼一声,随即笑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南意欢见他呼痛忙慌乱地收回手,嘴上仍然拒绝的干脆。
“要,哪有妻子回门夫君不陪的”越君行赖皮地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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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某夜能说欢欢和小君君能真是开始甜蜜蜜之旅了吗?藕整整写了快2万字的甜蜜蜜啊,有小君君的真情告白,也有额~那个审稿君第一次审核不通过的亲亲戏,还有小君君无比卖萌的贱贱戏~美人出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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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欢欢告白情定终身(首V求订)
“要,哪有妻子回门夫君不陪的”越君行赖皮地坚持。
“谁说我是回门,我要跟你断绝关系,自己回东祁去,再也不回这里了。”南意欢恨恨道,作势起身就要往外走。
越君行见状急忙伸手想去拽她衣袖,结果慢了一步没抓住,他便用手肘撑着床沿欲要起身去追,可惜费了半天劲也没挪动起来。
南意欢往外室走了两步,听着身后的光有动作响动却不见追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在越君行哀怨的目光中走到床边将他扶着坐起,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了?以前每次我问你病情如何,你都骗我,你再骗我下次你发病我就让风寂将冷羽裳擒来,让她来照顾你。”
越君行见南意欢转身回来搭理自己本就心中惊喜,如今听她竟能如此随意地提及冷羽裳,再联系她今日一系列的言语表现,知道八成是风寂那几个家伙和她说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如此反常。又见南意欢对自己不再如往常般冰冷抗拒,也不再将自己往外推,于是满心欣喜地伸手紧攥住南意欢的手,温柔似水道“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南意欢顿时俏脸涨的通红,连白皙的颈部也染上一层迷人的绯红,她僵着声音道“要不是那日被我撞见,只怕等风寂那傻瓜晚些时候进来,你就真的要对她负责了。”
“嗯”,越君行用力地点点头,以示对她保住自己清白之身的极力感谢,然后讨好笑道“我已经狠狠教训风寂了,你看,我还连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不信你自己瞧?”
其实不用越君行说,这几日南意欢也早已发现这屋里所有大物小件,甚至包括书案上的笔墨,墙上的画都跟以前不一样了,看来自那日以后,他倒是将这里清洗的彻底。
越君行见南意欢态度软化,深邃的黑眸里直直望着她,低声道“意欢,我再说一遍,我谁都不要,只要你,所以以后再也不要和我说要将别的女人塞给我的话了,好吗?”
软软的话语让南意欢眸中霎时有泪意涌动,她在心里痛骂自己,不是早就说好不再流泪吗?可是为何,这几日泪意就未曾断过。顿了顿,她吸吸鼻子,抬首艰涩道“越君行,你是我的镜花水月,我不敢要,也要不起。”
“我不是他”越君行默然道。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越君行忽然身体前倾,双手用力一揽从身后抱住南意欢,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将她贴靠在自己胸前,颤声道“意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是他,意欢,我不是他。请你抛开过往,试着再信一次,而这次的人,是我,好吗?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可好?”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无比小心翼翼,仿佛内心已将这句话打磨了千万遍,而今终于说出了口。
南意欢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热流,是命运种下的偏差让彼此痛尝如厮苦楚酸痛,她心里有一股冲动在叫嚣,好想告诉他,她愿意,自己愿意。
苍穹如幕,静夜如诗。
皎洁的月亮爬上楦窗,洒下朦胧的光晕是那么地清朗柔美。这一刻,时间似乎是静止的,一切都安静得像一个恬淡的梦。
沉默半响后,南意欢苦笑着摇头,咬牙从越君行怀中挣脱,转过身来与他对面而坐,拿起手边那支梅花钗递到他面前,努力压下嗓子里的酸楚道“越君行,我们之间如果或早那么一刹,如果当年在落霞山相遇之时,你拿着这枚梅花钗追上我,又或者那日上元灯节,是你从酒楼上飞身而下从马蹄下救出我,也许,也许我们之间一切会有不同。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于是如今的我成了现在这个满身罪孽的亡国之人,即将做所的一切也都是祸国害民之事,今后世间所有人都会指着我的鼻尖痛骂。而你不同,你一出生就是北越太子,以你的能力必有着大好的似锦前程,将来你更要做一个让万世都倾慕的圣君明主,这样的你又何必一定要将未来与我这个妖女捆在一起…!”
越君行蓦地伸出手指按压在南意欢的柔唇上,止住她还欲说出口的话,伸手接过那支缠钗轻轻在手中转动,缓声道“人生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偌大的世界,看似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冥冥中却总能在某个时间和某个地点遇见。意欢,你知道吗?十五年前我们就见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已不记得我,但是你已在我心里住了十五年。一年前,我们又在落霞相逢,当时我不愿以自己的不堪的身体和身处的复杂环境拖累你,所以与你擦身而过,后来看你和秦陌那么幸福,我便想这样的结局未尝不美,只要你幸福快乐,那便足够。可是这种想法害了你我,你可知后来当我猜出秦陌身份时的震惊与懊悔,可惜我再怎样努力也救不了你的国你的亲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经受那残忍血腥。那日南秦大殿之上,当我看见你对着众人笑颜如花,你可知我多努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引剑冲上高台替你斩杀那人。后来你从南楚回东祁后的那一年,我忍下心中对你的思念,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心意地吩咐风痕搜集有关你的一切消息,一面却又忍着从不看里面的每一封信。”
“可是”,越君行手指温柔地抚过她额前的碎发,继续道“意欢,世事兜转,亦非人力所为。那夜你又出现在了我眼前,你说想要嫁我,虽然只是假成亲,但你可知我内心有多欢喜,我知道你从南楚离去时的决绝,能娶你为妻那是我压根不敢去奢望的梦想。可是上天终是对我不薄,虽然它曾经让我们彼此错过,但现在又给了机会,不是吗?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你害怕!但是,真的,我不是他,信我一次好吗?”
在风倾说的那一大段前事后再听越君行提起这些,南意欢早已泪流满面,她确实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见过,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得哽咽道“越君行,我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记挂我十五年,又为我做这许多,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如今他在南秦已大权在握,我的复国之路愈加艰辛,战争所带来的更是满目苍夷,你若如此全心助我,倘有一日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你为了一个女人擅动干戈,如此骂名你又如何担的起?你又何苦要为我担这些?”
越君行看着她越说越痛苦的模样,心下痛极,他将南意欢牢牢抱紧,俯首吻了吻她唇边泪痕,坚定道“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名声于我不过如尘土,什么苍生万物,又于我何干?意欢,若你执意要做那祸国妖妃,那我便不要做那旷世明主。”
“你知道吗?自母后去世,我身上寒疾之症便愈发严重,此病于我虽不致命,但发作起来极其痛苦,父皇又对我关心甚少,因此每次我唯有独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忍受,甚至要靠以血入药来维系,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已疯癫。”越君行抬眼看着南意欢,疲倦地笑道“以前都熬过来了,可是,意欢,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剩下的路我还能熬多久?”
南意欢全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耳畔传来阵阵灼热的呼吸声和话语,感觉到他原本冰冷无比的身体为此而也有些微微发烫,身后的这个男人,虽然看似身体病弱外表高冷,却奇迹般地无时无刻不温暖着自